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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江雨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的手指收紧,手背传来刺痛:“你永远都别想逃。” 顾源的声音冰冷刺骨:“医生?” 他嘲讽道:“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废物,还妄想救别人?” 我站在原地,嘴唇发颤,却没有反驳。 “你忘记你妈怎么死的了?”他一步步逼近,眼底恶意让我陌生。 “如果不是你任性非要出国读心理学,她怎么会在机场路上出事?”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狠狠攥紧。 “闭嘴。” “怎么?我说错了吗?”他抬手捏住我的下巴,“江雨薇,你妈就是被你害死的。”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他一把将我甩在沙发上,粗暴的撕扯我的衬衫。 “是我太纵容你了,才会让你这么不听话。” 我麻木地接收他不带爱意的宣泄,脑海中一个陌生号码逐渐浮现。 窗外雷声轰鸣,我光溜溜的站在落地窗前。 十年,我换来的是费洛蒙的操控,是永无止境的羞辱。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在我记忆中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后传来沈淮低沉的嗓音:“等我。” 我收拾好行李,看着茶几上游艇盛会的邀请函。 明天顾源应该会搂着盛装打扮的宋璐上游艇。 不过,这跟我没关系了。 两天后的盛会结束,顾源一脚踹开别墅的大门。 “江雨薇!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不知道,屋子里不会再有我的回应,和我准备好的热茶。 “张妈,江雨薇呢?” 张妈摇摇头,“不知道,夫人两天前出去就没回来过。” “出去?”他猛地在墙上打出一拳,“不可能,那你为什么不通知我?” 张妈战战兢兢,“先生您从前从不管这些的,您不是说她不管怎样都不会离开…” 顾源疯了一样跑上楼,“是,是,她打了药的,无论如何她都会爱我。” 顾源躺在我临走前铺好的床上,颤抖着拨打我的电话。 “顾源。”我接通电话。 “江雨薇,你在哪里?快回来!” 我听着他急促的呼吸轻笑:“顾源,你在怕什么?” 电话那头无声。 “你不是给我注射了费洛蒙吗?”我轻声问:“那你为什么,还会害怕我离开呢?” 顾源站在客厅里,第一次觉得这栋别墅大得令人窒息。 没有热牛奶,没有熨烫整齐的衬衫,我专门为他挑选的那瓶安眠香薰也早已挥发殆尽。 我离开的第三天,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生活早就被我无声无息地填满。 再也打不通的电话,再也没有人以费洛蒙之名留在他身边。 宋璐娇声唤他:“顾源哥哥,我给你做了早餐,一定比江雨薇的好吃。” “你也配与她相提并论?”他背过身子,宽厚的身躯隐藏在阴影之下。 宋璐僵在原地,脸色难看:“你为了那只打了药的哈巴狗凶我?” 顾源终于转头看她,眼神阴鸷:“我说,滚。” 他空着肚子,第一次走进我的心理诊所。 他从未关心过我的工作,甚至不知道这家诊所开在哪个街区。 直到看见诊所的墙上挂满了奖章,还有许多朴素的锦旗。 顾源站在走廊上,看着诊室门口排队等待的病人。 有满脸泪痕的少女,有神情麻木的中年男人,甚至还有穿着校服的小学生。 他的妻子这么优秀,有奉为信仰的事业。 他却用一支激素药毁了她的一生。 手机突然震动,助理发来消息:“顾总,查到了,夫人上的那辆车,在沈淮名下。” 顾源的指尖猛地收紧,“沈淮…” 郊外别墅里,我打翻沈淮递过来的咖啡。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今天早上我无意发现他的工作证,上面印着顾源那个医疗团队的标志。 沈淮靠在窗边,阳光勾勒出柔和轮廓。 “顾源那个顶级医疗团队的首席顾问,是我。” 我瞳孔骤缩。 “费洛蒙激素的研究人,是我。” 他眼神复杂:“我亲眼目睹顾源给你注射。” 说完上前一步扶住站不稳的我,“我不支持,也不喜欢他们拿我的研究去控制某个人,所以我离开了。” “那你帮我是为了忏悔吗?” “我…” 急促的刹车声打断我们。 顾源站在别墅门前,大口喘着粗气。 “江雨薇!”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焦躁,“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透过落地窗看他,我不会回头的。 沈淮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顾先生,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顾源的目光越过他,死死盯着站在窗前的我。 “跟我回去。”他声音嘶哑,语气命令。 我平静地看着他:“凭什么?” “我错了。”他艰难吐出这几个字。 沈淮嗤笑一声:“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 顾源的眼神压着怒意,只看着我:“雨薇,我们谈谈。” 我转身走进房间,“没必要。” “确实没必要!” 宋璐踏着华伦天奴的高跟鞋,挽着顾母气势汹汹。 她身上穿戴着那套价值不菲的翡翠,看来顾家决心要她做儿媳妇了。 顾母一脸鄙夷:“小源,你看看人家,还没离婚呢就找好下家了,就你这个蠢货还巴巴的来求她。” 宋璐抱着顾源的手臂撒娇:“顾源哥哥,你要想清楚,她可不爱你了。” “就算她是药效失效,也不会这么快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或许她从来就没爱过你。” 三年前我发现被注射了费洛蒙,两年前费洛蒙失效。 为了爱,我静静听着顾源和其他女人欢好的声音两年。 我沉默,隐忍,原谅了他两年。 我望向顾源,却只看到他眼里的犹豫。 他信了。 算了,我关上房门,把顾母的污言秽语留在门外。 晚上沈淮把晚餐放在门外。 我讨厌他的身份,可我不知道能去哪里。 心理诊所是顾家出资,我几乎不拿工资。 妈妈去世后江家破产,我依附着顾源活到今天。 深夜,我突然收到顾源发来的消息。 “你还记得吗,高三那年你上课突然来月经,我翻墙去给你买卫生巾,结果被保安追了三条街。” 附带的是一张泛黄的高中毕业照,少年时代的顾源站在我身边,笑得灿烂。 “那个时候我们很开心的薇薇。” 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妈妈去世后,顾源就是我最爱的人。 可他明明早就厌倦了我,又舍不得青梅竹马的情分。 他想要自由,却不想要我自由。 我颤抖着按下拉黑键,我不想再做任他摆布的狗。 第二天,我的诊所门口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顾源西装笔挺地坐在候诊区,手里拿着一张预约单。 前台小声提醒:“江医生,那位先生说是您的家属…” 我眼神淡漠:“我不认识他。” 顾源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为什么拉黑我?江雨薇,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回来?” 我甩开他的手,声音平静:“顾源,那你愿意为了我打一针费洛蒙吗?” 他愣在原地,语气软下来:“薇薇,我当时太怕你离开我,我的人生不能没有你。” 我内心苦涩:“那你要是真的怕?为什么还要做那些事?” 他支支吾吾,我见过太多这种案例了。 又想外面彩旗飘飘,又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我的诊所有太多被这种婚姻困死的女人,老公只要给一点甜头,就又会重蹈覆辙。 而我就会在她们的一次次来访中,帮她们走出困境。 我亦如此。 顾源眼底布满血丝:“你要我跪下求你吗?” 我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 “江雨薇!我打,我愿意。” 我内心毫无波澜,迎头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沈淮顺势搂住我的腰,亲昵的凑到我耳边:“今晚想吃什么?我做饭。” 顾源的眼神瞬间暴戾,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却硬生生忍住了。 “雨薇。”他声音沙哑,“别这样对我。” 我上一次见他眼眶发红卑微乞怜的模样,还是当初他求他父母娶我进门。 “回家吧顾源。” 我推开沈淮环在我腰上的手,“我很忙。” 我几乎是逃进办公室,我不停摩挲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十年了,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只是我低估了顾源的执着。 >T$兔L兔E故?b事j>;屋m提[J取/7本_8n文{勿G/私1自8搬nG运eaW 他开始每天出现在我诊所门口。 某天暴雨,他浑身湿透地站在雨里,手里捧着一盒已经融化的冰淇淋蛋糕,商标显示是我以前最爱吃的那家。 前台于心不忍:“江医生,要不让他进来吧。” 我拉上窗帘:“不用管他。” 顾源终于病倒了。 高烧40度,直到晕倒在我的诊所楼下。 我被前台拉出办公室,下楼时看到他苍白的脸,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顾源也曾这样,为了给我送药而淋雨发烧。 我蹲下身,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 “顾源。”