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轻轻印在谢不辞唇角。 “谢不辞,我喜欢你。” 第28章 你是在等我亲你吗 谢不辞跑了。 蛋糕都没吃一口, 不过温砚没浪费,带着蛋糕离开,在高铁站凑合一晚, 第二天把蛋糕当早餐吃了。 那么小一块, 加个切蛋糕的流程都显得多余, 温砚又不舍得拆那份包装的跟礼品一样的餐具,最后去讨了双一次性筷子吃完的。 吃完后出去逛了逛洛海,只觉得是这辈子都没见过的繁华,可奇怪的是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她把这归咎于投资项目的风险,不稳定性,有可能造成的经济损失,破坏了她观赏游玩的心情。 如果投资成功,她所有的麻烦都将迎刃而解, 不说往后一帆风顺, 起码也能少走几十年弯路。 如果投资失败,谢不辞那样的性格, 肯定不会放任谢承业找她麻烦, 不过是生活继续原本的模式……她已经从谢不辞手里拿了几万块的利益, 也不算少了。 只是可惜来回路费, 小八百呢,闹成这样也不好收谢不辞的钱, 还得先自己垫上。 从洛海到平昌的火车单单路程就要六个多小时, 算上其他赶路时间,保守估计也要八个小时。 温砚不想那么赶,又觉得这个档口见谢不辞尴尬, 索性跟班主任请了假,今天下午暂时先不返校。 她拿家里有麻烦的借口请假, 周老师知道她家里情况也没多问,爽快同意后还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温砚谢绝老师的好意,又搭乘公交车,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漫无目的逛了半天。 她没亲眼见过那么高的楼,那么大的商场,琳琅满目的漂亮衣服,还有那么多单单看门面和灯光,就知道贵得要死的店铺。 她还见了好多看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用途的建筑,器具,她在街上走,在商场里逛,发现这里连服务员的工资,都是平昌想也不敢想的高薪。 这是一座昂贵的,充满机遇的,纸醉金迷,浮华幻影般,鼎沸奢豪的城市。 这是谢不辞从小生活的地方。 巨大的邮轮是谢不辞的生日宴会场地,上百辆豪车,半个洛海汇聚,只为了给她庆生。 温砚站在桥下,前方是衣着破旧的拾荒老人,向上看,午间的飙车党穿过大路,流畅瞩目的跑车嗡鸣声震天,响彻大桥。 阳光将桥上桥下割裂成两个世界,明明在同一个地球,顶着同样的蓝天,温砚却生出一种隔阂感,一种站在阴影处,窥视另一个世界繁华的荒诞错位感。 她知道课本里倡导的人人平等,并不适用于现实社会。 可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能大到这种地步。 疾驰而过的跑车,奢侈品店陈列的物件,随便扣下点碎屑,好像都够她生活月余。 她逛了很久,呼吸越来越轻,她想她胆子真是大,竟然妄想把一个从这种寸土寸金的城市里长出来的,金银珠宝堆砌着都懒得看的大小姐,骗到手里。 洛海这么繁华。 而谢不辞从小生长的地方,要比她走过看到的繁华洛海,更加豪奢。 谢不辞对她来说,就是住在云端的人。 温砚最后停在一栋高楼下,仰望着高高的,在她目光中好似看不到尽头的,折射着太阳金光的高楼,长久伫立。 洛海的风好像都与别处不同,带着股轻轻浅浅的油墨香。 像是钱的味道。 阳光折射在玻璃上,晃到温砚眸子。她眯了眯眼,伸手挡住刺目光芒,胸膛里那簇微小的,几乎要被这洛海厚重繁华压灭的火苗,却倏然燎原。 她蜷起手指,把那簇刺眼光芒拢在手心,唇瓣微动,无声嚼着那两个字。 