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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个人都静静地没有说话,似乎过了很久很久,烟火没有停下,久到他没忍住问,“还有多久?” 他听到耳边传来薛玄的轻笑声,“或许还要辛苦环儿再看一会儿。” “倒不会辛苦啦……毕竟是贺礼。”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贺礼。 又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烟火停下了,两艘船的烛火也正常亮起,河面映出了彩灯的颜色。 薛玄揉了揉他的耳垂,又从卧房内拿出一个楠木雕花盒子,笑道,“这个才是贺礼。” “我还以为……” 盒内放了一顶玉冠,玉雕的芍药花瓣与花心上共镶嵌了一百零八颗宝珠。 选取最通透浅淡的宝石,远看与玉融为一体,细看却能品出紫、碧、黄、蓝、粉、灰。 只是色太轻,显得极淡雅,在夜色中散发着柔润的光。 “祝我的小寿星,顺心如意,岁岁安康。” 贾环伸手摸了摸玉冠,旁边还有一支簪,看起来是同料的,“我很喜欢。”不止这个。 他又努努嘴,点了点这人的胸口,“难怪你不提前告诉我,筹备多久了?” 薛玄把贺礼放在秋千上,笑着将他按在桌边坐下,“从你答应跟我一起南下开始。” “这么早……”心机! 虽心里这样想,但贾环能感受到自己现在的情绪,除了愉悦就是高兴。 “好在如今夏日里,菜都还热着,你方才都没吃几口。”薛玄盛了一碗鲜莲鸡丝火腿汤,“先喝两口汤再用饭。” 心情大好,似乎也影响着胃口,他喝了半碗汤,又用了两口炸鹌鹑和烩羊舌,“嗯?芦枝他们呢,被你派下去放烟火了?” 薛玄嗯了一声,“应当要回来了。” 这边芦枝和侧生放完烟火,让人收拾好东西,才抱着乌云雪球上了船。 狗都是怕响的,两个小家伙脑袋上不仅包了绒布,方才还一直被二人放在腿间护着,给足了安全感。 贾环听到动静一转头,差点没笑岔气,“哈哈哈哈………” 实在是滑稽,两只平日里温敦可爱的小狗,现下脑袋被裹得像球一样,看上去更笨了。 “汪呜……汪汪……”仿佛是在诉说委屈似的。 乌云和雪球脑袋上的绒布才被解开,就奔向了贾环和薛玄,头埋怀里撒娇。 薛玄这个始作俑者,还揉揉狗头,笑道,“可吓着了?” “好啦好啦,等会儿让厨房给加一顿夜宵,咱们一起吃,好不好?” 两个小东西好哄,贾环才说完给加宵夜的话,立刻起效。 芦枝和侧生也在他的要求下,坐下一起用饭,他喝荔枝饮,其余三人喝梨花酿。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因是给贾环做寿,两艘船上每人都得了十倍的赏钱。 因感念他恩德,有那胆子大的,就站在随行船甲板上朝大船的方向喊,“祝三爷福如东海!” “祝三爷长命百岁!” “祝三爷福星高照!” “祝三爷花如锦绣,福寿如山!” …… 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一声比一声高,河面上飘的全是祝寿词儿。 薛玄听着喜欢,又赏了钱下去,并说明日停船一天,大家也略歇一歇。 众人皆谢恩得了不得,十分热闹。 贾环因高兴也喝了半杯梨花酿,他是全无酒量的人,一时有些昏沉,后来如何擦洗如何上床的都不记得了。 迷迷糊糊听到薛玄喂他喝水,便启唇抿了两口温热的茶,觉得舒服了些,“几……时了……” 隐约感觉有人俯身过来,紧接着便是轻柔而低沉的声音传来,“睡吧,我的小寿星。” 贾环把脸往软枕上蹭了蹭,安心睡了。 薛玄在屋内点了一支逐梨香,见他睡沉了,才放下床帐去洗漱。 等到片刻后回来,却发现他正坐在床中央,好像垂着脑袋在发呆。 “环儿?怎么好端端起来了。” 伸手碰了碰他因酒意上头微红的脸颊,发现他似乎只是醉了。 贾环挠了挠脸,语气也懵懵地,“你到哪里去了?” 薛玄扶着他躺下,从床头矮桌上拿了扇子,轻声问,“我洗澡去了,是不是热醒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一切的感知都变得迟钝起来,躺下便又困了,也不乐意再说话,仍旧闭上了眼睛。 “睡吧,醉酒的小寿星。” 薛玄回来时已经吹熄了大半烛灯,现下只轻轻给他打着扇子。 或许是微凉的风吹过发丝面颊,除去了身上的热意,贾环的呼吸逐渐平稳,这才缓缓睡熟了。 第68章 宝船又行驶了十来天,到达镇江府,便已算是到了江南一带。 这几天经过的所有地方加起来,都不及镇江的繁茂,此处长江与运河交汇,薛家的商会之一便建立于此。 “这地方的景致好,有山有水,寺庙也多,可以多留几天。” 