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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一切责任和权利,可以管理人了。 取下缁布冠,拿过一顶皮弁,萧瑀再次给戴上。(一种皮质帽子,皮革缝隙之间缀有珠玉宝石,以鹿皮为之,名为皮弁) 魏征朗声道:“再加: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祝辞大意是:在这美好吉祥的日子,给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饰,保持威仪,培养美德,福禄绵长,万寿无疆。皮弁的另一层意思就是,从今往后可以服兵役了。 取下皮弁,拿过一顶爵弁给儿子戴上。(类似皮弁,以爵韦为之,名为爵弁。爵通‘雀’,爵韦应该就是红黑色的鸟羽。所以爵弁就是以鸟羽编制成的帽子。) 魏征朗声道:“三加: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祝词大意是:以岁月之名,给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饰,愿你兄友弟恭,成就美好的品德,得天庇护,长寿无疆。爵弁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有资格参加祭祀了。 加冠完成,就是恩师赐字了。 萧瑀走到一旁,请老李纲走到中央。这位大儒身形矍铄硬朗,步履虽缓但气质非凡。伸手慈爱的按在萧锐头上,朗声说道:“萧锐,今日你成人了。令尊为你取名作锐,寓意锐意进取,所向披靡!但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刚则易折,中庸为道。故而今日为师为你取表字为‘藏锋’,望你谨记存亡之道,持身端正、爱国爱家,今后人生一片坦途!” 萧锐磕头行礼:“萧锐萧藏锋,谢过恩师赐字,学生一定谨记先生教诲。” 魏征朗声道:“礼成!” 萧瑀笑着对宾客们说道:“多谢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小儿冠礼,在下已经备好了薄酒家宴,请大家移步宴会厅。” 众人谈笑晏晏的出了萧家祠堂,萧锐一路搀扶着老李纲,路上这老头关切的询问,远行千里之外的幽州,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宴席过后,宾客们纷纷告辞离去。依照礼制,萧瑀亲自把老李纲送出门,并且以束帛俪皮(帛五匹、鹿皮两张)作报酬,另外再馈赠牲肉若干。这些待遇连皇帝李二也没有。 从此往后,萧锐终于是有名字的人了。今后平辈之间,谁再叫萧锐,那就是骂人的不敬了,要叫藏峰才行。 古语:名以正体,字以表德。名字互为表里,因此古代孩子出生先取个小名,然后蒙学了有个大名,成年之后取个表字,合在一起才叫名字。比如三国曹操:小名阿瞒,大名是操,成年之后取表字孟德。 名字的规矩,一直延续到民国,民国时候开始的新文化运动,受到西方文化的冲击,取表字的习惯逐渐消失了,许多名人,比如杨振宁先生,就没有表字。 现代许多讲究的家庭,也有给孩子取表字的,老一辈可能会解释说,名字名字,有名就得有字,有名字才是国人。算是一种文化传承。 而取表字的规矩也很简单,周礼说,依照兄弟排行取字:伯甫(伯、仲、叔、季),比如陈独秀先生的表字:仲甫。 另外取字的方式就是对名的释意、延伸,或者是补充。比如曹操,操有操守之意,取字孟德,孟是排行,德就是操的近义词,常说德行操守,因此而来。孙权,字仲谋,仲是排行,谋字取自权谋。李白字太白,杜牧,字牧之,都是对名的延伸。 萧锐的藏锋,就是对名字锐的补充。 当然古人取字也讲究引经据典,大部分的表字,基本上都能从古书经义中,找到出处。比如:曹操字孟德,《荀子》有“夫是之谓德操”句。唐代文学家陆羽字鸿渐,是取自《周易》: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 还有一种名和字是反义的,比如宋代的朱熹字元晦,熹和晦就是反义。 古代男子有冠礼,女子有笄礼,男子二十而冠,女子十五而笄(ji)。 笄礼也是古代嘉礼的一种。为汉族女子的成年礼。俗称“上头”、“上头礼”。笄,即簪子。自周代起,规定贵族女子在订婚(许嫁)以后出嫁之前行笄礼。一般在十五岁举行,如果一直待嫁未许人,则年至二十也行笄礼。 