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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情欲的盛宴[百合花传奇] > 第68章

第68章

的?” “你对许则叫老婆的时候。”陆赫扬说。 “请理解我。”贺蔚赖在许则身旁,“不能叫池嘉寒老婆,还不许我管池嘉寒的朋友叫一叫老婆吗?” 见许则一直扭头看自己,陆赫扬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耳朵,朝他笑笑,然后对贺蔚说:“有事跟你说。” 贺蔚立马站起来,揽过陆赫扬的肩带他往门外走,低声问:“是不是我哥回来了?” “今晚的航班。” “我去伯伯家里堵他。”贺蔚皱着眉,“从上次给他发信息问他是不是跟唐非绎有来往,就一直没回我,在国外考察了一个多月,终于肯回来了。” “你是不是长高了?”贺蔚的注意力就像池塘里的跳蛙,他上下打量陆赫扬,疑惑地问。 “没有。” 贺蔚‘切’了一声:“那肯定是因为练了站姿,感觉更高了一截。” 他话刚说完,就看见许则从教室里出来往办公室跑,贺蔚叫了他一声,但许则没有应也没有停脚。 与此同时上课铃打响,贺蔚把视线转回来,发现陆赫扬也正看着许则的背影。 “许则怎么了,有急事吗这是?” “不知道,上课了。”陆赫扬说。 许则赶到疗养院时叶芸华已经被强制绑在病床上,她像只在泥泞里徒劳挣扎的鱼,脸色涨红,瞪大双目死死盯住天花板,大口喘气,不停地呢喃着:“血……都是血……全都是血……” “打了安定,没有用太大的量。”周祯的白大褂和头发有点乱,显然在安抚叶芸华时费了不少力气。 许则把叶芸华紧攥着的右拳一点点掰开,握住她的手,问周祯:“是突然发病的吗?” “抽完血的时候没有压好,血珠从针孔里冒出来几滴,被刺激到了。”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但许则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旁边推车的托盘上还放着不久前抽取的样血,采血管被白色医用胶带严实地包裹起来――是每次为叶芸华抽血前的必要操作,防止她看到血。 “先陪陪你外婆,我去把检查报告理一下,跟你聊聊治疗的事。”周祯拍拍许则的肩,跟护士一起收拾东西离开。 叶芸华渐渐平静下去,半阖着眼睛不肯闭上,有泪水从眼尾滑下来,她一张一合地动着唇,许则弯腰凑近了去听,听到叶芸华说:“血……流光了……媛媛啊……” 含糊又饱含痛苦的声音钻进耳朵里,许则的喉咙动了动,紧紧握住叶芸华的手,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像一时直不起身。 临近中午,许则拿着各种化验单下楼,外面太阳很亮,许则抬头望向玻璃大门时被光刺得眯了眯眼,模糊中看见外面的圆柱旁立着一道人影。 他走出旋转门,走到陆赫扬面前,没有问你怎么来了,直到陆赫扬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说:“去走走吧。” 住院楼南面的墙下有棵黄槐,十几米外是泛着粼粼波光的人工湖。许则和陆赫扬站在树下,喝水时许则没用任何力气就打开了盖子,才发现瓶盖是陆赫扬事先拧松了又盖好的。 水好像没有味道――许则迟缓地反应过来,水本来就没有味道。 原本身上很重,压着什么似的,重到头和肩膀都抬不起来,现在似乎缓解了一点。许则揉了一下左眼,说:“我外婆很怕血。” 叶芸华很怕血,从许则十一岁那年开始。 在许?骋馔庋持昂螅?乔媛便日日夜夜待在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出门。很多次许则去她房间,总会看见乔媛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两片平平整整的窗帘,仿佛透过窗帘在看窗外的什么。 等许则走到她身边,乔媛就会用那种没有波澜的语气,目光动也不动,对他说:“你自己去玩吧。” 许则就点点头,走出去,安静地关上门。他其实不是要妈妈带自己去玩,只是想陪陪妈妈。 叶芸华也因此跟乔媛陷入冷战,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她认为生活总是要继续的,而乔媛却连半点要重新爬起来的意思都没有。尽管如此,她还是为乔媛按时做好一日三餐,让许则送去。许则就像个小仆人一样,每天端着饭菜送进房间,然后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等乔媛吃一点。这是他感到快乐的时刻,因为可以跟妈妈待一会儿。 很突然的某一天,客厅里爆发出叶芸华的斥骂声,许则把自己的房门打开一条缝,听见一些零碎的句子。 “你还要这样多久,许则才多大,爸爸没了,你这个妈也不管他!” “现在存款和抚恤金都被骗完了,你满意了?!” “为什么要信那些人,就凭他们说能帮你查许?车降资窃趺此赖模克?们都是骗你的!