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收割了一批批的签到点,一直到积分耗尽,顾清衍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大伯,好了,咱回家吧。” 老村长都傻了,心想这孩子也太实诚了,额头都磕红了,脸上还这么高兴。 回家路上只要遇上人,老村长就会大声说:“这是老三儿子,亲儿子。” 对面的人就会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跟着顾清衍打招呼。 “这就是顾童生的亲儿子,果然一表人才。” “看着就是个好小伙子,以后带着妹妹好好过日子。” “有啥需要帮忙只管喊一声,别不好意思。” “这些菜你带回去吃,不够吃再来拿。” “我家青菜最新鲜,早晨刚摘下来的,你们多拿点。” 顾清衍但笑不语,尴尬且不失礼貌,手里新增了好多菜。 “梅岭村的乡亲都好热情。”顾清衍评价。 老村长笑了笑:“咱们村都沾亲带故的,平常也有磕磕碰碰,但都不是坏人。” “以后你只管安心在村里住着,虽然你爹娘不在了,但我们也是你的长辈,都会帮你。” 顾清衍若有所思。 老顾家团结,即使顾童生早亡,留下三个孩子,族人也没想过侵占财产,反倒是护着他们。 可这么好的老顾家,最后都消失了,一点影子都没有留下。 只以为李敬亭觉得在这里生活的十五年,是他人生的耻辱,所以便要将整个梅岭村彻底抹去。 顾清衍脚步一顿:“大伯,我打算读书,将来考取功名,入朝为官。” 只有这条路能超越李敬亭,超越李家,让李家不敢对老顾家动手。 老村长立刻支持:“读书好,你爹临终遗愿,就是想让你读书考取功名,若你能考中秀才,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他也知道读书好,读书才有出息,奈何顾家村人多,有读书天赋的没几个,大部分都只认得几个字,能去县城干活罢了。 “衍哥儿,你只管去读书,要是束脩差一些,大伯帮你拿。” 顾清衍心中感动,他才来了几天,大伯一家已经帮了许多忙:“我手里头还有钱,读书应该够了。” 老村长又问:“既然你要读书,那可想好去哪儿读?” 顾清衍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在家读不行吗?” 系统教程就不错,顾童生一对一辅导,绝不藏私。 老村长惊讶的看向他。 “在家怎么读?就算你在李家已经启蒙,可想要入场,还得另找四个人结报,有廪生作保,若不去私塾学堂,别人不知道你品行,哪儿有人愿意找你。” 顾清衍瞪大眼睛,不怪他,他在李家压根没接触过这些。 老村长见他一脸莫名,就知道他不知道,细细解释起来。 读书识字是一回事,考功名是另一码事。 因为弟弟是童生,老村长当年陪着他考试,多少知道一些,这会儿全告诉了大侄子。 “都说科考难,这入门就是一道坎儿。”老村长感慨。 “自打你父亲中了童生,晃眼都二十多年了,梅岭村也没能出第二个童生。” 顾清衍听进去了:“大伯你放心,很快就会有第二个。” 老村长瞧着他意气风发的笑容,没好意思打击孩子的积极性。 最后只说:“你爹走后,村里头私塾也废了,隔壁村私塾的老师也只是童生,你要真想考功名,最好还是去镇上秀才私塾。” 顾清衍想起来,李敬亭没走之前,就是在镇上读书:“等落好户籍,我去打听打听。” 等两人到了衙门,已经是晌午时分。 有老村长作保,衙门还有顾大山这个衙役在,落户倒是顺利。 办完这事儿,顾清衍一刻不停,忙着打听秀才私塾的事儿。 殊不知他前脚刚走,后脚一人问办户籍的文书:“刚才那是谁?” “白大人,那是梅岭村来落户的。” 白主簿皱眉:“梅岭村?怎么这时候来落户?” 一般情况下,各个村落有了新生人口,都是在年头统一来落户,不会平常来。 文书解释:“大人可还记得顾童生跟青州府李家抱错孩子那事儿,今日来落户的就是那孩子。” 