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直接暗杀吗?”夏柳发挥了想象力。 裴玄眉头一皱:“什么都没有?” “小的一直没合眼,蚊子都别想逃过我的眼睛。”夏柳保证。 裴玄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开始练剑。 我真是疯了。 他这么想,难道是分别太久,因为思念,所以才会有这样不符合常理的想法。 也是,顾清衍好好的留在青州府,现在肯定已经回到陵川县,怎么可能凭空出现在京城。 裴玄觉得,自己大概还是遗传到寿国公的神神叨叨,脑子多少有点不对劲。 难道这就是裴家人的宿命? “呦,大外孙这么早。” 寿国公一出现,院子里就热闹:“好剑法,好剑好剑。” 裴玄硬生生顿住:“有事?” 哪知道寿国公一看他,惊讶起来:“你,你不对劲啊。” 裴玄拧起眉头。 寿国公大脸都挤到了外孙跟前:“你怎么一脸红鸾心动,最近遇上谁了,看上哪家姑娘,甭管是谁,就算是公主,我也能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你请来赐婚。” “哎呀呀,你别否认,往日里总是一张死人脸,可这几日脸色红润有光泽,一看就是做了春梦,外公是过来人,你骗不了我。” “快告诉外公你梦见了谁,到时候给你娶回来当媳妇,搂着真人一起睡岂不更加自在。” 裴玄这次没忍住:“有病。” 他又羞又恼,脸色都涨得红彤彤的,认定寿国公这是污蔑。 “也是,公主还是有些过分。”寿国公又问,“所以到底是哪家姑娘。” 裴玄眯起眼睛,手中剑招狠辣,寿国公白发苍苍,身手却极为矫健,飞快避开。 “不说就不说,怎么还要杀人灭口呢。”寿国公骂骂咧咧。 裴玄停下:“何事?” 毕竟这么早,寿国公按理来说是要睡懒觉的,怎么可能来这儿堵他。 寿国公脸色一肃:“陛下召见,你随我进宫。” 裴玄脸色也是一沉,却还是迅速进屋换了一身衣裳。 祖孙俩一前一后离开院子,坐车前往宫廷。 有第三个人在场,寿国公那张笑嘻嘻的脸孔就变得严肃异常,板着脸,拧着眉头,很有几分威严。 以至于看到祖孙俩一起进宫,常常有人感慨。 “寿国公祖孙俩,从脾性到样貌,真的是长得一模一样啊。” “可不是,都是沉默寡言,一字千金,太稳重了。” “寿国公这么大年纪,身体还是那么好,听说他很擅长养生,早睡早起从不熬夜。” “原来如此,咱们多学着一些,争取跟他老人家用一样活到九十九。” 至于寿国公与裴玄听见这评价,到底是什么反应,那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顾清衍最近发现一个新问题,就是种在后院的生命智慧树,长得飞快。 多少肥料下去,它都能吃得一干二净,蹭蹭长个子。 顾清衍一年才长五厘米,这家伙倒是好,一个月就能窜上去五厘米。 按照这速度,每两年就能长成参天大树,这位置距离房屋太近,顾清衍就想给它挪一个地方。 偏偏一碰,这家伙就矫情的尖叫。 那声音,超次元的,忒刺耳。 顾清衍只能放弃,暗自后悔自己太大意,怎么就将紫河车埋在这么近距离的地方了。 不过当初他哪儿知道,我种我自己,真的能长出参天大树来。 光吃长个不干活的生命智慧树,还挺会讨好人,顾清衍刚靠近,小家伙就会挥舞自己的小树叶小枝条。 “怎么又长黑点了。” 顾清衍一开始以为是脏东西,经过几天观察发现不对。 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顾清衍过来浇水聊天的时候,树干上还都是好好的。 第二天起床,保证出现了黑点,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就跟有人大半夜的不睡觉,特意拿着毛笔过来点上去似得。 顾清衍还想过蹲守,奈何实在是太困了。 年轻人睡眠好,他蹲着蹲着就眯着眼睛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得,已经出现。 顾清衍伸手一抹,果然又落下来,化为灰烬。 