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么材质的,细微的绒毛柔和了身体轮廓,陆赫扬觉得许则看起来像一颗蒲公英,或是一簇羽毛草。 “是要参加什么典礼吗。”菜上齐后,许则主动问。 “嗯,关于北部战区的这次休战。”陆赫扬说,“类似于庆功宴。” 许则点点头,话题是自己开启的,却不知道要怎么接,只能说:“恭喜。” “应该是我恭喜你。”陆赫扬笑笑,“听说许医生要结婚了。” “……”许则愣住,下意识问道,“什么?” “贺蔚说你和池医生求婚了。” “……没有。”关乎池嘉寒的私事,解释起来有点难,也不太方便,许则说,“不是的,还没有确定。” 左前方那碟青菜新鲜翠绿,陆赫扬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那确定了的话记得通知我。” 没有料想到这件事会传到陆赫扬耳朵里,许则完全丧失回答的能力,握着筷子顿在那儿。陆赫扬将鱼往他面前推了一点,说:“鱼很好吃,尝尝。” 许则心神不宁地去夹鱼,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等吃得快要差不多,陆赫扬喝了口茶,问:“许医生约我过来,应该不只是要把徽章给我?” “嗯。”许则把那只用防震膜包得严严实实的深蓝色丝绒盒拿出来放到桌上,并说,“我要走了。” 陆赫扬目光一停,随后看向许则的脸。 “马上就是新年了,新年之后,我要去国外的研究院,所以今天约你吃顿饭。” 接下来几天可能没有机会了,前天联合研究院的公告一发下来,军医大的老师、实验室组员、院里的领导同事,纷纷跟许则约了聚餐,所以许则把陆赫扬放到第一个。 不知道陆赫扬会不会觉得因为这件事而特地约他吃饭是小题大做,许则尽量不去想。 很显然许则这次是要把徽章完全地交还回来,陆赫扬微微往后靠了一点,问:“要去多久。” “应该是到读完博士为止。”许则说,“毕业之后会不会留在那里,还不确定。” “研究院具体在哪个城市?”陆赫扬的食指指尖贴着杯壁上下轻蹭,又问。 “S市。” “飞机五个小时不到。”陆赫扬说。 “是的。” “嗯,正好,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许则看着陆赫扬的手,表情渐渐从不解到错愕,他微微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陆赫扬将东西放在桌上。 很小很普通的蓝色首饰盒,已经非常旧了,表面有点皱,泛着淡淡的白,是泡过水的痕迹。 没有铺垫或前情提要,这是怎么来的,为什么知道是谁送的,陆赫扬只是直接地问道:“你把它送给我的那天,是在下雨吗。” 许则还是一动不动,仿佛被拽回多年前那个夏天的雨夜又走了一趟,淋得浑身湿透,然后回到这一刻的冬天。 很久,他说:“我以为早就不见了。” “差一点。”陆赫扬道。如果当初不是放在保险柜里,或许就真的弄丢了。 打开盒子,里面的银质吊坠已经失去光泽,暗淡发灰。陆赫扬把吊坠拿出来,摆弄了几下,在许则的注视中,将吊坠的形状一点点改变,最后成为另一种样子,平放在手心里。 是一枚戒指,歪歪扭扭,卡扣之间衔接得有些粗糙――出自十七岁的许则之手。 不知道七年前的陆赫扬有没有发现这个秘密。在不久前第一次将吊坠变成戒指时,陆赫扬这样想。 饭菜的热气还在两人之间升腾,许则意外的没有感到难堪或羞耻,只是有点惋惜,如果陆赫扬在失忆前可以发现它是枚戒指就好了。 他花了很多努力才将这枚戒指伪装成一颗吊坠,敢送不敢说,抱着一丝期待和担忧,希望陆赫扬发现,又怕陆赫扬真的发现。但无论如何,许则都感谢当初奔跑着去送生日礼物的自己。 “如果许医生要把徽章还给我,那么我把它也还给你。”陆赫扬将戒指放回盒子里,盖好,推到许则手边,“戒指是很珍贵的东西,现在我可能没有办法留下它。” 许则隐隐察觉这句话里有其他的含义,某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来不及思考,问:“那什么时候可以留下?” 陆赫扬却没有看他,倒了半杯茶,笑了下说:“等你离婚的时候。” 这不是真的答案,许则意识到。 天已经黑透,弥漫着冬夜特有的寂静,呼吸时的白气很快消散,许则和陆赫扬站在停车的院子里,今晚没有风,干燥而冷,是大雪的前兆。 “开车来的吗。” “是的,导师的车,他在另一个地方吃饭,我等会儿去接他。”许则说。 “好,路上小心。” 陆赫扬朝许则伸出手,像他们第一次在195院里见面时那样。陆赫扬说:“祝许医生一切顺利。” “谢谢,上校也是。”许则握住陆赫扬的手。 掌心相贴又分开,两人各自上了车,许则没有动,透过车窗看着陆赫扬的车,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等陆赫扬的车开出去,许则才启动车子,他在松开刹车之前摸了摸口袋里的首饰盒,想着那个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 顾昀迟:你们的爱情都有我参与,我的爱情你们谁也不管。 