白主簿眉头微动:“哦,你见着那孩子了,人怎么样?” “不愧是大户人家养大的,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看着就跟农户小子不一样。”文书评价颇高。 白主簿却拧起眉头,转身进了衙门,弄得文书一脸莫名,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话。 第19章 立志科举 顾清衍没急着拜师,打听清楚陵川县上私塾的情况后,他打算先回家读书。 一般情况下,想读书的孩子早则三五岁启蒙,晚一些七八岁也得去,十岁已经算很晚。 顾清衍已经十五岁,不可能再去读启蒙班,而是得把启蒙知识掌握,直接进入备考班。 半路插班,他得拿出天赋来,不然人先生不肯收。 顾清衍把自己的计划一说,老村长和刘妈妈也很支持。 顾家姐妹更是把顾童生的书房收拾出来,专门给他用,寻常不肯进来打扰。 李敬亭这匹白眼狼在后头追赶,顾清衍很有紧迫感。 他给自己一个月时间。 一个月掌握蒙学,获得秀才先生认可,进入备考班学习。 时间紧迫,顾清衍当天晚上就一头扎进了系统教程,顾童生铁面无私,亲儿子照样下狠手打。 更惨的是,别人只需要白天读书,晚上睡觉。 顾清衍不一样,白天他在家里学习,晚上他在系统学习,老祖宗给的文房四宝派上了用场,没有一样浪费。 再苦再累,顾清衍都咬牙坚持。 坚持了三天,顾清衍就有些吃不消,整个人都蔫蔫的,实在是手心疼。 刘妈妈看着更心疼,劝他:“衍哥儿,读书归读书,你也别太用功了,身体才最重要。” 顾清衍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太损耗脑子了,有人参养荣丸也吃不消。 他想起什么,从系统翻出一本书。 那是在裴玄身上签到获得的强身健体功法。 顾清衍拿出自己的计划表涂涂改改,将早晨起床后的一小时拿出来,作为练习功法的时间。 一上手,顾清衍就意识到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是他不识货居然现在才开始练。 看着普通,练习效果却极好,顾清衍惊讶的发现,读书脑子累了,起身打一套强身健体功,脑子立刻又清晰了。 功法和系统搭配堪比十全大补丸,比传家宝更好使。 顾清衍忍不住想念裴玄,多好的签到点。 裴玄离开后的1、2、3……6天,顾清衍一边练功法,一边想他。 远在广州府的裴玄也正想起顾清衍。 那孩子对人一片赤诚,长得出挑偏又无依无靠,在这世道太容易吃亏。 裴玄每每想起,总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挂念。 怕他胡闹,又怕他吃亏。 这时张梦怀腆着脸凑上来:“大人,您那四联药瓶能不能再借我使使?” 裴玄冷脸看他。 张梦怀厚着脸皮:“有个兄弟上吐下泻,我们带来的药都没用,不如您那四联药瓶里的好使。” “害,真不知道小公子从哪儿弄的药,特别管用。大人,他对您可真好,这么好的药说送就送,真是个实在孩子。” “聒噪。”裴玄嫌弃他烦人,从怀中拿出四联药瓶。 张梦怀麻溜的接过去,颠颠儿跑了。 好一会儿再回来,药瓶轻了一半,裴玄拿手掂量后脸更黑了。 张梦怀嘿嘿笑:“大人,这次可多亏顾小公子送药,否则兄弟们得倒下一大半,所以我们想报答他这份大恩,打算买些土特产让驿站送过去。” 裴玄抬头看了他一眼。 张梦怀立刻表示:“付了了钱的,不算公器私用。” 裴玄没说什么,张梦怀立刻知道,这是不反对了。 他笑呵呵的说:“大人,您有什么要捎带给小公子的吗?” 裴玄摩挲着四联药瓶,没回答。 但是等第二天,张梦怀打算去驿站邮寄的时候,被他叫住了。 “大人有何吩咐?” 裴玄挑剔道:“他送的药价值千金,你就回这些不值钱的。” “这……”不值钱吗? “他被李家赶走,孤苦无依,你怎如此吝啬。”裴玄拧眉,“加上这个。” 说完提出一个大包袱,快比张梦怀人高了。 张梦怀面露惊讶,眼珠子滴溜溜往裴玄身上看。 “大人,这么多东西丢了多可惜,要不我让老三跟着走一趟。” 裴玄瞥了他一眼:“还不快去办事。” “遵命。” 