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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性情大变,也真是苦了这个孩子了。 “你做了什么?”江镇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因充满期冀而微微颤抖,“你开了天眼,你看到了什么?你看到答案了吗?” 我朝着声音的方向抬头,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狼狈:“您有没有想过,在江家的传说里,有一个逻辑漏洞:为什么姜湘公主的铜铃能感知雀神的灵魂?” 江镇迟迟没有回答。 我笑了一声:“其实您也想到了,姜湘公主的铜铃要感知也是感知姜湘公主的灵魂。铜铃会对雀神的身体有反应,是因为这具身体里藏着的灵魂,那个真正千年未灭的灵魂,不是雀神的灵魂,而是姜湘的灵魂。我能让铜铃响起,是它从我身上感受到了姜湘公主的执念。” “她的执念是什么?”江镇问的声音很轻,甚至显得过于小心翼翼,像是即将拆开礼物时既惊喜又害怕里面的东西并非所望。 “是葛青。” 葛青,我来见你了。 我只是还想……再见你一面。 姜湘身为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没有享受过昭姝那般众星捧月的尊荣,依然愿意承担起保护一国子民的责任,为自己的家国牺牲生命。可作为姜湘而言,她真正渴望的生活,不过是和葛青归隐山林,一人耕地,一人织布,再养一个女儿,做好吃的糖给女儿吃…… 纪忱没有招来姜湘的灵魂,不是因为姜湘魂飞魄散,而是因为姜湘献祭之后,成为阵眼的阿雀没有如设阵者所愿吞噬她的灵魂,反而将她的灵魂保护了起来。没能再见葛青一眼的执念让姜湘的灵魂两千年不灭,不知道阿雀的尸身两千年不腐烂,和姜湘的灵魂有没有关系。 江镇道:“你是葛青的转世?不对,你如果是葛青,纪忱将军怎么会不知道?” “我要是葛青,纪忱会把我往死里算计?你能查到我和齐恒的关系,给齐恒的邮箱发当年车祸视频的监控,怎么就没再深入想想血契的事呢?” “血契非死不可破,结血契的双方,祸福相依,生死与同,一方肉身与灵魂不灭,另一个亦然,”江镇喃喃道,“非死不可破……难道是,难道齐恒身上那个妖魂才是葛青?” 在别墅的时候,我、纪忱和齐恒的灵魂共同坠入昭姝的梦境时,我和纪忱没有受到昭姝意识的影响,始终在梦境中保持着清醒,但齐恒则与昭姝梦境中的葛青融为一体。小妖的气息和昭姝梦境中的葛青契合至极,要不是血契所化的红线牵住了我和“葛青”,我根本注意不到“葛青”身上有小妖的灵魂。那个时候我没有多想,只以为纪忱心性坚韧,我无欲则刚,齐恒的灵魂比较脆弱所以容易深陷梦泽。 真正让我起疑的,是在云雀观进入阿齐的记忆时,我和齐恒共享阿齐的想法和感知,阿齐没有看懂招魂幡上的文字,那么按理来说我们也看不懂,可是齐恒却能下意识地将招魂幡上的文字准确无误地读出来。齐恒的灵魂在上一世迈入轮回之前定然清洗过记忆,能够保留着前世的记忆的只能是来路不明的小妖的灵魂。可我那时也只是怀疑小妖祖上的前辈与姜太公有什么渊源,或许也曾加入姜太公的阵营。 直到江镇一口咬定我是阿雀,这才让我豁然开朗:如果我是阿雀,我的灵魂没有毁灭,那么葛青的灵魂自然也没有消亡。不是我和小妖之间结了血契,而是阿雀和葛青之间的血契感应,使得小妖——葛青的灵魂被我妈用刻着招魂幡咒语的柳枝召唤,让我们本就捆绑的灵魂再次相遇。 纪忱在火锅店给江月的那三块蟠桃糖,不是因为突发奇想要给江月发员工福利,而是因为葛青爱吃糖,这颗糖是他借江月之手送给齐恒体内的葛青的。 这只铜铃不是为我而响,是为我身上和小妖的血契而响,是为葛青的灵魂气息而响。 “行了,”秦臻不耐烦地说,“我不在乎赵茗的灵魂是谁,我只要她的不死身,江镇,你动不动手?不动手我自己来。” 江镇没有理会她,他抓住了我的肩膀,摇晃着我,急切地问:“那为什么雀神能从鸟雀变成树木?在同维度的时空里,难道生命形态真的可以相互转化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已经到了世界的本源,所有的真理都摆在你的眼前,你用一双眼睛为代价,就换了一个姜湘的执念?愚蠢!难以置信的愚蠢!” 总有人觉得家国天下就比儿女情长更值得敬佩,为真理而死比挣扎着活下去更高贵。