第92章 许则也去了庆功典礼。 昨晚和陆赫扬吃完饭去接黄隶岭,在回去的路上,黄隶岭接了一个电话,提到了庆功宴和授勋的事。结束通话后,黄隶岭翻看手机里的消息,很随意地问许则:“明天晚上如果没什么事,许则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他确实只是随口一问,觉得许则应该不会去,因为许则似乎从未考虑过往军区发展,大概也就不会有兴趣接触类似的场合。 许则没有立即回答,大拇指指尖在方向盘轻轻刮了几下,随后他看了后视镜一眼,问:“我可以去吗?” 听起来是打算去的意思,黄隶岭一愣,关了手机,说:“有什么不行的,就说你是我的在校助理。” “好的。”确认自己可以一起去之后许则没什么犹豫地点点头,“谢谢老师。” “这样才对嘛。”黄隶岭很欣慰,“多看看多接触接触,别老闷在实验室和医院里。” 这句话许则没底气搭腔,毕竟他并不是抱着像黄隶岭所想的为长见识或结交人脉而去的。 第二天傍晚,许则早早地结束实验室的工作,脱掉实验服,换上正装,与黄隶岭一同到达首都军区。离晚宴还有一小段时间,不断有相熟的军官或老友来与黄隶岭寒暄交谈,黄隶岭将许则带在身边,向来人介绍自己的得意门生。 晚餐时许则和一群年轻的随行军官同坐一桌,听他们聊各个战区的事,聊着聊着,聊到那位易感期过后飞行操作测试没有及格的陆上校。 这种场合下任何事都是一语带过,不会说得太细,聊天只是为了使气氛不那么严肃板正而已。许则看着面前的盘子,想多听一点,其他人却已经灵活地切换到另一个更安全的话题。 晚饭过后,休息了一会儿,庆功典礼正式开始。许则坐在中后排高处的位置,像听专业课一样认真地听那些冗长而官方的表彰词,直到授勋仪式开始,许则的身体终于动了动,目光转向主席台一侧的候场区,即便那块地方被几道窄幕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联盟南部战区空军作战指挥部,空军上校,陆赫扬。” 在等过一个接一个的军官上台,等过许多篇授勋词后,许则等到了这一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几道微微晃动的幕布,终于,一只纯黑色的军靴踩上红毯,陆赫扬走出来。 见惯了陆赫扬穿训练服,这是许则第一次见到他穿军装。接近黑色的浓绀色,肃穆严整,军服的材质偏硬,工笔画一般地勾勒出alpha修长挺拔的身体线条,锋利得如同一把剑。四面八方的灯照耀着陆赫扬的肩章、臂章以及胸口佩戴的几排勋功章,反射出粼粼的光,穿过遥远的距离,清晰地投在许则眼底。 许则无意识地跟着所有人一起鼓掌,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在首都中心广场看那架战斗机高高地掠过头顶――能够见证陆赫扬的荣耀,让许则感到最高兴。 陆赫扬看起来松弛而自然,军帽下那张年轻的面孔上有微微的笑意,用戴着洁白手套的手与为他授勋的老司令握手、行军礼。 短短几分钟,许则像看过一部长电影,他望着陆赫扬走下台消失在侧幕后面,过了很久才重新转回头看向主席台,然而已经听不进接下去的任何一个字。 授勋仪式过后是校、尉级授衔,许则看到了多年未见的顾昀迟,在众人的掌声中成为联盟又一位青年上校。 由于仪式耗时较长,中途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许则拿出手机,解锁,又关上,陆赫扬出席这种场合不一定会带手机,而且许则发现他走下台之后没有坐到观众席上,或许是有其他的人要见,有其他的事在忙。 心不在焉地这样思索着,旁边忽然有人坐下,许则转头,没有想到对方会是顾昀迟。 “许医生的转账我收到了,也转交给赫扬了。这两天比较忙,忘了跟你说。” 近距离地看,顾昀迟还是高中时那张‘关你屁事关我屁事’的对世界毫不关心的脸,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为了说这么一件事而特意坐过来的――许则点头,说:“谢谢顾上校。” 顿了顿,许则问:“陆上校的飞行测试没有过,是为什么?” “许医生听说了?”顾昀迟露出感到省事的神色,“可能是因为飞行员在心理治疗期间不适合上飞机。” 不是直白的回答,但其中的逻辑很容易就可以想明白,如果陆赫扬接受的是正常的心理治疗,他根本不需要为了不上飞机而刻意不通过考核,军部自然会延长他的休假。 “如果许医生要把徽章还给我,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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