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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抿了抿嘴角,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更可怕的是他并不反感,甚至——有些喜欢。 时至今日,顾清衍不得不承认他对裴玄的感情也没那么纯洁,至少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正直。 若不然的话,当初裴玄误会,他不会犹豫纠结一心想着不能断了这个朋友。 如今阴差阳错,也许这是上天给他们的第二次机会。 顾清衍不禁抬头去看裴玄。 殊不知这一幕落到裴玄眼中,就是顾清衍含羞带怯,湿漉漉的眼睛,微微红肿的唇瓣,都在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恨不得再孟浪一次,这次即使顾清衍喊停,他也不会停下来。 顾清衍感受到危险,一个激灵,猛地按住他胸膛:“等等,我有话要说。” “你说。”裴玄笑着握住他的手亲了一口。 顾清衍脸颊涨得通红,他怎么不知道裴玄孟浪起来这么那啥。 “咳咳,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顾清衍狠狠瞪了他一眼,意图警告。 裴玄笑意却更深,连带着眸色微转,带着炙热的渴望。 顾清衍赶紧走开去几步:“我真的有事情要说,坐下喝杯茶。” 裴玄这才收起其他心思来,装模作样的坐下来喝了一口茶。 “裴大哥,你还记得在梁溪府的时候那位太平教教徒吗?”顾清衍问道。 裴玄一顿:“自然记得。” “此人已死,应是被杀人灭口。” 顾清衍却说:“那天晚上他把我错认为太平教左护法,曾对我提起过身世。” “他说自己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儿子,父亲曾是朝廷有官职的武将,在南边当个小小的守卫,却因为得罪了当地官员被迫害,父亲下狱后,曾将一块木牌作为信物交给他们母子,让他们进京告状。” 听到这里,裴玄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说,父亲让他们母子进京寻找的人正是当今寿国公。”顾清衍继续说道。 裴玄眉头紧皱,目光看向顾清衍:“他为何会告诉你这些?” 顾清衍一愣,这是重点吗? “他把我认错成左护法,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清衍转开话题:“而且我还打听出他的名字,王平安,他叫王平安,二十多年前与母亲入京告状,哪知道进京之后他母亲忽然失踪,至今都没找到下落。” “裴大哥,你是寿国公世子,可知道二十年前,有没有一位妇人拿着信物拦轿子告状?” 裴玄摇头:“二十年前,我还是无知孩童。” 他对五岁之前都没有记忆,似乎从出生到五岁之间的日子都过得混混沌沌。 顾清衍叹气,想也是,那时候裴玄才刚刚出生,能有什么记忆。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寿国公老人家不知还记不记得。” 哪知道裴玄眉头微挑:“若是有寿国公府名帖,且姓王的人,我倒是知道一个。” “是谁?可还活着?”顾清衍连声问道。 裴玄眸色沉沉:“太平教前一任左护法,王树。” 顾清衍心头一跳,这跟他猜测的完全不一样啊。 在王平安的记忆中,他父亲是一地武官,虽然官职不高,家境贫寒,但一家人过得和和乐乐。 直到王父被抓,王平安执拗的认为他父亲是被冤枉,陷害的。 裴玄继续说道:“二十年前,正是朝廷大肆围剿太平教的时候,当时还不像今日,太平教势力更大更广,甚至渗透到朝廷之中。” “围剿过程中死伤无数,其中以太平教左护法王树最为顽固,一度逃脱到边陲小镇躲匿多年,最后还是暴露被抓。” “我看过当时的案卷,王树被抓的时候已经娶妻生子,膝下有个不足十岁的小儿。” “因他们母子也被蒙蔽,所以并未收监。” 顾清衍听得眉头打结。 王平安认定父母惨死被害,乃是当地官员违法乱纪被父亲发现,所以才杀人灭口。 可如今听了裴玄的话,王父才是那个坏人。 怪不得他看完记忆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王父若是被陷害,为什么王家母子还能离开边陲,又为何能入狱探监,还能拿着名帖上京? 