张梦怀提着包袱就走,心底却想,大人对顾小公子是不是太好了一些,就算小公子救过他,可一路护送去陵川,留下自己的身份牌,如今还准备这么多东西。 婆婆妈妈的,太不像他家大人了。 顾清衍不知道远在广州的事情,此刻他正悬梁刺股,对自己下狠手。 一个月后,顾清衍看向自己的系统界面。 顾清衍对自己的进度很满意。 顾童生的启蒙教育课程已完成,不枉顾清衍日夜努力,手心都被打肿好多次。 因为专心读书,医术技能反倒成了闲暇娱乐,进度缓慢。 不过最近没刷签到点,积分已经积攒到了60+。 顾清衍觉得是时候进秀才私塾,开启下一步读书生涯。 他揣着束脩,带着六礼,雄赳赳气昂昂,带着顾家老祖宗们的希望,前往陵川县求学。 坐在牛车上,顾清衍烦恼的想,他是选清华好呢,还是北大更好。 啊呸,不是,是选黄秀才好呢,还是张秀才更好。 老村长执意要送顾清衍求学。 他认为顾童生不在了,自己就是三孩子唯一的长辈,这样的大事儿自然要他来出马。 路上,老村长又问:“咱镇上有三个秀才私塾,其中黄秀才是你父亲同窗,当初那谁也是在黄家私塾求学,黄秀才与你父亲有些交情,当初还来村里祭拜。” “张秀才年纪最大,早已断了科考的念头,听说很是严厉。” “李秀才最年轻,老夫打听过,他每隔两年还会去青州府应考,想必是还想搏一搏。” 顾清衍一听,就知道大伯是花了心思打听过的。 “大伯,你觉得哪家私塾好?” 老村长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若说便宜,肯定是黄家私塾,黄秀才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肯定也会看顾几分。” “不过顾风眠在里头读过十年书,里头全是他的同窗,你要是不愿意去咱们就选别家。” 顾清衍点了点头,知道他担心自己冒然进去,因为身份被顾风眠的同窗排挤。 “李秀才心思都在科考上,教学也应付了事,经验不足,倒不如选张秀才,虽严厉一些,但对学生用心。” 顾清衍没犹豫:“那就先去张家私塾吧。” 再严厉,应该也没系统教程里的顾童生严厉,抡起戒尺啪啪啪就打,幸亏在系统空间,现实中手掌心都要被打烂了。 至于先生收不收,顾清衍从不怀疑自己。 就他这天赋,瞎了眼的才不肯收。 顾清衍没签到,心想3个积分,签到获取的八成是科举教学课程,他都上门拜师了,没必要浪费这个积分。 “小哥,我们是来求学的,麻烦通报一声。”老村长笑盈盈的开口。 看门小哥看了他们一眼:“稍等。” 过了一会儿,他出来就说:“你可是姓顾?” 顾清衍眉头一跳,有一种不妙预感:“正是。” “今年学生收满了。”门房立刻冷了脸。 老村长惊讶:“学生还能收满?” “老爷说收满就是收满了,你们去别的私塾问问吧。”门人直接要门关上。 “等等——”老村长伸手想挡门,门却关得更快。 顾清衍猛地拉开老村长的手,脸色很是难看:“不收就不收,故意伤人就是秀才家的教养,你让张秀才出来。” “赶紧走,别在这里纠缠,否则我报官了。”门房理都不理。 顾清衍还要争辩,老村长却拉他走:“算了算了,也没碰到。” 老村长心底犯嘀咕,口中只说:“不收就不收,我们换一家问问。” “也好。” 临走前,顾清衍秉着走过路过不能错过的心态,直接签到。 态度再差,还不得乖乖进系统教程,连束脩都不用给,顾清衍自觉赚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去了黄秀才私塾。 路上老村长宽慰:“其实去黄秀才那儿也好,他是你父亲好友,教你肯定会用心。” 顾清衍没签到,都是3积分,两位老师的教学水平差不离。 心底冒出个念头:每家私塾都签到,岂不是能集三位老师的所长,一人独享三位先生一对一辅导。 秀才私塾如此,那大型书院,甚至是国子监呢? 顾清衍心头猛跳,若猜测是真的,他这辈子都不愁没老师,妥妥的金大腿。 老村长扣响大门。 门房显然认识他:“顾村长,您怎么来了?” “今日我带着孩子拜师,这是顾清衍,三弟亲生的孩子,不知道黄秀才可在家?” 门房面色尴尬:“真是不巧,我家老爷出门访友去了。” “这般不巧?