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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说出来?怎么说?说她害怕将来分手,谢不辞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她怎么解释自己的怀疑?谢不辞又会以什么方式证明她的“稳定”? 温砚:“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冷静思考。” 谢不辞想说什么,最终又闭上了嘴。 温砚给她擦好头发,拿梳子梳过,用吹风机吹干,又重新梳一遍:“现在头还晕吗?” 谢不辞:“晕,需要你陪我睡觉。” 温砚知道她是装的了,收拾吹风机和水杯:“行了,头发干了,你回去睡觉,睡一觉就不晕了。” 她出去把吹风机,水杯和梳子依次放回原位,关了其他的灯往卧室走,看见谢不辞已经躺在她床上,钻进被子里了。 温砚靠在门口看她:“你干什么呢?” 谢不辞躺着不动,只目光看过来:“你说过,这是我租的房子,所以我想去哪个房间,都可以。” 温砚站直,准备给她关上门:“行,那你在这个屋睡吧,我去你屋睡。” 谢不辞唇瓣轻抿:“是不是醉到不省人事,你就会陪着我?” 温砚听得出她的未竟之语。 她看着谢不辞,谢不辞也无声看着她,倔强的,不肯低头的。 沉默几息,温砚终于妥协,进来带上门,换了夜灯,又从柜子里拿出枕头和一条薄被。 谢不辞瞧着有些不开心,却也没再多说什么,等温砚在她右侧抱着被子躺下,又从平躺变成侧躺,面朝温砚。 温砚平躺着不动:“别盯着我,转过去睡。” 谢不辞静静看着她:“侧卧是醉酒后最安全,正确的睡姿。” 所以她侧躺没错,温砚不能让她改。 温砚:“往那边侧。” 谢不辞:“我习惯朝向这边,否则睡不着。” 温砚爬起来,从她身上跨过去,把谢不辞赶到另一边:“那我在这边睡。” 刚躺下,就看谢不辞又转回来了。 温砚:“…你不是习惯面朝那边吗?” 谢不辞沉默两秒,目光稍稍避开温砚视线:“我……喝醉了,现在是,一支向日葵。” 温砚:“向日葵不能喝酒,太阳也不在我这边,向日葵,你得头朝那边。” 谢不辞:“你就在这里。” “我又不是太阳。” 谢不辞轻声道:“你是。” 温砚放弃争论,她觉得谢不辞应该已经酒醒了才对,现在看着怎么又幼稚起来,她伸手关了夜灯,卧室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哄小孩一样哄她:“好了向日葵,太阳下山了,快睡觉吧。” 谢不辞默不作声贴过去,侧着身子贴住温砚。 温砚在黑暗中睁着眼,看向谢不辞的方向,自己也不知道脑袋里胡思乱想了些什么,最终也还是没挪动位置。 谢不辞又往温砚的方向贴了贴,额头轻轻抵在温砚肩侧,呼吸着温砚身上的气息,慢慢闭上眼。 只有蜷缩在温砚身侧,她才不会觉得冷。温暖,坚韧,能带给人生机与活力,能让人感受到活着的,意义。 像阳光。 像太阳。 温砚是开在她世界里的太阳。 她不能,没有太阳。 第64章 全吃下去,应该会,做很久 “怎么样, 你那招式一次又一次地用,是不是已经没用了?” 谢不辞否认:“有用。” “有用?温砚又不是傻子,她能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 谢不辞把签完字的文件合上, 用文件夹拍拍坐在她办公桌上的钟珊:“看出来, 也不会不管我。” 上次醉酒虽然被识破, 但效果意料之外地好,温砚对她的态度和缓放纵不少……只是温砚说最少要考虑三天,现在已经好几个三天过去,还是不肯给她消息。 谢不辞知道自己应该耐心等待,可她意识到等待时间越久,她想得到的答案不确定性,就会越高。 她仍旧不知道温砚在顾虑什么,摊不开的问题是藏在暗处的利刃, 随时可能割破她精心谋划好的局面。 钟珊从办公桌上起来, 又撑着桌面靠过去,笑眯眯道:“今天下班先别回家, 我带你去见个大师。” “什么大师?” 钟珊:“我表妹钟棠, 被家里发现跟女的搞对象, 家里正闹呢, 就带着她对象出来散心了……这可是真情感大师,你去跟她取取经, 看看人家是怎么拿捏对象的。” 谢不辞不感兴趣:“不去。” 她还要回家吃饭, 不想浪费时间。 钟珊:“钟棠跟她对象,跟你情况还挺像呢,钟棠对象家庭条件也不行, 家里施压,她对象工作前途都不要了, 也没松口答应分手。你就不想知道人家俩感情为什么能这么好?不想知道怎么让对象爱你爱的死心塌地,前途都不要?” 谢不辞眸子动了动。 钟珊笑:“怎么,心动了吧?那晚上一块儿出来吃个饭?你一直那么耗下去也不是事儿对吧,不如试试听听别人的经验呢。” 晚七点工作结束前,谢不辞还是跟温砚发了消息,让她不用来接,等工作结束后坐上钟珊的车一起离开。 “多久没坐车了?你天天上下班都坐那电动自行车,也不觉得别扭?屁股没给你墩烂呢。” 