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朋友。王赫倒是结婚之后有了俩孩子,这些年一直过得很幸福。” “两个月前,王赫提出辞职,说要陪妻子回河南老家照顾卧床的丈人。秦苑不乐意,就给他批了一个长假,结果这人一回了河南就没了音讯。那个时候秦苑一门心思都扑在怎么搞死你身上,也没空多想。前几天从木善村回来,她住院时想叫王赫回来陪她,一打听才发现,人上山后失踪了。” 我一时都不知道该夸他背景调查详细,还是该骂他废话多。“什么祖训?” “当年纪国被齐国所灭,张国师跟着纪国的一批贵族逃到了木善村。他也知道自己搞的事情后患无穷,害怕有人寻仇,让全家都改成了他老婆的姓——秦,并封存了所有的术法资料,立下祖训:不许子孙修习术法,不许子孙离开木善村。但你也拦不住总有那么一两个不肖子,这不一千年前出了一个,就召来那群半魔整出一个云雀观。好在秦家后人大部分过惯了安稳日子,不愿意整那么些怪力乱神,也没再出这种人物,时间久了,秦家后人都不知道云雀观这事还有自己祖宗掺和呢。现在秦苑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担心报应在王赫身上。” 墨镜男说话啰里啰嗦,做事倒是长驱直入,直接就给我们带到了案发地点——太行山东麓的鹿台遗址。 鹤壁在商朝时是首都朝歌,淇县的鹿台是商纣王时期修建的一座仓库,存放兵器、礼器还有大量的粮钱珠宝,也有人说帝辛搜刮民脂民膏、大兴土木,只是为了将天下财宝收藏于此,博妲己一笑。武王伐纣时,帝辛见大势已去,和妲己来到鹿台,“蒙衣其殊玉,自燔于火而死”[58]。 真正的鹿台早已化掺着帝辛和妲己的骨灰,成了太行山地下的一捧土,一粒沙。遗址上的鹿台阁是后来根据史料复原的,与淇河遥遥相望。 打从进了鹿台遗址后,墨镜男就一改往日的话痨性格,撑着头看着车窗外静静流淌的淇河,沉默不语。 我们在车上简单吃了些东西,整理了一下装备,等到天黑透了才下车。墨镜男很熟悉上山的路,带着我们顺着一条小路往山上走,避开景点规划的路线,一路上都没遇到人。 走到半山腰,他突然停下脚步,严肃地说:“不对劲,我上次来,这些树木不是这个长势。” 我突然感觉小腿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攀了上来,我低头一看,就见一双雪白细腻的手从地下伸出,紧紧攥着我的腿肚。 第六十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呃,按照恐怖片的套路,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该尖叫一下,赵小姐先来还是江小姐先来?”墨镜男只正经了那么一瞬,立刻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不着调的样子。 几十双手同时破土而出,粗糙的、细腻的、黝黑的、白皙的、粗壮的、纤细的……它们像是长了眼一样,纷纷缠上我和墨镜男的大腿,让我们动弹不得。 江月早在墨镜男喊出情况有变之前就反应了过来,原地起跳,在树干上踩了一脚,翻身上了树,身形轻到居然没有惊动树上的一片叶子。 过了片刻,江月的声音从树上传了下来:“不是法阵。” 法阵是人为排布而成,道行高深的阵法大师也可以利用山川木石等结阵,前者如云雀观底下的“轮回”法阵一般,一眼就能看穿,后者则极其隐蔽,人入阵之时往往毫无觉察。一旦踏入法阵,一草一木皆可能是机关,如果冒然更改它们的位置,很可能会触发大阵。 既然不是法阵,我和墨镜男安下心来,各施所长,斩断了缠着我们的手臂。可是这群手臂像是烧不尽的野草,断了一批便又长出一批,无休无止地抓向我们两个的大腿。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朝墨镜男喊了句撤,我俩同时斩断刚刚攀附上来的手臂,掉头就跑。可惜和他没有我和江月的默契,转头就跑向了两个方向:墨镜男往上山的方向跑,我往下山的方向跑。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地上的手臂好像是看是闻着食物的野兽一样前仆后继地朝墨镜男扑去。地面上瞬间掀起了一股“手浪”,把他的双腿捆了个结结实实,墨镜男猝不及防摔了个狗吃屎,“手浪”瞬间淹没了他。而我身边的手臂非但没有阻拦我,反而分列在我两侧,集体伸向了一个方向,手掌摊开,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等,它们不是要攻击我们,”我叫住要给墨镜男那边甩火符的江月,“它们要把我们带去一个地方。” 