第40章
都会喜欢你。” “为什么!” “我好怕你废寝忘食最后秃了,一个秃头……唉,我真的接受不了。” 陈默无语了,他只不过是换季掉了几根头发而已。 “……我可以去植发。” “植发要用自己的头发呀,那不是相当于拆东墙补西墙?你都秃了,拆来拆去有什么区别呢?” 陈默甩甩头坐起来:“你对我的喜欢真是不堪一击。” 这回是梁津元贴上他,任他怎么像橡皮糖似的甩着胳膊也不松手,还嘱咐道:“所以你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保护好头发,知道吗?” 陈默还想继续别扭,就见一道泪沿着她的鼻翼滚落下来,梁津元本想趁他不注意低头抹掉,被他抢了先。 她别过脸,有些难为情。明明不难过的,一瞬间就被悲伤笼罩了。她安慰自己,都快 2023 了,交通便利,通信发达,她也不像刚毕业时那样手头紧,想见面随时都可以,哭哭啼啼的实在不成样子。 陈默伸手抱住她,两人依偎着,默默无言。 是外卖送达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陈默拿进来,发现是个蛋糕。 “你订的?” “嗯。” “为什么要订蛋糕?” 梁津元的情绪已经平复好了,开心地把桌上的东西收掉,腾出一片空:“提前给你过生日。” 陈默的生日在一月中旬,赶不上,那就提前过。但她订得仓促,商家打电话来,说没有“2”这个数字的蜡烛了,她灵机一动换了一个,所以此刻,陈默看着蛋糕上的“30”陷入了沉思。 梁津元解释:“按我们这儿的虚岁算法,就是 30,刚刚好,没错。” 陈默皱着眉看她一眼,不太愿意相信的样子。 她又搬出第二种解释:“还有一个含义,那就是等你 30 岁的时候,我也想陪你过生日。”陈默的神色顿时飞扬起来,梁津元见状继续画饼:“不光 30 岁,还有 40 岁、50 岁……” 他可太满意这个说法了,当下点了蜡烛要许愿。刚要闭眼,又问能许几个愿。梁津元竖起三根手指,三十岁嘛,就许三个愿望吧。 陈默拉着她坐在身边:“我们一起,你也许一个。” 于是两人一起闭上眼睛。梁津元很快许完,睁开眼偷瞄他,他极认真,神态庄重而专注,口中还默念着。 梁津元问他许了什么愿。陈默嘴巴严得很,摇着头把蜡烛拔出来。她更好奇了,但陈默依旧义正言辞地拒绝:“说出来就不灵了。” “事在人为,说出来才好朝那个方向努力呀。” 好像有点道理。陈默毫无意义地挣扎了一下,还是被说服,缓缓道:“第一个愿望,希望我们明年都能比今年更好,各个方面,各种意义上的好。” “好!”梁津元拍手喝彩。 太夸张了,陈默自己都不好意思看,握住她一只手放在桌上,半天才继续说:“第二个愿望,希望每天都能有一段只属于我们自己的时间,我们说说话,吵吵架,或者什么也不干,一起发发呆。” 梁津元这回不喝彩了,笑着靠在他肩头:“我也想。” 陈默偏头看她柔和的脸庞,因为笑显得更加温暖。 “你呢?你许了什么愿望?” 她目光狡黠:“我许的是,希望你的愿望都实现。” 别的不好说,陈默的第二个愿望轻轻松松就能实现。 离开前的最后几天,白天,梁津元去上班,陈默在家打包收拾,做“田螺姑娘”;晚上,他们就从容地享受静谧而美好的专属时光。 有时是陈默给梁津元讲自己正在看的文献,他一边说,梁津元一边点头,于是他受到鼓舞,说得也更起劲。 讲完后陈默问她感受如何,梁津元无辜又真诚:“你的普通话挺标准的,有一乙吗?” …… 有时是梁津元给他读自己正在看的书。 “女孩问男孩:‘你喜欢我到什么程度?’……总之正是夜深时分,我完完全全孤单一人,身边谁也没有……我忽然觉得自己正被隔离开来……在这广大世界上不为任何人爱,不为任何人理睬,不为任何人记起……”村上春树《关于夜半汽笛或故事的效用》,出自《夜半蜘蛛猴》一书。下面几句也是同一个出处。 陈默点点头,认真地反馈和回应着,才不像梁津元那样敷衍。他说他明白这种感受,因为他曾一度有过这样切身的体会。梁津元满意,继续往下读。 “……不过当时听见很远很远的地方有汽笛声……很快,我的心脏不再痛了,时针开始走动,铁箱朝海面慢慢浮升。而这都是因为那微弱的汽笛声的关系。” 陈默说这种感受他也有,他也曾半夜醒来时听到过江面上货轮的汽笛声。对,他们还一起听过。陈默感慨:“这段话就像是我们真实生活的写照。” 梁津元鼓励他:“很对,继续往下说。” 陈默想了想:“我听到汽笛的时候觉得,这世界上原来不只有我一个人。” “还有呢?” “……还有吗?” “比如你想想开头那句?” 但陈默实在想不到了,喜欢到什么程度,这段话里也没说呀。梁津元无奈地合上书,抓住他的肩膀使劲儿摇晃着:“你呆死了!你就是个带不动的呆头鹅!” 