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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猛烈的爆炸席卷而来,更可怕的是蛊王控制力回归,周围的蛊虫像是一瞬间彻底清醒。 它们突破了顾清衍笛声的控制,愤怒的咆哮着,露出满是尖锐牙齿的口器,朝着顾清衍蜂拥而至。 只需要一瞬,顾清衍就会被彻底淹没,啃噬成骨。 顾清衍神色大变,加强了笛声控制,可这一次笛声居然变得磕磕绊绊,无法成曲。 “嘘。” 一双手从身后探出,将顾清衍整个搂进怀中护住,以血肉之躯将他围在了中间。 蜂拥而至的蛊虫停在了男人后背上,森白口器张开—— 啪嗒—— 无往不利的蛊虫跌落下来,还未咬透裴玄的血肉,便不受控制的爆体而亡。 越来越多的蛊虫死去,蛊王发出尖锐的咆哮,血红色眼睛死死钉在裴玄身上。 仅有的智慧让它意识到危险,但更多的却是贪婪。 吃了他,就能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脱离任何人的控制,成为世界之王。 蛊王不再犹豫,从狂徒身上弹射而出。 天昏地暗,密密麻麻的蛊虫将两人团团包围,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详气息蔓延,让人心惊胆战。 太平教徒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怕:“糟了,蛊王失控了。” “现在怎么办?”众人看向狂徒。 狂徒眉头也是一皱,好不容易神树已经快发芽,成功就在一步之遥,他怎么舍得放弃。 即使知道失控的蛊王危险万分,狂徒依旧忍着恐惧慢慢靠近。 走近之后,狂徒才发现蛊虫死伤无数,地面上都蒙上了一层又一层,踩上去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不像是新鲜死去的蛊虫,倒像是死亡多年,已经被风干的躯壳。 而裴玄顾清衍两人更是被一层层蛊虫覆盖,大部分虫子已经死去,少部分奄奄一息,宛如被什么吸收了能量动弹不得。 蛊王不见踪影。 他一颗心吊起来。 也许蛊王赢了,已经把那两人的心脏吃得一干二净,正在享受其他的内脏,狂徒阴狠恶毒的想着。 狂徒鼓起勇气,朝着那一团黑影探出手,试图从蛊虫之中挖出神树种子。 “铮——” 寒光闪过,狂徒飞快避开,剑光却比他预计的更快,将他整条右臂斩落下来。 “老大!” 其余教徒惊声喊道,狂徒飞快点住穴道止血,忌惮看向那一团黑影。 站起身的是顾清衍,他手持长剑,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就为了这个,你们害死了那么多人。” 他张开手掌,露出里面的桃树种子。 “神树!”狂徒忍痛喊道。 “把它给我,饶你们不死。” 顾清衍冷笑一声,忽然手掌反转,桃核落到地上,他抬起右脚狠狠一踩。 桃核被彻底碾碎。 狂徒不敢置信的怒吼:“你竟敢——” 朝廷难道不想要神树,此人居然直接踩碎了无价之宝。 顾清衍抬起脚就是一踢:“想要,给你!” 桃核化作碎片,朝着几个人飞射出去。 狂徒避之不及,脸颊刺痛,伸手一摸扒拉下碎片,心底更是愤恨欲狂。 “教主不会放过你的。” 神树被毁,狂徒不再多留,扔下一句话便带人离开:“走。” 顾清衍下意识想追,却又生生忍住。 “裴玄,你怎么样?” 裴玄趴在虫子堆中,仿佛被染成了漆黑。 方才蛊王失控瞬间,是裴玄用身体将他牢牢护住。 那么多的蛊虫,一只都没靠近顾清衍。 对裴玄的担心占了上风,顾清衍没有追击太平教恶徒,转身想将他抱起来。 可蹲下仔细观察后,顾清衍心底一惊。 裴玄浑身上下完好无损,甚至脸色红润,不像是被蛊虫围攻,倒像是吃了什么大补品。 他心头一跳,脑中闪过复杂的念头,却又理不清心绪。 蓦的,顾清衍目光落到掉落的蛊虫上,惊呼出声。 黑色小屋中的情景再一次发生,一只只蛊虫飞快的沙尘化,明明生前是黑色的,却变成红色的砂砾。 一层层红色砂砾堆积起来,犹如猩红色的河流。 顾清衍下意识裴玄抱起来,以免他被红色沾染。 但很快,他就发现砂砾流动有方向,宛如磁石一般涌向固定的位置。 顾清衍眼睛微微睁大,是那颗桃核。 被他一脚踩碎得稀巴烂,甚至将碎片踢飞出去的桃核,剩下的部分被不停涌入的红色砂砾覆盖。 