洛海。 * 空旷教室里,她戴着耳机,读出温砚那句话。 那是她第一次冲动追问,逃的是温砚。 吹灭的火光,温砚的絮絮中,是她第二次冲动追问。 温砚执开她藏起的崩裂伤口,在她退缩的怯意中,给了她答案。 逃的是她。 她是一块要被做成人偶的木头,要将不合格的自己一块块削去,直至被打磨成合格的模样,由许镜心牵线操控。 那是她原本了无生趣的未来,如果没有温砚,或许她会安静地走向既定结局,成为木偶,亦或在成品前崩裂。 是温砚让她看到另一种可能。 有一个人需要她,喜欢她,说要一辈子陪着她,不论她要走向怎样的结局,那个人都不会放开她,永远陪着她。 约定,一辈子,不离不弃,互帮互助……婚礼宣誓一样的美好词汇,单单呢喃,好像就能品出希望与生机,温暖与活力。 心底有道声音说,去吧,去相信,去触碰,去紧握,她将不再孤身独陷于冰冷长路。 可这是真的吗。 会是,真的吗? 情感脱了轨,流向一条谢不辞向往,却本能察觉到危险的迷途。 她渴望走入其中,又畏惧承诺虚假,会将她推入莫测深渊。 她不会再有第二次爬起来,相信别人的力气。 第二天邮轮靠岸,谢不辞独自乘高铁回平昌。回到别墅吃了药,任由药效发挥,把她拖进沉重睡梦。 明明昨晚一夜未眠,吃过药后也没睡多久,就从梦中惊醒。 香槟色的厚重窗帘遮光性极强,轻轻一拉房间内就暗沉如深夜,谢不辞躺在柔软大床上,手背挡住眼睛,急促的呼吸声缓缓平静下来。 梦境记忆迅速消退,从谢不辞脑海中淡去,唯有后背冷汗与残留的惊惧,沉默昭示噩梦造访。 即便睡不着觉,通宵的沉痛却不会放过身体,谢不辞有些疲惫地拿起床头电话,让佣人阿姨去浴室放好洗澡水。 洗完澡也没能让大脑清醒多少,阿姨帮她吹干头发,看着谢不辞疲惫的神情,试探着问一句:“厨房里的粥一直温着,谢小姐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 温? 谢不辞恍惚了一瞬,回神后点头。 从昨天宴会到现在,她肚子里几乎只装了酒水,没有半点食物,肠胃饿到抽搐,却仍旧没什么进食的欲望。 排骨汤煮的珍珠米,煲了青菜香菇虾米肉沫,软糯滑嫩的米粒冒着热气,黄灿灿一碗,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谢不辞却只喝了半碗就放下,转身往储藏室走。 平昌本地的商人想靠她搭上洛海的线,打探到她办成人礼,送了不少礼物过来。 谢不辞挑挑拣拣,选了条十几万的奢侈品项链装进书包,让司机送她去学校。 她昨天丢下温砚仓促离开,不论答复如何,今天都应该好好道歉。 她来得很早,没戴耳机没睡觉,紧张地捏着礼品盒,每次有人走进班里,都会引得谢不辞抬头去看。 谢不辞在班里本来就招眼,又难得没一直趴着睡觉,而是频频看向教室门口,班里同学发现后都在窃窃私语。 “这明显是等人呢,你说她是等谁呢?” “还能等谁?温砚呗。你看她手里那盒子品牌标了没?我表姐有一条这牌子的手链,将近十万……” “难不成是准备送人?送温砚?温砚要生日了?” “我记得温砚生日是高考那时候吧,也不是现在啊,不过温砚今天怎么没来?” “估计家里有事吧,她之前不就因为家里那情况请过好几次假嘛……” 一直等到上课,谢不辞身边的座位仍旧是空的。 温砚没来。 等到下课,谢不辞第一次主动去了办公室,找到班主任询问温砚情况。 周老师知道谢不辞家里条件不一般,私心想着谢不辞要是跟温砚关系好,能拉上一把,温砚日子也能好过点,就把情况跟她说了。 “家里出了事,说是她爸借了高利贷跑了,追债的找不着人,就跑她家里找事……” “她说今天先请一天假,明天来不来啊,还没说呢。” 谢不辞问周老师要了温砚住址,周老师给她的却是几天前温砚带她去避雨的那处。 