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怎么会没出现。 顾清衍加快脚步,还未进门就听见呕吐的声音。 章念整个人都趴在马桶上,酸水都吐出来了。 “快喝点水缓一缓。” 顾清衍快步上前倒水,让章念喝下去。 平日里铁打的章念,这会儿浑身都软绵绵的,小麦色的皮肤都没了血色。 顾清衍转身去翻晕船药:“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晕船了,先吃点药。” “顾大哥,我刚吃过了,呕……” 章念没说两句话又开始吐,一边吐,一边还懊恼:“都怪我不争气,顾大哥,我……” “别说话了。” 顾清衍无奈,伸手按住内穴、神阙和风池穴,轻轻按压。 过了一会儿,章念呕吐声小了一些。 顾清衍直接把人抱到了床上:“你先躺一会儿,买的晕船药没什么用,现熬的效果更好。” 说着转身忙活起来,生炭火熬药。 章念眉头打结,想爬起来:“顾大哥,我好多了,这么晚了别折腾了,您也早些休息。” “知道晚了就闭嘴,别打扰我干活。”顾清衍头也不抬的说。 想了想,又翻出一罐子蜜饯。 “含着一颗去去味,别吞下去,糖太多会淡了药性。” 章念被塞了一大颗梅子,吸溜了一口,呕吐的感觉消散许多。 他有些晕乎乎的躺下去,依稀看到顾清衍打开窗户散味道,又把马桶拿出去倾倒清洗,还得看着药炉子。 章念吸了吸鼻子,暗怪自己身体不给力,居然在这时候拖后腿。 上了船,他没帮到多少忙,反倒是让顾大哥应酬完回来还不能休息,还得反过来照顾他。 章念握紧拳头,暗暗发誓要快些好起来。 顾清衍正熬药呢,一抬头就瞧见章念坚定的小脸,一副要上战场的架势。 他哭笑不得,倒出刚刚熬好的药。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敲了下章念的脑门,顾清衍吹了吹药:“喝吧,喝了早些好起来。” 章念吸了吸鼻子,低头一饮而尽。 喝完了还傻呵呵的笑:“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有人给我熬药,还吹凉了。” 顾清衍笑起来:“你爹娘那么疼你,小时候你若是病了,肯定是抱在怀中哄着,拿着糖骗你喝药,别说吹凉,定是一口一口喂你喝。” 章念顿了顿,闷声道:“我都不记得了。” 顾清衍暗怪自己嘴快,章念父母早亡,还是死在山贼手中,对他而言是永远的痛。 偏偏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顾清衍轻咳一声,赶紧又给他塞了一颗梅子:“去去味。” 过了一会儿,又说:“以后都给你吹凉。” 章念咧开嘴笑起来,觉得晕船也没那么难受了。 忙了一晚上,第二天,顾清衍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抬头一看,章念已经不见踪影。 顾清衍连忙爬起来,刚要出去找,章念就提着东西回来了。 “顾大哥你醒了。” 顾清衍见他神色还好,这才放心:“不是晕船吗,怎么起来了,好些没,好吐不吐?” “好多了。”章念笑道,“顾大哥熬的药效果真好,我喝了就好了,完全不吐了。” 又把手里头的东西放下:“我猜你快醒了,就去厨房做了点东西,是我亲手做的,保证干净。” 顾清衍一看,清粥小菜,看着都很新鲜。 他一边吃,一边叮嘱:“你也坐下吃点,身体不舒服就休息好,不然真的病了,最后还不是我照顾你。” 章念顺势坐下来。 看着他连着一口气吃了十个馒头,顾清衍到底放心了。 这是真的好了,不然吃不下这么多。 船上日子无聊,除了看书,也只能跟奚同贵几个聊聊天,下下棋。 顾清衍一开始还乐意参加,只是每次去都能遇上关毅。 这家伙生怕别人不讨厌自己,一张嘴就是老学究,喜好给人当爹。 范丘很快受不了,说要闭门苦读直接不出来。 顾清衍也觉得乏味,他可没兴趣给人当儿子,也寻了个借口回了船舱。 一会儿,奚同贵跟了过来,满脸歉意:“真对不住,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十分不讨喜,偏偏又是我舅家人,推脱不得。” “没事,我不爱听,不去听就成了。”