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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道:“可能我吃到的瓜子是苦的。” “是么?”曲龄幽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某些无端臆想出来的东西而不高兴?” 后面的雪青听到这里不由捂住眼睛。 之前她就能感觉到明墨喜欢自家小姐,也能感觉到明墨在有意隐藏她的喜欢。 但现在她感觉明墨似乎快藏不住了。 也感觉自家小姐果然无比精明厉害,明明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能从短短几句话中察觉出端倪。 明墨迟早是藏不住的。毕竟她那么喜欢自家小姐。 但她 雪青的心情一时糟糕透顶。 “什么臆想?”明墨表情迷惑,而后坐直起来,面容严肃地指责道,“流云山庄的瓜子太苦了。” “不会啊。我吃到的瓜子很甜。”曲龄幽微笑着,缓缓靠近明墨。 在明墨一动不动紧张地以为曲龄幽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她时,她伸手到明墨后面的盘子里,摸到颗瓜子剥好塞进明墨嘴里,“你再尝尝这颗。” 她坐了回去。 明墨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 她咬了咬嘴里的瓜子。 对上曲龄幽情绪极为丰富的眼睛,她点点头,“是甜的。” 擂台上的比赛又到一个新阶段了。 庄晚夏打赢数十人后昂着头离去。 后面明墨吃瓜子的时间不知又换了多少人。 现在台上站着的是段云鹤。 她长相不差,一袭白衣干净利落,手里拿着把长剑,正动作流畅地将一个个来“请教”的人打落擂台。 四周掌声雷动。 明墨此时没有再看曲龄幽脸上是什么表情了。 她看向段云鹤。 段云鹤也在看她。 准确来说,她首先看的是曲龄幽。 因为曲龄幽跟明墨坐在一起离得极近,明墨看去时,正对上段云鹤看曲龄幽的眼神。 她看着曲龄幽,眼里的情意在看到明墨时变了变,变得有些复杂。 擂台比坐席高一些,她站着,明墨坐着,她风光无限,明墨隐在人群里。 明明她是被仰望着的。 但段云鹤对上明墨平静不起波澜的眼神,恍如被刺了一刺。 似乎无形中有道声音在提醒她:明墨比她出彩百倍。若是没有十年前的变故,本该是她一直仰望着明墨。 即便有那变故,明墨还是能随机应变、从容不迫。 她本可以逃出生天。 如果她没有救自己。 段云鹤逃避地移开目光,还没从那种无形的刺痛感中缓过神来,就听到了四周隐隐约约渺茫的箫声。 心里的刺痛感因为箫声的出现转变为身体上实打实的刺痛感。 四肢百骸都在痛,像有根长长的、锐利的针不断来回搅动,痛得段云鹤立时就站不住。 “哐当”一声,长剑砸进地面。 她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在地上缩成一团。 有这个反应的不止她一个,四周江湖人极多,此时也有人因着那箫声变了表情,瘫倒在地上,看起来痛苦无比。 “小鹤!” 段磐神色大变,原本是坐在位置上满意地看着段云鹤打赢对手,此时急切不已,几下掠到她面前把她扶起来,很是关切。 那种关切似乎不太像姑姑对侄女。 明墨怔了怔,心里忽地浮起一种猜想,又觉太过荒唐。 擂台上,段云鹤痛到不行。 这种痛跟这几个月蛊在体内偶而躁动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而是彻底地发作。 蛊第一次进入她体内时,她也是这么痛。 痛到神志不清,恨不得一死了之。 然后明墨救了她。 跟被曲龄幽救时蛊已经差不多沉寂,身上只有刀剑留下的伤口不同,明墨救她时,正是她痛苦到了极点的时刻。 此时那痛苦再次来临,段云鹤缩在段磐怀里,几乎是无意识地看向了坐席上的明墨。 隔着长长一段距离,那人神情不变,跟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痛苦无比时的义愤填膺形成强烈的对比。 明墨不会再救自己了。 而曲龄幽 段云鹤移了移目光,对上曲龄幽跟明墨如出一辙平静的目光时,心里更痛。 曲龄幽似乎真不喜欢她了。 箫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段云鹤痛到险些打滚,伸手想捂住耳朵,却全身无力动也动不了。 “去查那箫声怎么回事!” 段磐将段云鹤护在怀里,伸手捂住她耳朵。 “控制现场,不许走脱一人。” “让他们不要躁动惊慌,把庄内所有大夫都请来。” 段磐皱着眉下了命令。 流云山庄的护卫一下全动了起来。 明墨依然坐在那里看。 之前她让月十四把查到的东西写在纸上丢进段云鹤屋里。 看段云鹤现在的痛苦和流云山庄的反应,她显然是没收到。 她目光在流云山庄几位副庄主面上掠过,忍不住心中讥诮。 都十年过去了,流云山庄果然一点没变。 段云鹤也一点长进都没有。 吃一堑长一智,她堑吃了不少,智倒是一点不长。 难怪那道声音说她是重要角色。 她只是重要角色,而左右整个江湖的主角是曲龄幽。 她看向曲龄幽,正对上曲龄幽担忧的目光,“那箫声似乎能够控制段云鹤体内蛊虫,那你” 明墨一怔。 箫声控制蛊虫,段云鹤缩在那里痛苦不已,曲龄幽第一件事却是担心她会不会受到影响? 她不由笑了起来,欣喜无比。 她把曲龄幽的手握进掌心,声音轻快温柔:“不必担心,那箫声奈何不了我。” “蛊跟蛊之间也是有差别的,我体内的蛊虫比段云鹤的厉害多了,自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控制的!” 至少现在在流云山庄的云护法不行。 大概只有那位尊者季夏冬才可以。 但季夏冬挨了她一招涂了剧毒的盘蛇手,掌劲含毒入骨,如蛇深藏于体内,春夏苏醒时最难捱。 这些年,季夏冬的痛苦比她只多不少。 她吹不动箫了。 明墨脸上得意。 曲龄幽看着她的得意,眼眶红了红,险些失态。 蛊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体内的蛊比段云鹤的厉害难道是什么好事吗? 偏偏她说得这么得意,就跟在炫耀一样。 明墨,明墨。 曲龄幽反复念着这两个字,实在想不出她以前该有多轻狂肆意,见过多少风景、认识多少人,才能养就这样乐观豁达的态度,将坏事也能说成好事。 曲龄幽想着,呼出一口气,抬头时声音轻快,“嗯,你最厉害。” 跟哄小孩子一样。明墨有些不自然。 擂台四周,流云山庄的护卫还在查箫声的来源。 他们几乎把整座擂台都翻了一遍。 也有护卫拿了鼓过来敲,想把那箫声压下去。 但是没用。 那箫声缥缈无常,似是凭空出现,极具穿透力,又似无处不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似在近处,又似在远处,过一会就变个调,再过一会又停了。停没几息又响起。 段云鹤和那些听到箫声就痛苦不已的人因而痛得断断续续,根本无法适应。 天星派内也有人痛苦。 庄晚夏甩着鞭子查了一圈,声音冷冷:“流云山庄的酒有毒。” 蛊虫蛊虫,蛊便是虫,是以毒物养出来的。 会蛊之人必定也会毒。 不是所有听到箫声的人体内都有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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