他点了点树干:“难道就跟修真小说一样,这是你成长过程中排除的杂质?” 除了这个,其他没法解释。 幸好,除开长黑点点,小树苗一直长得很健康,顾清衍也就没深究。 他哪儿知道,每天晚上,生命智慧树小小的一个,努力发挥自己的作用,千里姻缘一线牵,还使劲从裴玄身上吸取脏东西。 结果到了主人口中,就成好吃懒做了。 小树苗冤枉,但小树苗没有嘴,没法说。 啪啪啪挥舞小枝条,顾清衍还笑嘻嘻:“好啦好啦,别撒娇,我不嫌弃你,爱喝水对不对,来,再喝一壶。” 小树苗喝了水,立刻就安静下来,失去了所有手段和力气。 顾清衍还以为它爱喝水,又给加了一壶水,可以确定,这家伙是真不怕涝。 浇完水,顾清衍就溜溜达达的回去了。 今天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历经一个月,少的经过三道工序,多的经过十二道工序,用系统秘方做出来的蜜饯,今天终于彻底完工,可以吃了。 顾清衍早早的邀请了村长大伯,准备开一场蜜饯品鉴大会。 梅岭村发家致富,就从蜜饯开始。 成败在此一举! 第62章 秘方 “大伯, 您坐。” 顾清衍招呼人进门,将三个白瓷碗放到他跟前。 三个瓷碗里,蜜饯分别是三种不同的颜色, 蜂蜜色、棕黑色和带着星星点点雪白的棕色。 村长大伯坐下来就笑:“你特意喊我过来, 就是请我吃蜜饯来了?” “您想尝一尝,吃完了, 我有重要的事情想商量。”顾清衍在旁边坐下。 村长大伯心底奇怪, 再看刘妈妈含笑不语, 姐妹俩脸上也都是笑容。 按捺着疑惑,村长大伯先拿起一颗。 “咦,这味道真不错。” 他拿的是蜜蜂色的, 一入口就知道这蜜饯好吃, 看起来晶莹剔透, 尝起来酸甜交织, 他这把年纪吃着也觉得好。 “城里头蜜饯铺子买的没这么好吃, 莫非是你从青州府带回来的?”村长大伯问。 顾清衍只是笑:“您再尝尝另外两种。” 村长大伯拿了一颗棕黑色的:“这个……有点苦味,可仔细尝却又回甘,杏子的味道比方才那个更浓郁一些。” 嚼劲十足, 比方才那颗更符合他这样老年人的口味。 “这样的蜜饯, 我倒是从未吃过。” 村长大伯不用提醒,继续拿起第三颗。 跟方才的两颗都不一样, 第三颗是盐津口味,甜中带咸, 咸鲜开口,跟甜口的蜜饯截然不同。 吃了一颗,村长大伯忍不住又拿了个一颗。 等咬了一口他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瞧我, 一大把年纪还贪嘴。” “衍哥儿,这些蜜饯你打哪儿买来的,若是价格便宜,回头过年倒是可以买一些,自家吃或者待客都是极好的。” 顾清衍放心的笑了:“大伯,这是我们自家做的。” “自家做的?” 村长大伯惊呆了,再想起前些时候,这几个孩子上山采摘了果子。 当时他婆娘还说,那李子酸涩的没法吃,让他将大山从城里头买回来的桃子拿几个送过来,让孩子过过嘴瘾。 “这是梅岭山上的果子做的?” 顾清衍点头。 村长大伯更为吃惊,山上果子口味有多差,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这些年也想过一些办法,奈何山地贫瘠,用了肥也留不住,只能天生天养。 他脸色严肃起来,迅速又吃了一遍,沉吟起来。 顾清衍笑着问:“大伯,你觉得咱们顾家能做这个买卖吗?” 村长大伯一愣,看向坐在另一侧的刘妈妈。 在他看来,衍哥儿虽然是读书人,但肯定不懂做蜜饯,八成还是刘妈妈带来的手艺。 “你想做蜜饯买卖,这倒也成,反正山头上的果子没有归属,你去摘了,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村长大伯还笑着说:“你读书考试花销大,将来若是要进京赶考,没个八百十两银子去不了,靠这个赚一些银钱补贴也好。” 顾清衍连忙打住:“不是我家做,是让整个顾家,咱们梅岭村顾家做这桩买卖。” 这下村长大伯惊住了,他拧起眉头来。 “衍哥儿,大伯知道你善心,可你干娘带来的手艺,怎么能便宜别人。” 