一抹嫩绿突破了红色砂砾,探出头来。 明明身下就是不详的暗红,是夺走无数人性命的蛊虫化成砂砾。 可这一抹嫩芽却带着纯净和活力,甚至调皮的左右摇晃,炫耀着新生的喜悦。 顾清衍咽了咽口水。 桃核,真的能发芽? 这样养出来的桃树,难道就是太平教的神树? 用人类性命作为肥料养出来的神树能有什么用,这般小的一颗嫩芽想要长大,又需要消耗多人性命? 顾清衍沉下脸来。 他将裴玄放到一边,这才慢慢走向桃树苗。 感受着他的靠近,嫩芽对危险一无所知,甚至亲昵的摇摆着,生机勃勃,在血红色的砂砾中又是那么的刺眼。 顾清衍伸出手。 嫩芽亲昵的贴了贴他的指腹,一瞬间,顾清衍觉得这不像是树苗,倒像是一直小狗。 将他当做母亲亲昵的小狗。 顾清衍拧起眉头来,又想到被他种在梅岭村屋后的那颗智慧树,心头猛跳。 幸好,系统没有任何提示音,也许眼前的桃树苗无甚特别,只是一颗被太平教寄予厚望,利用蛊虫恶毒办法催生的普通树苗。 顾清衍不再犹豫,五指狠狠一抓,将树苗连根拔起,粗鲁的揉成一团。 “嘤嘤嘤——” 顾清衍手指一顿,他好像听到了哭泣的声音。 但声音很快就消失了,顾清衍摊开手,刚刚发芽的稚嫩树苗已经四分五裂,残破的躺在他的手掌心。 淡绿色的汁液顺着他的手指,从手腕蜿蜒而下,像一道纹身一般,肆意在顾清衍的身体上进行刻画。 “唔……” 声音传来呻吟声。 顾清衍回过神来,顺手将四分五裂的嫩芽塞进怀中,转身跑向裴玄。 “你怎么样?”顾清衍关切的问道。 裴玄慢慢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顾清衍不满关心的双眼。 他不禁伸出手将他揽入怀中:“清衍,我又梦见你了。” 贴着裴玄的胸膛,耳边就是擂鼓般的心跳声,顾清衍脸色泛红,一时有些尴尬。 半晌,他轻咳一声:“那个,裴大哥,你看看周围。” 裴玄左右环顾,整个人都僵住了。 前一刻,他才刚刚赶到梁溪府,因为找不到顾清衍的下落而心急。 下一刻,却在明显经历过搏斗的屋顶,伸手搂着顾清衍亲昵。 裴玄好冷的脸,此刻也绯红一片,以光速飞快爬起来:“我……” 再一看,顾清衍衣裳凌乱,整个人都乱糟糟的,仿佛被蹂躏了一番。 这下可好,裴玄连脚指头都蜷缩起来,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百口莫辩的无力感,最让他愤恨的是,那家伙没有任何预兆就出现了。 “你……”裴玄伸出手,想帮顾清衍清理衣襟。 顾清衍自认为善解人意的笑了笑,并且解释:“裴大哥你别担心,那个人不是你,我都理解的。” 裴玄手指一顿:“不,你不理解。” 顾清衍忙道:“不管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与你无关,你们虽然双魂一体,却是两个人,我分得很清。” 明明是体贴入微的话,可裴玄听了,却不知道如何反应。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觉得不管说什么都会越描越黑。 尤其是那封信,任何一句话都让他想撞头捶地,想毁尸灭迹,想让时间重回。 沉默了一瞬,裴玄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生硬的转开话题:“这是哪儿?” 顾清衍心底也松了口气,毕竟囚、禁、p、lay之类的词语,实在是让人脸红耳赤,真提起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裴玄相处。 两人眼神一碰,默契的转开话题。 顾清衍连忙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指了指嫩芽还未完全吸收的红色砂砾。 “就是那边,也不知道太平教的神树是什么品种,看着是个桃核,在这样怪异的幻境下居然真的发芽了。” 顾清衍解释:“我觉得那东西不详,直接拔了碾碎了。” 裴玄听完,眉头紧皱。 “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他首先关心。 顾清衍摇头:“裴大哥来的很及时,我没受伤。” 裴玄听完这话,眼神一黯。 