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藏东西未必要贴身带着,或许是给了其他人,带去了别处藏起来。普天之下,您大概是最后一个接触过传国玉玺之人了。所以侄儿才来向您求教。” 看着萧锐不依不饶的眼神和语气,萧皇后生气了,脸色拉了下来,语气冰冷道:“求教?这是求教的样子?你可是我至亲的侄儿,生你那天我是在产房看着你出世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 姑侄对决 听到这话,萧锐的神情马上垮了下来。 满脸的为难和委屈,语气哀求道:“姑母,您可是我的亲姑母。哪怕现在的皇帝是我岳父,我也是跟您更亲的。我讨要玉玺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您的安全嘛。至于大唐的国运不国运,呵呵,我可不认为一块破石头有用。” “问题是,现在我们不拿出那块石头,人家不会放过你和杨政道的。别说凭我一个区区的侯爵,哪怕是我爹官至宰相、开国公爵,被碾死也是分分钟的事。除非,您留着那石头,是为了帮大隋复国?这一点我不能答应,若是这样,那请恕侄儿不孝了。” “不能因为您的一己私利,害了整个萧家。” 萧皇后和萧锐从草原开始,相处几个月了,很是了解这个娘家侄儿的性子,别的什么他都能谈,唯独造反不行,这是他的底线。 唉……好一位忠臣孝子!可惜了,为何归了大唐李家?若是早生二十年,或许大隋还有希望。 萧锐接着说道:“姑母,听您的语气,似乎是还在记恨那个乱世。” “何必呢?大隋已经没了,姑父大业帝是老贼宇文化及杀的,不是人家李家。如果说乱臣贼子,其实也算不上。当时犹如几百年前的大秦,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大业帝驾崩之后,李唐一族才举旗造反的,论其身份,他们还是姑父的亲戚。与其让国祚落入宇文化及那等人手上,还不如给大唐呢。” 萧皇后冷哼道:“你倒是对李氏忠心耿耿。” 萧锐摆手道:“侄儿不是为谁说情,说了这么多,只是在说一件事——您恨不着大唐。” 萧皇后嗤之以鼻,“他李渊世受皇恩,陛下委以重任让他掌管太原和山西,最终呢?陛下扬州出事,他不想着匡扶社稷,为君报仇,却自立门户篡夺了皇位和长安,你说他不该恨?小子,果真是一个女婿半个儿,这般替人家说话。” 萧锐苦笑道:“别说他一个太原总管,山西都督、唐国公。哪怕是开隋九老,大隋的靠山王又如何?不一样挡不住那个乱世吗?大隋走向灭亡,是何原因,恐怕姑母您最清楚。犹如一个千疮百孔垂死挣扎的病人,回天乏术,是一人一地之力能匡扶起来的吗?” “说句您不爱听的话,那宇文化及能造反,势力哪里来的?杨氏子弟他杀了多少?还不是全赖姑父的宠信提拔吗?” “太上皇当初还是唐国公,您让他辅佐大业帝还可以,毕竟是姨表兄弟。可大业帝不在了,杨氏子弟被屠戮了干净,靠这点亲戚关系的香火情,您觉得唐国公还能死命辅佐吗?” “说什么篡位自立,呵呵,古往今来的王朝更迭,西楚霸王项羽如何?大汉刘邦如何?晋朝的司马家,包括前隋杨家,哪个不是自立门户?胜者为王败者寇,前隋手握天下,兵强马壮人才济济,却二世而亡,应该自己反思原因,而不是怨这个恨那个,又有什么用呢?” 说着说着,萧锐上头了,语气越来越批判,浑然忘了眼前的妇人是自己的亲姑母,而且已经六十多了,再经受不住这么重的话怎么整? 说完了萧锐才后悔,连忙道歉:“咳咳,姑母勿怪,侄儿一时情绪激动,胡言乱语了几句,不是想对姑父的不敬,也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只是想劝您放下过去,不要为了一块无用的破石头,搭上了您往后的自由和安稳。前面十几年,您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最后这句话,说的真心实意,萧皇后心头一软,虽然气的脸色潮红,但也看出侄儿是真的关心,不忍苛责。 长叹一声,萧皇后嗔怪道:“你这小子,倒是一口好辩才。王朝的更迭,又岂是你一个娃娃能说清的?才多大,就敢这么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当初你姑父是走错了几步,天下人都骂他是暴君,甚至还编排他的谥号为隋炀帝,真是无耻之尤!其实,什么暴君?