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区别,但是现在她发现百足之虫,至死不僵的东西最让人讨厌了。 孽畜的气运流失了,但天书赋予她们的身份和天资还在,甚至还多出许多天书中没有的东西,继续惹人厌烦地上蹿下跳,彰显存在感。 就比如现在兰慈嘴里无意识呢喃的东西。 “假、假、假,无需无需,浮图、图,我、我是是是凌虚,我是凌虚,我是凌虚……” 兰慈的呓语无序混乱,语气含糊不清,嘟嘟囔囔的,真的很像是做噩梦的人在说着口齿不清且无意义的梦话,没有什么聆听的必要。 旁边的宁烛风更是了,昏迷也不安分,在床上不断地挣扎,四肢抽搐,大汗淋漓,喊着什么不要过来。 戚岭子谭宴衣灵丘三人在骚扰古生峰上上下下的时候,就看到了她们这副鬼样子,还以为是她们被威力翻了无数倍的引雷阵法炸到梦中惊悸,噩梦连连,大仇得报之下很是得意,忘乎所以,并在古生峰那么快活地惹是生非。 唯有看过天书的黎烬安掀了掀眼皮,意味不明地挑眉一笑,从中提取到了有用的关键词。 命玄,浮屠谷,凌虚。 回道宗之前,黎烬安从谢怀雪口中得知宁烛风是天魔族棋子的隐秘,现在又发现兰慈不愧是孽畜主角,和她的小师妹一样,套了一层又一层的假面,背后还有大秘密。 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若是告诉黎烬安,说前些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死两遍的钟绯其实还活着,死灰复燃,卷土重来,甚至钟绯的死鬼妖王母亲也复活了,率领兽潮一起攻打人族,她也不会觉得难以置信。 多大点事啊…… 天道,看看你干的好事! 选气运之子的时候不知道擦亮眼睛吗? 等到孽畜成为了附骨之疽,又感到后悔,这个时候不觉得晚了么! 还一点本事都没有,光让她干活,这也就算了,不仅不支持她的工作,还兢兢业业地扯她后腿。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黎烬安是不将她们放在眼里,但是如果孽畜一直打不死,死了之后又复活、活了又牵扯出无数幕后黑手…… 她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已经开始提前预支烦躁的情绪了,想一剑攮死这群鬼东西。 命玄,在天书后期乃是兰慈手下忠心耿耿的得力干将,此人从修真界一流宗门浮屠谷叛逃,成为兰慈的属下,为虎作伥,作恶多端,背地里将修真界当成自家后花园肆意地采摘,杀人越货都是家常便饭。 此人乃是兰慈手中最利的刀,指哪打哪,为兰慈攫取了无数资源财富,要不然兰慈一个全家被屠,血海深仇都报不了的孤儿,可没有底气和妖王钟绯、魔尊宁烛风相争相斗。 别看钟绯蠢兮兮的,其实她的家底最为丰厚,不仅手握大妖遗泽,中后期还拿到了妖王母亲的遗产,而宁烛风就更不用说了,弑父上位,坐稳魔尊的位子后,整个魔族都要受她的调遣。 要不用些歪门邪道的法子,兰慈心计再深,也追赶不上那么大的差距。 不过天书的描写不会如此直白赤裸,说什么死去的修士和势力都恶贯满盈,这么做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还将这一切归结于命玄的自作主张,以及对兰慈笨拙、不会表达的忠心上。 而凌虚是天书中兰慈后来的道号,那时候的兰慈可不是现在的倒霉样,人人称赞,光风霁月,从仙尊弟子摇身一变成了一方强者,至于命玄的叛逃对她来说算不上道德问题,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隔段时间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并不稀奇。 再者说,这是浮屠谷和兰慈之间的私事,外人也无法谴责。 这些事情的共同点在于都是天书后期剧情,不该是现在的兰慈能知道的。 黎烬安最不希望看到的变故终究还是发生了——孽畜被她们极烬峰打压得太深,灰头土脸到毫无主角风范,触底反弹之下,开始反扑。 不过黎烬安自然是不后悔的,也不觉得戚岭子谭宴衣灵丘三人这么做有什么不对,既然知晓敌人是谁,还放任自流,任由她们发展壮大,那才是蠢人干蠢事。 而且她们极烬峰的传统就是睚眦必报,让仇恨过夜,只能算是她们实力不够,需要加大强度练剑修行。 在黎烬安思索之际,谢怀雪眼眸沉静,抬手抚上她蹙起的眉心,似是要一并抚去她的愁绪。 “在想什么?” “想你。”听到她的声音,黎烬安嘴比脑子快,极其顺口地答道。 说完她才反应过来,飞快地看了一眼其她人。 很好,戚岭子三人挤在墙角自觉罚站,严肃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仔细观察,像是非得从中感悟出什么金科玉律的大道理,不感悟出来决不罢休似的。 尹长老就没有这么刻苦钻研的精神了,她只是沧桑地背着手站在窗前,忧伤地眺望远方。 这下她不仅觉得她的古生峰脏了,她觉得自己也脏了,终归还是对邪恶势力的邪恶头子妥协,她再也不是那个想着救济天下人,对着师傅郑重许下誓言的单纯少年人,她现在多了一个给病人家属空出地方,好让她们旁若无人地亲昵说悄悄话的坏毛病! 师傅,徒儿对不起您老人家的谆谆教诲啊! 尹长老会永远记得这沉痛的一天! 