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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才脸红了,现在脸黑了,这事再不结束,说不定还能再凑两种颜色。” “以后他的花名就是霍调色?” “没必要,回头弹劾他不孝顺,他能不能继续做官都不一定,花名估计也没什么人叫了。” “也不一定,他只是不做官了,又不是死了。” “还不如死了呢,一大把年纪了,晚节不保。” 霍洗马还是很想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知道权公为什么出题。怕进了考场后,他故意为难颜小娘子,或者别人因为颜小娘子是女子,是郡主,如果过了神童试,有可能会被散播谣言,说她没有真才实学,是因为女子身份被优待,因为母亲是房陵长公主,而被放水。 但,当众答题就不一样了。见证者颇多。 而且,正好也可以对他小惩大诫。 出得简单了,世人要么说他前倨后恭,要么说他没有学识;出得难了,世人会说他为难八岁小童,没有风范。 真是好心机! 虽然现在天上没有雨水飘下来,但霍洗马依然觉得浑身发冷。 而后,他一口应下:“某觉得可以,如此,霍某便当着诸公诸学子的面,为小郡主出一道题。” “郡主请听好了,题为——” 霍洗马盯着颜令徽,冷不丁摔了他的破罐子:“子曰。” 你们想我出不难不易的题,我偏不!反正事情都这样了,我注定是跳梁小丑了,倒不如直接让这小女孩当众丢脸,说不得还能让她一辈子想到这天就心生恐惧,成为她心里的魔障。 许烟杪都生气了。 这题你拿去给很多秀才、举人做,他们都不一定能破题。 而且他们还能有三天时间思考,颜令徽当场答题,别说三天,让她思考三个时辰,估计在场的人都能表达不满,并且散尽。 ——尽管出这种题的霍洗马,自己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场不少学子已经开始骂人了:“好个为老不尊的老狗!这题你自己会破吗!” 有知道他底细的直接扒了他的脸皮:“肯定不会,他六十岁才考过科举。” 有的直接代了:“仗着自己是主考官,为难考生,好不要脸!许多有才华的学子,就是被你们这些不讲德行的狗官逼走的!” 吵吵嚷嚷,纷纷扰扰,将霍洗马骂了个狗血淋头。霍洗马神色反而愈发从容镇定,还笑着问颜令徽:“小郡主这题可能破?” 老皇帝不动声色地站在墙边,眯起眼睛,深深记住了这个为难自己外孙女的人。 * 霍洗马看了一眼小郡主,以为对方在思索,笑呵呵地试图打断她的思路:“如果想不出来也无妨,你一片孝心,也能让你进……” 颜令徽抬眼看着他,也笑了:“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可为天下法。” “我破好了。” 霍洗马脸色骤变。 权应璋大叫一声:“好!” 霍洗马脸色更变了:“权公!” 权应璋理也不理他,自顾自地说话,给周边士子解答:“匹夫而为百世师,乃‘孔子’,一言而为天下法,乃‘孔子所说’。好!好一个‘子曰’!” 周围士子颇有震惊动容之色。 许烟杪继续嘴替: 能听到他心声的官员迅速点头。 是啊,这居然是八岁?! 人群里,刚到来没多久的邴尚书儿子眼睛亮亮盯着颜令徽,唇角不由自主带上了笑。 是她! 那天衙门里,另外那个人背后的讼师,肯定是她! 找到了! * 霍洗马突然疯了:“还有一题!你有本事把这题破出来!这题就是‘〇’!《论语》中,章与章之间的标号——〇!” 几乎所有人脸上都流露出来复杂的神色。 这已经不是破罐破摔了,这完全就是歇斯底里,哪怕小郡主不回答这题,也没关系了。 女驸马沉着脸,牵起女儿的手:“走,我们进考场。” “不!”她女儿挣脱她的手,双手撑腰:“他不是觉得我答不出来吗,我非要破给他看!这个神童试,大不了我三年后再来!” 女驸马叹了口气:“你跟你娘倒是像了个十成十。” 倒也没有拦她。 霍洗马反而有些慌了。 他害怕,他害怕颜令徽真的破了出来,如果对方破出来,那他的自尊,他的人生,会被撕个粉碎。 但是,事态已经被他自己逼上绝境了。 他只能祈祷,祈祷这神童,没有那么“神”。 * 颜令徽没有像之前那样脱口而出,她想了足足一刻钟。 但没有人催促她,他们都在等,等这孩子创造一个奇迹。 小女孩的眉毛越皱越紧,寒风中,脸蛋越吹越红。 “圣人未言之先……” 她垂着眼睛,一边思索,一边慢慢地说出来。 光是这一句话,已经让一些人心脏猛地一跳,目色焦灼而急。 对对对!这个破题思路是对的!“〇”是标号,在《论语》中,常常位于‘子曰’之前! 但是还有一句!还没破完!后面理应还有一句! 颜令徽猛地抬眼,如同尖刀高抬,骤然劈下:“空空如也!” ——破题:圣人未言之先,空空如也。 学朱子的人直接拍案叫好:“好啊!圣人不言,便是空。符号无言,也是空!