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种人,手里要是没点他的把柄,以后小妹的路,不会通畅。 他在尽自己所能,为她清除障碍。 “传个信让她知道。” 慕梓寒惦记家里,抄写经文也心不在焉的。 周璟是不想搭理她的。可见她心不在焉。转头让人把案桌移过来。就这么盯着她写。 都这样了,她倒好,写了几个字眼神游移又开始开小差。 视线里多了只骨节分明的手,周璟点了点她抄到一半的经书。 “这句经文,重复了两次。” 啊? 慕梓寒看过去。 她轻声道:“是我没注意。” 男人却突然凑近,对着她闻了闻。 慕梓寒下意识后仰,后背跟着疼了起来。 而这时,周璟撤离。 他依旧谦谦公子:“昨天伤着了?” 慕梓寒担心他愧疚,忙道:“无碍的。” 谁关心你有没有事。 “你身上擦的药酒,很难闻。” 他鼻子灵敏,慕梓寒又坐在面前。 他嫌弃的不行又让寂七把案桌搬远。偏偏做这个事的时候,他说。 “孤闻着难受,慕小姐应该不会怪罪吧。” 慕梓寒被折腾了两次,倒没半点生气。 她贤淑道:“一切以殿下身子为重。” “果然如母后所言,你是个识大体的好姑娘。” 慕梓寒被夸的心尖一颤,不敢直视周璟真诚的眼。 可她不知,在她垂下眼时,周璟的视线变得冰冷。 心里存着事,毛笔上的墨汁滴落,弄的一团黑。写的这一张纸又彻底毁了。 慕梓寒微微一顿。 周璟病态的脸上笑意不达眼底,让人发怵:“慕小姐心不在焉,要是不愿写,不如回去。” 真的吗? 慕梓寒的心的确不在这儿。 既然周璟提出让她离开,她也不愿推辞。 她站起来,朝他行礼。 “谢殿下体恤。” 周璟:??? 他眉头紧抿,险些气笑出声。黑眸沉沉的锁定她,里头是风雨欲来的暴戾。 慕梓寒的态度,让他十分不喜。 是个聪明的,难道不该道歉吗!给他祈福如此偷奸耍滑不诚心。 果然,昨天的一切都在逢场作戏。 慕梓寒并未察觉他的情绪波动,她收拾好了笔墨纸砚,就准备告辞。 而这时,蒙时端了药过来。 他一入内,就察觉不对。 偏偏慕小姐不自知。 蒙时试探出声:“殿下,该喝药了。” “送她走!” 第二十一章 你缺不缺德啊 慕梓寒如愿出了宫后,周璟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阴沉扭曲。 “殿下。” 一是赐婚的事,二算是故友,蒙时对慕家还算关注,直接就把知道的说出来。 “慕家昨儿夜里死了人,是慕夫人的亲侄儿。慕小姐心善,只怕惦记家里。” “何况您的身体只要自己不糟蹋,就不会出事,什么经文不经文的,小姑娘也不容易,您就少折腾她一天。” 蒙时越说越大声。 “我在外头可是听的真真切切的,一下子让她搬近,一下子又嫌她身上药膏味把人赶远,她可没嫌弃你。人家慕衍疼在掌心的妹妹,您倒好,三番四次的折腾她。” 周璟下了拔步床,赤足走在坚硬地板上,来到窗前,那边已经没有了慕梓寒的影子,只有白雪覆盖的角落一处,躺了只瘸了的恶狗。 皇宫除了后妃和公主,养了宠物的只有他和二皇子周煜。 周煜养的是只兔子,毛色雪白。 五年前,他抱着兔子来到作画的周璟面前:“皇兄,你看我的兔子,多可爱啊。皇兄不如也养一只,这殿内不至于太冷清。” 周璟没看出有什么可爱的。 因为那只兔子从周煜怀里跳出来。将他耗费了数月准备给太后做寿的画留下一个脏兮兮的脚印。 “对不起,小兔不是故意的。皇兄最仁善,应该不会怪罪这只畜牲的,对吗?” 你恶不恶心啊。 畜牲的确不是故意的,人才是故意的。 所以啊。周璟听了他的意见,养了这只脾气难驯服的犬,在周煜散发圣洁光芒想让狗和兔和平相处时,这只狗,当场扑过去,活生生的吞吃了他的兔子。连根毛都没剩。 他到现在还记得周煜的脸色多难看。 可那时的周璟却无比畅快。 他做惋惜状让人把狗关起来,钥匙扔给周煜:“这只畜牲不知轻重,我就不为他狡辩了。任凭皇弟处置。” 这么一弄,周煜连告状的机会都没了。 吃了一个哑巴亏。 偏偏又被扔下一个难题。 