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三天没看八卦,他也怪心痒痒的。 老皇帝梗着脖子。 谁怕了!区区御史,不就是会上书弹劾皇帝,说他卖马粪不顾皇家威仪吗! 他只是不喜欢听唠叨,又不打算当暴君!许烟杪你懂个屁! 还有户部尚书!他今天就证明一下,他怕什么户部尚书! 老皇帝:“连沆,你初次为人父,想来很期待为长子起名,朕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此次赐名,不过是赐一小名。” 连沆松了一口气,上前谢恩。 老皇帝:“龟者,长寿也,小名便叫龟娘子吧。” 小名通常以俚俗丑贱为原则,基本不会取什么高大上的含义。 像是什么“五娘子”啊,什么“官奴”啊、“小羊”啊、“狗儿”“、猪儿”、“僧哥”,都是历史上帝王将相的乳名。 连沆大谢,连连感恩。 许烟杪也高兴了: * 连沆的儿子,最后叫了连楹。 一开始,许烟杪把挑来挑去,挑出来的最犹豫不决的七个名字拿给连沆,连沆又犹豫是叫连胜还是连楹。 两人苦思冥想许久,许烟杪:“连楹吧!连胜太直白了,而且容易给小孩子压力。如果他不能真的连胜,反而会让他受到嘲笑。” 连沆:“那为什么不改成盛放的盛呢?” 许烟杪:“也对哦!” 然后两个人就连盛和连楹又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 “连楹吧,好看又好听!” “好,那就连楹!” 许烟杪:“快看!噔噔噔噔——” 连沆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许烟杪让人拿进来的酒坛子:“酒?你送酒给我做什么?” “是绍兴酒。”许烟杪扬起了头,特别骄傲:“大侄子一周岁了,我这个当叔叔的当然要给他送份礼物。陈年绍兴,越陈越好,这是我费了老鼻子劲才找到的,百年绍兴酒!还没开封,可以重新放回去窖藏!等大侄子长大了,就是一百二十年绍兴了!” “百年绍兴?!”连沆飞快地眨了几下眼,感动哭了:“这太贵重——” 这可是能当底蕴的存在! 就拿天下第一酒庄来说,之所以能叫天下第一,就是因为庄里窖藏着两坛将近两百斤的老酒,年份足有一百一十年,于前朝武章二年所埋。 之前有大人物打开过一坛,据说这酒水都成了酒膏,倒进杯子里颤巍巍的,拿醇酒一勾兑,简直香飘十里。 这样的酒,关键时刻送人,能起奇效。甚至能封官拜爵。 ——在久远的梁朝,那时候西域来的葡萄酒还很珍惜,就有人用一斗葡萄酒贿赂当时被封为列侯的太监,直接拿了个刺史职位。 而百年老酒,同样珍贵。 许烟杪当即失笑出声:“贵重什么贵重,那是对别人。我又不喝酒,也不用用酒来讨好谁——而且这是我送给我大侄子的礼物,想退回来,你让他长大之后自己跟我说。” 连沆震惊:“还能这样吗!” 许烟杪同样震惊:“不能吗!” 两人眼睛瞪眼睛,相互看了一会儿,许烟杪把手往他肩膀上一搭,拉长话音:“走?请我看跑马?” 连沆破涕为笑:“走!” * 大夏禁赌,但跑马是少有的能够在公众场合带有赌博意味的娱乐。 跑马的道路两旁会有不少商贩,提前搭好席篷,放好桌椅,提供瓜果小吃,等客人入座。 许烟杪在连沆入座前,一把拉住他:“你看那是不是窦丞相?” ——虽然窦丞相已经不是丞相了,但许烟杪还是习惯这么称呼他。 连沆定睛一瞧,那个八十岁却精神抖擞看着跑马场地,大声喝彩,叫好不绝的,不是窦丞相又是谁? 他旁边的…… “咦?大将军怎么也在?看着好像挺小心翼翼的样子?” 许烟杪回想了一下今日朝堂上,老皇帝在给连沆大儿子起过小名后,宣布的一件事—— “陛下不是说,窦丞相致仕了,丞相之位空悬,问朝臣们有没有举荐人选吗?” 许烟杪摸着下巴琢磨:“大将军该不会是想当丞相吧?以他的品级也确实可以争一下。” 毕竟,前丞相举荐人选,也是一种选新丞相的方式。 许烟杪顺手开了系统。 许郎眼睛一亮。 许郎老气横秋。 “啪——” 一只手搭许烟杪肩膀上。 许烟杪吓了一跳,回头:“咦?周尚书,你这是……” 这人怎么突然冒出来的?! 吏部尚书清了清喉咙,眼神充满了期待:“许郎啊,你觉得,本官为人如何?” 快来说说!本官做过什么好事,什么政绩!本官能不能当丞相,说不定就靠你了! 最好能拉踩一下其他候选人! 作者有话说: 少府监裴匪舒,奏卖苑中官马粪,岁得钱二十万贯。刘仁轨曰:“恐后代称唐家卖马粪。”遂寝。 ——《朝野佥载》 (纯私人翻译,不全面。原文已贴出在翻译上方。) * 一斗酒换刺史: 佗字伯郎。