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 “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若寻不着便罢了。” 微风掠过耳畔,眼前是玉骨青山。明蕴之看了看天色,道:“时辰不早,沈大人许久不在,同僚们怕是都急了。” “闲人一个,何人会寻?” 二人一道说笑着回营,并肩而行。 明蕴之轻瞥一眼晚风拂过的方向,不知为何,瞧见了一个意外的身影。 他在此处做什么? 男人轻装简行,一袭玄衣将身形勾勒得格外挺拔,却不像是要去围猎的样子,怕是连林子都没进。 眼神落在那张微寒的面颊上,又淡淡移开。 如今再瞧见他,心中竟生不起一丝波澜,曾经那些浓烈过的情绪,好像都随着流水一道消逝了。 明蕴之皱了皱眉心,轻敛眼睫,“殿下。” 若非他站在回营的必经之路上,明蕴之甚至想装作不曾瞧见他。 沈怀璋收了谈笑的神色,行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裴彧容色疏淡,目光甚至不曾扫过他,只垂眸,看着她发间的一片落叶。 她发丝柔亮,泼墨乌黑之中一点枯黄便格外显眼。 “伤寒未愈,便出来吹风,太子妃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 这是说了多久的话,才让落叶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发间。 裴彧抬手,谁知眼前人微微侧过头,退开半步,避开了他的动作。 指尖在半空中停留了一瞬,定定地收了回去。 她低下眼,抬手在发间拂过,摘下那片枯黄了的叶片。 “帐中闷得很,出来走走罢了。” 明蕴之无心多言,声音平淡。 她松开手,手中那片落叶飘飘然落在足边,与林中碎叶混在一处,分不清了。 裴彧看着那叶片落下,无声无息地落在地面,却像是有什么沉重的巨石重重地砸在心口,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略一屏息,不去细究她言语中的冷淡和方才那消逝了的笑意,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开口: “出来散心、透气,都好,孤不曾拘着你。” 他拉过她的手,不顾她下意识缩回的动作,强硬地按住她的指尖。 “但你的手不该碰水。” “都湿透了。” 大掌握住腕骨,掌心几乎全然将她的手包裹住。指尖划过沾湿了的绷带,慢条斯理地解开。 他用了力道,不让那手抽回去。 绷带被解开,掌心潮润地泛着凉气,那未愈的伤痕泛起痒来,叫人忍不住瑟缩,蜷起指尖。 明蕴之眼睫轻颤,眼见他从怀中取出了干爽的帕子,将其包扎在她掌心。 那日她双手持握匕首,毫不犹豫地用力推开歹人,手心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因着惯用右手,右掌中的伤痕更深。 这样的裴彧让她感到陌生。 明蕴之不去想那被包裹住的指尖,唇瓣动了动,看向身侧的沈怀璋。 “沈大人还未——” 她刚一出声,那大掌便环握住她的掌心,将她往身前一拉。 “天色已晚,太子妃再不归营,那些王妃、孺人的,怕是都要担心。” 裴彧语气中听不出情绪,“至于一些无关之人。” 他拉过明蕴之,朝营中走去。 “不是太子妃该关心的。” 明蕴之被他拉住,挣扎不得,偏往前行又有了人烟,见太子拉着太子妃的手从林中归来,各自变了神色。 有年纪轻的女娘远远瞧见,撞了撞同伴的胳膊,惊叹:“都说太子殿下骑射好,我在围场候了一日都没瞧见殿下身影,原是去寻太子妃了!” “不是康王爷的射艺更好吗?今日都猎了熊回来。” “那头熊算什么,你们是没瞧见三年前殿下为娘娘猎的那头,足有今日那只三倍大。” “真的?快与我讲讲!” …… 明蕴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男人身形高大,步子也快,明蕴之跟随不及,被河水染湿了裙角的衣摆束缚住她的动作,越行越显吃力。 裴彧微微侧目,顿住脚步。 牵住她腕骨的手松了几分,明蕴之极快地抽了回来,一手护住手腕,抬眼不解地看向他。 “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她不是傻子,看不出裴彧的不悦。 他有什么好不悦的? 就因为她与沈怀璋在一处说话? 这几分不悦,究竟是因为吃醋,还是因为心中认定了她是他的太子妃,是他的所有物,于是连话都不能与旁人说了? 他把她当什么? 明蕴之眸中含着气,瞪向裴彧。 她从不曾计较过他与綦娘子那些是是非非,他倒是先没来由地撒起火来,这是什么道理! “他便是你的故人?” 沉默片刻,裴彧忽而开口。 明蕴之愣了一瞬,应声道:“是。怀璋兄与我自幼相识,自然算得上故人。” “自幼相识……” 裴彧喉中溢出一声轻讽:“那是不是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殿下!” 明蕴之胸腔起伏,听闻他这般开口,扬声开口:“殿下在介意什么?” 杏眸盈着天边渐沉的夕光,白皙的侧脸染上一抹愠怒。她仰着脸,冷淡地与他拉开距离,唤他是冷冰冰的“殿下”,换作沈怀璋,便是亲亲热热的“怀璋兄”了? 裴彧咬紧牙根,压下心底那股莫名的焦躁:“孤不曾介意什么。” 明蕴之极快点头,音色脆亮:“不介意便好。怀璋兄家世清白,才学出众,亦是正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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