当时出现的根本不是他,此刻他却只能感激,至少那家伙保护了顾清衍,没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裴玄压下心底的嫉妒,走向红色砂砾。 “裴大哥,小心,也许那蛊王未死,正躲在暗处。”顾清衍提醒。 当时漫天遍地密密麻麻的蛊虫蜂拥而来,他只看到蛊王朝着两人张开森白的口器。 可再往后却被裴玄死死按在怀中,视线黑暗一片,只记得裴玄身上淡淡的香味。 再然后,蛊王凭空消失。 蛊王的攻击力,与蛊虫不可同日而语,顾清衍摸不准那东西是不是还活着。 他并未看到,背对着他的裴玄眼底满是复杂,脸色有一瞬间的挣扎。 但很快,他便将砂砾推开,确定没有一样存在后便起身道:“应该也死了,化成了花肥。” 顾清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蛊王古怪的很。” 上前两步,他又问:“裴大哥,这些蛊虫到底是什么,神树又是什么,花肥又是什么,太平教究竟想做什么?” 裴玄望向北方,眼神发冷。 转身看向顾清衍,裴玄的脸色缓和下来,抬起手抚摸他的发髻。 顾清衍有些不自在,却没避开。 裴玄帮他整理好凌乱的发丝,才说道:“太平教图谋不轨,蛰伏多年,就会为祸乱超纲,倒翻天伦。” 不等顾清衍说话,他继续说:“这是朝廷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平教的人太危险,你不该牵涉太深。” 裴玄不怕别的,只怕顾清衍进入太平教的视线,成为他们的攻击对象。 他宁愿自己成为靶子,也不想顾清衍牵涉其中。 顾清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心想他手持桃木笛,假装左护法,还一脚把太平教神树踩得稀巴烂。 此刻只怕已经上了太平教的必杀名单,不想牵涉也不行了。 怕裴玄担心,顾清衍避重就轻:“幸好有裴大哥保护我,太平教也太坏了,传教就传教,还喜欢捣鼓虫子,居然还敢传播疫病,害死了梁溪府那么多人。” “怪不得朝廷把他们定位邪教,大肆追捕,就应该把他们全抓起来,让他们为这些无辜死去的百姓偿命。” 裴玄眼神更暖,向他保证:“你放心,我迟早会将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付出代价。” 顾清衍顿时放心了,裴玄保证的事情,他相信一定能做到。 “方才那桃核呢?”裴玄又问。 顾清衍指了指散落的桃核碎片:“被我踹飞了。” “不过踹飞之后,那桃核发芽了,就在我手里。”他想从怀中掏出碾碎的嫩芽。 可找来找去,嫩芽凭空消失了,就连他手掌心的嫩芽汁液也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顾清衍一愣,几乎怀疑自己方才产生了幻觉。 “怎么不见了?” 裴玄走过去捡起碎片,将剩余的碎片放到一起,心底却松了口气。 “桃核破损,不可能会发芽。”他开口道。 “我会将桃核碎片上报,就说桃核在战斗中被破坏,只剩下这些残骸。” 顾清衍一顿,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明白过来裴玄的意思。 果然,裴玄继续说:“清衍,此次你有大功,但还是得委屈你暂时瞒下,此时不便伸张。” 顾清衍连连点头:“好,我也不在意什么大功劳。” “可是患病的那些百姓怎么办,他们不只是感染了瘟疫,身体内很可能还有蛊虫,太平教用蛊虫养桃核。”顾清衍皱眉。 裴玄只说:“太医院已经赶到,没有蛊王,蛊虫都会死去,简单的瘟疫不足为惧。” 顾清衍这才安心。 “夏柳,你先带清衍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等我。”裴玄命令道。 顾清衍这才发现,夏柳不知何时找过来,正苦大仇深,满脸谴责的看着他。 摸了摸鼻子,顾清衍一句怨言都没有,乖乖跟着离开了。 顾清衍一离开,裴玄整张脸沉下,浑身散发着阴冷和狠厉。 “去,将那几个逃走的抓回来杀了,一个不留。” “是!” 如果顾清衍在这里,一定会发现,在夏柳出现后,随他一起前来的还有十几暗卫。 血腥气再一次燃起。 孟川知府姗姗来迟,等他率领官兵赶来,只看到一个破坏的贡院和几具太平教徒尸体。 第98章 解决 夜色如墨, 月光被云层遮住。 