贾环还在床上躺着,薛玄正给他说着镇江府的好风光,旁边放着冰盆,手上仍旧在打扇子。 “原来南方这样热。”他这两天在屋内都穿着无袖的花罗小褂,一双雪臂全露出来凉快,连长发也都挽起来了,趴在席上看书,“想吃红瓤瓜……” 薛玄端来一碗燕窝吹了吹,“先用早饭罢。” 夏日里他的胃口好,总要多哄他吃些东西。 贾环坐在床上用了大半碗燕窝,又用了一个玉露团,“不吃了,我的肚子要留出来给红瓤瓜。” 瓜都放在冰鉴里存着,但又不至于太凉,薛玄端来切好的瓜,“等午后船就能靠岸。” “镇江府的南山有一处我的别院,那房舍在竹林深处又临着小溪,会更凉快些。” 贾环用银叉戳了块汁水丰盈的红瓤瓜放进嘴里,“好甜。” 他又戳了一块递到薛玄唇边,“喏。” “那今晚就不睡在船上了?” 薛玄嗯了一声,也觉得很甜,“那边已经提前布置过了,今日先歇息,明日我再去一趟本地商会。” 一上午的时间二人都待在卧房内说话看书,屋内放了两盆冰,所以还算凉爽。 午时前船就靠岸了,镇江府的三处大码头来往船只很多,常有异国商队,所以即便这两艘宝船异常华贵,但众人也并未太诧异。 商会的卢应天已经带了人在码头上等候,还有一顶朱轮华盖车停在岸上。 “哎呦卢会长,这热天儿您怎么亲自出来了,这是接谁来了?” 卢应天笑笑,却并未正面回复,“若是秦老板对我接的人好奇,可以留下来看看。” 那人自知没趣,只得摸摸鼻尖离去了。 烈日炎炎,贾环戴了帷帽,垂丝薄绢下遮至颈间,帘有珠翠。 薛玄又撑起一把白锻彩绣伞为他遮去暑气,二人便下了船。 “侯爷,您二位一路劳累了,可要先往悠然居用饭歇息?” 周围人多,薛玄不欲久留,便俯身问了问,“想不想先用饭?” “不要。”他现在不饿,相比于吃饭,更想先到那竹林别院里看看,“先去住的地方。” 贾环凑近了身旁人,轻声道,“我要洗澡。”就出舱的这一会,他都有点儿出汗了。 卢应天擦了擦额间的汗,忙请二人先上车,“午时日头正毒呢,不如先上车?也凉快些。” “去南山别院。” 车上也放了冰,只是已经化了大半,但是车内空间小冷气未散,和家中的凉阁差不多。 取下帷帽,贾环呼出一口气,“莫非南方的冬日也这样暖和?竟来错季节了。” 乌云和雪球也跟着上了车,趴在他脚边吐舌头散热。 “那倒不是……冬日里也是冷的,若要暖和,得更远些到岭南一带。” 芦枝已经先行骑马去了南山别院,提点那边的人预备着接待主子,侧生则留在马车旁随行。 南山外围是镇江府百姓最喜爱的游玩处之一,常有文人墨客在此观山煮茶,抚琴作诗,竹林鹤影相伴分外清雅。 别院位于寂静深处,贾环掀开马车帷裳往外看了看,“跟潇湘馆似的。” 不过这里要更大一些,青竹如海,比潇湘馆的竹子多了数倍不止。 果然也凉快多了,两个小家伙好奇地四处跑,绕着整座别院熟悉地方,然后一头扎进了小溪里玩水。 薛玄打着伞将人送进了院子,侧生对着跟在后面的卢应天道,“你先回去。” “侯爷来了,明日可要到商会看看?我命人准备准备。” 侧生面无表情,“准备什么?” 卢应天哽了一下,“嗯……那我先回去了,侯爷有什么吩咐,让人传个话就是。”说完便退了出去。 他出了院子,重新骑上来时的那匹马,手下跟着的小厮道,“左右马车没人用了,会长不如坐车回去罢。” “嘘!少说话。”卢应天用袖子擦擦汗,仍旧骑马离去了。 这处别院的确建得很是雅致,许多桌椅门窗也都是竹制的,如今夏日里看着便是满目清凉。 檐下垂着竹帘子遮阳,院内铺着白石子路,幽静得很。 芦枝与此处管厨房的是远房表亲,来了后便坐在厨房的小竹凳上,“王叔,侯爷几年来不了一次,你可拿出真本事来。只要三爷吃高兴了,侯爷就高兴。” 王叔长得高大憨厚,因常年站灶台,背稍微有些弯,“那晌午饭俺好好做几个拿手菜,恁都好久没尝过俺手艺嘞。” 侧生走到门边,道,“侯爷说午饭不急,三爷还在沐浴。” “我跟你说,王叔做的烩河豚可好吃了,简直能鲜掉舌头。”他也好久没吃了,京中少有人做,而且都比不过王叔的独门秘方。 贾环洗完澡从浴房出来,穿着一身轻薄鹅黄纱衫,赤脚踩着木屐到了厅中,“做什么呢?” 薛玄晾了茶,正好递给他,“这是用竹叶露水烹出来的茶,你尝尝。” “唔……是有一丝竹叶的清香。”他就势坐在廊下竹椅上,喃喃道,“饿了。” 芦枝和侧生正好拿着食盒过来摆饭,“这可来得巧了。” 烩河豚、包烧鸭子、椒油三脆、酸红藕、撒拌银丝肚并两碗粳米饭,还有一壶冰过的玫瑰乳浆。 现下凉快,一路上也饿了,贾环先尝了尝那道烩河豚,“好生鲜嫩……” 其它的菜自然也好吃,包烧的鸭肉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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