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也不知厉青凝是在品酒,还是在品她。 鲜钰红着眼梢,明明喝上酒的人不是她,可厉青凝却问她:“这酒滋味如何。” 那声音甚是清冷,似是未沾酒气一般。 鲜钰闷声道:“我又未尝到,怎知道那酒是什么滋味。” 随后她话音变得零零碎碎的,过了许久又道:“尝到了,莫再喂了。” 等她连哼都要哼不出声的时候,一口酒才被喂至她嘴边。 鲜钰咽了一下,这才发觉那玩意哪称得上是酒,一点酒味也没有,还甜得腻人。 她五指软软地搭在榻沿,不料却被牵了过去,被按着造作了一番。 本以为这样便罢了,怎知,夜还长。 待她睡着的时候,一头湿发早就干了。 半夜里厉青凝亲自换了床褥,将那红着眼梢的人裹在了锦被里,却发觉锦被的人浑身烫得厉害,抬手往她额上一覆,也是热的。 这模样分明是受凉了。 早知这人身子骨弱,哪知冲别人使狠的时候不弱,被她一折腾,倒是弱得不得了了。 这雪夜里,当值的是个小宫女,她在屋外抱着暖炉昏昏欲睡的时候,忽听见门嘎吱一声开了。 她当即睁了眼往后看,只见长公主从屋里出来便关上了门,垂着眼面无表情的。 小宫女一惊,连忙站起身道:“殿下怎还未睡。” 厉青凝冷声道:“去熬碗姜汤过来。” 小宫女愣了一瞬,低着声道:“殿下莫不是受寒了,可要唤太医过来?” “不必。”厉青凝淡淡开口,顿了一下又道:“去熬姜汤,快些。” 那小宫女应了声,沿着长廊急急忙忙地走着。 芳心实在是睡不着,总觉得心和这风雪一样凉了。她在屋里躺了许久仍是清醒的,索性起来同这风雪一起沉醉在这冷夜里。 她刚出屋便看见小宫女匆匆走来,连忙道:“走这么急作甚。” 那小宫女道:“殿下要喝姜汤。” 芳心一哽,心道,恐怕要喝姜汤的不是殿下,而是另一位。 可她能说么,这话自然不能说,只能憋在心里。 这一憋,总觉得夜更冷了,也不知这日子何时是个头。 翌日一早,厉青凝仍是去了元正殿,可这日的朝会却并不同寻常。 一位黑衣人跪在大殿之中,双手呈上了一封血书。 那书信上印着数个鲜红的手印,一个个交叠在一块,也不知经了几人的手。 朝臣面面相觑,可谁也不敢吭声。 跪在大殿中的黑衣人甚是魁梧,这气势也非同一般人。早听说长公主手下有一支暗影,现下一看,果真不同凡响。 可谁也不知,长公主为何会容这暗影进入大殿。 暗影低着头,沉声道:“妥那国一夜派出了八万精兵,那八万精兵不知是从何处进了凤咸城,凤咸城现下已成敌穴,王爷已投敌。此信,是由叛离凤咸王的精骑交到属下手中的。” 这话音一落,大殿中鸦雀无声,朝臣们惊恐万状。 换作是疆隅那些身无灵气的将士,从凤咸城快马加鞭赶到都城,至少要耗上半月,可若是这一支暗影,两日便可往返。 厉青凝沉默了许久,她自然猜得到那八万精兵是从哪里来的。 若是王府里挖通了地道,想必凤咸城里的地道也不少,兴许凤咸王在许久之前就在为今日做打算了。 没想到凤咸王的计划还挺周密,竟瞒过了暗影的眼。 若是她没猜错,凤咸王是在厉载誉卧病不起的那段时日将敌兵迎入城中的。 凤咸王怕是疯魔了,让自个的城被妥那人占据,若是此战妥那国胜了,他兴许能再分到一隅,又或许能让东洲改朝换代。 可若是败了,他便连凤咸城也没有了,这命也不一定保得住。 厉青凝在垂帘后淡淡道:“王府何状。” 跪在地上的暗影冷声道:“还有些个仆役女眷。” “城中百姓如何。”厉青凝又问。 暗影随即应声:“妥那人凶蛮,连妇孺也未放过。” 厉青凝冷着脸,淡声道:“八万精兵确实不少,可一个凤咸城能让他们撑多久。” 大殿中无人应声。 厉青凝面色平静,声音冷淡如常,“妥那若是想进攻,确实应占城池,凤咸城易守难攻,现下却被妥那人占了,欲要强行夺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一人道:“不如断了妥那军的退路,再分几路包抄?” “如何断,如何包抄。”厉青凝淡声道。 那人沉默了半晌,“水旱两路皆断了,让那八万精兵出不得城。” 厉青凝道:“那八万精兵可是想拦便拦得住的?现下调兵前往凤咸尚需数日,怕是来不及。况且凤咸城三面环山,一面水流湍急。要堵其旱路需绕山而行,而水路,你又想如何堵。” 她话音一顿,又道:“走水路只能行船,可船必定会搁在滩涂上,到时下船必会耗时,而滩涂又在城墙之下,若是妥那军在城墙上放箭,此行等同给妥那送命。” 那人犹豫道:“等干旱之时,河道不能行船,水路也就断了。” 厉青凝唇角扬起一分微不可见的笑意,笑得甚是冷清,“等?如何等得起,难道妥那人就在凤咸城里住着不动了么,谁人知道凤咸城里被挖出了多少地道,他们既然能无声无息进城,定然也能无声无息出城,如此一来,连他们的粮路也难断。” 她话音一顿,又道:“况且凤咸城离妥那国甚近,妥那国若是派兵支援,定比东洲派兵过去更快。” 谁也想不到凤咸城里竟会凭空出现八万妥那国的精兵,若妥那国是翻山派兵前往的,那定瞒不过众人的眼。 可那凤咸王却早和妥那国君一心,竟将凤咸城卖了出去。 凤咸城不攻自破,那妥那国君怕是睡梦都能笑醒。 半晌,厉青凝才道:“虽说派兵来不及,可各宗门倒是可以不费一马一车便能抵至凤咸。” 妥那国的玄铁固然丰富,将士也确实厉害,可龙脉毕竟是在东洲,这些年下来,妥那国的修士又如何比得上东洲的。 厉载誉养人却不敢用,他在那位置上坐得战战兢兢,如有针刺股一般,将大小宗门当成祖宗一般供着。 他这也怕那也怕,束手束脚,惶惶怏怏,殊不知病由心起,一脚便踩进了他人的圈套里。 昨日经天师台一事,大小宗门应不敢再忤逆皇家。 想来,东洲养了这些宗门那么久,也到了该用的时候了。 朝臣们惊愕不已,厉载誉在位时,哪使唤过这些修士。 厉青凝神情冷淡如霜,在垂帘里道:“朝会散后,召集各宗门弟子前去凤咸,大将军带兵紧随其后,各宗弟子入内寻出城内地道并封堵其口,大将军在外断了妥那国的支援。” 大将军愕然:“只用断去妥那国的支援?” “不错。”厉青凝冷声道,“其余之事,朝会后细说。” 朝会散后,各宗门弟子受命集聚在都城内,等着厉青凝下令。 厉青凝在大殿内同太尉与大将军细谈了许久,两人暗叹不已,皆不知长公主竟有这般城府。 说了许久,两人奉命离去,可厉青凝却未立即带人离宫,而是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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