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说了什么伤天害理的话。” 明蕴之有些接不住她的话。从小规矩到大的她,做过最顽劣的事也就是幼年在外祖家的院子里爬树戏水。 便是活泼爽朗的姚玉珠,也不曾这样惊世骇俗过。 她处处透露出一种不为世俗所拘束之感,仿佛天地间的一切规则都能被她所无视,格外地自在与逍遥。 “那……多谢娘子了。” “嗯嗯,”她不死心:“真的不想要小青?你别看她这么小这么弱,毒性很强的。我对你一见如故,好心相赠,日后你若再受了委屈,只管……” “又在吓唬谁。” 一道高大的黑影落了下来,声音沉沉。 明蕴之甚至不知他是何时出现的,如这位娘子一样,来无影般隐匿。 只一个错眼,那青衣布衫的男人便站在了小娘子身后,提溜起她手中的蛇,放入袖中。 “你做什么!” 那娘子抬头作势要抢,抬手便露出了腕中那条突兀的佛珠。佛珠颗颗浑圆,沉黑,是与她那随性气质截然不同的沉寂。 “抱歉,”男人抬眼,看向明蕴之:“无意惊扰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无妨。” 明蕴之定定地看着他的脸。 此人身形挺括,衣饰简朴,却仍掩盖不住周身那股危险的气质。眉眼格外深邃,鼻骨挺拔,只是那面容苍白得过了头,于是俊朗中平添了几分冷气。 “二嫂!” 姚玉珠站在院外,瞧见院内几人,忙快步赶进来,拉住明蕴之的衣袖。 “二嫂,我们走吧。” 明蕴之被她拉走,回头看到女子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似浑然不介意这样失礼的行为。 身旁站着的高大郎君也同样沉默,只是用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多看了她一眼。 明蕴之与他对视一瞬,紧接着便被姚玉珠拽开了。 一直到上了马车,姚玉珠才道:“二嫂怎么与她在一处!” “我甚至不知她是谁,”明蕴之苦笑:“恰巧碰到了而已。” 其实她有所猜测。 瞧她姿态,绝非小门小户出身。而京中贵女稍有些身份的,应当都入宫拜见过,像她这样随性自在的娘子,她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没见过,那要么如周觅柔一般不是京城人,要么便是…… 姚玉珠:“二嫂不知道她,但二嫂一定知道她爹——工部尚书綦大人。” 心中的猜测得到印证,明蕴之低垂着眼眸,掩盖住眸中思绪。 这便是裴彧一直喜欢的人么? 他喜欢的人,原来是这般模样。 一个与她截然不同,行事有些不拘,却是个有趣、让人生不出厌烦的人。 “她……哎呀,她比我要大上几岁,二嫂别笑话我,我小时候有一阵子可害怕她了。” 姚玉珠想起当初,打了个哆嗦: “最初的时候还好,我们都很羡慕她的。不用被逼着读书女工,可以随着父母游山玩水,领略天下风光。” 明蕴之也大致知晓一些。 现今的綦大人早二十年,还是个任侠豪放的性子,无意接家中的爵位,带着爱妻爱女行走天下。 “就是不记得什么时候了,她娘似乎因病去世,她也病了一场。后来再见她,她病着,躺在床上看我,那双眼睛……就好像……蛇一样。” 姚玉珠摸了摸手臂,好像还能摸到一阵鸡皮疙瘩: “别看她现在正常了,我总觉得……反正少和她接触比较好。” “二嫂?你有在听吗?” 姚玉珠说完,见她走了神,摇了摇她的手臂:“方才听到院中有蛇,我吓了一跳,赶忙来找二嫂,没想到她也在。” “哎?说不定这其中……” 见她推测起来,明蕴之赶紧道:“没有的事。你不也瞧见了吗,她好端端坐着,我也没瞧见蛇的影子,别想了。” “我就说嘛,城中哪有那么多蛇,许是下人看走了眼,闹腾起来。” 姚玉珠性子爽朗,靠在马车上,吃着瓜果。 明蕴之回忆了下:“那旁边那个郎君,你可知晓是谁?” 给她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从看到的第一眼起,目光就很难再从他身上移开。 “好像是綦大人的义子,不清楚叫什么。” 姚玉珠也不是什么都知晓:“綦大人只有一个女儿,和族中关系也不亲近,说不定是认养一个儿子来继承家业呢。” 说得也有道理。 “既然是义子,瞧着年岁也不小,为何没入朝为官?” 明蕴之问。 “这我便不知道了,二嫂你明白我的,一听那些朝堂上的东西就犯困。” 姚玉珠撒起娇来,两人的距离近了许多。也有可能是多说了会儿话,相处之中,无端多了几分亲近。 明蕴之看着她乌黑的发顶,轻轻笑了笑。 姚玉珠这样天真烂漫,却不会失礼数的性子,显然是家中父母千宠万爱出来的。 所以她这样的人,或许根本无法想象到,世上还有她这样不被母亲喜爱的孩子。 她勾了勾唇角,眼中却泛酸,连带着指尖都有些发麻。 她尝试过许多次,让自己不要想,不要怨。 母亲和她一样,童年不曾生活在父母身边。时局未定,一个幼小的孩童便显得分外累赘。 那时的母亲也如她一般,被留在离父母很远的地方,独自长大。 母亲有一个比她大上几岁的阿姐。无人明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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