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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非常困惑,并询问老师这真的是纪忱的主意吗?老师但笑不语。 纪忱是个务实的鬼,他对生死的价值标准简单到粗暴,坚定到不近人情:能活下来,就是好的。这是他生前那个战火连天、民不聊生的国家和时代教给他的道理,也是这大千宇宙所有生命的本能和第一要务,更是他的地位所带给他的责任:他生前是将军,担着一国人的命;死后是将军,担着一地府鬼的命,身处他的高位,多一分一秒的犹豫,都可能让成千上百的人或鬼惨死。 五胡乱华是中华历史上一段长达三百年的乱世,西晋无能,塞外胡人入侵,各路政权相争,阳间生灵涂炭,流血漂杵。 阴阳相辅相成,阳间的日子不好过,阴间也好不到哪儿去。较往年增长了数倍的鬼魂涌入地府,忘川河上挤满了摆渡船,比早晚高峰还堵上百倍。河上船头挨着船尾,根本用不着划桨,鬼魂自己直接就能把首尾相接的船当成平板桥,一路走到奈何桥上。那段时间里,摆渡者成了地府唯一清闲的工种,老秦大手一挥,把他们集体扔去种曼珠沙华绿化地府了。 孟婆汤的制作需要时间,轮回的承载能力有限,往生的了这个,就往生不了那个,反正肯定往生不了所有鬼。 那谁往生,谁不往生? 这成了地府所有鬼面临的问题。谁都知道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谁都不愿意做这个恶鬼。 纪忱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提出建立无常。纪忱主张无常分为两个黑白无常两个工种:黑无常主杀,负责直接斩杀执念较重的鬼魂;白无常主镇,在阳间就地关押执念较轻的鬼魂,若是鬼魂执念消解,则转送地府,若是加重,则交由黑无常斩杀。 纪忱那时在地府的威名远不如今天,没有一呼百应的号召力,就算冥王准许,也没有那么多鬼情愿背着这种骂名来做这种脏活——谁敢说冥王和纪忱不会秋后算账,给他们一个滥杀无辜的罪名? 关键时刻,是云子率先站出来支持了纪忱的决议,并且担任了最吃力不讨好的黑无常的首领一职。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个响应的,在纪忱的威逼利诱之下,黑白无常很快组建完成,投入了工作之中。 阿白就是在那时被纪忱选为白无常的首领,阿黑则是在云子转世之后,才接任了黑无常首领一职。这也是为什么黑无常跟纪忱关系更为密切,几乎是纪忱的私军,但阿黑和纪忱远不如阿白和纪忱亲近。 镇杀有执念的鬼魂,避免执念进一步滋生成怨气,虽然残酷地剥夺了这些鬼魂往生的权力,却直接有效地避免了阴阳失衡。一旦不可破除的怨气遍布中原大地,到时所有以阳气为生的生灵都不得好死,无处往生。 “化解执念”这个提灯理念看似人道主义,实则非常难以实现,极其依赖提灯人自身的心性与本领,耗时较长,结果往往难以预料。即便在提灯人的职业培训已经相当完善的今天,每年仍有百分之二的鬼魂因提灯人的操作不当,执念滋生成怨气,最终鬼魂被黑无常镇杀,怨气交由人间办事处监管。在那个特殊时期,这种有人道主义浪漫情怀的选择,无疑是对人间苟延残喘的生灵的残忍,也是对其他涌入轮回的鬼魂的残忍。 五胡乱华后期,鬼魂数量开始下降,地府在恢复正常运转的同时,也面临了一个新问题:是否要裁撤无常军? 纪忱当然不肯,不仅他不肯,除了亲天庭派的时任宋帝王和卞城王,冥王和其他八殿阎王都不肯。原因无他,黑无常和白无常在云子和阿白的带领下,经过这些年的实战,俨然成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让地府在天庭制约、罗酆山原鬼来犯时应对自如。 可是留着无常,让他们继续这么草菅鬼命吗? 就在地府吵的沸反盈天的时候,纪忱突然撒手不管,带着云子去阳间度了一整年的蜜月,回来之后,创设了提灯人,宣布无常的工作变为押送鬼魂及镇杀提灯人处理不了的鬼魂。 我当时就觉得提灯人这么感性的工种不像是纪忱的手笔。果然,还真不是。 苏流学姐缓了过来,继续讲述那一夜云雀观发生的事。 他们和莫奕的交谈当然不算顺利。 莫奕来来回回就表达了两个观点:一,老子把你养大,又保了你这么多年,你这个逆子说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二,老子怎么知道你逃脱了之后会不会向魔族和驱魔修士告密? 无论莫琛再怎么解释,再怎么保证,也是无用功,两个半魔最终还是打了起来。 苏流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时自己只能给莫琛拖后腿,因此两个半魔一打开,她就麻溜地躲到了一旁。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躲的这课树是“活”的。