处置了狗,就会被认为气性小,不敬兄长。不处置,他心里又得气死。 而周璟,走到哪里,都是好名声。 捡了个瘸腿狗,是心善,把狗生死交给他,是看重兄弟情。 合着好处都让他占了。 二皇子周煜敢怎么样? 所以,这条狗至今还好好的,留在了东宫。 周璟一手撑在窗边:“慕夫人的侄子?” 想到之前让人查到的消息,他轻蔑。 这个慕夫人在他眼里连外头那条狗都不是。一个外室,不干不净的货色,运气好当了继夫人,转头心比天高还以为她生的女儿能嫁入皇宫。 让他是什么破烂都收吗? 这个破烂就更有意思了。 这三年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慕大小姐,等着做人上人。 见他出了事又后悔了,和这个侄子好上了。 慕家以为一手遮天,这才将慕衍的妹妹送过来。 真以为,他周璟好糊弄了? “是啊。” 蒙时叹气:“慕衍体弱,慕小姐可不得担心那些个不长眼的货色冲撞了她哥哥。” 他怪不是滋味的。 “等等,殿下,你去哪儿?” 周璟烦:“不痛快。” 他不痛快,那谁也别想痛快。 “许久没见孤的二皇弟了。” 蒙时:!!!你昨天才见过! 周璟语气温柔:“孤的犬走失二皇弟应当要帮忙送回的。” 你缺不缺德啊! 不过,好在遭殃的不是慕家妹妹。 蒙时:“是,我知道了,你别乱动,我就这让下面的人,把狗送去二皇子府!行了吧!” 这边,慕梓寒回来的途中,竟然碰见了慕如怜身边伺候的丫头。 丫头蓬头盖脸的,手里提着药。焦急的一路小跑,却踩到了裙摆,摔了个狗吃屎。 她扑在地上没有爬起来,突然间抱头痛哭。 慕如怜和慕梓寒算不上亲近,也没什么来往。可慕如怜那么生性懦弱胆小的人,成婚那日,偷偷将怀里揣热,还带着她体温的钱袋,送到她手上。 “大姐姐,这是我这些年攒的,我知道药贵,这些远远不够,但我也想为大哥哥尽一份力。我也就这样了,不过是认命,可大哥哥不能,他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永远都是。” 钱,慕梓寒没收。 毕竟,慕如怜出嫁后,哪里都需要打点。 但这些年,这个苦命的人,是唯一一个对兄妹俩善意的人。 慕梓寒让马车停下,撩开布帘问:“紫鸢,你这是怎么了?” 紫鸢听到声音,看过来。 “大……大小姐。” 慕梓寒抿唇,心有不忍:“这药是给谁抓的。” 紫鸢眼里闪过希冀,猛的朝她磕头。砰砰砰听着就疼,很快,就磕出血来。 “大小姐您现在身份非比寻常,求求你,救救我们小姐。” 慕梓寒沉眸。先让紫鸢上了马车。 也从紫鸢嘴里得知了慕如怜的事。 药是给慕如怜抓的,前段时间她才小产。 小产的原因是那老男人的儿子怕有人争夺家产,在她的吃食里面下的手脚。 “可怜我们小姐,六个月的身子,孩子都成型了,就这么没了。” “我们小姐也险些没保住。奴婢去看了,流出来扔到铜盆里头一团血肉,是男孩。” 可陈家那一家子的人,都在包庇。 毕竟小姐的孩子已经死了,她们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死人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为母则刚,慕如怜苦苦哀求,却被陈家斥骂,说她不过小产,别蹬鼻子上脸。 不同她的哭诉,慕梓寒很平静的看着她磕破的额头问:“不怕留疤?” “奴婢是下人,没那么金贵。要是大小姐愿意帮我们小姐,那就值得了。” 慕梓寒摇头。 “我用什么身份出面?你该知道,两家联姻,出了事出头的该是慕家的当家人。” 紫鸢捂着脸哽咽:“奴婢求了咱们老爷。求他去陈家为小姐撑腰。” 见她这样,慕梓寒已经能猜到她后面要说什么。 果然。 “老爷不愿意。” 紫鸢带着恨意:“他说,是小姐没有用,才会被算计。” 第二十二章 她要为这个男人生孩子!