温砚换的新住所,周老师也不知道在哪。谢不辞看了眼就没打算抄下来了,转而跟周老师请假。 平常的学生,不管在家怎么样,到了学校总会对老师和学校规矩有些敬畏。到谢不辞这儿却好像反过来,老师和校领导都不太敢管她。 谢不辞假请得很顺利,没让司机来接,直接打车去了温砚工作的酒吧。 在酒吧一直从下午等到晚上九点半,温砚仍旧没有出现,谢不辞终于按捺不住去问调酒师。 调酒师还记得谢不辞,实在是这小孩儿长得太漂亮了,她还跟朋友感慨过几次,说现在的小孩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 记得这人和温砚是朋友,听她来问温砚下落,调酒师如实相告:“她这两天都请假了,昨天也没来。” “还挺稀奇,她以前为了上班赚钱可是连学校的课都能翘,也不知道是什么大事儿让她连请两天假……” 谢不辞没回她的话,神情有些发怔,在原地站了半晌,一声不吭转头走了。 调酒师暗自嘀咕几句怪人,低头忙自己的。 * 温砚在洛海逛了一天,临近傍晚买了张回平昌的火车票。 火车票比高铁票便宜两百多,就是六小时的路程有些难捱,回到平昌后已经周一凌晨,八个多小时的返程让她腰酸背痛。 凌晨没了公交车,温砚算算自己这一路的花销,忍痛扫了个共享单车,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家。明明显示在还车范围内,偏偏死活还不上,又磨蹭半天才还上。 凌晨快四点,妈妈和温纸墨都睡熟了,温砚累得实在没精力洗漱,脱了外套往床上一躺,裹着被子睡了。 好像只是刚闭眼没多久,就被温纸墨叫醒,让她赶紧吃饭,说到点该去上课了。 她醒得晚,匆匆吃饭洗漱往学校赶,几乎踩着上课铃进的班。忙着赶路时没想太多,坐下后看到旁边的谢不辞,这两天的记忆才重新涌上来。 目光扫过去,在谢不辞还包着创口贴的手指上停了一瞬,又若无其事移开,一言不发放下书包,掏出卷子开始写。 温砚不说话,谢不辞却忍不住,低低叫了她一声:“温砚。” 温砚不说话,低头看卷子,像那些题多有吸引力似的。 谢不辞沉默几息,把自己挑出来的那份礼物推到温砚桌子上,声音又轻了些:“这个,送给你。” 温砚抬眸看谢不辞:“什么意思?” “我听老师说你爸借了高利贷,这条项链是全新的,转卖可以定价十万,你先……” 十万。温砚险些就要动摇,算上她手里的钱,足够一次性还清高利贷,解决目前的危机。 可是不够。 她想解决的,一条项链,十万块钱,不够。 温砚将礼盒推回谢不辞桌面:“谢谢,不用了。” 谢不辞呼吸略微急促,受了伤的手指攥着礼品盒,直到伤口被撕裂的疼痛蔓延,才终于勉强找回理智。 她又一次把礼物放在温砚桌子上:“你先,拿去应急。谢承业如果又做了什么,你来和我说。” 温砚没再拒绝,也没有收下,任由谢不辞的礼物放在桌子上。 中午大课间升旗仪式,仪式结束,例行演讲完后,校领导通报批评张子轩,又让张子轩上台念道歉稿。 张子轩抖着声音念道歉稿,温砚站在队伍末尾,听四周同学议论纷纷,心想张子轩应该在市一待不了多久了。 张子轩这个麻烦已经被解决,可仍旧有数不清的麻烦缠着她。没还完的高利贷,暗处窥视的谢承业,狗皮膏药般甩不掉的温义全,妈妈不知道会不会复发的病,妹妹的腿…… 她并非对这些麻烦束手无策,但现在有一条捷径摆在她面前。 只需要丢掉一点点良心,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上课听讲,下课做题,课间坐不住就去办公室帮忙,谢不辞送的那礼物盒一直在原地放着,温砚碰都没碰一下。 中午放学温砚也没等谢不辞,自顾自去食堂工作。