这时候,刘妈妈开口了:“他大伯,请你来之前,我们都已经商量过了。” “我虽有手艺,但毕竟是妇道人家,不可能抛头露面做生意,再者,衍哥儿是读书人,我指望他能考上功名,入朝为官,他是不可能从商的,不然怕耽误读书。” “除了我,家里就两个丫头,年纪太小。” “所以我就想,不如请村里头出面,大家伙儿一起来做这桩买卖。” 这是顾清衍跟刘妈妈商量好的。 刘妈妈毕竟是外来人,作为顾清衍的干娘住在顾家,虽说大部分族人都是好的,但乡下地方,总有流言蜚语。 将秘方加在刘妈妈头上,村里人领了她这份情,往后她在村里头更有地位。 村长大伯沉思起来。 他知道蜜饯口味好,不愁卖,还是用山上的酸果子做的,本钱少。 若是能卖出去,村里头家家户户肯定能分到钱。 可这样一来,大侄子一家太亏了。 作为村长,他自然为族人和村民着想,但作为大伯,他还是舍不得大侄子吃亏。 “大伯,娘说得在理,若是我科考顺利,将来就能当官,等我当官了,肯定会把她们都带走,到时候没有人能留在这里做生意。” “再有一个,果子长在山头上,按理来说就是整个村子的资产,哪能让一家霸占。” 村长大伯还是摇头:“这也你太吃亏了。” 刘妈妈笑着开口:“他大伯,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家出秘方,可以教族人们做蜜饯,等蜜饯卖出去,除去成本,我们家拿一成利润,拿够十年。” “等到十年后,秘方就是村子的。” 村长大伯连连摇头:“不成不成,这样你家太吃亏了。” “大伯,我是真心实意想拿出秘方来。” 顾清衍又提起顾童生:“爹当年留在村子里教书,就是想让村里多一条出路,我不是当先生的料,只能想这样的办法。” “咱们村赚钱了,家家户户有余钱,就能送孩子去读书,若有天赋,说不定也能走科举仕途这条路。” “长此以往,咱们梅岭村顾家才能真正的兴盛起来。” 这番真心实意的话,果然让村长大伯犹豫起来。 他实在是太想上进了,可梅岭村的情况摆在这里,蜜饯也许是一个好机会。 又吃了一颗蜜饯,村长大伯松了口:“衍哥儿,我代表顾家人,代表梅岭村,感谢你跟刘娘子的善心,梅岭村能挣钱皆大欢喜,但也不能让你们太吃亏。” 不等两人说话,又道:“没有你们给的秘方,这些果子一文不值,每年都是烂在山上,如今能靠这个挣钱,合该村里拿小头,你们拿大头。” “大伯……”顾清衍不同意。 他拿出秘方来,完全是想改善村子的财政情况,压根没想自己挣钱。 刘妈妈对秘方归属心知肚明,自然都听顾清衍的。 村长大伯却很坚定:“你爹若知道我这般欺负你,还不得从地底下爬出来揍我。” 顾清衍摸了摸鼻子。 心想,顾童生八成早就投胎了,不然按照原剧情,这会儿梅岭村都开始倒霉了,咋不见他显灵。 “这样吧,采摘果子,制作蜜饯,采买香料的成本,都由村子里出。” 村长大伯思索了一番:“到时候劳烦刘娘子搭把手,教会我们做蜜饯,等蜜饯卖出去,除去成本,利润三七分。” “你们拿七成,拿满十年,十年之后我就厚脸皮,将秘方归入族中。” 顾清衍自然不同意:“太多了,不如我们拿两成,十年之后归族中。” “那就四六分,拿满十年。” “我们不出钱不出力,三成已经很多了。” 两人拉拉扯扯,嗓门都响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吵架。 最后,顾清衍一锤定音:“那就五五分,三年后秘方就归村子。” 村长大伯还是觉得他们拿的太少,正要说话,顾清衍拽住他:“大伯,村子变好,族人有钱,将来我烦心的事儿也更少。” “您要是真的疼我,不如留出一成利润,用来买族田,这部分收入将来建私塾,送孩子读书,只有这样,顾家才会越来越好。” 这话村长大伯听进去了,沉吟许久到底是答应了下来。 “你说的对,只是亏了你。”心底却越发愧疚。 并且暗暗发誓,衍哥儿是有天赋,有见识,将来必定是要办大事的人,村里要是有人敢拖后腿,他就敢开祠堂,直接开除族籍。 顾家没养过他,如今回来了,却一门心思替顾家着想。 这么好的孩子去哪儿找,老三就是没福气,死的太早,否则还不知道怎么高兴。 村长大伯握住顾清衍的手,老泪纵横:“你是个好孩子啊,咱顾家祖坟怕是冒青烟了。” 