受笄即在行笄礼时改变幼年的发式,将头发绾成一个髻,然后用一块黑布将发髻包住,随即以簪插定发髻。主行笄礼者为女性家长,由约请的女宾为少女的加笄,表示女子成年可以结婚。 贵族女子受笄后,一般要在公宫或宗室接受成人教育,授以“妇德、妇容、妇功、妇言”等,作为媳妇必须具备的待人接物、及侍奉舅姑的品德礼貌、与女红劳作等技巧本颂。后世改为由少女之母申以戒辞,教之以礼,称为“教茶”。 宋朱熹《朱子语类》卷八九:“[冠礼]是自家屋里事,有甚难行?关了门,将巾冠与子弟戴,有甚难?”因此,某些地区自宋代以来,仪式简易,不宴请宾客,仅在本家或自家范围内进行。 清中期以后,多放在娶妻前数日或前一日举行。 行了冠礼,萧锐就该准备远行了。临行前,需要入宫一趟告别襄城,同时跟皇帝商量一些幽州的事。 皇帝李二听他提到了刘仁轨,心中恍然,“调任刘仁轨去御史台?原来这就是你小子说的条件啊?” 萧锐笑着说道:“听说刘仁轨是秦王府出身,陛下一手提拔培养的,不知道您是否舍得?” 他没意识到皇帝说的条件,二人就这么错过了,否则计较起来,老魏怕是就完了。 老魏此时在家做着女儿的工作:“如果你此生真的非萧锐不嫁,那这次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如何选择,不要后悔就好。” 第一百章 路遇神棍 “别送了,从三里亭送到五里亭,现在又是十里亭,前面还有个十八里亭,您是要跟着孩儿去幽州吗?”面对老娘依依不舍的送别,萧锐无力的恳求着,一遍遍的给老爹打眼色,老萧瑀却怂的一批。 “再送一段,到了前面十八里亭娘就回去。”萧夫人不舍的说道。 “这话您已经说了三遍啦。萧钺,扶娘亲上马车,别送了。又不是生离死别……” “呸呸呸……不许说不吉利的话。”萧夫人打断了萧锐的话。 看到萧瑀和萧钺都不敢劝,萧锐放弃了,翻身上马,狠狠的一抽马鞭,“爹娘放心,这天下还没人能伤到孩儿,二老保重,最多两年就回来。萧钺,好好孝敬爹娘……” “锐儿、锐儿慢些……快,快上车!”萧夫人着急上车去追。 萧瑀叹息一声:“夫人,别追了。孩子座下是宝马踏雪乌骓,追不上的。听锐儿的,虽然舍不得,但孩子大了,该出去闯闯的。” 这一刻,萧夫人再也绷不住,扑进丈夫怀里,呜咽的哭了起来。一家人在十里亭看着萧锐离去的方向,站了良久才折返回去。 在官道上策马狂奔,萧锐仿佛找回了几年前游历天下的回忆,有一种天高任鸟飞的畅快之感,回望一眼长安城,啐了一口,笑骂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终于不用勾心斗角了。” 十八里亭,一匹白马,一名持剑白衣剑客,身背行囊,不住的朝长安官道方向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听到马蹄声响,远远的看到一个急速驰来的黑点,剑客笑了。 吁! 萧锐翻身下马,惊讶的问道:“胜男?你怎么在这里?祖母不是说你害羞不敢来送吗?” 李胜男略微羞涩的看了一眼萧锐,然后大方的走上前去,将行囊扔给对方,“那是骗他们的,不骗到他们,我怎么换衣服出门呢?你真是个怪人,去幽州是上任的,圣人钦点你为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又不是被发配,连个佣人护卫都不带,孤身一人策马而行,路上有个意外怎么办?” 萧锐感动的拉住李胜男的手笑道:“担心我吗?没事的,这天下还没人能伤到我。带那么多人干嘛?全是累赘。嘿嘿,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来送我呢,这是给我的行囊吗?” 李胜男白了一眼,抽出手嗤笑道:“想得美,我不是来送你的。这不是你的行囊,是我的。” “啊?你的?你也要远行吗?去哪里?”萧锐傻傻的问道。 李胜男气得说不出话来。 萧锐恍然大悟,“不行不行,幽州远隔千里,苦寒之地,你去做什么?我不同意!” 听到这话,李胜男心里一暖,但还是给了一个白眼,有点傲娇道:“现在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可管不得我。我来给某人当个护卫。四品大员上任,连个随从都没有,去了也不怕人家看轻你?” 萧锐不屑道:“我去是任职做事的,又不是讲排场的。再说了,幽州大都督算是我姑父,他手下的人就行。” 李胜男只是想跟着一起去,不关心别的,指了指包袱,“背上包袱,走吧,上路呀。” “你真的要去?” 