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你肯相信了吗!” …… 一直没有说话的乔媛终于开口,还是那种平淡无波的语气:“我连许?车囊盘宥济豢吹剑?怎么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安静,接着“啪”的一声猛然响起,许则在门后狠狠一抖,仿佛那记耳光是打在他的脸上。 “法医的鉴定报告、刑警队的通知文件,还不够是吗?不管许?呈窃趺此赖模?他已经死了,回不来了!” 这句话也像是对许则说的,爸爸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从七岁到十一岁,许则对父亲的死亡仍然只有模糊的概念,在他心里,许?持皇浅隽艘淮魏艹さ牟睿?一直还没有回来。但此刻许则回头看着墙上那对小小的儿童拳套,终于开始理解,死亡就是,爸爸再也不会帮他戴上拳套,带他去拳击馆里打沙袋了。 第二天早晨,许则去端早饭,叶芸华背对着他在收拾厨房,低声说:“让你妈收拾一下,我带她去看医生。” “妈妈生病了吗?”许则问。 叶芸华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回答:“对,是外婆不好,没照顾好你妈妈,让她心里生病了,现在要带她去医院看看。” “好。”许则点头。 他进了房间,乔媛还躺在床上,许则像往常一样把早饭放到床头柜,说:“妈妈,吃早饭了。” 乔媛没有回答,许则于是去沙发上坐着。 等啊等,等了好几分钟,乔媛还是没有起来。许则又走到床边,说:“妈妈,吃早饭了。” 没有回应,乔媛保持着面对墙壁的侧躺姿势,许则踮起脚,想看看她的脸,却赫然看见一块深红色的痕迹,像地图的边缘那样不规则,从被子下弥漫出来,一直延伸到枕头旁,盛住乔媛苍白的侧脸。 大脑还没能完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身体已经先行一步止不住地战栗起来。许则发着抖伸手推了推乔媛的肩膀,僵硬的,冰冷的,石头一样。 后来的很多画面都变得破碎,叶芸华失神的表情,被血浸透的床单,血肉模糊的手腕。许则像个旁观者,呆呆站在角落里,直到晕倒的叶芸华被抬上救护车,邻居家的婶婶过来将他抱起。 许则把脸搭在婶婶的肩头,柔软的,温暖的――妈妈的肩膀本来也像这样。 “所以外婆很怕血。”许则慢慢说,“在看到过那种场景之后,怎么可能不怕呢。” 树叶被吹得?O?@作响,陆赫扬像一个最合格的倾听者那样,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很久后他转身在许则的后脑勺上揉了一下,然后轻轻抱住他。 许则枕着陆赫扬的肩,看见墙上那片翠绿的爬山虎。他想这面墙一定听过很多祈祷、哭泣和往事,而自己也只是途径其中的普通一员,没什么特别的。 唯一的特别大概就是,他同时把这段往事讲给了陆赫扬听,意味着至少这个时候,他不是独自一个人在承受了。 第60章 [明晚有奖金赛,来吗?] 从疗养院回来后,像是知道叶芸华换了更昂贵的靶向药,拳馆经理给许则发来消息。 在没有去俱乐部的这几个月里,许则不止一次地收到打拳邀约,每次他给出的回复都是一句简单的“不来了”。 许则一直在等,等唐非绎什么时候拿那份合同做文章,逼他回去打比赛,但似乎是他把合同看得太重了,或许在其他人眼里,签约只是走个形式。拳馆从不缺为钱卖命的拳手,许则不想打,总有人抢着要上。 区别在于,打得好的拳手要价高,许则是唯一一个不在报酬上计较的,省下来的钱理所当然进了经理的口袋――他巴不得多为许则安排几场比赛。并且许则作为s级alpha,从噱头和技术上来说,都是摇钱树般的存在。 许则今天对着这条邀约信息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回复:不来了。 接着他找到汽修厂经理的电话,打过去。 “喂,许则?” “经理,最近晚上六七点到凌晨两点左右,缺人吗?” “夜班啊?你白天要上学,还来上夜班,吃不消吧?” “我没问题的。” “可以给你排上,不过你也知道夜班的情况,说是两点下班,但两点以后要是有事故,人家联系你了,你也得立马到现场,弄不好就是一夜不能睡。” “嗯,我知道。”许则说,“谢谢你。” 贺蔚连着两天去伯伯家和贺予家都没见到人,今晚终于在湖岩公馆堵住了贺予。 湖岩公馆的保密工作做得尤其好,每个包间都有单独的进出通道,贺蔚一直觉得这里像迷宫。在包间里吃够了甜点水果,得到贺予那边即将散局的消息后,贺蔚去开车,以一个合适的角度,将贺予的车堵死在车位上。 “又换车了?”贺予跟朋友道了别,站在贺蔚的车旁,笑着说。 “上来。”贺蔚看他一眼。 贺予朝司机打了个手势,随后坐上贺蔚的车。 懒得计较贺予跟自己玩捉迷藏的事,贺蔚开门见山:“为什么要跟唐非绎混在一起?” “小孩子,关心这个干什么。” “之前有人说在城西俱乐部见到你了,池嘉寒哥哥结婚那天我看见你和唐非绎还有魏凌洲在一起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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