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我在探照灯下缓步走出,军靴踏在水泥地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码头格外清晰。 “萧驰野!”林星泽的枪口转向我,“放我们走!否则...” “否则什么?”我冷笑,“杀了我妻子?请便。” [8] 姜云染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终于看清了林星泽的真面目,也明白了我对她已无半点情分。 “你以为就凭你们几个能拦住黑水的人?” 林星泽歇斯底里地大笑,“他们马上就到!”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远处传来引擎轰鸣声,几辆武装吉普正向码头疾驰而来。 “萧队!”余欣在对讲机里急呼,“我们被包围了!” 我面不改色:“立刻行动。” 三秒后,整个码头的照明系统突然全部亮起,刺眼的白光让林星泽一时失明。 与此同时,埋伏在制高点的狙击手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击穿林星泽持枪的手腕。 “啊!”他惨叫一声,手枪落地。 姜云染趁机挣脱,却没有逃跑,而是捡起枪对准了林星泽的眉心。 “云染姐...”林星泽跪在地上,满脸是血,“我错了...我是爱你的...” 姜云染的手在颤抖,眼泪模糊了视线。 但最终,她扣下了扳机。 咔嗒——空膛的声音。 我走到她面前,从她手中拿回自己的配枪:“军械库的每一颗子弹都有编号,姜云染。你以为我会给你灭口的机会?” 黑水的武装分子已经逼近,子弹开始在我们周围呼啸。 特战队员迅速建立防线,但寡不敌众。 “带她走。”我对余欣下令,同时拔出双枪,“我来断后。” 姜云染被拖走时回头看我,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或许有悔恨,或许有不甘,但已经不重要了。 “驰野!”她突然喊住我,“如果...如果重来一次...” 我没有回头:“没有如果。” 三天后,姜云染站在军事法庭上,面对数十项指控。 当法官宣判死刑时,她表情平静,甚至带着解脱。 林星泽在试图跳进水里逃跑溺亡。 行刑前一天,姜云染请求见我最后一面。 她穿着囚服,瘦了很多,但眼睛却出奇的亮,像我们初遇时那样。 “谢谢你来看我。”她轻声说。 我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门口:"有什么遗言?" 她低头,“我只是...想告诉你,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 “果然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不过,这些话还是留给阎王听吧。” 枪声响起时,我已经走远,没有回头。 就像我曾经警告过的那样——背叛者,不配得到他的怜悯。 余欣追上来报告:“东部战区已经整顿完毕。” 我忽然莫名安心,伸手摸了下她的头:“你辛苦了,好好休息一阵吧。” 她面色微红,不自然地别开了脸。 低声试探:“那姜家......” “强弩之末。” 我拉开车门,“从今往后,A港只有萧家。” 吉普车扬长而去,卷起的尘土很快消散在晨光中。 老公的白月光为了陷害我,设计了自己摔下楼流产的戏码。 我刚要开口解释,陆凌霄信誓旦旦地说相信我。 然而,半个月后我也流产了。 术后,我脚步虚浮地来找他求安慰,却意外听到他和好兄弟的对话。 “凌霄,你也太狠了吧,那可是你亲生的孩子,说撞就撞。” “谁让她害晚晚流产的,那才是我的亲儿子,没撞死她就不错了!” 他好兄弟有些担忧,“万一你老婆以后知道了,会不会告你?” 陆凌霄冷嗤一声: “她有证据吗?一个低贱的孤儿,还真把自己当陆太太了,竟敢把晚晚推下楼! “这点小教训不过是开胃菜,好戏还在后面,你就等着瞧吧!” 我如遭雷击。 1 手术结束后,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出来找陆凌霄。 护士说他在主任办公室。 妇产科主任顾云澈是陆凌霄的好兄弟。 我在门口听到了陆凌霄他们那番话。 原来他说信我,是假的。 他认定是我推了林晚晴,害她流产。 为了帮林晚晴出气,他还毫不犹豫设计我出车祸流产。 而林晚晴肚子里怀的,竟然是他的孩子。 我以为双向奔赴的婚姻,原来是我一个人的笑话。 心脏像是被无数利刃戳穿,疼的难以呼吸。 顾云澈又问,“凌霄,既然你这么爱晚晚,你俩为什么不直接结婚?” 是啊,为什么?我也想知道。 提到心上人,陆凌霄笑了笑,才说: “娶南初是因为晚晚走了,男人嘛,都有需求。 “如今晚晚回来了,我肯定是要娶晚晚的,但是我一开始想着晚晚娇气,不想她怀孕生娃受罪。想着让南初帮忙生一个。 “谁想到晚晚想亲自生下我们的孩子,却被南初给害了。 “如果不是晚晚拦着,我早就让她见阎王了。” …… 为了林晚晴,他竟想要我的命。 可林晚晴流产,不关我的事。 半个月前,林晚晴从国外回来。 直接住进了我和陆凌霄的家。 陆凌霄说林晚晴是他的青梅竹马,让我好好照顾她。 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陆凌霄对她不同。 心中虽然不乐意,但怕陆凌霄会不高兴也就没拒绝。 于是,我每天亲力亲为,事事周到。 林晚晴却各种嘲讽挑衅。 “南初,你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是陆凌霄的。” “陆凌霄每次去国外都是去找我,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你这样死乞白赖地赖在这,有意思吗?” 