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王,昨日从阳宁宫出去后,她就颇为担心凤咸王会在背地里捣鼓出什么事来。 毕竟这凤咸王也被牵扯到了疯马一事中,难免会有所行动。 眼下事态紧急,她得盯得更紧一些,最好能令凤咸王全然相信她,也好摸清凤咸王私底下的计划。 不料她刚到凤咸王的住处,就看见一个人影火烧火燎地跑来,身后一个太监紧跟着他,跑得已是双颊通红、喘不上气。 那人穿着一身锦服,浑身上下没哪一块布料、哪一块玉石是不值钱的,只是这人神情很是慌张,模样也十分不稳重,和这身华服不太相称,像是街市里闹事的泼皮一般。 定睛一看,她这才认出来人,正是三皇子厉千钧。 这三皇子也是走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似是将她视若无物一般,分明她都行礼了,可这三皇子却一眼也未看。 三皇子闯进了门,扬声便喊:“叔公!” 这嗓门着实很大,令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也十分汗颜。 分明进宫头一日遇见时,这三皇子看着还是文质彬彬的,虽然不善言辞,可不至于这么毛毛躁躁。 鲜钰微微蹙眉,不知此事与三皇子有何关系,兴许厉青凝又探到了些什么,却没有同她说。 她鞋尖一转便进了门,一边站着的婢女随即将门合上了。 虽说凤咸王进了都城便住在宫里,但幸好里外伺候的都是他从凤咸城带来的人,也不至于连句话也不敢说。 三皇子也是知道的,在进了门后,才着急喊了几声“叔公”。 凤咸王坐在厅里,正朝茶盏轻吹着,他听见这声叫喊毫不惊讶,反倒还扬起一丝笑来,“千钧怎么来了。” 鲜钰走在后边,朝凤咸王拱手行礼,“王爷。” 凤咸王颔首,“正巧仙子也来了。” 三皇子坐到了凤咸王身侧,一副莫措手足的样子,“皇叔公,我该如何是好啊。” “怎么?”凤咸王倒不着急,十分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侧头朝张皇失措的皇侄孙睨了一眼。 三皇子欲言又止。 鲜钰微微挑眉,看见他回头朝自己望了一眼,显然有些事不便在她这外人面前说。 她见凤咸王斜了一眼过来,立刻会意退避开了,到侧厢里去待着。 屋里,婢女给她倒了热茶,还端来了晨时便做好的糕点,一言不发地在一旁站着,分明是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鲜钰笑了,垂头抿了一口茶,唇角扬起的弧度隐隐约约的,面上露出一抹促狭之色。 凤咸王尚不知她修为深浅,自然也不知即便是隔了这么远,她也能听到些许厅中的谈话声。 那三皇子气息凌乱,似是急得不知从何开口,过了许久才道:“皇叔公,您一定要帮帮我,再这样下去,父皇非杀了我不可。” “你又未做什么惹怒他的事,他为何要杀你。”凤咸王慢悠悠道。 三皇子深吸了一口气,“叔公有所不知,那萧大人的案子原本不是我负责的,我又不是大理寺的人,哪容得了我来指手画脚,可寺卿却身体抱恙,我就临时顶了这一职。” 凤咸王咽下茶水,喉咙微微一动,“此话怎讲。” “是二哥,二哥在父皇面前推举了我,说是磨砺,实际是在害我啊!”三皇子猛地拍桌。 他叹了一声又道:“我当时真以为他是真心为我好,谁不想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我就着手查了此案,后来证据确凿,父皇大怒,就将萧大人满门抄斩了,可、可我后来才隐隐发觉有些不对劲。” “如何不对劲?”凤咸王又问。 三皇沉默了许久,压低了声音道:“萧大人的府邸被封了,封前我去了一趟,发觉我收缴到的萧府的账簿惯用纸张,和他们平日里用的不大一样。” “不就是换了纸么。”凤咸王淡淡道。 “非也,我后来仔仔细细看了,被收缴到大理寺的那一本账簿中,用纸确实并非萧府能用上的,纸张虽看着平平无奇,可放在烛台上远远烤着时,却隐隐有细得微不可见的银丝,看着十分华美。”三皇子顿了一下,又道:“我摸了许久,发觉那纸也比寻常纸略微厚上一些。” “你的意思是,账簿是假的。”凤咸王扬眉。 三皇子微一颔首,“那是邻国使臣送来的银丝纸,父皇不曾赐予萧大人,萧大人又如何拿得到……” 凤咸王抿起唇,沉思了片刻,“若将此账簿呈给陛下,应当会重审此案,你也是被蒙蔽了,又有何好怕的。” “可、可……”三皇子支支吾吾。 “怎么?”凤咸王疑惑问道。 三皇子动了动唇,额头已全是密汗,“可、可我将伪造的账簿烧了,命人用寻常纸张重新抄写了一本,还、还做旧了。” “你——”凤咸王一口气堵在了喉咙。 三皇子这才战战兢兢道:“皇叔父,我一时糊涂,毕竟那萧大人是先皇爷爷身侧的大红人,又曾是父皇极为信任的,我、我判错了这案子,父皇定然会怪罪到我头上的,我不能判错啊!我想反正所有证物都会锁在大理寺,日后也不会拿出来看了,但以防万一,我还是、还是将它烧了为好。” “那你可知原来的账簿在何处!”凤咸王扶起额头道。 三皇子低着声:“不、不知。” “胡闹!”凤咸王是真的要被这小辈给气疯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道,“看来那真账簿在别人手里,不过想来他不会亲手呈给陛下,除非假手于人,否则他也难辞其咎,如此想来,你非去妥那国不可了。” 三皇子双眼布满血丝,想来整夜也未睡着,“还有疯马一事,那、那马上舞是我让舞乐坊安排的。” 凤咸王闷咳了一声,嘴里的茶水也咳了出来,他指着三皇子,久久说不出来话,久久才道:“你被人往死里算计了啊。” 三皇子一双眼瞪得巨大,“可我又并无争储之心,为何要害我!” “呵,”凤咸王紧皱眉头:“谁知你是真没有,还是假没有。” “那、那我该如何是好啊,叔公,昨日在元正殿中,父皇似乎不大想让我去妥那国。”三皇子急红了脸。 凤咸王想了想道:“妥那国定是下足筹码的,不然也不敢在大宴上呈上数个白虎兽奴,妥那国昨日在元正殿里提了什么。” 三皇子绞尽脑汁一想,“提了玄铁。” 凤咸王笑了,“那他应当是会答应的,莫急。” 侧厢里,鲜钰噙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微微撩起薄纱一角,将茶盏抵在唇边抿了一口。 她又听着凤咸王和三皇子闲谈了一句,而后这三皇子就被打发走了。 待三皇子走后,在凤咸王身边伺候的婢女这才叩了侧厢的门,将她请了出去。 鲜钰走过去拱手行礼,抬眼便看见凤咸王愁云满面的。 凤咸王愁颜不展,许久才重重叹出了一声。 过了一会,他才道:“本王那二皇侄孙实在让本王放心不下啊。” 鲜钰前世便领教过那二皇子的厉害,现下对此也无甚惊讶的。 “要劳烦仙子了。”凤咸王皱眉道:“去看看二皇子近日在做些什么。” 鲜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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