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一日年复一年,沧海桑田地埋藏。 但?是,终究是一个希望。 许烟杪记住了这?个地点,慢慢地回城。夜色很深了,城里大多数地方都很安静,只有那些明亮的楼里,鼓乐笙箫,喧阗震耳,男男女女的调笑声,胭脂水粉的香气伴随着浓烈酒香,赶集似地挤出来。 哪怕季岁经常打击青楼,哪怕皇帝宠臣明摆着不喜青楼,哪怕京师风向是禁止青楼存在,但?其他地方,依旧会光明正大地存在着这?些地方,通宵达旦,欢笑盈门。 这?是时代的现况,个人无法?改变,只有时代的洪流能冲垮它。 许烟杪愈发沉默了。 而在他离开不久,锦衣卫闪了出来,抬手去挖,将?那匣子挖出来。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给本宫吧。” 锦衣卫愣了一下,立刻把匣子交给太子。太子拍了拍匣上土,将?它举起来,对着月光看锁眼:“真漂亮,真结实啊。” 坚实的匣子在月光下晕着柔软的异彩。 锦衣卫询问:“殿下可?要?火折子?” 太子漫不经心地抱着匣子在月光下走,似乎心不在焉:“嗯,来一个吧。” 锦衣卫低头去翻火折子,再抬头就看到太子抱着匣子,站在扬子江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激荡的扬子江浪。 锦衣卫的声音堪称惊恐:“殿下!!!” 太子侧头,对着他露齿一笑。双手一松,那防水的匣子就落进江里,浪头一滚,便恍惚不见了踪影。 “不!!!” 锦衣卫冲过来,毫不犹豫就往下跳。 锦衣卫这?个军职是有机会世袭的!他的儿子,他的孙子,世世代代都能当锦衣卫,都能往上爬。但?如?果王朝没了,这?些都没了! 扬子江的浪很大,每每感觉要?追上那匣子时,浪流裹挟的泥沙又使它失去踪影。江水一口一口地喝,江石一下一下地撞,奔腾咆吼的扬子江浪带走了军职世袭,世世代代当官的希望。 锦衣卫狼狈地游上岸,水流从衣角处滴滴答答地流,手指苍白而泛青。 哪怕是许烟杪,这?时候看神?器,也只能看到,扬子江很大、很长,浪花很凶,河道?很崎岖。投入再多人力物力,也找不到一个匣子,只能等它意外上岸。 太子拍打着自己瘸了的那条腿,像是在拍着皮鼓。 他爹深恨着官员,那是根植于?他爹心底,最根源,最本质的东西。一切动?机,都起源于?此。 那他的根源是什么呢? 太子幽幽望着江水,记忆悠悠荡荡地回飘。 十五岁那年,他轻敌冒进,致使他爹手下三员大将?为了救他一死二伤,间接使得战役失利。 他爹把他打瘸,又半夜偷偷给他上药。 “宪儿,不要?怪爹狠心。爹必须要?给底下将?士一个交代。” 那三员大将?的家人,还有他们手底下的士兵,需要?一个交代。 为这?场战役冲锋陷阵,死伤无数的兵卒,需要?一个交代。 还有t?那些家人在常州,迫切希望能打赢,好把家人救出来的将?士,需要?一个交代。 “还有常州那些百姓。” “还有我们被迫撤退后,投降了我们的城池的百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会比之前过得更?差。” “还有那些在敌人治下,供他们取乐的百姓……” 打天下时,一次战役失利,代表的不仅仅是打输了,还代表着很多很多东西。 “宪儿,军心不能不稳,民心不能不在乎,敌人治下的百姓也需要?看到希望,看到标杆,你?爹我也想?一统天下,如?此海内才不会继续沸腾,很多百姓就不会像我们以前那样?,靠讨饭、靠卖艺才能勉强活下去。” 话很有道?理,他爹也不是不心疼他,而且,本来也是他犯错在先。 但?是啊…… 他才十五岁,他断了腿,这?辈子都要?不良于?行。他不是生来就特别?懂事,特别?洒脱的。 他知道?是自己错了,可?也忍不住委屈、忍不住怨怼、忍不住钻牛角尖。 但?是别?人为了救他死了,更?多的人因为他导致局势失衡,死在战场上。他没有资格去为自己的腿悲痛。 靠着时间,还有自责,他慢慢地使自己不去在意自己的腿。 可?他爹的话还盘桓在脑子里,日复一日,化作一股执念—— 百姓必须过得好。 不然,他的腿不是白断了吗? 君子动口不动手 许烟杪把匣子埋下去后?, 就特意不去关注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插手,然后?弄巧成拙。 所以他选择了吃瓜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锦衣卫默默把这?个记住, 等会就潜进侯府看现场,方便弹劾。 至于理由——以锦衣卫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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