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爹? “孙姨娘可知道此事?” “小姐为了这事,狠狠哭了一顿,她说姨娘只是个妾室,寻常连说话的份都没,本来就难。告诉她,只会白白担心,就不让奴婢去寻。” “还有,老爷已下重令,门房不会让奴婢见孙姨娘。上回奴婢背着小姐偷偷去了,门都没进,就被赶了出去。” 难怪,孙姨娘这几天,在卢艳的憔悴下被衬托的春风得意,半点没有焦急的样子。 原来是没听到半点风声。 也是,陈家要脸,慕政也要脸。 所性他懒得管。 “不。” “现在可不一定。” 紫鸢一愣。 她安抚的笑了笑:“这种事,你同我说有什么用?” “你若肯信我,就同我一道回府吧。” 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而这时,丧堂那边闹得正凶。 卢氏在地上撒泼打滚,哭自己的乖孙。 “我不管!你们不给我个交代,这事没法善了!” “失足?我不信!” “棺材谁让你们钉上的,我还没见他最后一眼,你们就钉上了?” 她可不听半点解释,谁要去拉她,她就又打又骂。 被又捶又打的卢艳很崩溃。 “娘,你这是闹什么!” “哥哥,嫂嫂,还不把娘拉起来。” 卢母黑着脸:“别叫我嫂嫂,你个贱货。要不是你,我儿子还好好的!” 卢父怒火中烧:“我儿子都死了,娘还不能哭了?卢艳,你好狠的心肠!从我们进来一滴泪都没掉过。” 卢氏一听这话,愈发不得了。力大如牛把她扑倒,恶狠狠的扭她胳膊,又扭她的腿。 “黑心肝的啊,你前脚答应的好好的,说要让那庶女嫁我乖孙,他亲近你这个姑姑,跑过来等你张罗,满打满算住了才多久啊,事没办成,却把命交代这里了。” “就是你看管不利,你是慕家的夫人,为什么没给他安排奴才照顾!就是你害的他!” 卢艳疼的哇哇直叫,哪里还有夫人的体面。 卢氏可不心疼! “我不管,慎儿没娶媳妇,孤零零的可怜啊,那庶女叫慕如琴是吗,慎儿是为她来的,可不能两手空空发走。她还是要嫁给慎儿的。” “冥婚也好,陪葬也行,反正你看着办!” 卢艳尖叫。 “疼死了,孙姨娘,还不找人把他们分开。” 孙姨娘场面活一向做的漂亮,这会儿却是当场黑着脸。 “我一个姨娘,人微言轻,哪里敢拦亲家太太?” “我家如琴是庶女,可夫人你要是敢祸害她,我绝对和你拼命!” “呸!” 她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 她管个屁! 没一个是好东西。 什么人啊,活着惦记她女儿,死了还惦记,怎么不找慕如月,她可是要死要活也要和表哥长相厮守呢! 卢艳没想到在她面前永远唯唯诺诺的孙姨娘这样大不敬。 她头发又被揪出一撮,疼的头皮发麻。 她开始骂边上那些傻了眼的奴才。 “都是死人啊,还不过来救我!” 慕政得了消息,匆匆从通政司回来。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她的夫人,被压在地上打。 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慕政大步走过去,让人拉住失控的场面。 “卢慎的事,岳母大哥你们受不了刺激,是人之常情,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安生的走。” “你们过不了心里的坎,可日子还得继续过。” 卢艳笑的勉强。 “是啊,娘,你不是说看中了铺面吗,我出钱,另外再给几千两。就当替慎儿给你们尽孝了,以后我和老爷为你养老送终。” “慎儿走了,我当姑姑的怎么不心疼,昨儿我眼泪都要流干了。” 说着,她一改语气,丝毫不避讳。 “娘你刚才说的话,是要和我离心啊。若伤了情分,非要闹得女儿不痛快,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卢氏觉得,她被威胁了。 金山银山也换不了她的命根子! 打发谁呢! 