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火器,青州内应,多年来大周与其联络之人,都是万分紧要的情报。 虽说赶尽杀绝也可知晓这些,但难保那些人在濒死之际,胡乱攀扯,或是咬死不松口,任大周蛀虫暗自生长,内斗。 含之看着阿姐这番模样,愣了愣。 阿姐以前,素来是最规矩不过的大家闺秀,哪怕她知道阿姐幼年在柳园有些顽劣的时候,却也一直知道分寸。她从前也与她说过,后宫不得干政,女子不该插手政事的。 如今竟能与姐夫对着军务侃侃而谈,她这么插手政事,若被外人知晓,岂不是给了旁人指摘她的话柄? 这似乎也不太像她那万般谨慎,一步不敢行差踏错的姐姐了。 含之脑袋有些疼,应该和不应该在脑袋里打转。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习惯了时不时传来的疼痛和破碎的画面,已经能与其共存。 真真假假,她有些分不清楚,但还是在阿姐面前表现出一切都好的模样,不让她担心。 有时候,她甚至不知现在究竟是哪年哪月,究竟梦中是真,还是现在是真? 她掩着眉眼,低头吃菜,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桌上另外几人,已说到了议和的人选。 齐王在兖州待得浑身发痒,分明知晓青州有战事,又不好贸然上前,得知此事,眸子转了转:“二哥,我能不能……” “今日用过饭,你便回兖州。” 裴彧声音干脆:“青州形势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勿要插手。” 齐王垮了脸,低下头去,面色挣扎。 他捏着筷子,道:“二哥,我也是皇家中人,父皇亲封我王位,总不能真让我吃喝玩乐一辈子吧……” 明蕴之刚准备开口,就听到一声脆响。 含之手中的汤匙不知因何掉落到地上,她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面色难看得吓人。 她惊悚地看着齐王,目光在齐王和裴彧面上来回扫视,又看向阿姐,想要站起身,却双腿发软,跌倒在地。 “含之!” 明蕴之忙去扶她,却听她哆哆嗦嗦,道:“不能去,不能去!” 这声音发自本能,那副十五六岁小娘子的躯体中,好似生出了另一个灵魂:“他会死——” 话未说完,便感受到了一道锋利冷锐的目光,如地狱之中的恶鬼,带着森森的寒意。 她被裴彧投来的视线掐住了咽喉,含之一点点撑起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 桌边的花瓶被她打碎,明蕴之没听清她方才的话,匆忙避开,含之却躲避不及,手背被碎片划伤,冒出了血痕。 “快去唤大夫!” 齐王与明蕴之都被这模样惊到了,分毫没注意到另外二人之间诡异的氛围。事已至此,齐王也不好再提此事,也先去了屋中休息。 明蕴之送含之去客舍包扎,陪了许久,看着含之好似平复许多之后,她才道:“我去瞧瞧药如何了,你若累了,就睡会儿。” 含之沉默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明蕴之仍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子。含之靠在榻上,闭上眼眸,细细思索着梦中所见。 听得齐王提出要前去议和的瞬间,脑中忽然有什么被点明了般,原先的层层雾气终于散去,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她重重按在自己的伤口上。刺痛传来,血液渗出绷带。 疼痛,让她维持着难有的清醒。 “三娘。” 屋中寂静,脚步声未曾掩盖。不过一瞬,明含之就认出了那脚步声究竟属于谁。 她垂眸不语,直到裴彧开口唤她。 男人立于她的不远处,分明只是寻常的服饰,却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极高的身量带来极深重的威压,宽大的屋子都因着他显得逼仄起来,不容人放肆呼吸。 含之只是看着他,无动于衷。 “三娘如此,你阿姐看到,怕会伤心。” 隔着距离,裴彧看向她手背上的血迹,语气不明。 半晌,含之起身,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大礼。 “殿下……不,陛下。” 含之抬眼,双目已然赤红。 “陛下究竟,还要蒙骗我阿姐到何时?” 第64章 第 64 章 平宣二十八年的那场雨。…… 第64章 平宣二十七年夏, 青州沦陷,齐王裴晟自请作为前锋,随兄抗击倭寇。月余, 伤重身亡。帝大恸,追封其为忠武王,厚葬入皇陵。 同年秋, 自来身子康健的平宣帝忽染重疾,缠绵病榻,太子裴彧监国。有人猜测此病乃因丧子悲痛,更有人揣摩,此疾来源于诸王夺位。 十月初二,康王裴易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起兵,直指太子裴彧弑弟毒父,意在皇位。三日后, 朝廷大军将其逼退至豫州,裴易仓皇逃窜。 太子领兵抵至豫州, 遭多处埋伏, 身受重伤, 仍击退康王所领叛军,豫州、扬州叛军皆被清剿。 平宣二十八年春,二月, 康王战死, 豫州牧、扬州牧畏罪自尽。其属下皆受死伏诛。 五月, 平宣帝驾崩。太子裴彧继位, 以日易月,守孝二十七日。 太子妃明氏得封皇后,入住永寿宫。 次月, 太皇太后庄氏撒手人寰。陈太后自请避居慈安宫,为太皇太后念经祈福,帝准允。 明蕴之便是在那年的六月底,被诊出了身孕。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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