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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半夜迷迷糊糊醒来,躺在窝棚里看到对面狗儿家来了几个和尚,趁着月光我看清了为首之人是个须发皆白,眉毛很长的老僧。他给狗儿他娘把脉看病,最后还喂了一颗药丸下去。没过几天,狗儿娘的病就轻了。” 什么???不是说佛祖显灵吗?怎么会是一个人把脉救的呢?百姓们哄乱起来。 年轻和尚玄奘朗声道:“那是佛祖化身救人,佛祖救人不图回报,常常身化万千,于不经意间出手。” 万年县笑了,指着那证人说道:“你既然见到了那人的真面目,那你瞧瞧,在场的和尚里,可有那人?” 乞丐证人围着大兴善寺的人转了两圈,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惊喜的喊道:“就是他,就是那个长眉毛的老和尚,我敢肯定那晚就是他。” 萧锐笑了,“这位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是你那天晚上出手救了狗儿的娘吗?” 老僧是寺中精通医术、寿命最长、德高望重的耆宿,此时满面疾苦,沉默片刻,长叹一声:“不错,确实是老僧受方丈之命出手的。” 什么???竟然是寺中和尚做的?那他们为什么说是佛祖显灵? 这不明摆着吗?他们骗人了,假托佛祖之名,让那孩子磕头几天,实则是自己暗中派人帮忙,最后说是佛祖显灵。 这么说他们也是在做好事呀。 ……两边清醒的观众,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此人,喂,你搞搞清楚好不好,现在不是说好事坏事的时候,这件事足以证明,好像没有佛祖呀,他们在骗人!什么佛祖显灵,都是他们搞的鬼。 被担架抬着的重病妇人咳嗽几声开口了,“狗儿,去给那位大师磕头。我们终于知道救命恩人是谁了,做人要知恩图报。” 单纯的小男孩依言走到了长眉老僧面前,双膝跪地,诚恳的扣头,“谢谢您救了我娘的性命,狗儿以后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长眉老僧面色难看又纠结,仿佛在做着极大的心理斗争,片刻之后,他咬牙弯腰扶起了男孩儿,惭愧的说道:“孩子,你不用谢我。其实你母亲她……” “长眉师兄!不可……”老方丈再次开口打断。 旁观的小长乐真的生气了,挣扎着要从师父怀里下来,被葛丹道长死死按住。 第二百零九章 讨债的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长眉老僧终究受不了内心的煎熬,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师弟,出家人不打诳语,也许我们一开始就错了,才有今日之祸。” “当日,老僧受方丈之命,去暗中救治这位女施主。但经过把脉才发现,她已经病入骨髓,不足三日之命了。可为了维护大兴善寺的声誉,老僧给她喂了一颗西方秘传、大兴善寺独有的舍利金丹。能给她续命一个月。” 哗……全场哗然,这可是当事人亲口承认的 说到这里,老僧蹲下来,歉意的说道:“孩子,老衲无能,救不了你的母亲,她最多还有二十天可活。” 什么???小男孩犹如晴天霹雳,惊慌失措的往母亲身边跑。 那妇人却神色淡定,似乎早已看开了生死,搂着哭泣的儿子说道:“狗儿,娘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确实活不了多久了。不要难过,人早晚都要死的,娘也早晚都要离你而去。” 小男孩愤怒的指着大兴善寺的主持吼道:“骗人,你们全是骗子。你不是说,只要给磕头一万个,嘴里念咒,就能救回我娘吗?你们全是骗子,坏人……呜呜,娘,我不要你死,狗儿不能没有你……” 其声悲惨,其情可悯,百姓们纷纷被孩子的哀伤感染,同时一股怨气在人群中积聚,更昭示了大兴善寺此事之恶。 旁观的萧瑀对萧钺说道:“这么可怜一对儿母子,你兄长知道吗?他不是神医吗?让他出手救人。” 萧钺语气低沉道:“爹,兄长一片济世仁心,早就暗中诊断过了。比那老僧还早。如果不是束手无策,也轮不到大兴善寺的和尚在这里假慈悲装好人。” 萧瑀沉默了。此时此刻,二儿子说大兴善寺假慈悲,他也没有训斥反驳,仿佛没有听到一样,脑海中却陷入了深思。 