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你们两个人就算一辈子不结婚,也能一辈子在一起,若馨也永远只爱你一个。” 闹哄哄中,汪铭钦余光却看见蒋昊哲的手伸进了傅若馨的裙摆下,暗暗拨弄。 傅若馨,这就是你的永远只爱一个? 第7章 汪铭钦沉默着,大概是被伤透了心,脸上的笑容反而从容。 还搭话暗讽:“谁说爱就能一辈子在一起?先不说爱瞬息万变,今天爱了我,明天就可能爱别人,谁能对未来的事打包票?” “更何况,我还是京市汪家的大少爷,我这样身份的人不可能只顾着情爱,我姐前一阵子还在催我回家结婚呢。” 说着,他转头望向傅若馨,故意刺她:“对吧?傅若馨?” 包厢里安静了下来。 汪铭钦敷衍笑了笑,站起身:“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 傅若馨侧脸隐匿在闪烁的灯光中,汪铭钦看不全她的神情。 他没在意,转身就走。 出了包厢门,一路走到外面,微冷的新鲜空气灌入肺腑,他才觉得没那么憋闷。 伸手拦下一辆桑塔纳。 本想直接回和平饭店,却发现自己的东西没拿。 他呼出一团雾气,不情不愿地折返回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抱怨:“若馨,你这弟弟脾气真大,这要是被他知道,你和他谈了五年,只不过是为了向昊哲证明你的专一长情,他不是得撕了你?” 汪铭钦僵在门外,通体冰寒。 原来,他只是傅若馨向蒋昊哲证明爱意的工具? 他退后两步,死死咬住唇没发出声。 心头的爱意,彻底被浇灭。 他错了,错得离谱。 他不该把对上辈子傅若馨的感情,用到这辈子的傅若馨身上。 她们根本不是一个人! 屋子里面的话还在继续。 “就是,现在昊哲回来了,你俩都要结婚了,还是趁早甩了这烫手山芋吧。” 可下一瞬,傅若馨那熟悉的嗓音再一次刺向汪铭钦的神经:“什么甩不是甩的,他俩现在不都挺好。” 汪铭钦紧紧攥着门把手,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直接冲进去。 却从门缝里看见,蒋昊哲长腿一迈,直接走到傅若馨身边把她搂进怀里吻,嘴里笑着道:“你就吃定了我心胸宽广,才不在乎你有多少男人。” 说着,还捏着傅若馨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眼神赤裸。 “你说说,我跟汪铭钦谁能让你更爽?” 傅若馨喉咙里渗出娇媚的笑,抬手摸着蒋昊哲的腹肌:“当然是你,放得开,给劲儿,不然怎么跟你结婚?” 汪铭钦再也听不下去,“砰”的一声推开门。 冲过去,狠狠甩了傅若馨一巴掌,他红着眼一字一顿:“傅若馨,你还要脸吗?” 死一般的寂静。 傅若馨被打偏了头,僵在原地。 汪铭钦再没看她一眼,转头跑了出去。 凛冽的寒风刀片似的割在他身上、脸上,他却丝毫不觉得疼,只有喉咙里难以吐出的呜咽,逼得他几近窒息。 上辈子的遗憾太深,重来一次,本以为他们不会再错过。 哪知道,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汪铭钦跑回和平饭店,一把推开门。 看着这个和傅若馨一起住了五年的套房,再也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愤怒和绝望。 酒柜前,他们曾品尝同一杯红酒; 博古架上,傅若馨为他点天灯,拍卖得来的花瓶; 留声机里,他最爱的《卡农》,无数个夜晚,他们起舞相拥…… 这些承载了他们回忆的一切,被汪铭钦发了疯似的亲手砸碎。 一地狼藉里,他颓然坐地。 脑海中,傅若馨的声音魔咒般响起—— “铭钦,我永远爱你。” “铭钦,我们不只要过今年,还要过岁岁年年。” “铭钦,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 “铭钦……” “铭钦……” 一句一句,曾经的诺言原来都是演戏,一切的美好化成刀,彻底割碎他心底那仅剩的爱和坚持。 玻璃割伤了他,他却恍然不觉。 心底蓦地升起一股怨恨。 他要赌。 赌他离开以后,傅若馨会和他一样难过! 这时,身后传来沙哑疲惫的一句低问:“打也打了,砸也砸了,好受点了吗?铭钦,我们聊聊。” 汪铭钦转头看去,见傅若馨靠在门边,疲惫地捏着眉心。 她踩着满地碎片走来。 汪铭钦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此时的狼狈,红着眼、像个疯子,哪里还看得出,他是京市汪家的小少爷?是生意场上自信优雅的汪先生? 推开傅若馨想要抱他的手,他第一次独处对她疏离:“傅若馨,我们分手。” 