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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买了许多鞭炮,可惜这年头还没有烟花,少了一份热闹。 刘妈妈在后头直喊:“穿上外套,别冻着。” 结果俩孩子都玩疯了,一会儿放鞭炮爆竹,一会儿又开始在雪地里堆雪人。 顾望晴刚开始还矜持,被亲哥哥拉进去后,也开始跟着胡闹起来。 章念更是早早被拉过去,已经负责推雪球了。 院子里的笑声就没停下来过。 刘妈妈看得哭笑不得,赶紧去厨房炖了一大锅的姜汤,免得这群孩子玩疯了,出一身汗,大过年的染上风寒。 顾清衍一口气堆了五个雪人才停下。 “这是娘,这是我,这是二妹,这是三妹,这个是章念。” “真像,跟我们长得一模一样。”顾舒颜现在是哥哥的应声虫。 顾望晴也觉得像,脸颊红彤彤,眼睛亮晶晶,看着雪人舍不得离开。 章念看着自己的那个,傻乎乎的咧开嘴。 “别看啦,赶紧进来喝姜汤暖暖身子。”刘妈妈不得不出声提醒。 顾清衍朝着妹妹们挤眉弄眼,但还是乖乖被灌下去一肚子姜汤。 喝太多姜汤,等躺到床上的时候,肚子都是暖洋洋的,打嗝都是红糖生姜味。 顾清衍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整个人都幸福的晕涛涛。 以前在青州府李家,逢年过节总有数不清的礼数,热闹,但看着虚假。 那时候他总有一种游离世界之外的感觉,但是今年不同,这样接地气的热闹,他喜欢。 拍了拍红糖姜汤味的肚子,顾清衍下定决心,明年继续,有签到系统在,考上功名不在话下。 他注定是要成为龙傲天的男人! 咔嚓。 有人悄咪咪的打开门,走进房间。 顾清衍装作熟睡,没发现蹑手蹑脚的手。 很快,熟悉的气息靠近,刘妈妈轻轻提起他枕头的一角,塞进去一个红包。 青州府的习俗,如果半夜塞压岁钱,让孩子枕着睡一个晚上,第二年能有好运。 刘妈妈放好红包,又给他掖好被角,这才轻声离开。 “嘿嘿。” 顾清衍忍不住笑出声,伸手一摸,果然是个大红包,沉甸甸的。 他原样塞回去,打算明早好好谢谢刘妈妈。 忽然,门口又咔嚓一声。 一阵蹑手蹑脚,又两个红包塞进顾清衍枕头。 “三妹你轻一点,别吵醒大哥。” “我知道,姐,你放这个位置,不会叠起来。” 等小姑娘离开,顾清衍无奈,心想他才是大哥,姐妹俩这是把他当小弟弟在照顾。 顾清衍只能忍住笑,没让两个妹妹发现他早就醒了。 这还没完,一会儿功夫,又是一个蹑手蹑脚的声音。 章念也来送压岁钱? 顾清衍更是无奈,章念自己还是个孩子,居然跟着刘妈妈三个学。 他不好醒来,只能强作睡觉,心底盘算着待会儿也学他们,蹑手蹑脚再放一遍压岁钱。 反正他有系统,银子多的是。 忽然,顾清衍眉头一皱,这味道不对! “谁!” 顾清衍飞起就是一拳。 啪的一声,拳头落空,手反倒是被按住。 “是我。” 顾清衍觉得这声音又熟悉又陌生,正想问你是谁,自己的胳膊已经被塞回被窝。 “裴玄?裴大哥?”这不可能吧? “是我。” 最不可能的事情发生。 顾清衍震惊的差点跳起来。 年前他还在想,怎么中秋节都送了礼,那时候还来信说年前可能会来看他。 结果左等右等,白瑜的尸首都凉透了,也没见裴玄的身影,连夏柳也没再出现。 顾清衍挺失望,他准备了好多年礼,就等着送过去刷好感值。 只能安慰自己裴玄事忙,被什么事情耽误了。 “裴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这大过年的,你怎么来我家了?” 黑暗中的裴玄沉默片刻:“想来就来了。” 顾清衍想爬起来,再一次被按了回去。 “别起来,我坐一会儿就走。”裴玄开口道。 顾清衍察觉不对劲,他裴大哥不是移动签到点吗,怎么没签到标志了。 这可不行。 顾清衍使劲挣扎:“我起来跟你说话。” “不用,就这么说吧。” “这不好吧?”顾清衍觉得很奇怪。 大年三十晚上,屋外屋内都黑漆漆的,他只能看到裴玄的一个轮廓,不知道为什么他不点灯。 “原本早该来的,只是路上耽搁了,这是送你的年礼。” 