以蒲陶酒一斗遗让,让即拜佗为凉州刺史 ——《三辅决录注》 * 第153章 进宫看热闹! 许烟杪一直是一把双刃剑。 吏部尚书也清楚这一点。 他要的就是这把双刃剑。他就是要隔空向陛下表明:臣问心无愧,自认大节无亏,无事不可对陛下言! “许郎,本官欲谋丞相之位,你若觉得本官为人能担起此任,还请助本官一臂之力。” 吏部尚书神色淡然,无比平静。 旁边连沆面露敬仰之色。 不愧是岳父!这就是许烟杪常说的——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吧! ——是的,吏部尚书是他岳父。他还和现任礼部主事是连襟。 * 吏部尚书深知,想请许烟杪帮忙,就不能暗示,必须说得直白直白再直白,你如果说自己德行有亏,没有信心当丞相,许烟杪绝不会觉得你是在自谦,他估计下一刻就会在心里想:吏部尚书好实诚的一个人啊!德行有亏?是因为某某年的某某事,所以心里一直过不去那道坎吗? 反正,现在许烟杪成功的,完美的接收到了吏部尚书传达的信息—— 许烟杪打起十二万精神来,进入备战—— 只见许郎长身而立,腰脊挺直如翠竹,面带笑容,微微一拱手:“某深知尚书英明睿智,为人谦和,调官公允,朝野内外有口皆碑,恰逢窦公致仕,陛下深恶贪官,大开杀戒,急需丞相辅政,倘若尚书高升,必然能够治国有方,有益朝政。但在陛下眼中,丞相乃重任,选人需慎重,不能仓促,是以才犹豫月余不得定。某人微言轻,实不敢妄言可以助尚书一臂之力。望尚书恕罪。” 一口气说完,许烟杪在心里长吁一口气。 吏部尚书满脸笑容,非常稳得住心态:“许郎谬赞了。” 许烟杪突然想到一件事: 吏部尚书笑容愈发灿烂。 对!多说说,他不怕说,就怕许烟杪不说! 吏部尚书礼貌的笑容微微一僵。 ——这种年轻时候当小白脸吃软饭的事情,可以不用细说。 尤其是当着他二女婿的面! 侧眼一看,二女婿低着头,专心致志拿帕子擦眼睛,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至于远处,大将军投来的一言难尽的目光,吏部尚书回了个礼貌性微笑。 吃软饭怎么了!他发达后都还回去了,总比你个破泼皮军户好,人家小娘子不喜欢你这种长得粗犷的,你想吃软饭都没地方吃呢! 当然…… 吏部尚书凝重起来。 许烟杪确实说出了他缺少的一块板,所以,现在去让自己烈日下跑步,能快点黑壮起来吗! 而大将军狂喜。 礼部尚书虽然不壮,但他黑啊! 心里定了定,继续对着窦丞相说:“窦公此去,莫非不担忧自己的执政理念?” 窦丞相眸光一凝,眼睛定定地看着大将军一阵:“你想说什么?” 大将军只是一笑:“丞相应当记得,在过去,叔孙尚书对丞相的政策颇有赞同?丞相还当众称其为知音?” 不得不说,窦丞相确实被打中了七寸——一个有抱负的人,最怕的就是人走政息。 他开始思考:礼部尚书似乎,确实很支持…… 大将军:“……” 窦丞相:“……” 他很想问一句:礼貌吗? ——那块官印仍在窦丞相手里。明面上的原因是丞相位置还没彻底交接,实际原因是杀了不少人,老皇帝把能干活的都薅过来了,包括致仕的前丞相。 吏部尚书面带艳羡:这是多么好的心态啊!希望他的其他几个竞争丞相位置的同僚,也能有如此未雨绸缪的心态! 吏部尚书微笑。 是啊,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礼部尚书,你也不想你翻窦丞相废稿因此成为他知音的事情,被传得满天下都是吧? 毕竟我吃软饭那只是风流韵事而已,不碍事。 * 礼部尚书得知消息时,呵呵一笑。 他也没有立刻去找许烟杪,免得许烟杪当面面对两个尚书相争,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去找了窦丞相。 虽然对方不怎么想理他,但通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外加自己确实可能成为他政治上的延续,窦丞相的态度还是有所松动。 许烟杪告别吏部尚书后,拽着连沆,激动地偷偷坐在窦丞相不远处,压着嗓子对连沆说:“这可比跑马刺激!六部尚书争丞相位置诶!有生之年我都不一定能看到第二次。” 连沆点点头。待看到窦丞相轻轻拍打礼部尚书肩膀时,眼睛顿时圆了:“完了,窦丞相不会想要举荐礼部尚书了吧!” 而且,礼部尚书还黑!是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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