谢不辞没跟以往一样等到食堂没人才去,而是直接跟在温砚身后去了食堂。 谢不辞去得早,就坐在温砚工作的窗口旁边。几分钟后食堂人越来越多,座无虚席,不吃饭硬坐的谢不辞吸引了不少目光,只是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背景,背后窃窃私语也没人敢到她面前说什么。 “这大小姐到底是干什么呢?这么干坐着都十几分钟了吧?一动不动就盯着窗口打饭那个人看……” “谁知道呢?不过窗口打饭那个你不认识啊?那是温砚,就是这大小姐的同桌。” “这到底什么情况?搞得气氛看着这么,这么奇怪呢?” “吵架闹矛盾了?不过看样子是温砚不理谢不辞?这不对吧?反过来还差不多……” 温砚工作完一抬眼,就见谢不辞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看她。 不知道是没死透的良心还是别的什么……呼吸在那一瞬间扯着心脏,切切实实疼了一下。 端起食堂阿姨盛的饭,温砚刻意避开谢不辞坐下,没几分钟,谢不辞也端着餐盘过来,坐在她对面。 温砚挪了两次位置,谢不辞也跟着她挪。温砚放弃了换位置的想法,也不和谢不辞说话,只低头专注吃饭。 跟谢不辞的细嚼慢咽不同,她吃饭快,一份饭差不多吃完,谢不辞还没吃完一半。 温砚今天胃口不怎么好,剩了一点没吃完就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一起身,谢不辞也急急放了筷子,看样子是想跟她一块走。 ——谢不辞盘子里的饭还没吃几口呢。 温砚脚步一顿,像是沾了米粒一样拍拍裤子,又坐回去,慢吞吞吃剩下那点。 不知道是吃饱了吃不下去,还是看谢不辞的样子不舒服,剩下那点她吃得很不是滋味。 谢不辞这样的大小姐,什么时候也学会死缠烂打了?被落了面子还眼巴巴跟着,这行径都是她以前当舔狗时干的。偏偏谢不辞为了跟她修复关系,还真就忍了。 因为谢不辞重视她,放不下她吧。 温砚觉得自己应该开心的,大小姐越放不下她,不就越证明自己的计划成功性大吗? 可心里翻腾的那些奇怪情绪里,偏偏没有哪一种叫开心。 就维持着这么奇怪的相处模式过了三天,谢不辞难受,温砚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可能当谢不辞舔狗当惯了,温砚一开始是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见了谢不辞就想跟她说话,从后边看见谢不辞就想上去拍拍她肩膀,写题写得眼晕就想看会儿谢不辞洗眼,下课就想拉着谢不辞一块儿往食堂走…… 要忍住这些跟刻在潜意识里一样的行为,实在不是容易的事。 她每天精神都要高度集中,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往上一凑,前面白忍,直接崩盘,又要把步子退回去,当那不清不楚的朋友。 这三天里谢不辞一直跟着她,在学校时跟着,放学了又跟到酒吧,偏偏一句话也不主动跟温砚说,就沉默地站在温砚背后盯着她。 温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不是别人能看见谢不辞,温砚真要以为谢不辞成了什么背后灵。 她们的关系就这样僵持下来。 向来形影不离的两个人如今仍旧是形影不离,只不过变成一个前边走,一个后面跟,两人连话都不说了。 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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