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但只看到模糊人影,怎么也无法知道掉进湖里那人是谁吧? 难道主子选择在上元佳节出来不只是看看风景,她还有别的安排? 但再怎么安排,也没道理瞒着她。 越影困惑不已,按紧手里长剑,谨慎地看着四周。 明墨抬脚往外面走,脚步比平时快了不少。 走到门口时,她顿了顿,折回来把桌上放着的一块面具罩在了脸上。 湖边。 明月楼护卫出手自然没有悬念,那人很快被救了上来。 呼救那女子一脸欢喜迎了上去,小姐长小姐短,心有余悸。 那小姐对月三和月十四点了点头,郑重道谢后再向下水那几人道谢,而后坐在湖边一块圆石上,没有什么反应了。 她的衣衫都湿透了,湖水很自然地随着垂下的衣摆滴落在地上。 她脸色苍白,看起来跟丢了魂差不多。 月三和月十四站在一旁有些无措。 呼救的侍女也陷入沉默。 围观的路人见状,小声谈论了起来。 最初只是不解:“怎么没动静了?这么好看的姑娘,莫不是个傻子?” “什么傻子?她刚刚还跟人道谢了。” “那不是傻子,怎么还不回家?这么冷的天,再不换衣服,该生病了。” “她坐在那动也不动啊。” 接着话题进一步变化:“她真是不小心掉进湖里的?” “这湖四周虽然滑,但都有栏杆围着,好端端的不至于掉进去吧?” “莫不是她不是不慎坠湖的,而是有意投湖?”有人结合那姑娘被救上来后的表现,小声嘀咕着。 围观路人很是赞同。 话题顺理成章转变为女子轻生的原因。 有人道:“这姑娘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曲府的大小姐。” “对,刚刚在近水楼台那里,我还看到她跟流云山庄的少庄主在一起,怎么一转眼就掉湖里了?” 近水楼台是一座酒楼。 明月楼在许州,楼字只有明月楼才能用。 别家不能以楼字为后缀。 扯上流云山庄少庄主,越多人加入了谈论。 “是那位失踪近十年、不久前才回归的少庄主段云鹤吗?” “对,就是段云鹤。这曲府大小姐跟流云山庄少庄主的关系可不简单。”有消息灵通、知道内情的人得意洋洋。 路人们都惊讶,催促他继续说。 那人昂着头,得意地开口:“都知道段少庄主失踪了十年,那她这十年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有人老实摇头。 有人想了想,看着坐在湖边圆石上的女子,若有所思。 那人便点头:“据说当年那场变故后,段少庄主逃出生天后伤得太重,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被曲大小姐救了以后,就在曲府里当打杂的。” “打杂?”有路人惊讶不已:“堂堂流云山庄少庄主,在区区商人的府里打杂,还是十年?” “是啊。”那人有些幸灾乐祸:“谁让她忘了自己是谁呢?” 他继续道:“不过除了打杂外,还有一个消息,就是段少庄主和曲大小姐以前是两情相悦的关系!” 他三言两语,再加上路人们细碎的消息,很快拼起来一个完整的故事。 十年前,曲府大小姐曲龄幽救了失去记忆的流云山庄少庄主段云鹤,留她在曲府打杂。 十年朝夕相伴、日久生情,几乎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但十年后,也就是一个多月前,段云鹤忽然恢复记忆回归了流云山庄。 从前是曲府大小姐和曲府侍从,后者高攀但前者不在意。 现在是流云山庄少庄主和曲府大小姐,地位悬殊、前后颠倒。 段云鹤打心里看不上曲龄幽的商人身份,回归流云山庄后不但和曲龄幽一刀两断,还火速和天星派大小姐定了婚约。 近水楼台那一面是最后的道别。 据说段云鹤离开时头都没有回。 然后就有了曲龄幽掉进湖里的事情。 众人目光各异。 有不怀好意的浪荡子肆无忌惮打量着曲龄幽,看着她湿透衣衫衬出的曼妙身姿,满怀恶意道:“那曲大小姐现在都二十八岁了,怕是嫁不出去了。” 同伴嬉笑:“所以人家才投湖啊。” 活脱脱市井小人的嘴脸。 明墨走到湖边正听到了这句话。 她垂眸,拢在袖下的手指微屈。 轻微破空声响起的同时,说风凉话的浪荡子应声而倒,跪在了地面上。 她的脸上原就没有多少血色,此时更是白了几分。 她不在意,也没人看到。 她只轻轻扫了跪在地面上那浪荡子一眼。漫不经心,眼里没多少情绪。 刚从地面上站起来的浪荡子迎着她那一眼,不知怎么打了个颤,一瘸一拐溜进了人群里。 “主子。”跟在明墨后面的越影有些担忧。 自然不是担忧那浪荡子,她担忧的是明墨刚才的出手。 明墨摆了摆手,有些沉默。 她听到了路人们的话,知道湖里那人果然是曲龄幽。 以及她和段云鹤后面发生的事情。 她才昏睡了一个多月,世界似乎变了一番模样。 她抬头看去。 隔着许多人的身影,她一眼就能看到坐在湖边圆石上的女子。 她穿着一袭做工精致的莹白衣衫,衣服上绣有山水的图案。 此时那衣衫湿透了,衣摆在滴水。 她长发披散垂落,发尾也在滴水。 她低着头,看不清楚面上是什么表情。 明墨只看了一眼就很难移开目光了。 月光如水、湖面如镜,哪怕现在的场景不是很适合,但曲龄幽依然很美。 时隔多年,曲龄幽变了许多,她当年的那份心动却没有改变。 甚至越来越多,成为她深藏心底的慰藉。 但四周路人还在说着闲话,声音颇为刺耳。 明墨不喜欢听。 她吩咐越影和走过来的月三月十四:“把这里清出来,让他们散了。还有,不许任何人将此事宣扬出去。” 她是明月楼楼主。 这里是许州。 她说不许,不会有人敢和明月楼作对,把曲龄幽掉进湖里的事情说出去。 明墨说完,直接向曲龄幽走去。 一步一步。 她走得很慢。 有大病初愈、脚步虚浮的原因,更多的则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曲龄幽。 跟在曲龄幽旁边那侍女眼神微亮,知道她才是真正救自家小姐的人。 她抬头想看看小姐的救命恩人是谁,看清楚后脸微白。 明墨没管。 她本来该在离曲龄幽五六步时停下的。 但是曲龄幽依然没有反应,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外界如何。 她上前几步,站得离曲龄幽近极了。 月光原是投在湖泊里,顺着湖泊照在曲龄幽面前的。 此时她却感觉很暗。 面前立着的人把月光都挡住了。 这人离她很近。 近到她能看到她腰间悬挂着的一枚圆月形状的玉佩,也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 微苦,却掺着些许清润,莫名让人感到轻松。 曲龄幽抬头,正对上明墨望来的眼睛。 但她来不及看那眼睛里有什么,本能地一惊,想往后仰。 然而她忘了后面是悬空的。 她的身体晃了晃,眼看着就要失去平衡摔到地面上,一只手伸了过来,搀着她的手臂把她扶正。 触感温暖,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似乎完全把她罩住了。 曲龄幽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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