狂徒断了一条手臂,满身狼狈,脸上全是尘土和汗水。 身后传来兵器碰撞声, 那是被追上的同伴与追兵交缠, 追杀者训练有素,步步逼近。 狂徒甚至不敢回头, 因为他知道, 但凡慢一步就会丧命。 他只需要跑得比同伴更快, 就能逃脱追捕。 偶尔错落斑驳的光线,将狂徒狰狞狠绝的面容照的更加可怖。 快,要更快, 比所有人都快。 终于, 如骨附蛆的脚步声慢慢淡去。 狂徒微微喘气, 知道自己再一次靠着绝顶轻功逃出升天。 会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个朝廷细作欺骗, 将他当做左护法, 甚至亲自将他带到了神树旁边,狂徒咬牙切齿。 “别让我再见到你。” 只要他能活下去,定要找到那个骗子, 将他碎尸万段, 扔出去喂狗。 咽下喉咙中的血腥气,狂徒不敢多停留, 想继续奔逃。 蓦的,一道黑影挡住他的去路。 狂徒动作极快, 即使只剩下一条手臂,却招招狠辣,试图一击毙命。 “连本尊都不认得了。”对面的人冷哼。 狂徒动作一顿,眼底却分外警惕。 站在他跟前的男子脸色惨白, 面无血色,是一张阴鸷无比的脸孔,让人见了便没由来心生畏惧。 对面的人拿出令牌,冷冷的看着他:“尔等不是在梁溪府办事,怎么如此狼狈?” 狂徒看清令牌,终于放下戒心,连声喊道:“属下参见左护法。” “护法有所不知,在梁溪府中出现了一人,手中竟然有千年桃木笛,属下……认错了人,误将他带到了神树旁。” 狂徒脸色惨白,却不敢有任何隐瞒:“他能控制蛊虫,趁机毁了神树种子,这次计划失败了。” 左护法微微挑眉:“哦,千年桃木笛,你可看仔细了?” “属下绝没有认错,那就是神教法宝千年桃木笛,而且那人能驱使蛊虫,若非如此,属下也不会认错人。” 狂徒连声说道:“而且属下怀疑,他甚至能与蛊王沟通,不然也不能从蛊王爪下抢走神树。” “神树在他手中?”左护法问。 狂徒脸色抽搐:“他不识货,竟然一脚毁了神树。” “护法,那人与裴玄同时出现,定然是朝廷鹰犬,此人不除,我神教大业恐有阻碍。” 左护法眉头微动:“你可看清了他的模样?” 狂徒回忆起来:“一开始他带着面罩,属下只以为城中瘟疫横行并且怀疑,不过后来打斗中,他的面罩掉了,露出真容来。” “看着十七八岁,模样极为俊秀,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他的模样,就算化成灰属下也能认出来,定要为神教,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左护法微微叹气:“记得这么清楚,看来长相出色也不全是好处。” 狂徒意识到不对,猛地抬头。 他忽然想到,既然千年桃木笛是神教秘宝,为何会到了朝廷手中,难道左护法真的投靠了朝廷。 心头大跳,他飞快转身想逃离。 一只手却已经按住狂徒肩头,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轻笑。 笑声中满是恶意和嘲讽,带着不可名状的寒意,狂徒想要反击,心口剧痛,彻底失去了意识。 左护法随手将人丢进梁溪,用帕子擦了擦指尖。 “若你上报,那孩子的事情就瞒不住,本尊只能杀了你成全计划。” 一阵脚步声靠近,左护法又隐入黑暗,消失不见。 暗卫追击而开,其余太平教教徒都被击杀,却少了一人。 “人就是从这儿消失的。” 暗卫四处搜查,却找不到任何痕迹:“此人轻功了得,只怕已经跑了。” “这里靠近梁溪,若他潜入水中逃离,更难追捕。” 他们连水里都检查了一遍,依旧不见人。 几人商量一番,只能先派人回去报信,剩下的人继续搜查。 顾清衍揣着双手,一副乖巧懂事小书生的模样,可惜再乖巧也骗不过夏柳。 夏柳面无表情,死死的盯着他,生怕他一个没看到又跑了。 顾清衍尴尬一笑:“那啥,夏柳大哥,之前是我不好,不该私自冒险,更不该把你放倒,我在这里跟你道歉。” 夏柳只幽幽的看着他。 顾清衍竖起手指:“我发誓,下次一定会提前说。” 夏柳看着他:“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我这是为了天下,为了百姓,为了咱们的性命,不得已而为之,怎么能算犯罪呢?” 顾清衍继续说:“咱们这叫兵行险着,你看,最后结果不挺好的,瘟疫很快就能解决,一切顺利,皆大欢喜。” 