关于陆凌霄和林晚晴的事,我早有耳闻,她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陆凌霄最失意的几年,她去了国外,是我陪着他一步步走出来的。 所以,我并不相信她的挑拨离间。 一直激不起我的愤怒,她开始铤而走险。 半个月前,她站在楼梯口,抓住我的手,做出我推她的动作。 然后顺势往后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这一幕,刚好被陆凌霄看到。 我刚想解释,他却柔声安慰: “我知道初初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女孩子,你一定不是故意的。” 可他转头找人把我撞流产。 当我因失去孩子哭的撕心裂肺时,他红着眼,紧紧地将我拥入怀中: “生孩子多危险,我只想你平平安安的。 “任何人都比不上你重要,南初,你就是我的命。” 因为他这句话,我更是愧疚的要死。 同时也庆幸,我竟遇到这样的好男人。 结果,一切都是假的。 怪不得他的发小们都看不起我,屡次在背后嘲讽我。 “如果不是晚晚出国了,怎么可能轮到她做陆太太?” “凌霄娶她估计也是为了气晚晚,她连个备胎都不算,充其量是个工具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爱我,而我却相信他假装出来的真情。 强忍疼痛,我脚步虚浮,跌跌撞撞走出医院。 麻木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师,我接受您的邀请。” 我本是985高校的优秀毕业生,为了跟陆凌霄能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多次脱掉了恩师的邀约。 成了一名兢兢业业的家庭主妇,一切都围着老公转。 如今惨遭抛弃,甚至是践踏。 如果这是我识人不清、恋爱脑上头的代价,我认了。 至此鲜花赠自己,纵马踏花向自由。 2 浑浑噩噩回到家,我头重脚轻地栽倒在床上。 回想过往三年的种种,似梦似幻。 那些美好竟然都是假的,都是陆凌霄装出来的。 其实,有迹可循。 他从来不记得结婚纪念日。 我每年的生日他都会送一样的礼物。 他也很少在家吃饭,我常常一个人守着一桌子菜等到深夜。 信息和电话更是少的可怜。 每次我开开心心地和他分享什么时,要么没回复,要么就是嗯、哦、好。 所有的冷待,我都安慰自己,他太忙了。 可没有人会一天24小时都那么忙,他的态度就是他的答案。 我却溺死在他偶尔的甜言蜜语中。 眼泪肆虐,真的好难过。 我一见钟情,深爱多年的男人,原来所爱非人。 听到电话来电,看着那熟悉的名字,我嚎啕大哭。 曾经,接到他的电话或信息,我能开心好久。 可现在,梦醒了。 睡得迷迷糊糊时,我被大力地拽起来。 陆凌霄站在床边质问我,“招呼不打就走了,电话也不接,闹什么?”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艰难开口,“没电了,什么事?” “知道你心情不好,晚晚特意弄了party安慰你。” 我无力地摆摆手,“我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见晚晚?她没怪你,还想着哄你开心呢,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是吗? 耳边响起他们在医院的对话。 “南初的孩子已经没了,这还不够?你打算怎么帮晚晚出这口恶气?” “杀人诛心,等着瞧吧。” 见我不动,陆凌霄不耐烦地皱眉,“别磨蹭了,大家还等着呢。” 我浑身无力,说句话都费劲,“陆凌霄,我真的不舒服……” “沈南初,你在矫情什么,不要辜负了晚晚的好意。” 最后,我被他强行拉走了。 来到包间,林晚晴和她的一群舔狗们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有鄙夷、不屑、嘲讽、更多的是愤愤不平。 安慰我?这分明就是一群想要为林晚晴报仇的恶狼,等着把我吞拆入腹。 我深深感到了恐惧,满眼祈求地拽着陆凌霄的衣摆。 “凌霄,我肚子疼,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他勾唇冷嗤了一声,随即面无表情地扯掉我的手。 大剌剌地坐到了沙发上,未发一言。 “嫂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同为女人,我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 “你一个家庭主妇,又没什么朋友,所以想弄个party让你开心一下。 “你就别再拒绝了。” 她嘴上说的善良真诚,眼里却满是阴挚。 我本能后退了一步。 这群人心狠手辣。 如果我不走,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林晚晴像是看穿了我的意图,当我转身逃走时,被她抓了回去。 门被重重地合上,反锁。 3 长长的美甲用力扎在我的胳膊上,力气大的惊人。 疼的我直哆嗦。 “嫂子,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就别不好意思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眼里都是玩味。 短暂的眼神交汇后。 林晚晴的一个死忠粉端起一杯酒朝我走了过来。 “嫂子,喝杯酒压压惊,孩子没了以后再生嘛。 “如果,你还能生的话。” 他勾唇冷笑。 