李胜男率先翻身上马,扬鞭而去,萧锐慌忙跟上,“喂,等等我啊。” 二人就这么一路追逐打闹着,朝东北而去,官道上行人纷纷侧目,心说这八百里加急吗? 行到五十里店,二人打尖休息,在乡野客栈饮马吃饭。萧锐举着那包袱问道:“你是头一回出门吧?就带这么点东西?换洗衣服都没两件吧?” 李胜男俏脸一红,“第一次远行,以前最多就是去长安周围,次日便回的。我是偷跑出来的,能拿多少东西?” 萧锐不禁捂住了双眼,“我的姑奶奶,这次至少要半个月的路程呢,早知道你去的话,我就驾四轮马车了。” 李胜男不解的问道:“不对呀,你没带随从,也没见你带行李包袱呀?你的东西呢?就算男子出门换衣服不多,可也不能一件不带吧?” 萧锐笑了,带着神秘意味扬了扬右手,“这是家传秘密,我只给自己的媳妇在房里悄悄话说。” 你……哼,登徒子,呸!不说就不说,无非就是一路花钱全部买新的嘛。李胜男气得大口大口喝水。 萧锐的行李当然不会自己背着,早收拾好了丢进随身储物灵戒,如果不是这次远行,萧锐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一颗灵戒,里面还有一整个未来仓库呢。随着每日习武聚灵,灵戒解锁的空间越来越大,现在已经能有个四合院大小。可惜啊,就是不能装活物。如果是个洞天福地该多好? 打尖的客栈,距离长安不算远,过往的客商、路人比较多,萧锐夫妇在这乡野小店,算是比较亮眼的。 一位三缕长须仙风道骨的老道迈步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了二人,和善的走上来,打了个稽首,“好一对儿金童玉女,贫道有礼,二位,方便拼个位子吗?” “道长请便。” 老道要了一杯白水,两个胡麻饼,边吃边闲聊。 “怪哉怪哉,公子的面相好生奇怪?竟然看不到往生相,世间还有这般奇人?不过你的未来相,比上一个凤身龙首的小女娃命格也不差了。” 原以为就是个行脚道士,可听到这话,萧锐却心下一突,该不会这货能看出些什么吧? “敢问道长名号?” “贫道袁天罡。” 竟然是这位大牛?萧锐肃然起敬,拱手行礼道:“原来是袁神仙当面,晚辈萧锐萧藏锋,家师孙真人,曾听家师提过道长的大名。您不是云游四海勘察地理吗?缘何在此?” 孙真人的弟子?萧锐? 袁天罡惊讶道:“难道公子就是声震长安,名传天下的青天御史萧锐?” 萧锐惊愕道:“青天御史?我名头这么响亮吗?咳咳,民间百姓抬爱了,虚名、虚名罢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萧锐敬的是袁天罡后世大名,袁天罡敬的是萧锐在长安城御史台做下的大事,关系一拉进,二人很快聊了起来。甚至以道门的资历排辈,互相称兄道弟,袁天罡矮了孙思邈一辈,正好跟萧锐平辈。 “不成想萧贤弟这般大才,竟然会被外派去幽州做事。早听闻你的种种事迹,这次到长安,一者是应朝廷之邀,出任钦天监首尊,二者就是想见一见贤弟你,另外,经过我最近几个月的走访勘察测算,今年中原之地恐有大灾。” 李胜男却有些不信,这老道士神神叨叨的,能相信吗?你这么大本事? 萧锐却好奇问道:“袁师兄,大唐已经安定,正是进入休养发展的时候,哪里来的大灾呢?” 袁老道叹息道:“开春以来,北方河套地区连连大雨,黄河水位渐涨,如果今夏河南道雨水再多,黄河恐有决口之患。” 什么???萧锐心说,不会这么寸吧?我们春耕的时候,河滩沙土地选为重点,指着河滩地今年好好收成一把呢,如果来个洪灾可就完蛋了,那不是白折腾了? “袁师兄,许多百姓还吃不饱呢,可千万不能有洪灾呀,此劫难可有解?”萧锐紧张问道。 袁老道沉吟道:“天灾无解,但老道推算有一应劫之人,或可有转机,只是尚未寻到。原以为或许就是贤弟你呢,可你却被派去了幽州,唉,但愿此行长安可以寻到吧。” 萧锐拍着脑门悔恨道:“如果早点碰到师兄,我们就不在河滩地压宝了。这样,我写两封信,师兄去长安的话,帮我分别带给陛下和大司农,但愿黄河老母亲这次别生太大气。” 两人不再耽搁,稍作休整就各自分别离去。李胜男不解问道:“锐哥,萍水相逢,几句话而已,你为何如此相信那个道人?万一是个江湖骗子呢?” 萧锐唏嘘道:“这天下骗子无数,但却无人敢冒充袁天罡,他是位真有本事的高人,上下五千年都在他手心能算出来。” “这么神吗?” “有过之而无不及。” “哎呀,怎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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