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来看了一眼,猜到会是陆上锦打来的骚扰电话,按了静音放任它闪着。 谈梦边开车边问:“怎么不接?” 言逸坐在副驾,手肘搭在车窗沿边,拿着一盒酸奶吸: “他不配。” 谈梦幸灾乐祸地笑得拍方向盘:“没错,alpha不能惯着,太容易飘。” 车在机场外缓缓停下,谈梦拿了墨镜戴上,下车拿出手机发了一条语音:“落地了吗?长惠机场最帅的两个omega在等你。” 车里暖风打得太足,言逸下来透了透气:“今天不怎么冷。你朋友运气不错,昨天还零下来着。” 机场出口走出来一个omega,一身黑皮衣,裹着奶茶色的围巾,匆匆拖着挂满托运条的旅行箱跑过来,兴奋地跟谈梦抱了抱。 omega摘下绒线帽和墨镜,露出一张白皙清纯的脸和乌黑眼珠,跟言逸握了握手:“我叫苍小耳,仓鼠omega,奶茶仓鼠。” 仓鼠。 言逸僵硬了几秒钟,不知所措地回答:“言逸。垂耳兔omega,变种茶杯垂耳兔。” 反应过来之后尴尬地捂了捂眼睛,为什么还要自我介绍品种? 苍小耳搂着谈梦笑得前仰后合:“去玩吗?” omega们霸占了一张台球桌,言逸俯身按着台面,食指轻托球杆。 一球进洞,谈梦侧身坐在台面上,往杆头蹭壳粉:“梦爷给你表演一个死角球。” 苍小耳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言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自己似乎被讨厌了。 三人在会馆的温泉泡完了澡,顺便去了酒吧。 苍小耳在酒吧吧台要了一杯加冰鸡尾酒,问言逸喝点什么酒,言逸看了看,只要了一杯常温果汁。 谈梦抱着笔记本坐在单人沙发里码字,边吃点心边赶今晚的更新。 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只剩下言逸和苍小耳闲聊。两个都不是内向的性格,一天玩下来早已熟识了。 话赶话提起身上的PBB序列号,苍小耳感慨自己为了逃离PBB的监视,天才地想到了寻觅匹配的低级腺体更换,恰好被一位alpha掳过来,给自己的爱人做换腺手术,当时打了休眠针,没被看出来级别。 “本来都快成了,结果人家突然就不换了,想找靠山又找不到,我只能往国外逃,白装那一通可怜了。” 言逸指尖微僵:“……换腺体?” “嗯,找我的alpha是飞鹰集团的总裁哎,你听过吗?” “……”言逸紧攥着玻璃杯,洁净的玻璃上映出他无奈的苦笑,忽然就释然了,松开玻璃杯,哼笑说: “他跟我说,换的是冷冻库里别人捐献的腺体,还说托朋友找了很久。” 苍小耳呛了一口鸡尾酒,趴在吧台上猛咳嗽。 “陆上锦就是这种人。”言逸抓了抓头发,懒懒趴到吧台上,“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为所欲为,他应该进去吃几年牢饭……” 从前喜欢得快发疯的alpha,怎么坏成这样了。 “前辈……”苍小耳凑过来揽他发抖的肩膀,不知所措地用奶油的味道安抚他。 突然受惊吓似的叫了一声,苍小耳捂着自己的小尾巴转过身去,瞪大眼睛盯着站在身后的两个alpha。 其中一个alpha手里捏着一撮从他小尾巴上揪下来的奶茶色的毛,戏谑轻佻地抬起苍小耳的下巴:“要不跟哥哥们一块儿玩?” 另一个alpha则去扶言逸的肩膀,他们观察这两个omega很久了,碰到omega香软的身体时立刻就发了情。 “劳烦放尊重些。”言逸下意识护着小腹,拨开身上的那双手,即使没有A3腺体,只凭训练多年的格斗术也足以应付几个流氓。 alpha强烈的发情信息素让言逸十分难受,他想避开,拉起苍小耳就走。 酒吧的玻璃门忽然被推开,沉重的M2alpha的压迫感随着迈进酒吧的脚步席卷而来。 陆上锦带着门外的冷风迈进来,目不斜视地走到言逸面前。随着他走近,周围的alpha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 他把言逸手里的果汁拿出去推到一边,扶着吧台沿低头靠近言逸。 言逸愣了愣,离近了才看清alpha脸颊下浮着一层醉酒的淡红。 陆上锦抓着言逸的手按在心口,看似清醒,眼睛里却迷蒙浑浊: “媳妇儿,对不起,对不起啊……” 第72章 “你先去把酒醒了。”言逸推开他酒气扑鼻的身体,陆上锦没站稳,后退了半步。 他茫然地愣了几秒,随后看见了站在言逸身边的仓鼠omega,正面露尴尬悄悄后退。 脑海里回响着言逸在电话里病弱的声音。 “锦哥,你那么喜欢仓鼠吗,我把耳朵捏起来,也很像仓鼠的。” 陆上锦不顾言逸的推拒抱住他,喃喃地说:“不像仓鼠,不像仓鼠,兔子可爱。” “回去再说。”言逸坐在高脚凳上局促地把陆上锦从身上撕下去,跟谈梦和苍小耳打了声招呼,拖着陆上锦出了会馆。 可能喝多了以后都会产生寻找马桶的本能,言逸去泡杯醒酒茶的工夫,回来就找不着人了,在洗手间发现了趴在马桶边缘的陆上锦。 “你喝了多少?”言逸把醒酒茶塞到他手里。 “八两、九两吧。”陆上锦靠着墙壁坐在地上,仰头盯着顶灯看。 言逸皱眉,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别看灯。” “我在看言言。”陆上锦扯下他的手,失神地望着灯,他的光不再愿意燃烧自己照亮他,走得决绝,他追不上。 说不上来的酸涩在浑身蔓延,言逸靠在门边,放任陆上锦自己冷静一会儿,去收拾收拾餐厅。 餐桌上还放着和到一半的面盆,面和得一言难尽,经过一天的风干变成了扎手的硬坨。 厨房里摆着切成不规则大小的胡萝卜碎和牛肉馅,为了让自己愿意吃点肉,陆上锦煞费苦心。 言逸正在洗碗,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上来。 陆上锦看似清醒专注地替言逸擦干了手,因为醉酒的缘故身体不大听使唤,摸了几次洗涤剂才拿到手里,颤颤悠悠地挤到刷碗布上,低头刷碗。 “带着宝宝在外边待了一天,很累吧,你去睡觉,这儿我来弄。”陆上锦似乎有点累,身子歪斜到墙壁上靠着,把筷子和刀具擦洗干净。 他的右手又在细微地哆嗦,擦刀刃的时候,虎口被刮了一道口子。 “够了,别添乱了。”言逸打开水龙头给陆上锦冲洗手上的泡沫和血丝,抽了张纸巾让他自己按着止血,转身去找酒精和创可贴。 他像被批评的小孩儿一样,站在水池边自己按着伤口。 “言言……你从前洗碗的时候也会弄伤手吗?” 言逸脚步略微停顿,把酒精和创可贴放到桌上,告诉他把餐厅厨房和自己收拾干净,然后上了楼。 陆上锦莫名跟着他到了楼梯底下,微仰着头望他上楼,直到言逸走进卧室关了门,才隔断了陆上锦寂寞的目光。 他坐到餐桌前给自己手上的伤口消毒,酒精的味道太重,掩盖了触碰过瓶身的奶糖香。 言逸把脸埋进枕头里,烦躁地在床上反复翻身,睡不着。 微信提示音响了一声,言逸拿起来看看消息,谈梦发来了十几张今天的合照,苍小耳发来一个“仓鼠卑微”的表情包。 不是不是苍小鼠:阿言,你别误会,虽然我和你先生契合度高,但是他真的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他见我第一眼就想把我的腺体换给你。我不太了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在我看来陆先生也许用错了方式,但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言逸回复了几句安慰的话就道了晚安。 别人不了解陆上锦,他是了解的。暴躁自负占有欲旺盛的典型alpha性格,陆上锦现在闹得这么凶,还不是因为自己想要一颗糖,而自己没有顺他的意给他。 言逸常常看见几岁大的小孩儿们扎堆捉蚂蚁扔到水里,看着蚂蚁在水里挣扎着游,最终淹死沉底。幼稚又残忍,明明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的。 他侧身蜷缩起来,轻轻抚摸已经出现细微弧度的小腹。 肚子里的小家伙一天天热闹起来,偶尔会调皮地动一动。 到了夜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言逸抱着一卷鸭绒被睡得不大踏实。 每天夜里十二点,陆上锦都会准时悄声走进来,坐在床边为他释放足够的安抚信息素。 言逸没睡着,但闭着眼睛不肯醒。过量的安抚信息素包裹着身体,其实已经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怀孕的辛苦。 但言逸说服不了自己坦然接受这种令人不安的给予。 今天的安抚信息素没有之前那么浓郁了,而且浓度不稳定,可能是这两天出去鬼混消耗了一部分,言逸不愿多想。 陆上锦坐在床边等了很久,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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