裴玄取出一个小盒子,不知道怎么想的,也塞进他枕头。 盒子太高,顾清衍觉得枕头都被衬高了一大截。 他现在的姿势肯定很奇怪,身上被裹的严严实实,且高枕无忧。 顾清衍眉头皱得更紧:“我不想要年礼,想亲眼看看裴大哥。” 黑暗中,裴玄沉默下来。 “不行吗?” “你都来看我了,我为什么不能看看你?” 顾清衍心头一跳:“你是不是受伤了,怕我发现担心?” 裴玄叹了口气,到底是点亮了油灯。 昏黄的灯光下,顾清衍终于看清来人,裴玄一身黑色劲装,仿佛完全不怕冷,正坐在他床头垂眸而视。 迎着他清亮的视线,裴玄道:“没受伤,现在可以放心了吗。”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 室内有了灯光,顾清衍才发现,不是没有签到点,而是裴玄身上的签到点居然变成了黑色。 从金光闪闪,变成了漆黑如墨。 怎么会这样? 他蓦的伸手,一把抓住裴玄的手:“裴大哥,你冷不冷,要不要上来陪我睡一会儿?” 嘿嘿,抓住了。 裴玄脸色微变,猛地反按住他的手。 顾清衍一愣,差点忘记签到。 他并不知道裴玄此时心情翻涌,正在天人交战。 不该是这样。 裴玄心底挣扎,他今天就不该过来,明明只能给这孩子带来危险,却偏偏忍不住。 若不是自己,顾清衍也不会陷入那些危险,更不会撞上太平教徒。 明知道顾清衍天真善良,他不该为了贪恋这份纯粹,就一次次的纵容。 若非如此,这孩子也不会越陷越深,甚至送他鸳鸯印—— 悬挂在心口的鸳鸯印微微发烫,让裴玄无法忽视自己的私心贪婪。 更可恨的事,明知道不该,在听见这一声邀请的时候,他竟然可耻的心动了。 “呼!” 裴玄忽然吹灭了油灯。 “裴大哥?”顾清衍奇怪的问。 被黑夜藏住了神色,裴玄脸色复杂的看着他:“别吵醒你家人。” “还是裴大哥想的周到,来,你上床躺一会儿吧,床上暖和,我们正好能说说话。” 顾清衍再一次邀请:“咱们这叫抵足而眠。” 他满脑子只有签到,用力拉着裴玄的手不放。 裴玄的回答比系统更快。 “好。” 被子一掀,裴玄就真躺在了顾清衍暖烘烘的被窝里。 第38章 县试 啊?客气一下, 你还真上床了? 顾清衍有一瞬间的灵魂出窍,侧过脸,他能看到月光下轮廓分明的脸颊, 还有在寂静深夜中分外明显的呼吸声。 他有一些困惑, 他们俩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 但很快,顾清衍的注意力就都被系统拉回去。 玉连环? 顾清衍瞄了眼, 发现玉质十分不错, 价值不菲。 移动签到点就是棒,随机掉落的都比镇上银楼当铺还强。 顾清衍更加坚定了抱住这跟金大腿的心,并且决定好好表现, 拉拢关系。 “怎么不说话?”裴玄开口。 顾清衍立刻回神。 轻咳一声, 他拿出最温和善良的态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裴大哥, 今天是年三十, 你不需要陪家人吗?” 问完了, 顾清衍又觉得自己问的多余,能在年三十过来的,肯定是没法回家, 或者是回家也没有人陪。 果然, 裴玄淡淡道:“因公务滞留未归。” “原来如此,这也太不人道了, 大过年的都不让你回家过年。” 顾清衍忿忿不平,又问:“外面下着大雪, 裴大哥你怎么过来的,有没有冻着?” 说着伸手去拉身边的人。 “别乱动。” 裴玄呼吸一急,按住他乱摸的手:“会透风。” 哪知道顾清衍顺手握住,笑嘻嘻的说:“你的手还挺暖和。” 裴玄挣了一下, 没能挣脱,便由他去了。 “习武之人,不惧风寒。”他解释了一句。 顾清衍却说:“习武之人也是血肉,怎么可能不怕冷,年轻时候不当一回事儿,等你年纪大了可是要吃苦头的。” 夜色中,裴玄忍不住轻笑一声。 顾清衍反问:“笑什么,我略懂一些医术,不如帮你看看。” 说着手指已经搭在裴玄的脉象上。 他想弄清楚,裴玄的签到标志怎么就变黑了。 被子下的动静不大,裴玄没反抗,任由他按着自己的脉门。 “怎么样?”他声音分明带着纵容。 顾清衍收回自己的手指:“不愧是裴大哥,身体壮的跟大黑牛一样。” 