随即将冰凉的酒杯强塞进我手里。 明知道我刚做完流产手术,却拿冰镇的酒给我。 其心可诛。 “不用了,谢谢。” 被拒绝后,对方面露不悦。 “这是不给我面子啊,嫂子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还是你想让霄哥难看?” 剑拔弩张时,林晚晴出来缓和气氛。 “嫂子哪里是这么小气的人,不就是一杯酒嘛,我替她喝。” 陆凌霄冲过来抢走了杯子,一脸担忧。 “还没出月子呢,不能喝。” 随即不耐烦地看向我,“你不知道她什么情况吗?还让她帮你挡酒,南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自利!” 我自私? 她不能喝,我一个刚做完人流的人就能喝? 爱与不爱,也太明显。 舔狗们也开始附和。 “就是,凌霄真是瞎了眼,放着珍珠不要,偏偏选了个鱼目。” “还是个黑心的,幸亏苍天有眼,她害晚晚没了孩子,结果自己的孩子也没了,真是报应。” “她就应该跪下来跟晚晚道歉。” 指责声此起彼伏。 我一个人站在包厢中央,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被指着鼻子审判。 头顶的光晃得我眼晕,浑身冷汗涔涔。 我求助地看向陆凌霄,而他满眼都是林晚晴。 “哎呀,你们这群够男人有点过了啊。” 林晚晴善解人意地拉着我的手做起了和事佬, “南初,毕竟是你有错在先,惹了众怒,跟大家一人喝一杯,这件事就过去了,都是好兄弟,别因为你,把关系搞砸了。” 我气笑了,“我有什么错?林晚晴,你怎么流产的,心里没数吗?” 她瞬间红了眼睛,委屈,无措。 没有任何言语,只这一个动作,她的舔狗们都围了上来。 “沈南初,你这个毒妇,死性不改,晚晚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你欺负。” “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往后怕是更加肆无忌惮地伤害晚晚。” “看在霄哥的面子上,喝了这几杯酒,这件事就翻篇了。” 那么大的啤酒杯,装着满满的冰白酒,整整七杯。 这是想要我的命。 我静静地盯着陆凌霄,“凌霄,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他冷漠地把玩着手中的佛珠,“几杯酒换晚晚原谅你,南初,你该知足的。” 所以,这才是他真正的报复。 失望蔓延,荒芜了我的心。 强忍泪意,勾唇反问,“如果我不喝呢?” 他语气冰冷,眼皮都没抬。 “那就请兄弟们帮帮忙,给你们嫂子灌下去。” 紧接着,我就被两个人架着按跪在地上。 其他人掐着我的下巴,往嘴里倒。 冰凉的酒水下肚冻得我痉挛。 同时酒的辛辣激的我胃疼。 我剧烈的咳嗽,挣扎中,头发被洒出的酒水打湿,一缕一缕地粘在脸上。 涕泪横流,狼狈不堪。 而他们却乐此不疲,沉溺其中,笑得一脸狰狞。 我越挣扎,他们就越开心。 还有人在一旁用相机记录这肮脏的凌辱。 “给老子喝,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晚晚!” “来来来,你们看她这样子,像不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小腹一阵阵地坠痛。 我实在受不了了,向陆凌霄求救。 “咳咳,陆凌霄,求,求你,让他们停下。” “陆,陆凌霄,求求你……” 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透过朦胧的视线,我看到林晚晴窝在陆凌霄怀里笑得恶毒灿烂。 而陆凌霄宠溺地给林晚晴喂水果。 我也笑了,不再挣扎。 也没力气挣扎了。 像个木偶一般任由他们欺凌。 直到晕死过去,陆凌霄都没看我一眼。 4 再睁眼,是在医院。 病房门虚掩着,陆凌霄和林晚晴声音传来。 “本以为灌了那么多冰白酒,子宫会脱落,没想到她还挺能扛,那就只能手术摘除了。” 林晚晴担忧地问,“凌霄,我有点怕,万一被她知道了……” 仔细听,却又听出她语气中的幸灾乐祸。 陆凌霄打断了她的话,信誓旦旦地保证: “别怕,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她只会责怪自己身体不行,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 “将来咱们的孩子是陆氏唯一的继承人。 “至于南初,我大发慈悲,就让她当个免费的保姆好好养孩子,你只管自由自在的吃喝玩乐就行。” 林晚晴夹着嗓子撒娇: “凌霄,你也太好了,真的爱死你了。” 这一刻,我心如死灰。 绝望和恨意燃烧着我麻木的躯体。 为了林晚晴,他竟不惜违法让人摘除我的子宫。 他凭什么要剥夺我做母亲的资格。 凭什么? 门突然被推开。 我闭上眼睛掩盖真实情绪。 再睁眼,尽是麻木。 陆凌霄一脸温柔地看着我: “初初,你醒了,医生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你想今天回还是明天回?” 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 一个人是怎么做到如此分裂的? 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久久得不到的回应,他失去了耐心。 但面上仍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初初一定是累了,那就明天再回。 “但是明天我比较忙,不过你放心,我会让司机来接你的。” 