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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是在今天,两人定情打算结婚。 恍惚之际,门里传出玻璃碎裂的声音,把傅清予从回想中拉出来。 她立马推开门走进去。 看见满脸酡红,神色痛苦的程文景,傅清予的心都揪了起来。 “文景。”傅清予快步上前,一边把程文景搀扶起来,一边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程文景一见傅清予来了,眼泪也跟着下来。 “清予,我就不该活着对不对。” “早知道你有丈夫,还和他如此恩爱,我就不该回来碍你的眼。” 往日,若是程文景这样说。 傅清予必定会心疼。 可现在,傅清予看着他哭得满脸都是泪的样子,好看的眉间蹙了蹙。 记忆里,江宴离从未这样痛哭流涕过。 男人若是这样,还真有几分狼狈和不堪。 傅清予眼里的温情散了些许,躲避着程文景的目光。 “你喝醉了,先好好休息,别干傻事。”傅清予起身,脸上还是挂着柔和的笑容,“我去给你煮解酒汤。” 程文景点头,松开傅清予的手。 来到厨房,傅清予有些生疏地打火,准备食材。 她默默背着脑海里的配料。 却总是有一个想不起来。 傅清予翻来覆去想得有些烦躁,索性拿出手机想打电话问一下江宴离。 只是号码还没拨出去她就愣住了。 傅清予突然想起来。 自己每次喝醉酒的时候,是江宴离忙前忙后的照顾她。 会帮她洗澡,换上舒服的睡衣。 在她困意来袭之前,江宴离就已经备好了好喝又暖胃的解酒汤。 就连她现在预备煮的这份,也是江宴离研究出来的食谱。 傅清予嘴刁。 可自从江宴离接手厨房之后,她在餐桌上就再也没有皱过眉。 当时她似乎还有些不满江宴离的行为。 总觉得,男人就不应该在这种事上费工夫,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愣神之际,锅里沸腾起来的开水飞溅在傅清予手上。 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嘴里却是下意识地开口,“宴离,帮我拿个创可贴,好疼……” 回应她的不是记忆里江宴离的声音,而是程文景炽热又带着浓烈酒气的怀抱。 熏得傅清予当即就有些不舒服。 他甚至不顾她的手还受着伤,只是一味地寻求慰藉。 “清予。”程文景故意喑哑着好听的嗓音唤她的名字,“我知道,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你还是放不下我。” “我也是。” “我其实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和那个女人分开,实际上也是想起你。” 一边说着,程文景盯着傅清予白皙修长的脖颈,情动想要吻下去。 “住手!”热气铺洒在傅清予的脖子上,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顾不上许多。 傅清予直接把程文景重重推开。 rn 程文景就这样摔在地上。 两人四目相对之际,程文景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薄唇嗫嚅,俊美的脸一下子白了,像是有些受伤。 傅清予深呼吸一口气,倒退一步。 “文景,我得回去看看。” 傅清予整理着自己混乱的情绪,眼神越发坚定,“你这里若是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明天是腊月三十,我得陪着他。” 说完,傅清予转身要往外走。 程文景起身叫住她,“傅清予,难道你爱的不是我吗?” 他眼里满是不甘,“可说想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你确定你要回去陪那个窝囊废?” 傅清予心乱如麻,只是辩驳了一句。 “他不是窝囊废。” 接着快步离开。 程文景看着傅清予头也不回的背影,眼里的受伤消失,转变为浓烈的阴沉。 他咬着牙,狠狠捶了一下旁边的墙壁。 傅清予开车回去的路上,心情难得好起来。 她早就想好了,明天晚上不管谁打扰,她都不会走。 好好陪江宴离一晚上,他肯定就不生气了。 他厨艺好,到时候让他做一大桌子的菜,喝点酒,若是江宴离想,还可以出去放段烟花。 度过属于两个人的时间。 甚至傅清予都想好了。 出了那么严重的事故,江宴离也没办法做爆破工程师,刚好可以远离那样危险的工作。 她会给他安排进傅氏。 让他跟着她慢慢学习傅氏事宜,以后好可以跟她一起接手傅氏。 心里都是对未来的规划。 向来清冷矜贵的傅清予一路上嘴角都是笑意。 她从来都不会认为江宴离会离开她。 因为她看到过他炽热的爱意。 但这份幻想,在回到家里时被打破了。 一会到家,傅清予就在呼唤江宴离的名字。 但是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她站在门口,看着黑漆漆的屋内,穿堂风裹起她的衣角。 傅清予突然打了个寒颤。 一股名为不安和孤独的情绪快速在心里蔓延。 从前家里是安排了不少的佣人。 但傅清予向来不喜欢被人打扰。 所以她和江宴离结婚之后,就把家里的佣人给辞了。 无论家务还是关于傅清予的事,都是江宴离动手。 无论多累,每次回到家,他依旧会乐呵呵地系着围裙进厨房。 还不忘歪着头笑着问她想吃什么。 回想起这些,傅清予越发心慌。 也顾不上换鞋,一边大声喊着江宴离的名字一边往楼上跑。 每个房间都找遍了。 没人,这间也没人,还是没人。 傅清予跑得太着急,出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直接摔在地上。 疼痛感从膝盖处蔓延。 傅清予不安的情绪突然转变为委屈和愤怒。 果然就是小家子气。 他这是想干什么,想用离家出走威胁她吗? 想到这里,傅清予立马拿出手机不断给江宴离打电话。 