人群中,李二和房玄龄也十分同情,李二更是自责道:“在朕的长安城,竟然还有这般人间惨剧,还有治下百姓饿昏过去,朕之失也。” 小长乐同情的说道:“师父,他好可怜呀,我们救救他娘亲好不好?给她吃一颗上清金丹吧。” 噗…… 葛丹道长真想吐血,你以为上清金丹是大白菜吗?这傻孩子,太大方了。 不过,他也欣慰这个弟子的好心肠,看着场中哭泣无助的男孩儿,葛丹道长叹息道:“晚了。医术终究是有限的,救不了这种必死的病人。不是为师舍不得一颗金丹。只是,那金丹已经无用了。我虽然不知道那佛门的舍利金丹是什么,但想来跟我们上清金丹差不多。只能续命,不能救命。多服也无用了。” 小长乐趴在师父肩头呜呜哭了起来。 “孩子,别哭了,你要是累了咱们就回去吧。大兴善寺今日已经败了。原来道门这些年只顾着跟佛门论道比高下了,你姐夫这是釜底抽薪之术,不论道,直接从信仰下手。唉……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看来我们都老了。” 葛道长在这感怀呢,怀里小长乐眼泪一抹,撅着小嘴埋怨道:“我不累,我只是委屈,师父小气,连个金丹都不舍给人家。” 我这……葛丹道长差点被扭伤老腰,真想把这个逆徒扔出去不要了。 孩子的母亲是位明事理的,强撑着身体,帮孩子擦拭去眼泪,“狗儿,不管是不是佛祖显灵,也不管娘能不能治好。都是人家那位大师帮忙,要不然,娘已经死好几天了,也不能再陪你这一个月。做人要讲良心,不要怨恨人家,去给恩人磕头赔不是。” 狗儿孝顺的点了点头,走到长眉老僧面前,再次跪倒磕头。羞得长眉老僧掩面逃离,不敢再面对这个纯真的孩童。 这时,大兴善寺的方丈朗声道:“阿弥陀佛,佛祖慈悲为怀,却不会亲自出手。此子因缘分来到大兴善寺,于是才有了我等出手给他母亲续命。冥冥之中都是定数,这就是佛祖渡人救世的方法。尔等不能因为女施主病痛没痊愈,就怪我们没尽力,就埋怨佛祖不慈悲。若佛祖不慈悲,恐怕这位女施主今日就出现不到这里。” 萧锐忍不住啐了一口脏话,“扯淡呢!慈悲?我看是假慈悲才对。” 说着,对长安县令使了一个眼色。 长安县令站起来,招呼下属带人,又是一批人带了上来,这次有穷有富,有布衣有锦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各位,把你们的遭遇都说一说吧。” 一位年轻的书生站了出来,“家母染疾,晚生到青龙寺烧香祈福,里面的和尚告诉我,想要祈福祛病,就要心诚礼佛。最虔诚的礼佛,应该是从这里,三步一磕头,五步一拜的去佛门圣地五台山。” 什么???五台山?从长安城到山西五台山?三步一叩五步一拜?那猴年马月才能到?这不坑人吗?真的假的?许多不信佛的哗然起来。 那书生愤怒道:“当时晚生一时糊涂,听信了这话。可刚出行了七天,还没走到渭南境内,就被亲属追上,说我母亲病危了。” “最后还是亲戚帮忙请了大夫给治好的。一个小小的伤寒,被那和尚坑骗我去五台山,差点误了大事,将家母小病拖成了重病,现在想想晚生还冷汗直流。” 长安县令挥了挥手,“下一个。” 一名老汉嚎啕大哭的走了上来,长安县令劝道:“郑老汉,等会儿再哭,说事情。” “老汉苦啊,我郑家三代单传,到我这一辈,虽然早早娶妻,但却连个苗儿都没有。听说拜观音庙能求子,老汉带夫人年年去,月月拜。终于五年前我家婆娘给生了个大胖小子,我给取名郑根儿。” “老来得子,我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去年根儿生病,我去观音庙祈福,和尚说让我凑钱去大兴善寺求一根平安香,保准安然无恙。可一根十两黄金的平安香,把老汉卖了也买不起啊。” “最后我倾尽一切,借遍了亲友,终于凑齐,排队好几天购到一根平安香,就在这间大雄宝殿烧给了那个金身佛祖。” “谁成想,没过几天,我那根儿、根儿他就没了呀。我想去找大兴善寺理论,却被他们赶了出来,门都进不去。” “过路的一位游方郎中说,我那儿子本来是小病,吃两副药就好,就是因为耽搁太久才死的。” “婆娘疯了,我也不想活了,可亲友都劝我,仇还没报,怎么能死?我到处跟人说大兴善寺是骗人的,可没人信我,全都当我是疯子,呜呜……我可怜的根儿呀……” 众人听得一阵唏嘘,原来,大兴善寺还有这一桩孽债?真是伪善。 长安县令心中一叹,老汉只为仇恨活着,此时此刻虽然讲清楚了事情原委,但多日的精神折磨,确实有些疯言疯语了。 “来人,带下去好生照顾。下一位。” 