卢母赖到地上,双腿蹬着:“我就要我儿子,我要他活过来。不然,我就去衙门告你们,你们一个个都去坐牢!” “大嫂,你这话可不中听了,又不是我们害的,你当衙门老爷是瞎的?” 而就在这时,有人疯了似的跑过来。 嘴里悲恸的喊着。 “表哥!” 是慕如月。 慕政眼皮猛的一跳。 慕如月憔悴不已。 这几日她已经被关的没脾气了。 她用绝食,自尽这种自残的方式,宣泄不满。 屋里能砸的都砸了。 没效果。 但她感动了自己。 真让她死,她又哪里舍得。 屋内有一个婆子,时时刻刻的盯着她,而外面看守的奴才就有二十多人,虽然又不是练家子,可时时刻刻巡逻。只怕一只虫子都飞不进来。 她很绝望。 慕如月怨天尤人,无时无刻不思念表哥。 她一直没向慕政低头,畅想着和卢慎恩爱的日子。 她要为这个男人生孩子! 她爱他啊! 而就在刚刚,在婆子出去拿饭的空档,屋檐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很快,有什么从上面扔了下来。 是一张被绑起来的字条。 她摊开看了一眼。如遭雷劈。 不! 她疯了的跑出屋子,也是奇怪,那些看守他的人竟然全不在。 甚至这一路跑过来,通畅无阻。 这一定是爱情在作祟! 慕如月踉踉跄跄,眼里只有那一口棺材。 她悲戚伸出尔康手:“表哥!” 慕政阴沉着脸,难看的要命:“把小姐带下去!” 他一下令,很快,管家就捂住了慕如月的嘴,按着她就要走。 慕如月挣扎:“呜呜呜。” 可她再挣扎又怎么能逃得了管家的禁锢。 就在她绝望之际,又一次的被神明眷顾。 管家膝盖一疼,他猛的一个踉跄。 给了慕如月机会,她连滚带爬。扑到棺材上,哭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很快就被慕政亲自带了下去。 卢氏觉得不对劲。 因为,之前慕如月眼高于顶,谁也入不了她的眼,对这个表哥更是挑三拣四。 现在却绝望成这样? 可她注定无法在卢艳嘴里找到答案。 第二十三章 劝你老实做人 府内的奴才,穿着下人统一素衣,腰间绑着一根白色系带。他们脚步轻慢,低头做着手上的事。 百灯笼被风刮的激烈摇曳。四季常青的树叶沙沙弹唱着乐章。 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雪,总算停歇。 孙姨娘刚回院子,肚子存了一口气无处发泄,慕如琴给她倒了杯热茶。 “娘这是又在那边受了气?” 不等孙姨娘回应,就有婆子从外面大步跑进来。 “姨娘,大小姐朝咱们这边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外头说话的声音,慕梓寒一脚踏进来。 “又不是毒蛇猛兽,姨娘这边倒是对我颇多防备。” “这哪里的话,大小姐过来,妾高兴着呢。” 孙姨娘过来迎接。 “紫鸢,你怎么在此?” 慕如琴眼尖的看清她身后的人:“可是我姐姐出了什么事?” 孙姨娘心猛的下沉。 紫鸢嚎啕大哭,将和慕梓寒说的话,又复述一遍。 “欺人太甚!” 孙姨娘气的浑身发抖。她真的要被逼疯了。 前脚有人惦记小女儿嫁给死人。后脚又知道,她乖顺的大女儿被虐待到这个地步。 当娘的怎么不心疼。 这是在剜她的肉啊。 慕如琴急的来回走动:“娘,我要去看姐姐。” 孙姨娘又何尝不想? 慕梓寒却找了个位置坐下,给她泼冷水:“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规矩。想要去看如怜,得让陈家收了你递过去的拜帖。得了准许你才能登门。” 慕如琴急的眼泪打转:“永宁伯府的女儿嫁给荣安侯世子不过半月,肚子还没信儿,就有妾室检查出了身孕,永宁伯夫人是武将出身,提着刀去荣安侯府邸大肆闹了一通撑腰。为何我们不能闯?” “你也说了,那是永宁伯夫人。” 慕梓寒实话实说:“你的姨娘只是姨娘,能比的上当家主母?” 两者分量本就不同。 如何能比? 