看来是他想太多,也是,变黑是中毒的话,裴玄怎么可能千里走单骑来看他。 “促狭。”裴玄不禁笑起来。 又说:“之前你给的四联药瓶和解毒丸,都派上了大用场,救回不少人性命。” “有用就好,我听说广州府多瘴气,尤其是夏天热毒遍地,裴大哥可要小心。” 顾清衍关心道。 “瘴气虽多,倒也不算可怕。” “那倒也是,虽然热是热了点,但好吃的也多,新鲜的荔枝肯定比荔枝干好吃许多,裴大哥可尝过?” “尝过几种,确实美味非常。” 顾清衍想到荔枝的美味,也很怀念:“等我将来游遍大周,一定要去广州府尝一尝这美味。” 游遍大周?真是孩子气的话。 裴玄笑了笑,想起太平教的事情微微拧眉:“近些时候可有人找你麻烦?” 顾清衍觉得这问题奇怪,但还是回答:“没有,如今在陵川县我是小英雄,洪县令很照顾我,谁会与我为难。” “裴大哥,我可是单枪匹马杀进山匪老巢,厉害吧?” 裴玄依稀能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厉害。” “若遇上难事,就用名帖,不必担心麻烦我。” 顾清衍点了点头,觉得这哥哥实在照顾自己,倒是显得他用心不良。 如此一想,顾清衍将签到的事情抛开,说起这段时间的经历来。 裴玄认认真真的听着。 前几次看信,他便知道这孩子说话有趣,寻常时间都能说的绘声绘色,如今亲耳听他说话,更是妙趣横生。 乡间田野的小事儿,也让人忍不住开怀大笑。 顾清衍口若悬河,一直说的口干舌燥,谁让裴玄那么配合,每每顾清衍停下来,他都要接一句,让他能继续说下去。 “裴大哥,是不是很无聊?”毕竟都是他日常小事儿。 “不无聊,很有趣。”裴玄回答。 顾清衍讪笑,心想这肯定是客气话,谁想大过年的,听另一个人讲半天琐碎小事儿。 “裴大哥,玉印你有带着吗?” 黑暗中,裴玄身体微微僵硬。 鸳鸯印正挂在他衣襟内,心口上。 顾清衍误会了:“没带也无妨,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这块玉印。” 螭虎印是药玉,虽然以他医术把脉无异常,但顾清衍准备上双保险。 他装作从枕头下取出螭虎印:“你看,跟你那块双面印是一块料子下来的,你一块我一块。” 裴玄眉头微皱,意识到有些不对。 伸手接过螭虎印摸索:“游方之人。” 他心头猛地一震,怎么会这么巧! 难道顾清衍正好遇上仿制的行家,才买到这两块玉印。 “这两块玉印是从哪儿买的?” 顾清衍笑着掩饰:“青州府的玉器店,怎么样,成色还不错吧,把玩久了色泽更好。” 裴玄从怀中取出鸳鸯印,两块玉印模样不同,却又浑然一体,确实是一块玉料所出。 “原来你带着啊。” 顾清衍伸手取过鸳鸯印,手指尖被烫了一下。 玉印上带着余温。 握着玉印,顾清安忽然觉得一阵阵困意袭来,眼睛都快睁不开,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许久,裴玄紧握着螭虎印,让原本冰凉的螭虎也带上了一缕体温。 “清衍,你为何送我鸳鸯印?” 回答他的只有顾清衍均匀的呼吸声。 裴玄侧身一看,宛然失笑,顾清衍已经睡熟了,脸颊红扑扑的,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 “罢了。” 他叹了口气,不舍的将螭虎放在枕边。 临走之前,到底是将鸳鸯印再次揣在怀中。 熟睡中的顾清衍没有看到,螭虎印正在痛痛快快的吸收黑线,黑线蔓延,源头正是不断远去的裴玄。 苍山深处,积雪遍地,除了篝火一片严寒。 上官凌从临时帐篷出来,扫视了一圈,眉头微皱,走向篝火旁的张梦怀。 “张大人,裴大人身在何处?” 张梦怀正在烤兔子,头也不抬的说:“大年三十都不让人消停,裴大人去拉屎,你也要跟着看吗?” 上官凌脸色一黑。 再看周围一个个偷笑,显然是故意给他吃挂落,不禁皱眉。 压着怒气,上官凌道:“张大人,你我同僚,都是为圣人办差,让你们大年三十滞留在外,确实是我的不是,但请你相信,这也并非我愿。” “我知道啊,这也没怪你。”张怀民自顾自开始啃兔子腿。 “太子殿下有令,别说大年三十滞留荒野,就算大年三十悬梁自尽,我们也毫无怨言。” 