一名妇人走了出来,“我也是去观音庙求子的……” 忍无可忍的大兴善寺方丈喝止道:“够了!冠军侯,不知道你安排这些人是什么意思?故意抹黑佛门吗?” 第二百一十章 我滴个神啊 萧锐笑了,“抹黑?你佛门如果不藏污纳垢,真的是光明正大,谁能够抹黑?人必自侮,而后人辱之。长安县,念给百姓们听。” 长安县令拿出厚厚一本册子,从第一页开始念,“武德四年七月,城西许伯诚之妻重病,因被善莲寺和尚坑骗,贻误了救治时间,最终许妻身死。武德四年九月,城南郭开夫妇去观音庙求子,次日郭妻无故自杀……” 一桩桩一件件,听到全场百姓鸦雀无声,大兴善寺的和尚全都闭目念经,不敢抬头。老方丈一脸沟壑,看不出喜怒,仿佛没听到一样。年轻的玄奘和尚愤愤不平,认为这是萧锐在故意泼脏水给佛门。 足足半个时辰,长安县终于念完了手中的册子,最后做了一句解释:“以上每一桩每一件,全都是经过查证的记录的,能够找到证人的证实的。还有比这册子记录多几倍的案子,因为拿不出实质证据而无法记录的,但今日这些受害人全都到场了。” “本县不想发表个人观点,但能够在此,以长安县令的身份,为手中这本册子记录的所有案件,做个证明,无一错漏,全是真的。” 百姓们以后愤怒了,红了双眼,不知是谁喊了句,“可恶的和尚们,让他们偿命!偿命……” 山呼海啸般的民怨,不光震得一众和尚摇摇欲倒,就是那些维护他们的佛门信徒,此时也有些害怕的往后挪步。 玄奘和尚嘶喊着:“这是污蔑,这是泼脏水……” 可他的声音太小了,跟十数万百姓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直接被淹没在民怨声中。 皇帝李二脸色铁青,因为是伪装成百姓,所以此时愤怒的也跟着百姓们一起举起了拳头,大声喊着偿命……看呆了旁边陪着的宰相房玄龄,心说陛下都喊了,我是不是也该跟上? 此时此刻,萧瑀已经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萧钺小声劝道:“父亲,要不我们回去吧?别气坏了您的身子。” 萧瑀瞪了一眼,脾气死硬道:“不,就坐在这里,看到最后。” 儿子萧钺是怕老爹被气死,但此时此刻,萧瑀心中真的是在为大儿子萧锐生气吗? 只见萧锐走到中间,举起双手,按下山呼海啸的百姓,人们渐渐安静了下来。 萧锐冷笑的看着嗓子喊沙哑的玄奘,“小和尚,你说我泼脏水污蔑佛门?呵呵,本侯没那个闲功夫。” “一开始本侯就说了,今日是做个见证者、和事佬。是百姓和佛门的恩怨,佛门作孽太多,惹来众怒,百姓要打造了你们的寺庙,跟本侯什么关系?” “现在,你还认为你的佛祖是大慈悲吗?” 玄奘坚信道:“佛祖的慈悲大爱,不是你能想象的。” 萧锐哈哈大笑了起来,“好,既然这样,那我出个题考考你。” 说着,伸手随机指向了人群中一对儿看热闹的父子,“比如这个孩子,你说是佛祖对他的爱深,还是孩子身边的父亲爱的深?” 玄奘脱口而出,“当然是佛祖!” 萧锐脸色拉了下来,“小和尚,说话要负责任。出家人不争勇斗狠,不打诳语。连真话都不敢说的人,本侯就懒得跟他讲道理了。挨了打别怪我没照顾你。” 萧锐转身要坐回去。 玄奘慌了,吞吞吐吐道:“小僧错了,是这孩子的父亲更爱他。不不不,佛祖对孩子的爱,应该是跟父爱一样的,同等的伟大。” “行,就照你说的,同等的伟大。”萧锐点头不计较,“那如果这孩子病了,佛祖会怎么帮他?是挥挥手就治好吗?” 玄奘白了一眼,不满的说道:“不会,佛祖会指引人来救他。或者指引他自救。佛门有药师净琉璃咒,常念可以祛病。” “哦……好神奇的手段呀。”萧锐故作惊呼,似乎带有嘲讽的语气,然后对着那对父子招了招手。 “这位老哥,问你一个问题。” “不敢不敢,在下一介贱商,不敢跟侯爷称老哥。” 萧锐笑道:“哪里的话?长者为兄。再过不久,我的孩子就出世了,令郎却已经这么大了,您当得起一声老哥。敢问老哥,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假如令郎生病了,您会怎么做?” 男子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是带他去看大夫。谁也不想孩子生病受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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