慕如琴顿觉无望淹泪:“爹爹不可靠,夫人也不会为我们出面,我和姨娘又哪里来的办法,姐姐可怎么办。” 听她哭,慕梓寒却轻笑一声。 她意味深长的看向孙姨娘:“办法总是有的。就看姨娘能不能豁出去。” “姨娘育有两男两女,如怜如琴就不提了,两个弟弟,一个到了该娶妻的年纪,小的权哥儿还年幼。” “府里的男丁就这两人。” “继夫人肚子没有动静,只要她想,随时能将权哥儿抱到自己膝下养。姨娘只能忍受骨肉分离之苦。” 慕如琴颤抖着唇不说话。 她知道,即便卢艳不提出这事,慕政也会,他需要一个嫡子,身体健全的嫡子。 孙姨娘不是蠢人。 她比谁都大胆。 先前,慕梓寒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她的心突突的跳,一下快过一下。 对啊。 要是她,是慕家夫人呢? 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至少卢家人那些穷酸货色,不能在她头上撒野。 嫡女的分量不是庶女能比的。慕政要面子,怎么可能任由嫡女被欺负的骨头都不剩? 当然,除非这个嫡女像慕如月一样作死。 人的野心都是被逼出来的。 这些年,她忍辱负重已经够多了,可换来的是什么? “我可以吗?” “一个外室都能,姨娘还是别妄自菲薄。” 孙姨娘猛然看向慕梓寒。 “你和我说这些是要帮我?你有什么意图?” 她浅笑依然,抬脚朝外去:“帮?姨娘高看我了。” “我没那个本事。” 你没? 你都想让我篡位了! 现在拍拍屁股说和你没关? 孙姨娘一口血堵在喉咙眼。不过她也清楚,慕梓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毕竟,这些日子,她都要入宫,顾不上照顾慕衍那边,更遑论出嫁后了。 不过,这次,她倒底感激慕梓寒。 “回头,大小姐的嫁妆,皇家的聘礼只多不少。足以在京城买一座宅子,等银子足够了,宅子地契到手,届时大少爷找个理由搬出去住。再花钱寻些会手脚功夫的。老爷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另一边,卢家人还在推搡。 慕政本来想顾忌两家人的颜面,让他们闹一闹,闹够了,也就过去了。 可他发现,这卢家人,竟然过不去! 银子票子,他们要,还要府里的庶女给死人当媳妇。嚷嚷着说这是慕家欠他们的。 他们配吗! 好在,卢氏上了年纪,最后晕过去了,最厉害的一倒下,另外两个也安分了不少 不然,慕政真想把这些人全都灭口了。 就在这时,阿无突然出现:“老爷,大少爷请你过去。” 看在他有个太子妃妹妹的份上,慕政愿意走这一趟。 他没想过,慕衍见他是为了压制他,所以,去了慕衍那里后,他随意瞥了废物儿子一眼,很快摆出长辈的姿态。 “你是来找我低头的?” “有什么话快说,家里忙得很。为父不像你,整日闲的没事干。” 慕衍坐在木凳上,闻言没有任何气恼。他的情绪一直很稳定,三年前也是如此,恐怖的稳定。 他不想多看这个恶心男人一眼。 “昨天,管家去见卢慎前,采购了大量的莨蓉,莨蓉本身能麻醉神经,止痛也能兴奋发狂,产生恐怖的幻觉。” “卢慎无故伤人,跑出柴房,本就是疑点。” 他想要活下来。 可是呢,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出事的那个时辰,管家并不在屋里。” “落水是失足,还是有人推的就不得而知了。” 慕政勃然大怒。 “证据呢?你在威胁我!” 怪他!竟然忘了慕衍本身就是一匹狼! “我和小妹一直以来,都选择明哲保身。” “这话卢家人听了,报官是他们的事,找证据是衙门办案。” “害死人偿命这种话,在高门显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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