不知道黄秀才什么时候回来?” “短则三五日,长则六七日,老爷也没说。”门房满脸为难。 “那也是没办法。”老村长看向顾清衍,“衍哥儿,不如我们先回去。” 顾清衍看了眼门房,对方都不敢抬眼看他,一直低着头。 老村长见他脸色不好,开口安慰:“没事,今天不在,咱们过几天再来,黄秀才肯定会收下你。” 顾清衍叹气:“大伯,黄秀才在家,只是不愿意见我们。” 老村长脸色一边:“怎么可能,会不会是误会,咱们来的不巧,黄秀才真的出门访友了?” 顾清衍摇头:“私塾里隐约有读书声,黄秀才即使出门访友,也不可能一去三五日,放着一群学生不管的。” 老村长显然跟他一样想法,骂道:“肯定是李敬亭临走前说你坏话,让黄秀才对你有成见,不行,我得回去,告诉黄秀才里头有误会。” “大伯,他连见都不肯见,你回去也没用。”顾清衍拉住他。 老村长气道:“竟是连见你一面都不肯,白瞎了三弟与他多年交情。” 两人都怀疑是李敬亭捣鬼。 顾清衍回头: 黄秀才不收,系统会给,系统奖励的课程更好,不像真人那般爱藏私,有喜恶。 顾清衍满意勾起嘴角。 “大伯,我们去李家私塾吧。” 老村长拧着眉头叹气,私心里觉得李家私塾风气不好,但他们也没有别的路可选。 哪知道到了李家私塾,两人直接吃了闭门羹。 门房说话更加难听:“哪儿来的泥腿子,这儿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走。” “滚远点,别脏了我家大门。” 甚至拿着扫把赶人,气得老村长都破口大骂。 连着三家私塾都肯收,老村长脸色阴沉:“张家收满,黄家不在,李家连门都不开,肯定是那姓李的搞鬼!” “李敬亭能有这个能耐?”顾清衍觉得不对劲。 李敬亭对顾家有敌意是真的,但他离开之前只是个学生,如今远在青州府,手伸不到这么长。 就在这时候,后头匆匆追上一人,直接撞上了顾清衍,也不啃声道谢撒腿就跑。 顾清衍手里头多了一张纸,打开一看,赫然写着一个白字。 第20章 为难 陵川县主簿,当初李敬亭卖掉老宅就是他过的手,有一个姓许的妻子。 白主簿是地头蛇,他下令,几个秀才不敢不听。 顾清衍将这事儿一说,老村长脸色极为难看。 民不与官斗,白主簿虽然是不入流的官,想为难他们老百姓就太容易了。 顾家有什么,唯一的童生都死了,只有一个在衙门当衙役的儿子,根本没有人脉可言。 顾清衍看他脸色灰败,反过来安慰:“大伯,你先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现在他不许你上学,即使你找到了愿意结保的学生,他也会从中捣鬼。” 老村长越想越是担心:“县试要查验身份,他是主簿,动动手脚说你身体有问题太容易了,到时候可就糟了。” 顾清衍听了脸色微变。 白主簿这一手,是想彻底断了他科举的路,让他一辈子留在梅岭村。 这是不是李家指使的?顾清衍心底怀疑。 可是为什么,两家抱错孩子是悲剧,如今他都离开李家了,为何要彻底段他前程? 顾清衍脑中闪过那本书。 心思百转,顾清衍见老村长气得满脸通红,安抚道:“大伯,我们会有办法的。他不过是个主簿,没办法一手遮天。” 老村长忙道:“衍哥儿,你在青州府可认识什么达官显贵,只需他们一句话,肯定能解决这桩难题。” 顾清衍哪儿能认识,他认识的全是李家人。 但这会儿只说:“我有办法应对。” 村长听了,以为他真的有办法,心底稍安。 因为这桩意外,回去路上老村长都笑不出来,脸色沉凝。 顾清衍倒是脸色如常:“大伯,这件事别说出去,我怕家里知道了担心。” “大伯知道。”老村长当然不会说,求学被拒,传出去别人还以为顾清衍身上有毛病。 刘妈妈三人正等着呢,伸长脖子等他们回来。 一看到人,刘妈妈就连声问:“可见着先生了,先生怎么说,什么时候去上学?” 顾清衍只说:“先生说年前拜师,年后上学刚好,现在半路进去跟不上进度,不如年底再去。” 不等刘妈妈再问,顾清衍就满口喊饿。 吃了饭,顾清衍就说:“娘,我先在家读书,等年底再去私塾,反正县试也在明年,来得及。” 刘妈妈果然没有再问,反过来劝他别心急。 顾清衍进了屋,并未看书,而是拿出那本县志。 