话落,傅若馨脸色一变。 但她没很快接话,只沉沉凝着他,眸光晦涩可怕。 半晌,她却突然低笑一声,声音平静:“较真就没意思了,我们之间根本用不上分手这个词。” “和我在一起之前,你就知道我是个这样的人,怎么当时受得了,现在却计较上了?” 泪水夺眶而出。 汪铭钦在觉得自己的心被撕扯开。 “是,你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是我错得离谱,以为你和其他人说的不一样……” 上辈子,临死前的记忆太深刻。 以至于让他忘了,重生后,他变得和上辈子不一样。 傅若馨也会变。 或许从他18岁决然跟着她时,他就错了。 大概是他哭得太过狼狈,傅若馨叹了口气,还搭话哄他:“我和蒋昊哲只是逢场做戏。” “没有人能动摇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我们俩还和从前一样,不行吗?” “滚。” 汪铭钦声音不大,神情麻木,却足以激怒傅若馨。 她眉头紧锁,最后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汪铭钦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五年的错付。 收拾好自己,入睡休息。 在脑海一遍遍催眠—— “现在的傅若馨不是上辈子的傅若馨,她不值得爱……” 一遍,两遍,十遍,百遍…… 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枕头湿了一大片,他终于入睡。 一夜浑浑噩噩。 第二天早上,汪铭钦照常起床。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五天后就是除夕。 只剩五天,他就永远离开傅若馨。 大概是昨晚的催眠起了作用,他似乎没有那么难过了。 公司的交接项目,他都做完了,这次去公司是最后一次,只为了拿护照。 不过刚到门口,就看到同事们神色各异。 人事的大姐支支吾吾地拦住他:“铭钦啊,你也没在公司里剩下什么贵重东西,不去了好吗?” 他定定地看了大姐一眼,没说话,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不用进门,就看到里面空无一物,别说放护照的抽屉,就连桌子都没了。 他没停留,径直走向傅若馨办公室,一把推开门:“我抽屉里的东西呢?” 却见屋内,傅若馨正坐在蒋昊哲腿上,面色潮红。 汪铭钦呼吸一窒:“他怎么在这儿?” 傅若馨的手搂着蒋昊哲的脖子,睨向他,理所当然:“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和昊哲要结婚了吗?他和我在一起,天经地义。” 第8章 “你走了,以后那间办公室就是他的。”傅若馨声音冷淡。 汪铭钦知道自己会被人替代,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怔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唇角露出一丝自嘲。 不重要了。 在不在意都不重要。 时至今日,他不会再错下去。 护照没了可以再办,感情脏了,他就不要了。 转身要走,却被蒋昊哲喊住,对方扣这傅若馨的腰身,笑容挑衅。 “你的办公室我不喜欢,若馨说会按照我的喜好重新布置,我看你那些东西我都用不惯,全扔了,你不介意吧?” 汪铭钦握紧手,但眼中一片清明。 他看着面前的两人,眼中没有一丝感情:“不介意,反正以后都是你用的,你不满意,换就行了。” 不用的东西就丢掉。 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一样。 说完,汪铭钦就转身出去。 回和平饭店前,还顺路加急补办了护照。 之后几天,傅若馨一直没回饭店睡觉。 这是两人第一次冷战。 再见面。 是腊月二十八,宜开业。 明天,就是除夕,是汪铭钦离开的日子。 七重天号称沪市投资规模最大的歌舞厅,开业晚会汇集了沪市名流名媛、各行各业的摩登人士。 汪铭钦作为外贸界出了名的八国语言翻译官,毫不意外被邀请,他的座位和傅若馨的挨着。6 而傅若馨另一边是蒋昊哲。 冷战后的第一次见面,他什么都没说,招呼都没打。 歌厅东家发话结束,就是舞会。 蒋昊哲迅速起身,在傅若馨面前优雅倾身伸出右手:“若馨,我可以邀请你跳开场舞吗?” 汪铭钦注意到傅若馨看向了他。 他知道她为什么看过来,毕竟以前这种重要场合,都是他们一起跳的舞。 但他明天就要走了,就不掺和她和蒋昊哲的感情了。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什么都没说。 