这些手臂像是听懂了我说的话一样,把五花大绑的墨镜男送到了我身边,墨镜男整个身上都被手臂缠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活像一个行为艺术的木乃伊。手臂放了他自由,如潮水般退去,缩回了地下。 “双标啊,怎么只扒拉我不扒拉你。” “都想占帅哥的便宜呗。咱们去不去?” 墨镜男躺在地上看着我,摊了摊手,一副全听我安排的样子。 我朝树上的江月比了个“待命”的手势,江月身影一闪,躲进了树冠里,两道护身符从树叶间隙飞出,贴到了我和墨镜男身上。 我和墨镜男顺着手臂所指的林子前进,走了大约八十多米,隐隐可见树林的边缘,前面不再有新的手臂冒出,身后的手臂构成了一条甬道。夜色已深,周围阴风阵阵,先前觉得恐怖的手臂此时倒像是两面挡风的墙,给了我俩极大的安全感。 墨镜男谨慎地踏出手臂甬道,探查了一圈周围,说:“前面三十米左右是断崖,这片林子里除了我们……没有活物。” 我睁开阴眼,眼前果然一片漆黑,只有山崖的方向闪着一点红光。我顺着红光寻去,找到了一台躺在悬崖边的草丛里的相机。在我的手触碰到相机的那一刻,手腕上的灵犀莲花倏然燃烧了起来。 墨镜男凑了过来,莲花灯的火光跳跃在他的墨镜上,仿佛他闪烁的眼瞳。 “这就是莲花灯?”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沉沙哑,像是掺杂了几斤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我没空搭理他,敷衍地点了点头,换回阳眼,开始捣鼓相机。这台相机虽然一直开着机,但好在还有一格电顽强支撑。这台相机里大概有五百张照片,几乎每张拍的都是手,构图非常精致:一双小手握着黑笔,手的中指上有一个厚厚的茧子,食指和无名指都已变形,手下压的是一张模拟卷,袖口又脏又破,一看就是一个家境一般但勤学奋进的孩子;一双粗糙黝黑的手握着锄头,手上的青筋仿佛田埂般清晰可见,指甲里攒了一层泥土,皲裂的虎口那里刚好滴上了一滴汗水,一看就是一个勤劳的农民;一双戴着医用手套的手垂在腿边,手套上还粘着红色的血,一看就是一位救死扶伤的医生…… 然而,从倒数第十张开始,照片的质量突然下降,都是没有对焦的虚影,好像是摄影师匆忙之中胡乱按下的快门,只能隐隐看出是一栋办公室。在我翻到倒数第二张时,相机的电池寿终正寝,自动关机了。 墨镜男的嘴角抽了抽:“你这手气买彩票就是做慈善。” 悬崖边草丛中忽然响起了簌簌的声音,我和墨镜男迅速警戒起来,不约而同地往手臂甬道那里退。声音越来越近,一个黑影从草丛里走了出来,颤颤巍巍地朝我们伸出双手,呼喊道:“救……救命……” 墨镜男抢在我前面开口了:“王赫。” 黑影一晃,飞扑到我们面前,墨镜男却拉着我飞快退进了手臂甬道。黑影见状,在离甬道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不再上前,点头哈腰,规规矩矩地朝墨镜男打了个招呼:“啊……先生,是您呀!是董事长让您来的吗?” 墨镜男点了点头:“对,董事长很担心你。” “董事长的身体还好吗?木善村之行顺利吗?” “很顺利,”墨镜男笑了笑,“董事长现在已经完成了换魂,如愿拥有了不死之身。” 王赫长舒一口气,这才站直了身子。他的身量很高,目测有一米八五,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年轻时应该也是个十里八乡的俊后生,不怪秦苑这么多年和他藕断丝连。 墨镜男问王赫:“你怎么回事?” 王赫愁眉苦脸地说:“我昨天上山采风,一不小心摔了一跤,醒来之后怎么也找不到下山的路,手机什么的都找不到了,可给我急死了,还好您来了,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没准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已经死了呢?”我说。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愣愣地盯着自己脚下。 月光之下,王赫的脚下没有影子。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反应了过来,悲痛地哀嚎了起来。 人死之后,如果没有无常来收取灵魂,灵魂会陷入神志不清的混沌状态。王赫以为发生在昨天的事,其实已经发生在一个多周前了。 墨镜男说道:“嚎完了没?这位是地府的赵鬼差,来接你上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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