顾清衍心底咯噔一下:“那名帖呢,听他描述,那名帖与你给我的那块很相似。” 裴玄也不知道。 “寿国公府的名帖为何落到他手中,我也不知,等我回去问过外公再回答你。” 顾清衍点了点头,又问:“寿国公会不会生气?” “他不会因为这些小事生气。” 裴玄说着,又提起:“不过他们母子既然到了京城,还拦轿子告状,或许会留下一些痕迹,我会派人查看当年案卷,寻找知情人。” 顾清衍连连点头。 即使王树是罪有应得,但王家母子确实命运多舛,若是能找到王母,即使人死了,能把他们合葬也算是一份功德。 裴玄见他如此,不禁皱了眉头:“你似乎对他分外上心。” 顾清衍叹气道:“前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人,后一刻就死了,还死的那么惨,他看着还很年轻。” “能加入太平教,害死无辜百姓,他罪有应得。”裴玄冷声道。 顾清衍自然也知道,但还是说:“虽说如此,总有几分感慨。” 怕裴玄误会,他解释道:“若是他活着,我也觉得应该抓拿归案,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过既然人都死了,那些事情便也都烟消云散了。” 听着这番话,裴玄也知道顾清衍定是心软了。 他吐出一口气,伸手轻轻搂住他安抚:“你已经做了很多,不要为难自己。” 顾清衍扑哧一笑:“我可没为难自己,只是举手之劳顺手为之。” 下一刻才反应过来两人亲密的姿势,尴尬的想要起身。 裴玄却不肯放手:“别动,再让我抱一会儿。” 顾清衍脸颊红扑扑的,拒绝也不是,反抗也不是,最后还是没动。 章念看着紧锁的屋子,苦大仇深,幽幽长叹。 裴玄并未多留,很快就起身离开回到了寿国公府。 他将顾清衍的事情放在心上,当下就找到寿国公询问起当年的事情来。 寿国公原本还高兴,听他说完却沉下脸来。 “王树已经死去多年,你从哪儿知道他的消息?” 第105章 秘闻 裴玄拧起眉头:“您真的认识?” 寿国公看了他一眼:“你跟我来。” 两人一路穿过院子, 进了书房,寿国公从书架上取下一个木盒子。 因为常年未动,木盒子上积累了厚厚的灰尘, 这是寿国公故意为之。 可现在他吹飞灰尘, 打开铜锁:“二十年前的事情,早该尘封, 老夫原本是不想告诉你的。只是这几年来, 太平教不但没消声灭迹, 反倒是屡屡犯乱,实在是让人心中不安。” 裴玄上前,尘封的木盒子中是一本薄册子。 “你看看吧。” 裴玄接过, 翻开一看浑身大震。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记录在纸上, 泛黄的纸张无比凝重。 寿国公长叹一声:“这就是当年清缴太平教的名单, 名册由老夫亲自撰写, 以此作为清扫的根本。” “一共一百三十二人, 一个不留,全部下了黄泉。” 裴玄抬头,声音沙哑:“可是我看过当年清缴太平教的案卷, 上头并未提过您的名字。” 案卷上只说太平教仗着从龙之功, 越发张狂,一度嚣张跋扈到妄想操控王朝更迭。 因此, 太祖皇帝一死,太宗皇帝就开始大肆打压太平教, 太平教地位一落千丈。 一直到先帝时期,太平教已经从护国神教变成人人喊打的邪教。 当今圣人登基为帝后,也对太平教深恶痛绝,以至于太平教一度销声匿迹。 寿国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眼神里满是黯然:“一晃年,都已经二十年了,我都已经忘记你母亲的模样。” 裴玄拧眉:“此事与她有何关联?” “并无关联。”寿国公沉吟道。 许久,却又说:“但与我,与寿国公府,与大周神树有关。” 神树? 裴玄蓦的盯向寿国公。 寿国公并未避开:“阿玄,你可知道陛下当年为何将你送入寿国公府?” 裴玄皱眉,很快回答:“母后难产而死,太子厌恶至极,后宫不稳,陛下便将我送到了寿国公府,以求能安稳长大,远离朝廷。” 这番话落到耳中,寿国公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错了。” 寿国公微微叹气:“他让你来,是让你盯着我,看着我何时才能断气?” “天家之人,素来无情,寿国公府当年扶持陛下登基为帝,可如今在陛下眼中,也不过是与当年太平教无异,是会对大周江山社稷产生威胁的存在。” “他原本可以直接杀了我,可他不敢。” 裴玄垂眸。 