说完又讨好的笑:“当然,让夏柳大哥担心肯定是我的不是,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夏柳差点憋不住笑出声。 心底承认这顾小公子真放得下身段,对他一个侍卫也能如此道歉。 但他还记得就是眼前看似无害,一脸乖巧的小公子,直接把他迷晕了,差点酿成大祸。 夏柳眼珠子一转,反正他只是侍卫,肯定是管不了小公子的,不过他管不了,有的是人能管。 “小公子既然知错,我自然不会揪着不放,我们快回去吧。” 顾清衍松了口气。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这口气松的太早。 两人离开之前,只告诉章念上岸办事,寻医访药。 即使如此,章念已经等得着急万分,恨不得拖着生病的身体下去找人。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回来,章念喜极而泣。 “顾大哥,夏师傅,你们可算回来了。” 他脸上的疹子都快消失了,三两步上前:“您没事儿吧,我已经好起来了,顾大哥别再为我冒险,梁溪府太危险,不能靠近。” 顾清衍安慰道:“别担心,朝廷派了太医院过来,梁溪瘟疫很快就能解决。” 没等章念松了口气,旁边的夏柳开口了。 他用阴阳怪气的声音,故意告状的语气,落井下石的态度,将顾清衍从头至尾卖了个底朝天。 “朝廷确实派了人过来,梁溪瘟疫不足为虑,不过在他们来之前,小公子就冒险闯入梁溪府,勇闯被封锁隔离的疫区。” “甚至还找到了……” 顾清衍扑过去要捂住他的嘴。 夏柳避开,继续说:“找到太平教老巢,与他们大战八百来回,能全首全尾的回来可真不容易,小公子还故意迷晕啊,不肯带我一起去,孤身犯险,勇气可嘉。” 顾清衍脸都黑了。 他尴尬的看向章念,比了个手势:“夏柳夸张了那么一丢丢。” 夏柳凑过来,将他的手指头合并在一起:“只差这么一点,方才忘记说了,小公子还闯进了蛊虫巢穴。” 顾清衍扶额。 章念傻了,反应过来后也不说话,只是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往下掉,一边哭一边抹眼泪,就是不啃声。 顾清衍向来把他当亲弟弟看待,这会儿连忙安慰:“我这不是没事儿吗,阿念,没有他说的那么惊险,我都是有把握才去的。” “小公子好生厉害,面对太平教,连裴大人都不敢说有十全把握。” 这下可好,章念哭得更大声了。 顾清衍回头瞪了眼夏柳,后者左视右顾,就是不看他。 无奈,他只得继续说:“之前我给你和船上患病的几个人把脉,怀疑不只是烂喉痧,还有其他的古怪,这才进城打听,谁知道阴差阳错。” 章念吸溜着鼻子:“都怪我身体不争气,别人都没生病,单单我病了,才害得顾大哥进城冒险。” “这怎么能怪你,即使你没生病,我察觉不对劲也会进城查看。”顾清衍忙道。 章念眼泪停不下来:“说好我给顾大哥当书童,可这些年来,我吃顾家的,穿顾家的,光享着顾家的好处,没能为顾大哥做什么,还总是拖你后腿。” 顾清衍无奈,狠狠瞪了眼夏柳,用口型说:看你干得好事儿。 夏柳耸了耸肩,只负责点火,转身离开船舱,将这个烂摊子丢给顾清衍。 顾清衍叹气,轻咳一声:“好了,别哭了。” 章念顿住,猛地打了个嗝。 顾清衍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帮他擦干眼泪:“阿念,你说这样的话将我们的情分置于何地?” “你并不只是我的书童,也是我一手养大的弟弟,而且你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我读书的时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有在操持,从来不让我操心,若没有你,我怎么能安心读书?” “出门在外,你也把我照顾的很好,甚至比别人家的亲爹娘都想的周全,这难道不算?” “离开我,凭着一身武艺你也能从军,甚至赢一个武状元回来,可离开你,我就真的无所适从了。” 章念忘记了哭,不好意思起来:“我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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