顾清衍笑道。 奚同贵叹气:“我也不耐烦跟他说话,比我爹还唠叨,真不知道……” 他一口气抱怨了好一会儿,最后还说:“下次再也不带他了。” 顾清衍只是听着,毕竟关毅再怎么不好,也是奚同贵的亲表哥,他只是一个外人,疏不间亲。 等奚同贵说累了,帮忙倒一杯水就够了。 奚同贵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起来:“抱歉,倒是让你听了我一肚子抱怨。” “船上无聊,我巴不得有人能说说话。” 奚同贵笑起来。 他看了眼章念,后者意识到什么。 “顾大哥,我去厨房拿点果子来。” 等他离开,奚同贵才开口问:“清衍,其实出发之前,我便想问你可有婚配?” 顾清衍无奈:“尚未婚配,不过……” 奚同贵听出他有拒绝的意思,忙道:“你先听我说完,若是不同意,我们奚家也不会强人所难的。” “请说。”顾清衍只能听下去。 奚同贵压低声音:“青州府奚家不过是二等富贵,在青州府还有些名声,到了外头不算什么,可我们有一门贵亲。” “京城奚家传承百年,富可敌国,且做着皇商生意,即使在京城也是能说得上话的。” “如今京城奚家的家主,乃是我堂姑姑,她虽是女子,却极有经商天赋,因是独女,当年招婿入门。” “可惜姑姑统共也只生了一个女儿,姑父过世后,母女俩相依为命,堂姑姑的意思是想让表妹继承家业,学她一样经商主事。” “如今堂妹到了婚嫁的年纪,因要招婿,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姑姑送信到青州府,想请我爹找合适的书生,不拘是举人还是秀才,只要人品相貌端正即可。” “虽是招婿,但堂妹贤良淑德,貌美如花,且还有万贯家财……” 顾清衍不得不打断他的话:“同贵,你若是把我当朋友,再往后就不必说了。” 奚同贵皱眉:“你是不是介意要入赘,其实大周不禁赘婿入朝,不会影响仕途的……” 甚至暗示:“堂姑姑说了,若女婿有才学,定然鼎力相助。” 那就是肯花钱花力捧女婿了。 顾清衍摇头:“入赘不入赘,我倒是不在意。” “那是为什么?”奚同贵问。 其实他心底也觉得,顾清衍有大好前程,入赘奚家的可能性不大。 但出门前,他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他问问,显然是看中了顾清衍的才学相貌。 奚同贵想了许久才开口,觉得除了名声不好听,娶了他这位堂妹,等同于娶了金山银山,往后子孙后代尽享富贵…… 再富贵,顾清衍也不可能去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 他开口解释:“我是家中独子,且已经有了心上人。” “什么,你有心上人了?”奚同贵惊叫道。 顾清衍无奈:“这么大声做什么?” 奚同贵忙问:“是谁,快让我听听到底是何方佳人,惹得我们解元郎情根深种。”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顾清衍哪儿有,只是说来糊弄他。 又说:“往后谁来提亲,我都会告诉他们这点,不单单是回绝你。” 免得奚家被拒绝,还以为他是看不起商人,更不想入赘。 奚同贵又笑着问:“真的不考虑一下?或者等到了京城,你见一见再决定也不迟。” “不必不必,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愿,就不去凑热闹了。” 顾清衍这会儿反应过来,怪不得奚老爷原本要把女儿嫁给范丘,最后却没提婚事,也许是要把“合适人选”先送到京城,让京城先挑。 而他,也是人家的选择之一。 顾清衍并不觉得奚家小姐非得嫁给自己,但还是想避免一切误会。 奚同贵满脸可惜,他心底是很盼着两人从朋友变成亲戚。 只是事情不成,他叹息了一会儿也就罢了,还说:“也好,堂姑姑家虽然有天大的富贵,但赘婿毕竟不好听。” 奚同贵坐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章念就回来了,欲言又止的看着顾清衍。 顾清衍翻了个白眼:“有话直说。” 