柳树的枝条像是绳索一样捆住苏流,勒住脖子的那条直接给苏流勒出了一道血痕。 苏流剧烈地挣扎起来,高一时噩梦里断臂的恐惧之感再一次席卷了她的身心。然而,下一瞬,柳树的所有枝条像是受了什么惊吓,迅速缩了回去。她跌坐在地上,惊恐地望向莫奕和莫琛。 比她更惊恐的,是莫奕。莫奕脸色大变,朝着莫琛怒吼:“你竟然把她带了回来,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苏流不知道莫奕在惧怕什么,她看向莫琛,莫琛的眼底也是同样的茫然。但莫琛还是拖着重伤的身体挡在她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她是我的爱人,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和灵魂去守护她。” “灵魂?生命?”莫奕仰天大笑,“你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父亲,我们本就是人。”莫琛的声音有些悲凉。 “好!既然你冥顽不灵,我就让你好好看看,人到底是什么东西!”莫奕以黑虎掏心之势将手插进了莫琛的胸口,猛一用力,掏出了莫琛心口的红莲。莫奕嗤笑道:“生在阿鼻,心不染泥?一派胡言!我生于苦难,却要我一心向善,怎么不要那些顺遂如意之人一心向善?世间有阴便有阳,有善便有恶,我怎么就不能是恶?” 那朵红莲在日积月累的修炼之中,早就成了维系莫琛生命的枢纽。如今红莲被连根拔出,莫琛自然也大限将至。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回头望向苏流,伸手轻轻擦去苏流脖颈流出的鲜血。 苏流已经预料到他要做什么,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泪流满面,不断哀求他:“不,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不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不要……” 莫琛一贯是尊重她的,但在这个时候,莫琛的眼神却是那么固执,他坚定地施着魔咒,对苏流的哭声充耳不闻。 “活下去,”莫琛笑着说完了魔咒,“忘了我。” “不要!” 莫琛倒在了她的怀里,渐渐没了气息。 莫奕看着没了生气的莫琛,怔愣一瞬,阴恻恻地笑道:“死了好,死了才听话。” 莫奕另一只手甩出柳刺,抬手要刺苏流。莫奕身形之鬼魅,苏流根本来不及反应,柳刺已经到了她胸口。 就在这时,一股黑气自她体内生出,挡住了柳刺。黑气在空中凝成了一个男人的身形。这个男人一身白袍战甲,手持长剑,冷眼俯视着莫奕。 苏流立即认出了他,他就是自己小时候见过的那位“表哥”。 那人提剑与莫奕缠斗起来,他们两个打得有来有回,激荡的魔气和剑气砍断了半院子的柳树,莫奕才败下阵来。莫奕不复刚才的气焰,顿时痛哭流涕:“将军,两千多年了,你为何对我们弃之不理!” 那人却充耳不闻,低头审视着莫奕,似乎在确定莫奕不能伤害苏流后,便再也不肯多给他一个眼神。 苏流看着那人提剑朝自己走来,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就彻底昏了过去。 这回换我把自己水杯里的水洒出来了。 “冒昧地问一句,学姐,您是和阿姨姓,还是和叔叔姓?” 苏流学姐有些困惑,但还是如实地回答我了:“我和我妈姓。我爸还有个孪生弟弟,我妈是独生,他们两个就商量着让我跟妈妈姓了。” “那再冒昧地问一句,学姐,您父亲贵姓?” “季,四季如春的季。” 第六十章 莲和玫瑰都是红色的 我盯着苏流,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纪忱和云子的痕迹,但是一无所获。时间过去了太久,两千七百多年,苏流少说也是纪忱和云子二百多代的后人了。 我对云子不算了解,不敢冒然评价。可要说苏流身上有什么特质能让我把纪忱和她联系起来的,那就是他俩身上同样强大的气场,真是虎祖宗无犬子孙。 我心底升出了一丝欣慰,自木善村之行至今,我第一次生出如此纯粹的愉悦情绪:纪忱和云子的孩子真的活了下来,不仅活了下来,还结婚生子,子又生孙,子子孙孙相传至今。两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多少帝王将相的血脉都已断绝,他们两个的血脉却依然在这片大地上延续,仿佛云子和纪忱也不曾离开。 纪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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