好一个空空如也!” 霍洗马兀地后退一步,牙齿克制不住地相撞,看着颜令徽,仿佛看到一个凶狠狞恶的邪魔鬼怪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说: 过去塾师课训士子,多从小题发蒙。语意平正、清晰、完整的题目还比较好作,至于那些偏难险怪的,作起来就非常棘手,没有超人之才恐怕就难以下笔。明人赵时春少年聪慧,九岁时应童子试,八股文作得很不错,考官怀疑是他人代作,当场以“子曰”为题,令作破题,赵则应声道:“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可为天下法。”考官又让他以自己的名字为题作破题,赵也立即答道:“姓冠百家之首(《百家姓》第一位是‘赵’),名居四序之先。” ——《张中行全集》 * 更有甚者,某塾师以刻印本《论语》中章与章之间的标号“〇”为题令诸生破题,这可以说是无理之至,但竟然也有作得相当圆融的,破云:“圣人未言之先(《论语》各章的首句常常是‘子曰’,而‘〇’即在‘子曰’之前,故云),空空如也。”以“空空如”(意思是什么也没有)破“〇”,不仅合乎题意,也与朱熹“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黑夜”的意思暗合,真叫人拍案叫绝。 ——《张中行全集》 * 第202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骄傲的小神童看着后退的主考官,反倒没有出言折辱,而是十分得体地一拱手,一作揖:“请问,主考官还有其他问题吗?” 周边名士、学士见此,含笑颔首。 “此女倒是有女士风范。” 然后又嫌弃地看了一眼霍洗马。 和某些仗着年纪大,多读几年书,欺负小孩子的人完全不一样。 只有女驸马,面上带笑的同时,轻轻扫了一眼自己女儿。 自己还不了解这人小鬼大的小机灵鬼? 哪有那么以德报怨,宗师风范,分明就是蛇打七寸,知道对方在意面子,在意名声,在意她这种神童过得好,受人尊敬。那她就更要表现得宽容大度,赢得名声,让这个主考官心里呕死,还得面上对她客客气气。 * 霍洗马确实快呕死了,但他只能微笑:“我没什么需要问的了,你很好,很聪明,祝你在神童试里名列前茅。” 颜令徽借着角度,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飞快地冲霍洗马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多谢主考官,我一定会名列前茅的!” 霍洗马差点失态,哪怕努力克制住了情绪,脸也拉得老长,一脸苦相:“郡主请进考场。” 颜令徽一点也不淑女地来了个露齿笑,然后转过来,表情平静且平淡,好像一个大人,对女驸马说:“爹,还有一些时间,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女驸马听罢,蹲下去,平视她的眼睛:“我离开辽东前,你娘托我和你说,你居然敢留一封信就离家出去,等找到你了,一定要把你吊起来打。” 颜令徽那副小大人样子一下子就裂开了,她自己撸起袖子,露出手掌,咬着牙:“能不能等考完神童试再打?现在你先打一下手掌,收点利息。” ——因为神童试是不需要纸笔的,而是类似于面试,考官出题,神童口答。 颜淳看着女儿这幅样子,却是抿嘴一笑:“但是,我却知道,你娘其实想说的是:做得好!你是我和你娘的骄傲。” “诶!!!” 颜令徽惊喜地扑进颜淳怀里:“爹!我一定会考第一的!” 颜淳抱住她,正要笑着说“我相信你”,就听到女儿在她怀里轻轻地,用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说:“以女子的身份。” 小孩子的声音朝气蓬勃,充满着少年人特有的无畏,她的所作所为也是那般英勇。 颜淳瞳孔微微放大。 什么时候?这孩子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女扮男装? 颜令徽退出她的怀抱,退后两步,挥挥手:“爹!我去啦!” 你遗憾的,娘遗憾的,女儿来补足。今天我就要以女子的身份,而非女扮男装的身份,去堂堂正正地参加科举。 她要赌一把,她考过后,皇帝外公到底是会剥夺她的功名,还是会只是给她一个诰命作为奖励,亦或者……让她入仕。 人生在世,总是要赌一把的。 * 颜令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赌对,但是霍洗马绝对是赌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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