谢不辞:“路上没那么颠,出行环保,方便,空气流通。” 而且是温砚带她,她可以抱温砚的腰,把脸埋在温砚后背,温砚不会说什么。 钟珊:“……呵呵,挖野菜你还挖得挺开心。” 钟珊约饭的地方不远,她们停好车进包厢时,钟棠已经坐在里面,桌上摆了一桌菜。 钟珊带着谢不辞落座,语气无奈:“就我们三个你还点这么多,就知道宰我是吧?” 钟棠嘴里的香烟烟头已经被咬烂,却没点着,她把烟吐出来,扔进桌下的垃圾桶:“付过钱了,我请。” “你请?你不都让家里赶出来了?怎么花钱还这么大手大脚?” 钟棠不以为意:“我手里资产也不少,随便卖套房子,够我挥霍一段时间了。” 她起身,笑嘻嘻朝谢不辞伸手:“这位就是小许总吧?久仰。” 谢不辞起身,礼貌握手,各自落座。 钟珊:“听说你来洛海这段时间天天在玩,也没带你对象?” 钟棠:“带她?她能给我扇晕,她就是个老古板,不让我抽烟,不让喝酒,还给我设门禁,每次回去都跟狗一样闻我,闻到味儿就把我关家门外边,过门禁也给我关外边,大我好几岁也不知道让让我。” 钟珊:“人家为了你丢了工作丢了前途,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你就这样说她啊?” 钟棠:“她那工作能赚几个钱?一个月几千的死工资,干一辈子她都买不起别墅。就这还死要面子,我送她点什么又不用她还,非得掏空积蓄补个等价的给我,也不知道图什么,我们俩身价又不一样,搞得我送个东西整得谁也不开心。” “自尊心呗,人家那是在乎你,越在乎越不想花你的钱,占你的便宜。”钟珊瞥着谢不辞意有所指:“这要换个不在乎你的捞女来,人家巴不得你给她值钱东西,给她解决麻烦,才不会不开心呢,更不会给你补等价礼物!” 钟棠:“那她也不能只想着自己的感受吧?就不能迁就迁就我?我又不在乎那些,她也试着放下点自尊,开开心心接受不就好了?” 谢不辞静静听着,没说话。 她在思考,她有没有做过这样自以为是的“送礼行为”,以礼物社会价值作为评判标准,不顾温砚是不是喜欢,想不想收到。 ……她觉得温砚喜欢钱,所以一开始送钢笔,送奢侈品,那时候温砚开心,但也不是纯粹的开心。她想,温砚开心是因为那些东西能卖钱,能缓解债务压力。 温砚的开心不纯粹,是因为温砚在乎她,因为越在乎越不想花她的钱,温砚是因为家庭原因,被迫需要接受那些奢侈品礼物。等到债务压力消失,她再送温砚礼物时,温砚就一直想要拒绝。 温砚送她的礼物,同心结,亲手织的围巾,亲手涂的石膏小猫……都是赤忱心意,不像她,只会送些没什么意义的首饰衣服围巾,增加温砚的心理负担。 每次她给温砚花钱时,温砚心里也不太舒服吧?温砚一直在迁就包容她自以为是的礼物,但温砚其实并不开心,却因为顾及她的想法,没有直白告诉她? 因为在乎她,因为喜欢她,因为财富差异生出的不安?这些是温砚不肯和她复合的原因之一吗? 钟珊不知道谢不辞在想什么,她还以为谢不辞不说话是因为在对比之下,发现了温砚的不在意和利用。 心中暗喜有戏,钟珊继续开口:“你怎么让人家死心塌地喜欢你的?喜欢到工作不要,前途也不要?” 钟棠:“谁知道?我也没什么优点啊,可能喜欢我的脸?可能我们床上合拍?要么就是她人好吧,老古板想法,觉得上了床就得对我负责?” 钟珊觉得这内容不对,她强行转移话题:“那你跟她打算怎么着?跟家里一直这么掰下去?带她一直在外省躲着不回去?” 钟棠:“不知道,过一天看一天呗,反正我不会跟家里低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天都没过完呢想什么以后?” 钟珊:“不想以后?不想未来?那看来你也没多喜欢她,亏人家为你付出那么多。” 钟棠:“表姐,你道德水平是不是太高了点?都是成年人了,现实一点不好吗?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就散呗。何况我们也没谈多久,炮.友转情侣,要说爱那也是做出来的,她付出又不是我逼她。” 钟珊点头:“对,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爱死爱活的,但也不是让你不当人,好聚好散没问题,你别主动做对不起人家的事就行。” 谢不辞忽然开口问:“爱,做出来的?” 钟棠:“小许总比较传统?接受不了这种关系?这关系也没那么罕见吧?精神,肉.体,哪一方面很契合都会产生感情,再正常不过的事。当然,她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我们当初在酒吧碰见,她没经验喝了加料的酒,我给她送回去……” 谢不辞:“她喜欢你,你喜欢她吗?” 钟棠:“怎么不喜欢?不喜欢我还能让她管我?” 谢不辞想,这是实例。 爱真的可以做出来。 吃过饭,钟珊跟谢不辞从包厢离开,路上长吁短叹:“我也没想到,唉,原来人家是遇到的对象好,你说那么好个人怎么就被我表妹糟蹋了呢?