章念嘿嘿一笑,开口问道:“顾大哥,您有心上人了,我可认得?” 第92章 书信 顾清衍关上船舱的门, 瞪了眼章念:“连你也来打趣我。” “奚家想牵桥搭线,我要不拒绝的彻底一点怕他们以为有余地。”顾清衍解释道。 毕竟听奚同贵的意思,京城的奚家富贵无比, 虽说经商, 但富贵到了一定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攀上的。 章念抓了抓后脑勺:“出发前刘妈妈还叮嘱,说顾大哥若是遇上合适的, 大可以自己做主定下来。” 顾清衍不免想起裴玄了。 他摇了摇头:“我还小, 还有伟大抱负没有实现, 等过几年再说。” 章念点头,又好奇的问:“顾大哥,奚家既然如此富贵, 为什么要从青州府招婿?” 这点顾清衍也觉得奇怪。 虽说京城奚家与青州府奚家是同族, 但听奚同贵的意思就知道, 两边不算太亲近。 奚家小姐要招婿, 为什么不就近原则, 找一个知根知底的,反倒是大老远让奚老爷寻摸。 顾清衍随口说:“也许是怕男方家里负累多,离得远更好处理吧。” 毕竟奚小姐要的是赘婿, 不是一家子麻烦, 在人选上肯定分外小心。 他既然没打算去,就不放在心上, 转而问:“不是去拿果子了吗,有什么可吃的?” “有桃子, 看着还很新鲜。”章念打开食盒,桃子已经切好了,旁边摆着叉子。 顾清衍尝了一口,满嘴都是桃子味, 在船上能吃上这一口很是享受。 章念见他喜欢,就说:“船家说一路会在码头修整,等到下一个码头我去买一些存着,咱们一路都能吃上最新鲜的。” “可以买当地盛产的,这样一路都不重样。”顾清衍提议。 章念立刻记下来。 “顾举人。” 顾清衍正吃的高兴,船家急匆匆过来:“后头来了一艘船,喊话说是来找您的,麻烦您出去认认脸。” “找我?” 顾清衍疑惑,连忙往外走。 心底想这时候谁会来找他,还是坐船追上来。 他一颗心都吊起来,生怕是梅岭村发生了什么坏事儿。 “夏柳?” 等看到船头的人,顾清衍愣住,连忙喊道:“是我朋友,可以让他上船吗?” 船家自然不会反对,让人放下梯子。 夏柳却没顺着梯子上来,得到允许后,脚下点着船板腾空而起,直接到了顾清衍跟前。 几个船员都被这好身手吓了一跳。 “顾小公子,我可算是赶上你了。”夏柳笑道,脸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憔悴。 顾清衍心底惊讶:“快进来说。” 等进了船舱,顾清衍才疑惑的问:“夏柳大哥,你怎么这当头来了,我们马上就入京了。” 夏柳笑道:“裴大人记挂着您,怕您路上危险,让我前来护送。” 又从怀中掏出那封信:“这是大人给您的信。” 顾清衍心底更加奇怪,他都要入京了,裴玄不在京城等着,还让夏柳大老远的跑一趟。 京城到青州府路途瑶瑶,夏柳快马加鞭都得十天,两人差点错过。 “夏柳大哥,你快坐下歇一歇,阿念,去取一些茶水点心。” 夏柳也是累惨了。 天知道他一路飞奔,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抵达青州府后人去空空。 幸好顾解元的名声人尽皆知,顾清衍坐着奚家的商船入京也不是秘密,夏柳这才请了船家,一路追赶,好不容易才在今日赶上。 顾清衍不急着打开信,等夏柳坐下来喝茶吃点心,喘过气还有心思跟章念说话,这才走到一旁。 撕开信封,顾清衍目光一凝。 蓦的,他合上信纸。 “夏柳大哥,出发之前,裴大哥可说了什么?” 夏柳摇头:“什么都没说,只让我尽快将这封信送达。” 顾清衍拧起眉头:“那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比如神色不对,或者跟平时有哪儿不一样?” 夏柳想了想,犹豫道:“要说不对劲的地方确实有一个,裴大人是半夜出现的,忽然将信给我,还说要立刻出发。” 他顺势问道:“顾小公子,可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处理?” “大人吩咐属下送您入京,但有吩咐莫敢不从,小公子只管差使。” 顾清衍却摇了摇头:“没什么。” 