她不解气,还把那只玩偶大鹅塞进他的行李箱,让他带着笨兄弟一起离开。 陈默当时不明所以,直到后来他准备求婚,苦苦思索着如何把求婚誓词写得真诚而不失文采,忽然就想起了梁津元曾读过的这段话。他凭着记忆搜到了原文,这才发现,接下来那句是: “而我就像爱那汽笛一样爱你。” 总之,他们就这样平静而心怀期待地迎来了离开的那天。 那天早上,陈默送梁津元去上班,要到时,她一边对着镜子整理围巾,一边随口说道:“今天把我送到门口吧。” 于是陈默稳稳当当停在门口,有三三两两的同事经过,投来八卦的眼神。梁津元也毫不在意,拿好东西,下车前还亲他一口:“到了给我打电话。” 等进了电梯,许敏第一个忍不住问:“谁送你来的?是男朋友吗?” 梁津元大方地点头。 她惊道:“瞒得可真好啊!” 梁津元心虚一笑:“下午请你喝奶茶。” 🔒35.前途无量 转眼过完春节,年后返工,大大小小的事情纷至沓来,跟九头蛇似的,你按下这颗,另外八颗就窜到眼前晃。为了提醒自己,梁津元把所有的屏保、壁纸都换成白底大黑字:一件一件来。 第一件是她的新工作,绕了一圈算是回到老本行,但她一年没干这行了,多少有点生疏。面试的时候虽然能糊弄过去,真正干活儿就差点露馅儿了。 她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偷偷补课,然后再云淡风轻地表示,“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就干这一行,所以上手比较快。” 邱一宁对她这种行为只有六个点要说。 第二件事是装修。梁津元买的是二手房,虽说可以直接拎包入住,但她实在不喜欢猪肝色地板和红木家具。以前租房不便改造,改了也带不走,如今毕竟是自己的家,当然得符合自己的喜好,所以她还是决定翻新一下装修。 开工前,梁自强拉下脸去要钱,说要装修了,处处花钱,多少还一点吧,再不济也约定个还钱的时间,总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又不是一笔小数目…… 梁津元不知道他们具体是怎么沟通的,反正梁自强回来时,带回了一万块,以及一张借条,约定好年底再还一笔。吴平惠满意地收好借条,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梁自强又发挥自己在建筑队工作的优势,找了几个熟人来帮忙。 熟人装修,唉,不提也罢。他们看不上梁津元那些华而不实的设计,梁津元也拉不下脸和他们较真,最后还是吴平惠来监工,一是一,二是二,她才不怕得罪人。 但梁自强又不乐意了,说人家也是一片好心,而且和自己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搞成这样,将来怎么相处?梁津元在旁边嘀咕,我家的房子干嘛要装成他们满意的样子? …… 开工没几天,又有麻烦事。因为靠近学校,所以小区里很多租房陪读的,一到中午,学生回来吃饭午休,家长就恨不得让方圆十里都消音。毕竟是省重点,能考进来的都有望考到不错的大学,必须要排除一切干扰因素。装修也因此变成了限时游戏。 总之,一团乱麻,到处都是事儿! 还有第三件事,那就是陈默。 并非故意把他排到最后,而是他也挺忙的,两人的时间总凑不到一起,只能见缝插针制造机会,比如梁津元给他直播刷墙。 陈默点进去,只见梁津元戴着用报纸折成的帽子,身上的工装外套沾满了漆点,双手举起浸了乳胶漆的滚筒,上上下下刷得起劲。 陈默以为她要看过来,但很可惜,他的吸引力远不及刷墙。梁津元宁愿趴到墙上细看有没有不平整的刷痕,也不愿分给他一个眼神。 陈默私心决定再给她五分钟的时间反悔,但她并不珍惜,刷完手头这面墙,转向另一面,这回直接背对着镜头。 谁要看她!陈默继续忙自己的事。 耳边不时传来几声鸟鸣,还有滚筒撞到塑料漆桶的声音、梁津元在防尘油布上走动的声音……仿佛又回到顶楼的小房间里,两人各忙各的,偶尔抬头,心有灵犀般撞上对方的视线。 陈默这么想着,便也抬起头来,果然看到梁津元蹲在镜头前看自己。 她小声问:“这样会不会打扰你?” 他摇头:“天然白噪音。” “那你现在在哪里?” “一个小会议室,”他拿着手机转了一圈,“只有我一个人。” 梁津元这才放开声音:“奖励你休息五分钟。” 她毫无形象地坐下,摘了帽子狂扇风,又拧开杯子大口喝水。陈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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