张怀民一边说,一边恶狠狠的啃兔子腿,把骨头都咬得咯吱咯吱响。 上官凌脸色僵硬,有一种自己骨头被人嚼着玩的惊悚感。 他捏了捏眉心:“张大人,我只是心系裴大人安危,虽说他武功高强,但孤身离开,若有万一,你让我如何跟圣人,跟太子殿下交代?” “那你只管放心,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裴大人对手。”张怀民看着吊儿郎当,实则滴水不漏。 上官凌从他口中套不出什么话,只能沉着脸离开。 心中却游移不定,大过年的,裴玄会去哪儿,能去哪儿? 一趟公差,倒出了预料之外的波折,这让上官凌眉头大皱。 外头,夏柳看向开始啃兔头的上司:“张大人,这么说可以吗,他肯定怀疑了。” “不说他也会怀疑。” 张怀民吐出骨头:“太子爷派来的亲信,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咱大人,撒泡尿都不自在。” “有本事自己查去,问个屁。” 夏柳见四下无人,压着声音问:“大人是不是去看小公子了?” “吃你的兔头。”张怀民直接将剩下的丢给他。 夏柳立刻懂了,埋头啃兔子,再也没让自己多话。 倒是张怀民看着月色,眉头挑动,琢磨着裴大人这到底是啥意思。 大过年的,扔下一群兄弟快马加鞭去了陵川。 知道的,说他知恩图报,心系救命恩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红拂夜奔,千里走单骑去看心上人呢。 张怀民摸着下巴:“这不能够吧?” 以前也没发现裴大人好这一口啊。 不对,以前裴大人就是个无情的战斗机器,无论男女,都不放在心上。 主帅不在,一群人大年三十只能烤猎物吃。 一直到凌晨时分,阳光洒落,也不见裴玄回来的踪影。 上官凌等得着急,一次次催促:“张怀民,裴大人到底去了哪里,他若有万一,你可担得起责任?” “急什么,一会儿就回来了。”张怀民才不怕他。 上官凌沉声道:“保护裴大人乃是尔等职责所在,如此玩忽职守,等回京之后,本官一定会禀告太子殿下。” “我的人,无需外人教训。” 冰冷锋利的声音传来。 裴玄出现在林中,一夜未睡,反倒是精神抖擞,丝毫看不出疲态。 上官凌感受到他眼中冷意:“裴大人,下官……” “收整队伍,出发。”裴玄下令。 “兄弟们,出发。”张怀民起身喊道。 原本闲散的人变成训练有素的士兵,无人在意上官凌的脸色。 队伍朝着青州府奔袭而去。 青州府内,李家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祭祖。 李敬亭因为特殊的身份,站在了最显眼的位置,高举三炷香插下。 身后几个李家人眼神微动,私底下都觉得这一出大戏。 “敬亭,你年后便要出发前往京城了吧?”族长开口问。 李敬亭摆出风度翩翩的架势:“正是,父亲催促再三,母亲也早已准备好,年后便能出发。” 原本他们年前就该上京,偏偏还未出发,李敬亭就病了。 一来二去就耽误了时间,只能放到年后。 族长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 到了外头,族长儿子忍不住说:“爹,小婶子在搞什么鬼,以前清衍还在的时候,总说他身体弱,不许他进祠堂怕冻着。” “如今这个刚回来,就眼巴巴的让他来祭祖,这会儿倒是不担心了。” “要不是李家富贵,我都要怀疑当年是她故意狸猫换太子。” 族长脸色一沉:“住口。” “三房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你三叔还活着,轮不到你插嘴。” 族长儿子立刻闭嘴不言,心底却犯嘀咕。 只因为许氏前后的变化太大,以至于族中议论纷纷。 李敬亭自然也知道这些议论,心底只觉得可笑。 顾家与李家想必,天差地别,怎么可能有人会把亲生孩子丢到梅岭村那种穷酸地方。 落魄书生门第,怎能跟李家相比,他可是被白白耽误了十五年。 回到李宅,李敬亭先去拜见母亲。 