顿了顿又忍不住问:“裴大哥一切还好吗?” “挺好的,最近没有紧急公务,反倒是比往年都闲适不少,只是不能离京,大人瞧着有些憋闷。”夏柳回答。 顾清衍点了点头。 夏柳看出他心中有事,可问了又不说,吃完东西一抹嘴,索性拎着章念去外头考校。 屋里头,顾清衍的脸色阴沉下来。 再次摊开信纸,他皱了皱眉,从包裹中翻出裴玄前几次的信件。 两相对比,字迹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任何不同。 可信的内容却—— 字字句句,癫狂如魔。 顾清衍觉得,但凡正常人看到这封信,都会对裴玄心生恐惧,甚至连进京都不敢。 毕竟裴玄贵为寿国公世子,想对付一个小小的举人轻而易举。 没有人会想一辈子被囚禁。 但打开信第一眼,顾清衍就觉得不对劲。 这不可能是裴玄写的信。 从他认识裴玄的那一天开始,裴玄外表冷漠,实则热诚,误以为两情相悦的时候,也是克制守礼,甚至想着禀告父母,再娶他入门。 当时裴玄还保证,绝不会耽误顾清衍的前程。 那样的裴玄,怎么可能写出这番恐怖至极的话语来。 夏柳不会撒谎,派他出发的一定是裴玄,那这封信—— 顾清衍眼神发冷,想到裴玄体内的另一个存在,如果是那家伙的话,这番话倒是很好解释。 杀人如麻,嗜血无情的家伙,一旦占据裴玄的身体,定会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顾清衍吐出一口气。 找到了原因,他反倒是没那么担心了。 这信纸叠起来,重新塞回去信封,顾清衍心想,这应该是那家伙占据裴玄身体后,故意做的恶作剧。 如果他没发现,跟裴玄起了隔阂,反倒是让那家伙得意。 “我才不会这么轻易上当。”顾清衍冷哼。 裴玄虽有误会,对他情根深种,但却克己复礼,怎么可能说这么过分的话,做那么过分的事情。 思念至极的时候,裴玄也不过是举起鸳鸯印,轻轻印上一吻。 无论如何,他都会相信裴大哥。 顾清衍忍不住想起梦中的画面,耳朵尖不受控制的隐隐发烫。 这时候,外头传来惊呼声。 顾清衍起身走出去,原来是夏柳正跟章念过招。 两人都没用武器,只靠赤手空拳,却打得有来有往,拳头激烈密集。 船员围了一圈,连带着奚同贵几个也都出来看热闹,此刻正鼓掌叫好。 “清衍,真没想到你这书童如此厉害,竟是个高手。”奚同贵夸道。 顾清衍笑起来:“阿念是有习武的天赋。” 奚同舟也夸:“那位好汉也是厉害,咱们船上的加起来,恐怕也不是他们对手。” 船员们纷纷点头,都觉得自己上去挨不了三记就得趴下。 范丘没吱声,关毅却见不得别人好,冷哼道:“舞刀弄枪算什么本事,不过是小技末流。” 顾清衍也不惯着他,笑着问:“关兄看不上,莫非本事更强,要不要上去试试。” 关毅被说的脸都黑了:“我是文人,有功名在身,可不会跟某些人一样自甘堕落。” “砰!” 话音未落,一块牌子冲着关毅砸过来。 奚同舟眼疾手快拽了他一把,关毅才勉强避开,却吓得大惊失色。 铜牌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手指颤抖着,指着夏柳章念大骂:“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殴打举人,来人,把他们给我……” 奚同贵暗道不好,生怕闹大,开口就要劝。 夏柳三两步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铜牌,似笑非笑的看着关毅。 “对不住,腰牌掉了。” 简单一句话,让关毅的咒骂噎在了喉咙里,发不出来,咽不下去。 在场的举人都读过书,知道大周品级,能随身携带腰牌的必然是有品级的武将,且这还不是最低等的木牌,而是铜牌。 夏柳抛了抛手中腰牌,光明正大的挂在了腰带上:“寿国公府护卫夏柳,见过诸位举人。” “这位举人,有何指教?” 关毅看出来了,对方不是个善茬。 他又气又懊恼,最重要是丢人,涨红了脸像一只虾子。 奚同舟忙道:“都是误会,我们方才站得太近了一些,幸好没砸到。” 奚同贵看了看夏柳,又看了看笑盈盈的顾清衍,也开了口:“也没有人受伤,大家有缘同行,冤家宜解不宜结。” 范丘瞥了眼夏柳,若有所思。 关毅有了台阶下,对夏柳的身份很是忌惮,最后一甩袖子离开了。 