和谢怀雪对上目光的黎烬安可疑地停顿了一下,复又理直气壮起来,她觉得自己说得没错,她就是为了摆脱天书剧情,改变她和谢怀雪的命运才那么费劲巴拉地想要搞死孽畜,这怎么不算是对谢怀雪的心心念念呢? “你站在我面前,可我还是好想你。” 黎烬安撇撇嘴,凤眸可怜巴巴地看着谢怀雪。 极烬剑尊是个很好懂的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可她不擅长说软话,让她当众情感大爆发哭唧唧地撒娇服软,这和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也就私下里在谢怀雪和炽炘剑君面前才会软和下来,在徒弟面前都不会说一些煽情的话。 而现在黎烬安就差哭唧唧地掉小珍珠,要姐姐哄她了。 谢怀雪指尖一动,清冷幽深的眸子扫了下因为过于震惊而偷偷望过来的四人。 四人的脑袋唰得一下就扭过去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努力竖起耳朵,试图偷听。 但意料之外,预料之中,她们什么都没听见。 真是的,有话直说就是了,怎么还藏着掩着的,防谁呢! 谢怀雪眸光在触及黎烬安时柔和下来,传音道:“姐姐……每时每刻也在想你。” 黎烬安怔然一瞬,嘴巴在脑子反应之前就已经笑开了,然后顺从心意将谢怀雪紧紧地拥入怀中,心底那股烦闷的郁气瞬间溃散。 她现在精神得可以抽死几百个孽畜! ……算了,又不是什么好玩意,抽孽畜也没意思,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抱抱谢怀雪呢。 谢怀雪在靠近黎烬安,闻到满腔灼热和煦的气息时冁然而笑,亲了亲黎烬安的锐利的眉眼,再次淡声传音道:“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事,在你我面前都不成气候,不值得你担心忧虑。” 黎烬安闻言松开谢怀雪,用力地叹了口气,没有传音,深沉地说出声:“你都不知道我为了这个家究竟付出了什么。” 戚岭子三人回忆起了她们师傅这么些年对清霄峰做的事,瞬间沉默下来,实在不知道她是怎么好意思说这话的。 要知道她们在秘境里搞引雷阵法的灵感就是来源于自家师傅啊! 师傅劈清霄峰,徒弟劈清霄峰弟子,这简直不要太正常了! 就在这时,一只看不懂眼色的纸鹤从站在窗前的尹长老头顶飞过,落到了谭宴衣的手里。 和黎烬安惯用的灵识纸鹤不同,这张纸鹤上附带了一段截下来的声音。 这很正常,像是和黎烬安传讯的人至少是长老级别的人,这点灵识消耗不算什么,但对戚岭子她们来说这点消耗可就大了,倒不如采用平替的办法——用灵力将一段话固化在纸鹤上。 这样做一点都不保险,但凡修为比传话的人高就能破解传音纸鹤,不过用来八卦就正好了。 谭宴衣显然和自家师傅有一样的毛病,那就是手快过脑子,她不做思考,顺手就拆开了纸鹤。 “衣衣啊!惊天大消息!你师傅对清霄仙尊死缠烂打数万年!据说你师傅紧紧追在清霄仙尊身后和她打架不是想争第一,而是因爱生恨!你说说你怎么混的,拜入极烬峰那么久,怎么连那么明显的情意都看不出来,这样的话,你怎么做极烬峰第一、不对,第二找到道侣的剑修啊!” 这个声音一听就觉得她在感情上的阅历很丰富,很有说服力。 谭宴衣麻木地转过头,呆呆地看着她的师傅师娘、师姐师妹,哦,还有一个外人尹长老。 “……徒儿可以解释的!!” 第85章 不希望有人打搅 活了上千年, 还是第一次被人造谣到脸上,当着她们的面说坏话,黎烬安和谢怀雪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及。 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钻进她们脑子里,然后重新排列组合, 这样她们才能确认自己究竟听到了什么。 从在宗门大殿讨论戚岭子三人的罪行, 到去秉彝亭亲近被围观, 送去烦人的长辈同辈, 再到现在来到古生峰……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里, 黎烬安和谢怀雪的绯闻已经满天飞, 然后猝不及防地传到了两位正主的面前。 还是传了无数手, 经过无数人倾情加工过后的最终版本。 光听就能听得出来,她们想象力丰富,执行力极强,加上无与伦比的热情, 倾尽全力为极烬剑尊和清霄仙尊的风流韵事添砖加瓦。 估计她们就连对待自己的修炼, 都不会如此的专注诚心了。 黎烬安眉心跳动,她抬手按了按,很难说出现在的心情是荒谬、无奈还是好笑。 她一直都知道世人对她和谢怀雪之间的关系有种狂热的追逐,甚至开赌局预测她们打架的输赢, 实时播报她到底输给谢怀雪多少次…… 不仅如此, 还兴致勃勃地给戚岭子起外号叫百年老二,叫谭宴衣和灵丘十年老二,认为她们很有孝心地继承了师傅的“丰功伟绩”和针对清霄峰的宿命, 不愧是千年老二的嫡传徒弟, 一家子老二! 在今天之前, 她坚定地觉得她们要不是脑子有病,要不就是闲得没事干, 修为不怎么样,只能研究一些旁门左道。 不管这些人是有病还是闲得慌,都没有胆子跑到她们极烬峰之人面前说三道四,甚至讨论这些都得避着人,在私下里讨论,因为曾经黎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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