作为皇后的娘家,太子的舅族,寿国公府与皇帝的关系,他还是心中有数。 目光落到院子中的那棵桃树上,也许是京城的冬天太冷,它没有前几日那么精神。 “是因为它吗?” 寿国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阿玄,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神明吗?” 裴玄一顿,立刻摇头:“我不信。” “若有神明,怎么会允许如此不公,众生苦难。” 寿国公没有对这话发表评论,而是说:“二十多年前,太平教试图造神,各地诡异之事不断,对朝堂稳定造成了威胁。” “后来,陛下有令,老夫以神树占卜,将太平教一网打尽,罪魁祸首全部伏诛。” 寿国公话音一顿,补充道:“与此同时,太平教手中的神树种子都消失了,不知是被销毁,还是藏在了何处,只是从那时候起,太平教老实本分了二十年。” 裴玄眉头紧拧。 寿国公最后扔下一句:“当时的太平教潜伏极深,其中左护法王树乃是老夫门下弟子,曾任禁卫军统领,他手中有寿国公府的名帖并不奇怪。” “被发现身份之前,一度是陛下亲信,逃走那日惊动了身怀六甲的皇后,这才导致皇后难产。” “此案,是老夫亲自了断的。” “不对。” 裴玄立刻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王树之子王平安跟我差不多大,看着比我还略大两岁。” 寿国公淡淡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逃出去之后才生的儿子,又怎么知道那就是他亲儿子。” 裴玄拧眉:“二十年前,王平安与母亲拿着寿国公名帖进京,可曾出现。” 寿国公的回答是摇了摇头:“并未见过。” “若有人拿着名帖登门,下人定不敢隐瞒。” 裴玄还是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脑中闪过几个突兀,却又抓不住线索。 “外公,王树被抓后,怎么会让妻儿进京求您?他难道不知道清缴名单是您亲自给的?” “是啊,为什么……” 寿国公沉默许久,自嘲一笑:“也许他觉得我会看在师徒情分上,帮他照顾妻儿,留下一条血脉,可惜了。” 他话音一转:“不过这都过去二十年了,你怎么会旧事重提?” 裴玄回答:“梁溪府时,我遇上了王树之子,他早已投身太平教。”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在最为信任的外公跟前,他还是将顾清衍的存在隐瞒下来。 寿国公眉头一皱,唏嘘感叹:“他父亲因太平教而死,如今他也如此,也是可悲可叹可惜。” “不过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要继续深究。”寿国公叮嘱。 裴玄点了点头。 “圣人也这么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寿国公没说什么,转而问道:“大清早进宫,好不容易出来就去见你的小朋友,怎么不把人直接带回来?” “外公说的对,还是等一等,等清衍考完再说。”裴玄笑道。 寿国公冷哼:“迟则生变,老夫可听说五公主要选驸马,她与顾清衍年岁相当,以那孩子的模样,指不定就被选中了,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裴玄脸色一肃:“圣人今日亲口答应,会应我一件事。” “罢了,是老夫多事了。”寿国公冷哼。 裴玄看着他,开口道:“外公,无论陛下怎么想,在我心底是盼着你长命百岁的。” 寿国公脸色缓和下来,最后却只是说:“活的够久了,早死晚死也没什么区别。” 裴玄眉头一皱,正要多说几句,寿国公已经不耐烦的赶人。 “滚滚滚,看见你就心烦,陪你的小朋友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裴玄对这位喜怒无常的老顽童没办法,只得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寿国公又怅然若失。 方才告诉裴玄的事情,寿国公只有一半真话,可真真假假,利弊得失,在时间的洪流中终将不算什么。 怀王在世的时候何等荣耀,如今不也成为河中砂砾,只有野史才会出现的神话故事。 顾清衍得到回答,心底遗憾找不到王母的下落,但也只是遗憾了一阵子。 