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他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门合上那一刻,我嫌恶地擦着额头。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揭了这层皮。 我怎么也想不到,曾经意气风发、阳光善良的人竟然会变得如此虚伪丑恶。 还是说,这才是真实的他。 不重要了。 经此种种,我对他再无爱意。 本想今天就走。 可我实在太疲惫了。 休息了一晚上。 次日,确认他离家后,我回去娶了身份证、户口本等重要的证件。 头也不回地去了机场。 登机前,陆凌霄打来了电话。 我直接拉黑删除。 然后将手机卡折断扔进了垃圾桶。 连带着和他在一起的垃圾时光,统统扔进垃圾桶。 医院这边,陆凌霄正在大发雷霆: “你们到底干什么吃的,病人失踪了都不知道?” 顾云澈一脸无辜: “凌霄,监控显示,南初趁人不注意自己溜走的。 “是不是我们昨天玩的太过,还是她知道了什么……” 陆凌霄毫不犹豫地否认,“不可能!” 顾云澈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她早上给你打电话,分明是在试探你在不在家,好避开你,拿到证件离开。 “凌霄,南初应该是知道了。” “绝对不可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陆凌霄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不敢想象如果我知道了真相,会发生什么? 5 飞机穿过云层,稳稳落地。 看到多年未见的恩师,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初,手怎么这么凉,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是不是陆凌霄那个混小子欺负你了?” 老师担忧地握着我的手,满眼心疼。 我扑进她怀里小声抽泣。 本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但我实在忍不住了。 读高中时,父母车祸身亡。 我跟着年迈多病的奶奶生活。 交不起学费,吃不起饭。 辍学之际,是老师资助了我。 大学我报考老师所在的高校,成了她的学生,一直到研究生毕业。 她于我而言,是像妈妈一样的存在。 “能让我们这么坚强的小初落泪,一定是受委屈了,咱们先回家,回家说。” 我哽咽地点点头。 到了老师的住宅后,我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师气的满脸通红,摔了手中的杯子: “混账东西!他怎么敢? “他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他还是个人吗?简直是个人渣!” 我赶紧抚着后背帮她顺气: “老师,都过去了,您别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老师红了眼眶: “小初啊,你受苦了。 “你放心,老师不会放过他的。” 老师是何等光风霁月的人,她是一名学者,在医学研究领域做出过巨大贡献。 怎能为这种琐事消耗心神。 更何况,她现在国外,要调查国内的事,就更不容易了。 她已经帮我太多,我不能让她再为我忧心。 “老师,咱们不值得为一个烂人浪费时间,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此后只想跟着您致力于研究,好好活一回。” 老师眼里满是愤怒,“可是他……” “老师,这世间最狠的报复是无视。” 她拉着我的手红了眼,“孩子,人善被人欺啊,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强压下鼻头的酸涩,我紧紧回握着她的手。 “老师,你相信报应吗,两个恶毒的人在一起,终有一天他们会自食恶果的。” 见我如此坚持,老师无奈妥协。 “好,听你的。” 或许是因为换了环境,也或许是回到了亲人身边。 我难得没做噩梦。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待在实验室。 足够的忙碌让我没时间去想以前的不开心,也没想起过陆凌霄这个烂人。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小初,妈叫我们回家吃饭,她今天包了你爱吃的饺子。” 我快速记录着数据,随口应了一声。 “马上,等我五分钟。” “快走了,工作狂,吃完饭回来再看。” 裴景越轻轻抓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外推。 我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师兄,求求了,就五分钟。” 他直接瞥开脸: “别来这一招,我不会再心软了。 “每次都说五分钟,哪次不是一个小时起步。 “经常这样饿着,对胃不好,妈说了,必须把你带回去。” 见他不为所动,我也不装了: “裴景越,拿老师压我,你赢了。 “天大地大,老师最大,走吧。” 他突然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 “没大没小,叫师兄。” “痛,裴景越,你搞偷袭,给我等着。” 我俩一路上打打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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