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 “呵,太爷当然知道。”李三江笑了笑,“你先吃,剩下的是我的。” “哦。” 李追远开始吃饭。 李三江把酒杯递过来,问道:“小远侯,要不要喝一点?” 李追远摇头:“小孩不能喝酒。” “对,这才对嘛。”李三江也就逗个乐,杯子拿回来抿了一大口,又连续夹起好几颗花生送入口中,“在汉侯家,没这些好菜吧?” “奶奶做的咸菜,也很好吃。” “呵。” 李三江将一块猪拱嘴夹到李追远碗里, “你爷爷奶奶傻,非惯着那帮崽子,要你太爷我说啊,管了儿子这一辈就够了,还得管孙子辈,他娘的人这大半辈子,就尽是做子女的奴才了。 其实啊,你爷爷家要没有那么多孩子那么多张嘴,也不用喝稀的,他也能每晚搞点小酒。” 李追远默默吃饭,没接话。 “你不一样。”李三江摆摆手,“你妈是给了钱的,你那帮伯伯们才是真的白眼狼,一帮没脸没皮的玩意儿。” 李追远继续吃饭。 “汤来了。”刘姨端来了一海碗丝瓜蛋花汤,放在了木凳上,“你们吃着。” 然后,她就走了,李追远这才知道,原来刘姨一家不和太爷一起吃饭。 “小远侯啊,有件事太爷得提醒你一下,你以后住这里,其它地儿都能溜达,就那东屋,别去。” 东屋,就是那个女孩坐的位置。 “为什么呀?” “婷侯的闺女在东屋。”李三江用筷尾戳了戳自己脑门,“那小丫头这里有毛病,你别去凑近她,到时候被她抓伤咬伤了就不好了。” 抓伤咬伤? 李追远很难想像,那个叫秦璃的小女孩,会和这些行为连系到一起。 “别不当真,她家前年刚住我这里时,我还拿糖给那丫头,谁知道刚把糖放她手里,她就一把将糖甩了,然后像是疯了一样冲我身上抓挠咬,死倒都没她那么凶。” “我知道了,太爷。” 真好,原来她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 “嗯,吃饭吧,吃好饭,太爷给你坐斋。” 李追远先吃好了饭,放下筷子,李三江也就顺势结束喝酒,将饭碗拿过来扒饭。 厕所在房背后,李追远先走了出来在坝子上绕行,恰好看见那个小姑娘被一个老奶奶牵着站起来,走到里面的饭桌前。 她应该就是刘姨的婆婆。 在这位老奶奶身上,李追远仿佛看见了自己北奶奶的影子,都有一股雍容和优雅。 小女孩坐在餐桌边,没有拿起筷子,老奶奶就在旁边不停小声劝说着。 等李追远上完厕所折返回来时,看见小女孩开始吃饭了,她只吃自己碗里的,老奶奶拿个小碟子给她夹菜。 他能注意到老奶奶的眼角余光在自己身上扫过,但她并未对自己打招呼,李追远犹豫了一下,也没过去问好。 回到屋子里,李三江已经吃好了饭,刘姨正在收拾。 “小远啊,洗澡的地方在楼上最里头那间,阿姨已经给你倒好热水了,可能有些烫,你自己加一下凉水。” “谢谢阿姨。” 来到二楼,吃饱喝足的李三江已经躺在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的藤椅上,左手拿着牙签右手夹着烟,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打着酒嗝儿。 李追远目光在藤椅上停留。 “哈,明儿让力侯去集上也给你买个。” 力侯应该指的是秦叔叔。 “好。”李追远笑了,他确实想要。 “洗澡地儿在那儿。”李三江指了指,“你先洗我再洗。” “知道了。” 浴室很窄,应该是后期临时加盖的,有个橡胶水管,上头连着水箱。 李追远试了下水温,有点烫,但不用加凉水。 等自己快速洗完澡出来时,李三江也站起身:“去我房里等着我。” “好的。” 这会儿,外头已经彻底天黑,月亮挂在空中。 李追远又看了一眼东屋,平房的门已经关上了,屋内亮着灯。 打开李三江的房门,走进去,李追远伸手在门边墙壁上找到了那根绳,向下拉了一下。 “滴答。” 灯亮了。 太爷卧室里的陈设,简直就是自己卧室的翻版,一张老床,一个衣柜。 不过,在中间本该空荡荡的区域里,多了一圈密密麻麻的纹路和一排小蜡烛,旁边地上还搁着一本摊开的旧书。 李追远将书捡起来,发现这书不是印刷而是手写的。 封面上写着《金沙罗文经》。 翻开里面的内容,发现基本都是阵法纹路图和一些注解,图画得很潦草,注解也写得很随意,最重要的是,字可真丑。 比家属院里擅长做东坡肉的中文系徐爷爷写的字,差太远了。 很快,李追远就找到了书里和地上画的一模一样的阵图,上面写着——《转运过煞阵》。 功效是,将一个人身上的煞气转接到另一个人身上去,还标注了:有伤人和。 李追远看了看书上的图,再看了看地上太爷自己画的。 “怎么感觉……有几处画得有出入?” 只不过,书上的图也是手画的,本就自带歪歪扭扭,所以不太好对照。 “也有可能太爷没画错,是书上的图不标准。” 两个写意派,哪怕画的是同一个东西,对比起来,也真的很有难度。 这时,李三江洗完澡走了进来,他光着膀子,就穿着一件蓝色大裤衩。 看见李追远拿着书在看,李三江不由笑道:“哈,你看得懂嘛,小远侯。” 李追远点头:“看得懂。” “好好好,你看得懂,我们家小远侯最聪明了。” 李三江摸了摸李追远的头,将他手中的书拿过来,丢到了一边。 这书上都是潦草的毛笔繁体字,还带连笔的,他当初为了看明白一点,还得几次去请教隔壁村那位退休了的老乡村教师,那人喜欢书法。 后来,李三江就不去了,因为最后一次去他家见他时,李三江还带了自家的纸人; 白送的,没收钱,人子女对自己连连感谢。 所以,他怎么可能信李追远这个十岁大的孩子能看懂这些。 “好了,小远侯,你坐那里,坐着别动。” 李追远听话地坐到指定位置,李三江则弯腰将地上的蜡烛全部点燃,然后拿出三根黑绳,分别系在了李追远的手腕、脚腕和脖颈位置,等他也坐下来后,三根黑绳的另一端也分别系在了他自个儿的同样位置。 烛火摇曳,李三江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他念得很快,还是用的南通话,李追远认真听也听不懂。 但觉得这声调,和太爷先前吃饱饭躺藤椅上哼的小曲儿很像。 念了好一会儿,李三江终于停下来了,他砸吧了一下嘴,应该是有些口干,可这时候又不适合出阵喝水,只能干咳一声清清嗓子,然后伸手到背后摸了摸,收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张符。 李追远有些好奇,太爷全身就穿了一条裤衩,这张符先前是放哪里的? 将符送到蜡烛边点燃后,李三江开始挥舞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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