京城的日子飞快,裴玄时不时上门陪伴,倒是让时间跑得更加利落。 很快就翻年来到了会试之期。 京城的二月份依旧很冷,会试的规矩却远比乡试更加严苛。 提前一日,裴玄连寿国公府也不回了,只在小宅子陪着。 章念看他很不顺眼,屡屡提醒:“裴世子,顾大哥有我照顾就好,您是贵人,如今正是最忙的时候,怎么能在这儿耽误时间。” 裴玄并不把他放在眼里,淡淡道:“我只是世子,如今身上并无官职,想在哪儿带着都可以,而且能陪着清衍,我并不觉得耽误时间。” 章念顿时鼓起脸颊来。 裴玄还说道:“你到底年幼,思虑不周,我不看着不放心。” 顾清衍看着不好,拉偏架:“阿念,我想吃热乎乎的饼子,你去帮我买几个。” 等把人使唤走,又开始教训裴玄:“阿念只是担心我,你老教训他做什么?” 结果章念刚走,裴玄越发不像话了,直接把他搂在怀中:“谁让他总是碍事儿。” “咳咳。”顾清衍差点呛住。 裴玄轻柔的帮他拍背,又担心起来:“这几日分外冷,贡院里头冰天雪地的,进去就是受罪。” 顾清衍倒是坦然:“十年寒窗都是要过这一朝的,总不能因为怕冷就不去参加会试。” 即使如此,裴玄还是使劲想办法。 会试收检的分外严格,考生只能穿单衣,但凡有夹层的都不可以,否则会让你当场脱掉。 若是不脱,那就以作弊论处。 裴玄之前也不知道,他毕竟是寿国公世子,又是那样的身份,根本不需要走科举仕途。 只是因为顾清衍才打听起来,知道这规矩后就大大的皱眉头,觉得很不人道。 考前这一日,裴玄终于捣鼓出好东西。 “试试看。”他拎着一件单衣。 顾清衍上手一摸,也是惊讶:“毛衣?” 裴玄点头:“这件是用细羊毛编织而成,虽是单衣,却很保暖,唯一的缺点是没什么弹性,穿上后没那么舒服。” “进场之前,最里层穿棉衣,再套上毛衣,加上一件皮衣后就很暖和,以防万一外头再套上两层更保暖。” 顾清衍情不自禁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裴玄何等人物,平日里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这会儿却在跟他分析衣服的材料。 这样的婆婆妈妈,让他心底泛起一阵阵暖意,脸颊忍不住有了红晕。 “裴大哥。” 迎着裴玄的视线,顾清衍笑起来:“谢谢。” 裴玄挑眉,收到他释放的信号,忍不住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乐意之至。” 他恨不得为顾清衍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让他受到一点凄风苦雨。 裴玄拧着眉担心,顾清衍吃嘛嘛香,穿着羊毛衣暖和的很,喝了口热粥都要出汗,不过为了方便,他也不敢吃那么多流失。 推开门,虽然冷,但天公作美,外头风和日丽,完全没有一点风雨。 到了贡院门口,顾清衍直接拽住人,将裴玄塞了回去。 利落的翻身下车,顾清衍挥了挥手:“我自己进去就成,送了你也进不去。” 说完挥一挥衣袖,离开温暖的车厢一头扎进考生堆里。 裴玄有些幽怨,忍不住问了句:“他是不是有点嫌弃我?” 章念眉头打结,上下打量着这位裴世子,最后扭过头问了句:“裴世子,您怎么跟变了个人似得,太腻歪了。” “你个小孩儿懂什么。”裴玄冷哼。 顾清衍不在,他又是那个冰霜在线的裴世子了,收起儿女情长来。 另一头,顾清衍迎着冷风站了一会儿,身上的热气就散的差不多了,感受到了京城冬天的刺骨寒意。 他这还算好的,至少穿的厚实,衣服都是定制的足够保暖。 左右环顾,顾清衍能看到有考生家境普通,单衫那是真单衫。 排队的时候他们还能披一件厚棉袄,但等进了贡院大门,这衣裳肯定是带不进去的。 春寒料峭,只穿单衣吹西北风,身体但凡差一点都撑不住。 这算不算入场前的一次身体考察,先把身体太差的刷下去,顾清衍站在队伍中胡思乱想。 大周的会试分外严格,考生除了考引之外什么都不能带,甚至不能跟乡试时一样带上考篮。 不过贡院会提供炭火棉被和一日三餐,当然不是免费的,在报名的时候,每个考生都要缴纳考试费,这些都会包括在里头。 顾清衍站着无聊,就在脑中计算起进京赶考的费用来。 若是自己坐船上京,路上就得花费十两,那还是在距离不算远,一路省吃俭用的情况下。 进京之后租赁住宿花销更大,上次赴宴听同桌的举人们抱怨,京城最普通的客栈,住一晚的价格也是青州府的三倍。 吃食更是昂贵,鸡蛋都要贵许多。 