顾清衍尴尬一笑,不习惯这煽情气氛,岔开话题:“大伯,你看山上的果子陆陆续续都成熟了,做蜜饯不能太熟,不如早些通知大家,尽快开始采果子做蜜饯。” 村长大伯一听,立刻一抹眼泪:“好,我这就去。” 果然当天就召开了梅岭村大会。 梅岭村大部分都是顾家人,只有两三户外姓,但也都跟顾家有亲,不是入赘就是娶媳。 老村长没撇开他们,只说:“秘方是衍哥儿干娘带来的,她愿意拿出来,那是她大气,对咱们村有恩,以后谁敢不认这份恩情,就从梅岭村滚出去。” 众人连忙点头:“那不成狼心狗肺了,我们必然不会。” 警告过后,老村长又讲了利益分配,这都是早早定好的,各家的话事人都没意见。 几个年长的长辈,纷纷感慨:“衍哥儿吃亏了,哎,多好的孩子。” 他们都觉得,人干娘为什么愿意拿出秘方来,还不是看在衍哥儿面子上。 自打孩子回来,他们没能照顾人家多少,反倒是白吃白喝许多次,实在是愧疚的很。 老村长说完,立刻道:“如果大家都没意见,那咱们就写好文书,每个人签字画押,免得将来拉扯不清。” “秘方由我跟几位族老掌管,每年利润按照各家各户人头分,但谁家若是不信我们,不愿意出钱出力,那就提前说,我们也不强求你们入伙。” 他扫视一圈,被看到的人连忙说:“我们都同意。” “行,那就过来按手印。” 等各家各户的代表按了手印,老村长大手一挥:“上山,采果子。” 家家户户但凡闲着的人,都背着小竹篓,上山采果子。 顾清衍也凑这个热闹,带着两妹妹加入了采摘果子的队伍中。 结果倒好,一上山就被拦住了。 “衍哥儿,你都已经拿了秘方出来,可不能再让你干活受累。” “是啊,这么点果子,我们一会儿就采光了,哪儿用得着你。” “快回家读书吧,来,婶子这儿有一颗熟透的,你尝尝甜不甜。” 顾清衍无奈,族人都不让他干活,恨不得抬着他下山。 顾家姐妹都笑个不停,取笑哥哥。 结果没一会儿,她们也被赶下山了。 族人一致觉得,他们已经拿出秘方,还手把手教族人们做蜜饯,亏大发了,怎么能再让他们干活。 刘妈妈见他们兴冲冲的去,一脸无奈的回来,一问就笑了。 “得了,采果子也没那么好玩,你们想干活的话,不如帮我教他们做蜜饯。” 顾家姐妹一听也是,连忙跟上去。 顾清衍对这个没兴趣,他宁愿在家里做桃核,刷木匠技能点。 人多力量大,没几天功夫,山上的果子都被采得干干净净,还有人感叹,早知道果树有用,他们就不砍来当柴火了。 另一头,村子里清洗水果,分类切块,起大锅熬煮,都有专门的分工合作。 顾清衍去看了一回,觉得自家大伯也是个人才,安排的井井有条。 是梅岭村限制了大伯,否则出去也是个管理型人才。 很快,村子里就弥漫起甜蜜的香味,空气都甜丝丝的。 村里头的小孩儿都高兴坏了,整天围着锅子跑,要是哪儿掉出来一小块,立刻有孩子捡起来塞进嘴巴。 大人们打骂都没用,小孩儿吃得美滋滋。 当然,大部分大人也不当一回事儿,甚至觉得孩子吃了也好,锅子里可都是好东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顾清衍倒是成了最闲的人,但凡想搭把手,总有人怕他累着。 往村子里走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揣满好吃的。 他索性闭门苦读,准备八月份的院试。 这时候,章家送来一封信,是章程从青州府寄回来的。 章程选择留在青州府备考,等院试结束后才会回陵川县,两地虽不算太远,但因为用不了驿站,通信还是不方便。 回来后,顾清衍还是第一次收到他的信。 顾清衍打开一看,脸色沉了下来。 章念见他神色不对,担心的问:“顾大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清衍放下书信:“陆院长死了。” “什么!” 章念吓了一跳。 他们离开青州府的时候,陆院长还活蹦乱跳的,甚至威胁顾大哥要对付他,让他好看。 “死了?怎么死的?”章念忙问。 顾清衍紧拧的眉头没有舒展开:“章兄信中说,陆家对外只说是急病而亡,他觉得不对劲,私下打听,有人说陆院长是在家中悬梁自尽。” 不管是急病而亡,还是悬梁自尽,都不可思议。 