我低声说,“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我在医院照顾了他一夜,就当是我还他最后的恩情。 得知顾源为了我病倒,顾家父母收走了我所有东西,包括我精心经营多年的诊所。 几天后顾源拖着病体找到我时,我正躺在沈淮的花园里无所事事。 沈淮当着他的面抹去我嘴角的咖啡渍,挑眉笑道,“顾总何必这么偏执,要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顾源咬着牙,摔坏了沈淮好几个名贵花卉。 他哭着望向我:“你爱上沈淮了?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慢慢从文件夹里拿出他妈妈之前传真到诊所的离婚协议,而顾家早就替他签好了字。 “顾源,我们两清了,诊所还给你们,希望你能好好经营。” 顾源瘫坐在地,疯狂地把协议撕碎,“你为什么签字,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如果不是费洛蒙,你早就不爱我了对不对!” 顾家的司机把他架到车上,关上车门的一刹那,我笑着对他说:“顾源,费洛蒙两年前就失效了,你践踏的,是我的真心。” 我笑着对他挥手,他疯狂拍打司机锁上的车窗,我很少见他哭得这么狼狈,就算有,也是为了我。 只不过我都不在乎了。 又是一个暴雨夜,电视上传来播报,顾氏集团和宋氏集团喜结连理。 发布会现场宋璐穿戴全套翡翠首饰站在高挑的顾源身边,男人在镜头前神采奕奕,不像是从情伤里出来的人。 沈淮将热可可推到我面前,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舍不得?” 我捧住杯子,任由热气模糊视线:“怎么会。” 他忽然靠过来,身上的淡香在我鼻尖萦绕:“江医生,好歹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对我也太冷淡了吧?” 我后仰避开,露出职业性微笑:“医患关系需要保持距离。” “你跟我都是从顾家逃离的,算起来应该是共患难的盟友吧。” 他上挑的眼尾摄人心魄,我捏紧拳头保持清醒,毕竟他是费洛蒙的首席研究员,是比顾源更危险的存在。 深夜,结束发布会的顾源站在银行保险库前,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存单。 银行经理恭敬道:“顾总,这笔资金十年来从未动用过,足够江女士重建几个江氏企业。” 顾源闭上眼,通知身旁的助理:“江家老宅的地契找出来,明天过户到雨薇名下。” 助理迟疑道:“董事长知道了不好吧。” “照做。”他冷声回应,“那本来就是雨薇母亲留给她的保障,要不是知道我父母贪婪成性,我何必瞒着他们把这些存十年。” “这些是我欠她的,其他再多,我也还不起了。” 咲癚洛欎谡篞猷尺洪胆罈揬厊迨扖颛 顾源跟宋璐出席酒会时,顾家司机奉命带我来了江家老宅。 这座庭院我十年没有回来过,蔷薇花架上却依旧芬芳。 “这十年都是顾总亲自来打理的花。”司机递给我一张银行卡和存单,“这是江夫人留下的遗产,顾总一直替您保管着。” 存单背面有顾源苍劲的字迹:薇薇,我们可以逃到世界的角落,如果你愿意,今晚十点在这里等我。 夜风吹散蔷薇花瓣,我的心微微动容。 回到自己的车上后,沈淮拿过那张三亿的存单。 “看来我该改口叫你江总了。”他语气轻松,手指却捏皱了纸张,“我可提醒你,地球是圆的,没有角落一说。” 我抽走账单,默默看了眼时间。 9点40分。 直到蔷薇架下传来声响,顾源穿着笔挺的西装,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薇薇。”他嗓子哑的厉害,身上还带着酒会上的香气。 “你还爱我对不对?”他的神情就像我们初吻那天,欣喜又胆怯。 顾源从小到大都是校草,总有女生羡慕我找到一个帅气又忠诚的男朋友。 只可惜大家都看错了人。 “为什么现在才还给我?”我听见自己丝毫没有温度的声音。 顾源愣神,没意识我会这样说:“你,你无依无靠,守不住这么多钱。” 他说的对,像我那样依附他而活,拿着这么多钱顾家父母一定会把我吃干抹净。 我点点头:“钱和房子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他猛地抬头,眼眶发红:“薇薇,你等到十点就是特地跟我说这些吗?你…” “是的。”我打断他,“顾源,你替我保存母亲的东西,我很感激,但我不会跟你走,我们之间…” “已经结束了,彻底。” 他一下子泄了气,像个被宣判死刑的囚徒。 沈淮的车灯不合时宜的闪起来,照亮顾源嘴角嘲讽的笑。 “沈淮这小子,当初可是他研究出的费洛蒙啊,为了准确的实验数据,他还亲自观察了你半年。” “你说医生会爱上自己观察的病人吗?” 我睫毛微颤,这句话像是在问沈淮,也像是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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