零零总总加起来,光是一次来回就得消耗几十两,这要是多来几次,举人的家底也吃不消。 读书难,考试更难,若是考不中难上加难。 顾清衍眉头微动,他若是没有签到系统,别说读书考科举,吃饱饭也是问题。 顾清衍惊讶,十个积分这么多,他还以为又是考题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是幸运符。 他顿时惊喜万分,幸运符可是好东西,在系统商城购买的话得上万个积分。 顾清衍没急着用,等搜身结束进入考场后,他才默默从系统中取出,塞进了腰带。 乡试中那样充满臭气的情景,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顾清衍接着自己的号牌,心底就咯噔一下。 九十九,那岂不是排在最后,不会又在茅厕旁边吧。 这会儿也没法多想,顾清衍只能跟着衙役往前走,穿过一排排的号房后,他心底越来越沉。 终于,号房到了。 “就是这里,进去吧。”衙役露出几分同情。 顾清衍脸色麻木的走进门,整个人都恍恍惚惚。 他在心底无能狂怒,可惜幸运符显然没有任何智能,安静的藏在他腰带中。 顾清衍捏了捏眉心,已经想到之后几天自己会过得水深火热。 顾清衍脸黑了。 牛头马面给的系统不会是残次品吧? “不气不气我不气,气坏自己无人替。” 顾清衍深吸一口气,决定等考试开始就启用五感屏蔽器,无论如何他都要一举高中,从此之后告别臭号。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这样的苦头,他顾清衍只会吃这最后一次! 听见提示音,顾清衍有些惊讶。 在此之前,在号房、考座上签到消耗的积分才多,通常是贡院的好几倍。 无一例外,爆出来的都是考卷,顾清衍一次都没用过。 可是这一次反过来,贡院门口签到消耗了10积分,出了个并不点亮幸运的幸运符。 等到了号房,签到点却只要一个积分。 顾清衍毫不犹豫的签到,一个积分,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这么异常,不签到他都不安心。 顾清衍瞪大眼睛。 啥玩意。 他飞快的在系统内打开说明书,前后看了一遍才弄明白。 “好东西啊!”顾清衍一下子高兴起来。 原来幸运符不是没用,这是太有用了,这东西在手,岂不是等于拥有了最新款的移动空调。 很快,顾清衍的兴奋消失了。 顾清衍嘴角一抽,就知道好东西不好拿。 “牛头马面把我扔过来,倒是不怕对位面造成影响,把你这个系统丢进来不也怕,一个空调怕东怕西。” 虽说如此,这也是极大的好东西。 顾清衍没急着打开,他怕空调效果太好引来怀疑。 号房依旧是四处漏风,顾清衍穿得暖和也挡不住,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两头了,手脚都开始冻僵。 他想在号房里蹦跶两下,可惜最近又长高了一些。 京城的号房跟青州府的号房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有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 别说蹦跶,想要站直了都难。 顾清衍趁着考试之前检查了一下东西,贡院发的大棉被潮乎乎的,闻着就有一股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三年通用,平时就压在库房里。 拎着分外厚重,棉花倒是没少用。 炭火也给足了,旁边还摆着米面和炉子,能自己做热乎饭吃,当然,贡院会定时提供一日三餐,怎么吃随你自己。 顾清衍打开炭炉子看了眼就叹气,里头是最劣质的黑炭,烧起来肯定满是烟火。 他心底不禁想,这还不如去年乡试,至少乡试时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带的,想买好点还有余地。 会试倒好,直接给你一刀切,爱用不用。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顾清衍赶紧呸呸呸,他宁愿煤炭差一些,也不想再经历乡试时那恐怖的场景了,永远不想。 锣鼓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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