顾清衍不搭理他:“还练吗?” 夏柳笑起来:“船上施展不开,总怕撞到东西。” 又开始夸章念:“几个月不见,阿念长进不少,可见勤学苦练,一天都没偷懒。” 顾清衍点头,跟着一起夸起来:“论勤奋,阿念排第二,就没有人敢排第一,寒冬腊月天不亮就起来了,一天都没耽误过。” “昨天晕船,还愣是爬起来说要练呢。” 章念脸颊红彤彤:“我只有这点长处,要是还不努力,岂不辜负了顾大哥和夏柳师傅的教导。” “好小子,这就对了。” 夏柳对此很满意,用力拍了拍章念的肩膀:“个儿也窜高了,要是再练几年,到时候不比我们差。” 顾清衍想着夏柳得护送他进京,特意跟奚同贵解释了几句。 “是京城的友人怕我路上危险,派了人护送,给你添麻烦了。” 奚同贵眼神一闪,连声说道:“那位好汉身手极好,有他跟着,我们商船更加安全,是我们占便宜,你可千万别说什么添麻烦,多生分。” 心底却想,早就听说顾清衍跟京城寿国公世子有些交情,没想到交情深厚至此。 寿国公世子知道他进京赶考,居然特意派了侍卫,还是有品级的侍卫来送。 如此看来,怪不得顾清衍听说奚家招婿,却完全不心动。 他若是已经攀上了寿国公府的大腿,谁还会为了金银,牺牲名声去入赘呢。 奚同贵心底遗憾,至此彻底放弃了说服顾清衍的想法,对他却更加热情。 夏柳一来,顾清衍行船的日子顿时丰富许多。 每日除了读书,还能看夏柳教章念练武,兴趣来了自己也能下场试试。 不过每次看他练武,夏柳总是连连摇头。 私底下表示:“顾小公子骨头太硬,现在练武已经太晚了,还不如好好读书。” 练武跟读书一样,也讲究天赋,顾清衍不算太差,但如果想拿到成绩,就得花费成倍的时间,对于一个文人而言,夏柳觉得不值当。 章念立刻说:“我会好好练武,保护好顾大哥。” 顾清衍不同意,觉得自己虽然没有章念的天赋,但比起一般人也差不到哪里去。 对于这个问题,夏柳深思后表示:“那确实,练一练,像是那位关举人一般的,小公子也能一个打三个。” 得,这句话打消了顾清衍继续努力的想法,默默翻出了自己的书。 另一头,奚同贵特意找到关毅,苦口婆心的劝道:“表哥,看在咱俩亲戚的份上,我再劝你一次,出门在外待人和气点,别一开口就得罪人。” “奚家在青州府还有几分脸面,可等到了京城就什么都不是,京城那是什么地方,一块砖头砸下来都得有好几个当官的。” “你要是再不收着点着脾气,到时候得罪了人,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关毅只是不耐烦:“我说的都是实话,什么时候得罪人了,是不是那个顾清衍说我坏话了?” “顾兄一个字都没提,人家压根不想跟你一般计较。” 奚同贵也是服了,觉得舅舅能把儿子养成这样,八成是祖坟出问题了。 等这次回去,他可得跟爹娘好好说说,要是管不住,以后奚家就别蹚浑水。 “你也已经成家立业,年纪不小,好歹说话前多想想家里人。” 奚同贵言尽于此。 关毅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是哥哥你是哥哥,整日里唠叨个没完没了。” 奚同贵也是生气,转身要走。 关毅却拽住他,低声问:“先别走,我问你,那个顾清衍是不是要当京城奚家的女婿?” “没有这回事。”奚同贵一口否认。 可他走后,关毅却冷笑:“还想瞒着我,要不是打算送给奚家当女婿,你犯得着这么上心吗,哼,嘴上说的好听,不还是想抢奚家家产。” 京城奚家与青州府奚家的关系复杂,尤其是京城奚家如今只剩女流,要说青州府奚家没想法,关毅是万万不信的。 不过是京城那位太厉害,以至于青州府奚家只能蛰伏罢了。 关毅内心诋毁了一遍,到底是把奚同贵的话记住,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挑衅。 不敢到顾清衍跟前狂吠,关毅只能找范丘吐槽,话里话外不免提起奚家的事情。 范丘却比他有成算多了,顾清衍明摆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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