为了我表妹前程都不要,什么压力都能扛,她多珍惜,多爱我表妹啊,可看我表妹这样,她俩八成走不长久。” 铺垫完,她引出自己真正想说的:“感情这种东西靠一个人爱是没办法长久的,没遇上会珍惜你的人,付出再多也没用,不会被人放在心上。” 谢不辞完全没听钟珊在暗示什么,她望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色,有些走神。 温砚一直不肯给她答案,是在想怎么拒绝吗?是在想离开她吗? 做了,要负责。 做了,会更爱一点。 做了,温砚就没办法,丢下她离开吧。 怎么做? 加料的酒给温砚喝?温砚会生气的吧?温砚生气后,还会答应跟她重新在一起吗? 该怎么做? * 温砚已经开学,大四上半学期课少了很多,非必要的课程她都跟老师沟通过,以实习为由不回去上课,只一些躲不掉的必修才会回去。 大二确定从业方向目标后,她就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目前的学习进度早就超过学校安排的课程内容,回去上课不是很有必要,省下来的时间就用来自学,深度学框架,前沿技术,刷算法。 她跟谢不辞的关系矛盾近乎无解,前进一步,是未知的麻烦与结局,后退一步,后退,似乎才是更好的选择,可她该怎么告诉谢不辞?该怎么说服谢不辞? 她不知道该怎么抉择,好在谢不辞自那天后也没再催促她给出答案,温砚只能当个鸵鸟,继续拖着,糊弄着。 当断不断,优柔寡断,这不是她的作风,可她没办法答应,也说不出拒绝,又贪恋着现在的相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能怎么办。 前后的抉择都有她所恐惧,害怕,无法掌控的结果,而那些问题她甚至无从下手,只能以拖延逃避来应对缓解。 煮好粥,温砚关了火,拿出手机跟谢不辞发消息,又发了条消息问谢不辞什么时候回来,仍旧没收到回复。 谢不辞下午跟她说今天不用去接,说晚上要去参加应酬,但会回来吃饭。出去应酬饭不一定能吃多少,但肯定又要喝酒,温砚就准备好醒酒药,又熬了点粥,准备等谢不辞回来让她吃点。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她上一次发消息时是六点,谢不辞已经间隔三个小时没回复,温砚有点担心。 她想过联系其他人,例如那个钟珊,但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她存储的跟谢不辞有关的联系人,除了谢不辞本人以外,居然只有一个许镜心。 她甚至连钟珊的联系方式都没有,当然,她本人一点都不想接触钟珊。 谢不辞联系不上,温砚也没心情吃东西,在桌子边盯着手机坐到九点半,终于下定决心给谢不辞打去电话。 电话打过去,手机铃声却是从门外传来,温砚微怔,把手机揣进兜里跑过去开门,门刚一推开,带着熟悉香气的人就从门缝里,跌跌撞撞扑进来。 温砚稳稳扶住谢不辞,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儿,味道很浅很淡,并不难闻。 明明没喝很多酒,怎么连站都站不住? 谢不辞几乎站不住,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温砚关上门,半搀半抱她到沙发上,扶谢不辞坐下。 谢不辞仰靠在沙发背上,脸颊与锁骨一片通红,唇瓣微张,呼吸略微急促。 “谢不辞,谢不辞……你怎么样了?” 谢不辞一言不发,闭着的眸子稍稍掀开一条缝,眸子里是雾蒙蒙的水汽,指尖扯着衣领,像是很热的模样。 温砚屈膝半跪在沙发上,伸手探谢不辞额头,有点热,但不至于到高烧的温度。 那是什么?过敏? 温砚拍拍她脸颊:“谢不辞,还清醒吗?到底是哪里难受?” 谢不辞的脸颊贴着温砚手指,轻蹭:“清醒,热,温砚,我喝了下药的酒……好难受,帮帮我……” “下药?谁给你下的药?”温砚忍着怒意,给谢不辞解开外套,帮她脱下时,却听到药片在瓶中轻晃的沙沙声。 她准备把外套扔到一边的动作顿住,捏到外套口袋,摸到一个硬状物品,手指探进口袋,将里面的药瓶拿出来。 药瓶上什么都没写,但另一个口袋里有张检测报告结果单,温砚草草看完,脑子里空了一瞬,匪夷所思:“……你自己喝的药?” 第一次故意喝醉,第二次装醉,第三次,给自己下药? 谢不辞没有回答,抬起手臂,手指攥住温砚手腕,往自己颈侧贴,喃喃道:“温砚…我好热……” 温砚握着谢不辞脖颈把她按到沙发上,将手里的报告单拍到谢不辞脸上,气得脑子发懵:“你自己给自己下药?谢不辞,你脑袋坏了?药是能随便吃的?” “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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