傅若馨的脸色很难看,像是生了气,拉着蒋昊哲就进了舞池,说:“当然可以,你要跳多久我都陪你。” 汪铭钦自始至终都冷漠看着,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拒绝其他女人的邀请。 结果他没跳几步,就突然被傅若馨拉住手腕,不由分说带到无人处。 面前的女人冷着脸,在他耳边,恶狠狠挤出一句:“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跳舞,长本事了?” 她抓着他的手十分用力,像是要生生掐断他的手腕。 但汪铭钦忍着没吭声,只冷漠回答:“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和谁跳舞跟你无关。” 说完,他推开傅若馨,回到舞伴身边,没有在意身后那道炙热的视线。 开场舞结束。 傅若馨挽着蒋昊哲,站在舞池中央的聚光灯下,目光直直盯着汪铭钦,高升宣布—— “明天是我和蒋昊哲先生的婚礼,还望诸位,前来捧场!” 话音未落,场内响起一片欢呼和祝福。 汪铭钦平静看着,甚至还跟着鼓掌。 挺好的。 她明天结婚,他也要走了。 一切都恰到好处。 不久,他喝完最后一口香槟酒,转身离开。 路过泳池旁,却被蒋昊哲挡住去路:“汪少爷,跟了若馨五年,看她要跟我结婚了,心里不好受吧?” 汪铭钦冷笑:“我是京城汪家的少爷,是懂八国语言的优秀翻译官,我无论在哪都能一个人打开一片天。” “来沪市玩了五年,我不过扔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能有什么不好受?” “蒋少爷在外头荡了五年,回头又接受被我用过的女人,现在急着宣告主权,是多不自信呢?” 蒋昊哲原本的炫耀成了嫉妒,口中却说:“说这么多,你还不是嫉妒若馨嫁给我。” 汪铭钦轻笑一声:“你们有什么值得让我嫉妒?” “你五年前听说她下海经商就急着退婚,她被悔婚一次还能吃回头草,像你们这种眼光差的狗男女,就应该锁死,别再祸害其他人。” 说完后,汪铭钦转身要走,却被蒋昊哲一脸怒意的拉住。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像你说的一样不在意。” 话音未落,蒋昊哲拉着他往后一倒:“啊!我不会游泳……!若馨救我!” 刚刚听完蒋昊哲的惊喊,汪铭钦被拖进水中。 冰冷的池水从四面八方灌入口鼻,汪铭钦奋力挣扎,好不容易浮出水面。 就看到傅若馨跃入水中,他本能冲着女人伸出手,跟她求救:“傅若馨!我不会水!救我……” 却眼睁睁看见傅若馨越过他,救起了蒋昊哲。 “哗啦!” 破水声响起,汪铭钦一点点没入水中,而傅若馨拖着蒋昊哲上了岸。 她回过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却大步离开…… 第9章 一大口冷水灌进肺里,堵住呼吸,汪铭钦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这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意识消散…… 也不知过了多久。 “醒醒!” “汪少爷?醒醒!” 恍惚中,汪铭钦仿佛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挣扎着缓缓睁开眼。 他得救了,被安置在七重天舞厅的客房。 忍着耳朵灌水的嗡鸣和胸腔的憋闷,他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就见傅若馨冷着脸,朝他走来。 她站在床前,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目光中甚至隐隐有些失望。 “昊哲生病了,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害死了一条人命,赶紧起来,跟我去给昊哲道歉。” 命令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从前,她只在他工作熬坏身体感冒时,才这样压严肃凶他。 当初他乐意被她管,但现在…… 汪铭钦也冷冷望过去,挺直腰杆:“是蒋昊哲把我拉下水,该道歉的人是他。” “他疯了才会拿自己的命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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