陆院长身体一贯健朗,怎么可能突发疾病,而且他那么惜命,怎么会悬梁自尽。 章念担心的却是另一个:“顾大哥,他死了,陆家人不会又迁怒于你吧?” “上次那个陆彦和死了,明明是他们陆家自作孽不可活,可陆院长却怪罪于你,如今他死了,陆家人会不会也这样?” 顾清衍将书信递给章念。 自打来了顾家,章念也跟着学了一些字,勉强能通读。 章程虽为明着说,但信上都在劝顾清衍不如放弃此次府试,等两年后再去,府试三年两次,顾清衍只有十六岁,不必着急。 “肯定是陆家人捣鬼,否则族兄不会这么说。”章念气呼呼道。 骂完陆家,又开始担心:“顾大哥,陆家人都是疯子,那您还去青州府吗?” 距离院试也只剩下一个月,顾清衍原本已经想好,再过几天,等村子里的蜜饯都做完,就带着章念出发前往青州府。 顾清衍拧着眉头。 忽然,他抬头问:“你觉得陆院长这样的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悬梁自尽?” “那必然是遇上了比丢掉性命更可怕的事情。” 顾清衍沉思起来。 当初青州亭毒杀案发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太对。 陆院长年轻的时候,或许真的跟陆彦和一样喜好美色,但因为只见过一面的女子,就杀害花家三十二口人,从情理上说不通。 与其说贪图花小妹美色,倒不如说,陆家在用花小妹做筏子。 花大郎在洪山书院就学,与陆家必然打交道,也许是其中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以至于陆家大动干戈。 花赵氏是弟媳妇,花大郎真的遇上了什么难事,也不会告诉她。 后来花家连生变故,花大郎惨死火海,当年发生过什么都被那场大火焚烧殆尽。 二十五年后,花赵氏再次掀开了花氏灭门案。 当时在公堂上,顾清衍便敏锐的察觉到,陆院长宁愿迅速带走陆彦和的尸体,也不想让丁知府查下去。 这必然是因为案情真相,比死了儿子更可怕。 二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陆家狠心酿成灭门惨案。 蓦的,顾清衍抬头:“准备一下,我们去青州府。” 章念欲言又止。 顾清衍淡淡道:“陆家若是迁怒,我现在去,两年后再去,后果都是一样的。” “可两年的时间,也许陆家人会冷静下来,想明白这件事与顾大哥压根没关系。”章念说道。 顾清衍不赞同:“相反,仇恨随着时间,只会愈发强烈,我现在去,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陆家反倒是不敢动手。” “可是……” 章念抿了抿嘴角,看了眼顾清衍,还是开口劝:“万一除了陆家,青州府还有别的危险呢?” 顾清衍觉得奇怪,看向章念。 章念忙解释:“我只是觉得很奇怪,陆院长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自尽,说不定陆家背后还有黑手。” “那我就更要去了。” 顾清衍笑道:“花赵氏蛰伏二十五年,只为给家人报仇雪恨,若当年还有隐情,因我而出,岂不更妙。” 章念苦了脸:“可是顾大哥,你的安危怎么办?” “放心,我有自保秘法。”顾清衍哈哈一笑,拍了拍章念的肩头。 章念却完全没办法安心。 青州府,距离陆院长在书房中悬梁自尽已经过去一个月。 陆家接连办了两场丧礼,陆院长还是以这种不体面的方式结束生命,让整个陆家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青州府中议论纷纷,虽然没摆在门面上来,也让陆家感受到门庭冷落,人情冷暖。 尤其是陆院长前脚刚走,后脚朝廷就空降了一位洪山书院院长下来。 这简直是在打陆家的脸,他们却毫无办法。 陆院长还在停灵,家中老太太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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