白主簿与他为难,是个定时炸弹,大伯说得对,现在不能入学只是前菜,万一等到来年县试,他在报名过程中做手脚,那就麻烦了。 得想个办法,把他解决掉。 拿出县志,一块木牌跟着一起掉出来。 顾清衍捡起来,是裴玄留给他的那块,上头雕刻着一条蛇,看起来很普通。 当时裴玄说过,若遇到难事,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去县衙。 顾清衍心动了一瞬,将使用令牌的念头压下去。 他跟裴玄只是萍水相逢,从他那儿签到拿到的好处足够多了,不能太过依赖。 顾清衍看向县志,他一定能找到白主簿的把柄。 顾清衍盯着这一行字翻来覆去的看,最后落到两字——贪财。 白主簿贪财,但县令大人却性格严正,并非贪财好色之徒,不会允许下属在陵川县敛财。 贪财之人,身居主簿这样的位置,真的能忍住不拿钱? 顾清衍立刻有了计较。 当天晚上就找到在衙门当衙役的堂兄顾大山说话。 “大山堂哥,你在衙门当差,那对白主簿熟不熟悉?” 顾大山已经知道了白主簿故意刁难的事情。 出了门,顾大山先把李家骂了个狗血淋头,觉得他们做事情太绝,人都走了,还要断了小堂弟的前途。 他脸色也不大好,骂完低声道:“白主簿平时爱为难人,很难说话,但凡说话都要拿银子开路。” “给钱就能办事儿?”顾清衍惊讶。 顾大山却摇头:“许多时候拿了钱也不会办事。” “县令大人不管吗?”顾清衍皱眉。 顾大山低声道:“官字两个口,其他大人也都这样,只要白主簿不犯忌讳,别太过分,县令大人也不会管,也不好管。” “除此之外,白主簿办事儿还算妥当。” 这话让顾清衍心底发沉。 若是如此,他想拿住白主簿贪赃的证据,请县令大人处置的办法,可就行不通了。 见他脸色不好,顾大山抓了抓后脑勺,又安慰:“堂弟你放心,明日我就去打听打听,问问白主簿为何为难你,若是能花钱了事就最好。” 只怕花钱都解决不了,或者白主簿狮子大开口。 顾清衍觉得如果跟李家有关,白主簿想攀上李家的大腿,此事就无法善了。 他拉住顾大山:“大山哥,你刚进衙门不久,千万别轻举妄动,若是因为我丢了差使,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顾大山拍着胸脯:“我是你哥,照顾你是应该的。” 他与老村长一脉相承,都觉得顾清衍一来就没有父母照料,他们作为大伯堂兄,多看顾一些是理所当然。 顾清衍又问:“大山哥,白主簿平时最喜欢做什么?” “好像也没啥喜欢的,我听人说白主簿在咱们陵川县都干了十几年,比县令待在这里的时间都长。” “十几年?”顾清衍惊讶。 顾大山点头道:“是啊,十几年了,所以他虽然是外来的,但在衙门里说话也很有分量,县令大人有时候也愿意听他的。” 那就是地头蛇,更难办了。 顾清衍拧起眉头:“那他的名声怎么样?” “不好不坏。”顾大山想了想,说,“跟别的大人差不多。” 顾清衍却觉得不对,一个系统判断为贪财的人,在陵川县这样偏远的地方盘踞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不伸手? 要么是白主簿面子功夫做的极好,没被老百姓发现。 要么是他有不为外人知的手段在敛财。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得找出来:“大山哥,你仔细想想,白主簿就没古怪的地方?” “倒是有一件道听途说的。” 顾大山压低声音:“我听衙门的老人说,咱们县城的镖局,一开始是白主簿开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交给了别人。” “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如今知道的人不多。” 顾清衍眉头一动,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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