还不是他们想造反跟着起哄喊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初在草原,是看你小子还行,言语中并未见丝毫不敬。否则,哪怕你是我的亲侄儿,我也不会跟你回来的。” 萧锐躬身行礼,“既然姑母想通了,那就告诉侄儿那玉玺下落吧。” 萧皇后双手一摊,“没有,我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怕是当年走不出扬州城。” 你…… 萧锐气得直跺脚,“姑母,没有您这样的,合着刚才半天白聊了?您好歹给个提示也行啊。这天下,如果连您都不知道玉玺哪里去了,怕是真的就丢了。” “哦?合着你刚才不是在劝我,完全是在哄我?”萧皇后白了一眼。 萧锐摆了摆手:“得得得,那您早点歇着,侄儿自己去找。” 说着转身要走,嘴里小声嘀咕道:“就不信了,史书记载传国玉玺宋朝还在呢,大唐能找不到?” 这句萧皇后没听到,而是笑着送侄儿出门,同时打趣一样鼓励道:“那姑母就祝你一切顺利,早日找到宝贝。” 这语气……真让人恨得牙痒痒!等着看我笑话是吗?似乎是笃定了我找不到? 萧锐心中发了狠,今天我还就要较这个劲,哪怕是将来解锁仓库,读遍史书……呸!仓库是个末日救援仓库,有史书吗?都末日了,收藏史书有什么用? 等等,有问题!萧锐站住了。 姑母有问题,她怎么敢笃定,我就一定找不到呢?是藏的足够机密?还是被毁了?不不,传国玉玺,国之重器,她盼着前隋复国,肯定舍不得毁掉,那还是藏起来了。 那么,藏哪里最安全,还笃定我找不到? 除非……除非是、是随身带着!对,随身带着最安全,这么宝贝的东西,她怎么舍得离开自己的视线? 可、可是传国玉玺是块石头印章,东西不小,她怎么随身携带?别说我一路上护送都没见到,就是她经历过的王世充、窦建德等人都没见到。那会藏哪里去呢? 萧锐转身快步折返进萧皇后的屋子。 萧皇后慌了,“怎么?不是要去找宝贝吗?还不相信,我不说出来,你纠缠不走了是吗?” “你、你……等等,你翻找什么?这是你家!” 萧锐笑了,“姑母,是我家。但现在是你的房间,如果您心里没鬼,干嘛这么紧张呢?除非……除非传国玉玺就在您屋子里,您害怕侄儿寻到。” “你、你搜,你搜……随便搜。自己亲侄儿,姑母不防备自己人。看上什么随便拿,姑母送你。”萧皇后索性放开了,大方让搜。 萧锐敏锐的捕捉到,对方眼神躲闪,有意无意的多瞥了一眼床上。 将目光移到床上,萧锐眼角微缩,找到了,就是它——红玉枕!没错,这东西是姑母逃命都要带着的细软,只是因为一块红玉吗?我不信!大隋皇后,什么没见过?会在乎区区一块石头?除非,这不是件普通的石头。 看着萧锐伸手去拿红玉枕,萧皇后慌了,“放下!这件不行,这件红玉枕是你姑父送我的礼物,是你姑母唯一的念想了,锐儿,你换个礼物选吧。” 第一百七十七章 传国玉玺 说话间,红玉枕已经出现在萧锐的手中,仔细端详,凭萧锐的眼力,真的找到一处微不可查到,肉眼几乎难以看出的裂痕,显然是经过高明匠人修补起来的。 看到这里,萧皇后神色垮塌起来,再也不复之前的淡定从容,也没有了嬉笑怒骂的玩味,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一般,呆呆的坐在床榻边上,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回过神来的萧锐有些不忍,闻声开解道:“姑母,姑父已经故去十多年,大隋也没了,该放下了。人不可能永远活在仇恨里。这块石头不是您交出去的,是被我抢走的。您没有愧对姑父。” “我想,若是他泉下有知您的凄苦经历,更多的希望您能安稳的活下去,而不是帮他复仇复国。大隋有没有救,他最清楚了。雄才大略的大业帝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大隋走向末路,何况您一个妇道人家呢?” 说完,萧锐跪地诚恳的磕了一个头算是道歉,抱着红玉枕转身离去。 两行清泪缓缓从萧皇后眼角流下,这一刻,她终于告别了往昔,恢复到一个弱女子形象,不再是之前那种背负重担强撑出来的自信。 卧室里,萧锐正在研究着这块浑然一体的红玉枕,想来这东西姑母说的不假,确实是他睹物思人的物件,若是暴力拆开,那就太可惜了。还是明日整个送去皇宫,让李二找能工巧匠破解吧。 正思考着呢,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 萧锐心神一惊,自己只顾研究枕头了,竟然没有防备有人靠近?