许氏脸色有些憔悴,看见他来强打起精神,笑着拉住他的手:“我儿,一切可还顺利。” “很顺利,大伯对我很是照顾。”李敬亭笑道。 许氏松了口气:“那就好。” 临了又取出一个香囊:“这是娘从青城道观求来的护身符,你一定要贴身带着。” “多谢娘。”李敬亭心底不以为然,但还是带在了身上。 见他带好,许氏才安心,笑了起来:“明天我们就启程出发,这次决不能再耽搁。” “是。”李敬亭抬头,眼底满是野望。 等到了京城,他就是堂堂户部侍郎的儿子,前途似锦。 李敬亭回到屋中,享受着贴身丫鬟的伺候,随手将香囊打开,里头只有一张黄符,他嗤笑一声,暗道许氏无知。 他并未看到,黄纸在他手中,微微卷起了一角。 顾清衍越睡越熟,越睡越困,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刘妈妈一开始怕他累了,不忍心叫醒,等到午饭时分才察觉不对劲。 “衍哥儿,你醒了吗,该吃午饭了,再不起来睡太多,晚上要睡不着了。” 里头没动静。 顾舒颜奇怪道:“哥哥以前也不爱睡懒觉,怎么睡得这么晚?” 自打下定决心科举,顾清衍虽然没悬梁刺股,但也是早起早睡,早晨会起来打拳练功,锻炼身体。 像是这样一直睡到中午还没动静的,从未出现过。 “不会是昨天晚上玩雪,着凉了吧?” 刘妈妈越想越担心,用力敲门:“衍哥儿,衍哥儿你还好吗?” 甚至说:“不会是晕过去了吧,咱们把门撞开。” 顾清衍被吵醒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脑袋无比沉重。 梦里头仿佛有一只手,将他拽入梦魇,迟迟无法醒来,顾清衍用力才撑开仿佛涂了胶水的眼皮子。 莫不是真的感冒了,昨天玩雪太嚣张了吗? 他迷迷糊糊的想,朝着外头喊道:“我醒了,这就起来。” 摸了下额头,也没热度,但身体软绵绵没力气的感觉,让他有一种回到青州府李家,每天都打不起精神来的那时候。 顾清衍下意识的按了下自己的脉象,有气无力。 “不会真的病了吧?” “难道白瑜说的是真的,我中毒了?” 顾清衍努力爬起来,手一撑,正好按住螭虎印。 冰凉凉的螭虎印刺的他一激灵,清醒了不少。 “裴玄呢?” 环视房间,人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枕头下的小盒子能证明昨晚上他出现过。 顾清衍收起螭虎印,甩了甩脑袋,精神了不少。 拿出裴玄送的小盒子左看右看,顾清衍拿不准里头到底是什么。 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顾清衍吓了一跳。 巴掌大的小盒子里,放着的居然是珍珠。 老大的珍珠,黑色的,数了数应该有十二颗之多,珍贵异常,拿出去卖肯定价值连城。 顾清衍顿时更清醒了:“裴玄做什么给我送珍珠,还这么大颗,我又不是女孩儿能当首饰。” 一时半会儿用不上,顾清衍索性先放起来,打算以后找个首饰店,做成挂坠或者簪子送妹妹和干娘带着玩儿。 他飞快的下床出门:“娘,对不住,我睡过头了。” 刘妈妈正心急,见他出来才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额头确定没发热,才笑道:“没事儿就好,快起来吃饭吧。” “哥,你可真会睡懒觉,这都中午了。”顾舒颜偷笑道。 “昨天睡太晚了。”顾清衍解释。 认定就是跟裴玄抵足而眠,聊了大半夜,睡眠不足才会有这样的状态。 看了眼院子,裴玄果然不见人影,顾清衍也就没提昨晚他来过的事情。 心底却有些遗憾,怪自己昨晚居然睡着了,都忘记问问裴玄,他有没有练武的天赋。 撇开念头,起来吃过饭,顾清衍整个人又精神了。 按下了脉,果然也恢复了强劲有力,果然是他多心了。 白瑜临死的那番话,到底是在他心中留下来印象,弄得顾清衍三天两头觉得自己是不是中毒。 他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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