像纪忱和昭姝这样的可以称为一世枭雄,而葛青和姜湘这样的则不过是小情小爱;像莫琛和皆我这样的可以称为舍己为人,而墨镜男和阿雀这样的则是自私自利……真是没有道理,太阳有它的日升日落,月亮有它的阴晴圆缺,日月之下的众生各有各的明暗,大家头顶的天都不是同一块,比个什么劲。就算真把执念分出个三六九等,又有什么意思:为国的国破,为家的家亡,为情的两不相见,问道的看不破心魔,寻美的满目疮痍,求生的向死,求死的不灭……执念,执念,都不过求不得,都不过放不下。 “江镇叔叔,恕我直言,您所说的这些东西,对我而言,远比不上我的一双眼睛重要。但我也知道这是绝无仅有的机会,所以,除了姜湘的执念,我还看了……” 我故意做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再次把头贴到地面上,越说声音越小。果不其然,江镇为了听清我说话,贴了过来。 地底的震动更加明显,我已经能感受到强烈的震感,而江镇的鼻息几乎到了我的耳边。 时机终于到了。 “先救人!”我高喊了一声。 我一把挣脱活傀儡的束缚,勾住江镇的脖子,抬膝撞上他脑壳。江月曾经和我吐槽,他爸爸啥都好,就是缺乏锻炼,看着体格倍儿棒,实则年年体检指标堪忧。多亏了江叔叔身法不佳,我才能一手把骨刀架在他的喉咙之上,一手顺着他的脖颈摸到任督二脉,直接封了他的经脉。 那两个被我掀翻的活傀儡重又爬了起来,多亏了纪忱这些年对我的蒙眼训练,让我在绝对黑暗的环境中还能听声辨位。我朝着脚步声的方向捻了两道剑诀扔出去,听到两道轰隆倒地之声,心知是剑诀击中了。 与此同时,地面晃动不已,在医生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接着响起几声枪声,但却没有惨叫和中枪倒地的声音。秦臻怒吼了一声“给我杀”,往地上扔了什么,应该是气急败坏之下扔了手枪。四面八方突然传来巨响,墙上“死”了的活傀儡齐齐发出诡异的嚎叫,咣咣砸到地上,嘶吼着朝我们冲来。 “啧,真恶心,张家好歹也是千年的世家,怎么做出来的活傀儡这么长得没品味。秦小姐,你做的这些东西真是没有你半分好看啊。”这小子还有力气给秦臻吹口哨,看来现在是占了上风。 小妖现在法力深不可测,我不敢逞强也没必要逞强,干脆站在原地,一边继续钳制江镇,一边听声辨位朝着攻向我的活傀儡扔剑诀。 江镇说:“你和齐恒联手骗江月。” 我说:“怎么,江家垄断无间道版权了,只许你们玩?” 比起各怀鬼胎的江月和纪忱,和我生死与共的小妖自然更可靠。在我小的时候,我和姐姐从来没有想过什么人妖有别,我虽然不像粘着姐姐一般亲近小妖,但心里也的确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这也是我在昭姝梦境里,第一次发现纪忱对阿雀敌意之大时大为费解的原因:妖就妖呗,咋还搞种族歧视? 小妖让他手下转告我那句话算是要和我冰释前嫌的信号,俗话说得好,除非有电梯坐,不然有台阶就赶快下。我离开医院之前,让小妖转告属下的那句“下次想骂我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他又不是没我的电话号码和微信”,在江月耳里可能是我在和小妖赌气,其实是一句小妖肯定能听懂的暗示:定位我的手机。 这还多亏齐恒黑“莫琛”电脑这事给我提了这个醒:江月如果要对我动手,肯定会封我的经脉,隐匿我的气息,却未必会在科技产品方面多想。果不其然,江镇和江月没有搜我的身,我的备用手机还安然放在我内衣的夹层里。 不知过了多久,活傀儡的嘶吼和医生们的尖叫都归于平静,可小妖迟迟没有再说话。失去了双眼让我心里徒增了许多不安,我没法像平时一样冷静,拉着江镇就往前走了几步,差点被脚下的活傀儡尸体绊倒。一根软软的柳枝扶了我一下,攀上了我的手,轻轻碰了碰我的指尖。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越是亲近的人伤害起彼此越是理直气壮,越是得心应手。恰恰因为小时候亲密与信任,我枉顾小妖意愿的决定才对他造成了莫大的伤害。要是身份对调,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小妖沉睡了十九年,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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