抬头一看,襄城?你怎么穿的…… 双眸似水,声音如莺,语气软糯:“锐哥,我也想要个孩子……” …… 次日下午,还是太极殿小书房,本来理直气壮的笑容,这一刻却显得做贼心虚一样,不敢抬头看李二。 昨天答应的好好的,拍着胸脯保证不动襄城,可转眼就打脸!一上午都没起来,丢死人了。就不信消息皇帝不知? “才一天工夫,你就找到了?真的找到了?”李二压抑着心中的激动,语气里有种信心不足,怕萧锐说没有,又觉得他说没有找到才是正常的。 萧锐没有说话,笑着取出身后的包裹,双手捧着送上一个长方形小木箱子,稳稳的放在御案上,亲手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红玉枕。 李二皱眉,“这什么意思?” 萧锐提醒道:“石破天惊。” 嘶……意思是,玉玺被藏在这块红玉枕里面? 李二恍然大悟,暗道高明,难怪当初他们把扬州翻遍了也找不到,原来被萧皇后带在身边了。也只有这般高明的隐藏方式,才没有被王世充、窦建德之流发现,否则这东西也藏不了十多年。 看气氛差不多了,萧锐行礼道:“陛下,姑母自愿奉上玉玺,足见是放下了成见,承认了我大唐顺应天命。是否可以让她留在萧家庄安度晚年?” 李二哈哈大笑道:“当然,不仅如此,朕还要对她和杨政道进行册封,就让他们祖孙两人,做个富贵闲人吧。至于在哪里养老,随他们,朕答应了给他们自由,只要不再图谋不轨,就是自由的大唐百姓。” 萧锐行礼道谢,“多谢陛下。对了,可否让工匠们取宝的同时,也能存下这红玉枕?这毕竟是跟了姑母多年的物件,是她老人家的念想。” “小事耳,等修复好了,朕让人送过去。” “如此,事已办完,微臣告退了。” 李二叫住了对方:“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啊?什么、什么事? “哼!记得对襄城好一点,否则朕饶不了你。” 萧锐狼狈逃出皇宫。 次日,皇帝李二把玩着尘封多年的传国玉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据说当年大秦立国,秦相李斯以和氏之璧雕刻出这方玉玺,篆刻八个虫鸟篆文。” “西汉王莽篡权时,汉帝年幼,玉玺在太后处保管。王莽之弟前来索要,太后怒而以玉玺砸之,落地砸掉了一角,被王莽用黄金补之。” “东汉末年,汉献帝被迫禅让,曹丕建魏,改元黄初。在玉玺肩部刻隶字——大魏受汉传国玺,以证其非"篡汉"也,实乃欲盖弥彰。” “晋朝时期,后赵石勒灭前赵,得玺。更别出心裁,于右侧加刻——天命石氏。” …… 对于传国玉玺的历史,李二如数家珍,此刻把玩着手上的宝贝,仿佛字字句句都能在上面找到痕迹似的,真品无疑! “诸位爱卿,现在玉玺到手,是否有文章可做?”李二找来了几名智囊。 房玄龄道:“应该举办一场仪式,证明我大唐继承国运,天下正统。” 高士廉却反驳道:“当初大唐立国时,前隋恭帝杨侑禅位唐王,已经办过仪式。若再操办,岂不惹人非议?陛下,玉玺消失十几年,既然能归大唐,说明上天眷顾,承袭国运继承正统,大唐当兴。但仪式嘛,臣以为不如……” 长孙无忌朗声道:“不妥,所谓承袭国运,实则凝聚民心也。乱世平定不久,天下还是有人不遵王化的。现如今尘埃落定,自然是昭告天下,熄了某些人的心思,让百姓归心,利大于弊。只是,这个仪式或许可以变通一下。” 李二来了兴趣:“哦?辅机莫非有良策?如何变通?” 长孙无忌沉吟道:“让萧后献上玉玺,似乎就承认了当初前隋恭帝是被迫的。所以此法不妥,可不让她送,那就要造一个祥瑞……对,就是祥瑞。陛下,或许可以效仿当年人皇伏羲,洛水得宝。来个神龟驮玺!” 神龟驮玺?好主意!这可正应了那句,受命于天。比之承袭前隋国运,强太多了。 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无所谓所有人都相信,只要天下百姓相信就行。那些明眼的都知道玉玺来自萧后,可有什么关系?百姓还是信朝廷的。 萧家庄的萧锐开启了真正度假生活,每天钓钓鱼,陪陪几位夫人,吃着美食,喝着美酒,日子好不快哉。转眼间就到了年节,一场大雪冰封了一切,萧锐带着家人全都回到了长安城中。 这天房遗爱突然来拜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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