但每次拨打过去的电话都显示对方无人接听。 傅清予气急了,又点开微信聊天框发消息。 她怒火上头,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接着直接按下发送键。 消息旁边的圈转了两圈之后,变成了感叹号。 傅清予大脑嗡了一声,像是有根弦断开了。 rn 江宴离,居然把她删除了! 他凭什么要删除她。 他有什么资格删除她。 傅清予摇摇晃晃站起身,泛红的眼已经冷漠下来,但是里面还有泪光闪烁。 她下定决心。 既然江宴离不懂事,那她不介意让他付出一点代价。 想到这里,傅清予直接拨通程文景的电话。 “文景,是我。” “我今天是暂时身体有点不舒服,吓到你了是不是。” “你明天有时间吗,明晚是除夕,我们两个人一起过,一起跨年吧。” 第二天傅清予盛装打扮出门。 见到程文景的时候,傅清予直接亲热挽着他拍了一张。 虽然微信已经被删除,但是她还可以发个朋友圈。 傅清予故意发了一条朋友圈。 是她和程文景的合照。 并配文。 “感谢你今年不在,不会打扰我会让文景一起跨向新年。” 她知道,按照江宴离对她的深爱程度。 看到这条消息肯定坐不住,多少也要受刺激。 到时候还是会乖乖地跑回来挽回她。 可是直到晚上,傅清予和程文景两人站在落地窗前喝着红酒看烟花。 手机里自始至终都没收到关于江宴离的消息。 就算是有振动,也只有各大电商发来的新年庆祝。 甚至傅母也发来消息祝她除夕快乐。 眼睁睁看着时间跳动到旧历新年,对话框的另外一边,还是没有动静。 傅清予这下是真的慌了。 她不顾程文景怪异的目光,抱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倔强地以为是消息还没刷出来。 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有人打电话了。 傅清予激动不已。 却在看到跳出来的陌生号码时,又快速失落。 她想了想,直接按下拒接。 却没想到对方再次打来。 傅清予脸上已经没了耐心。 程文景瞥了一眼,笑着道,“这种骚扰电话,不达目的不罢休,我来帮你解决。” 接着他拿过傅清予的手机接通电话。 却听见那边说。 “请问是傅小姐吗,我们是东城火化场,你的丈夫江宴离的尸体已经被火化好,请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领一下骨灰。” 程文景听完愣了两秒,余光先是瞥了一眼听到这句话一动也不动的傅清予,接着冷笑一声。 “哦?江宴离死了?” “那好啊,皆大欢喜,死了就死了。” 傅清予猛然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着程文景,“你说什么?” 程文景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笑着道,“哎呀,这一看就知道是江宴离的手段。” “更何况,就算是死了又如何,死了就不会妨碍我们了。” “清予,我知道,你一直没跟我捅破窗户纸,不就是因为一个江宴离吗?” “这不,刚好,死了,给我腾……” 啪! 位置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傅清予一巴掌狠狠甩了回去。 傅清予几乎是气得发抖,“给你腾什么位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结婚?” 程文景捂着脸瞪大眼,颇有些不可置信,“那你为何对我这么好,还不计前嫌,甚至帮着我去毁了江宴离?” “我看你做的那些事,还以为你对他根本没感情呢。” rn 程文景的这些话,化作一根根尖刺,猛然扎入傅清予的心里。 她也是在这一瞬间恍然回过神来。 原来在别人眼里,自己居然是不爱江宴离的。 她想反驳。 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论证自己爱着江宴离的证明。 可她真的不是那样想的。 她对程文景好,不求回报。 是因为小时候傅清予因为调皮掉下池塘,是程文景把她救出来。 她也只不过是还那份恩情。 那场事故她选择站在程文景那边,也是觉得江宴离肯定是吃醋才干了不对的事。 她看似对江宴离严厉不讲情面,实际上在给他收拾烂摊子。 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傅清予脑袋嗡嗡作响。 她几乎没办法维持平时清冷优雅的姿态,撑着桌边,双腿还在发软。 程文景已经骂骂咧咧地走了。 窗外的烟花还在绽放,绚烂的一如五年前她守在发烧的江宴离身边。 那个傻子,烧得那样严重了,看到她掉泪,还在迷迷糊糊给她讲冷笑话,只求她一笑。 只是那一瞬间,傅清予就有了往后岁月,年年跟江宴离一起看这人间烟火的想法。 可为何,她就这样骤然得到了他的死讯。 傅清予连续闯了五个红灯,飞快赶到东城火化场。 她觉得这些都是假的。 肯定是江宴离找人演的戏。 毕竟江宴离虽然受伤了,但是那些伤不致啊。 好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抱着这个想法,傅清予踩着高跟在雪地一深一浅的赶路。 她头发衣服乱了,头发也散了。 却顾不上多少,赶到火化场第一句话就是。 “让江宴离滚出来见我,告诉他,别演了。” 火化场的工作人员眼神怪异地看了傅清予一眼。 直到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的男人走来。 为首的,抱着一个盒子,还有江宴离的黑白遗照。 他先对着傅清予鞠躬,接着道,“你好傅小姐,我们是身后事处理员,江先生在一周前就预订了我们的服务,我们负责给他收尸,办理死亡证明,吊唁,火化,下葬一系列的服务。” “因为江先生的要求,于是免去了吊唁和下葬这两项。” 男人还递给了傅清予一包东西。 里面是死亡证明和江宴离的手机。 接着又把骨灰和遗照递向傅清予。 “我们工作已经完成,傅小姐,请节哀。” 傅清予努力扬着下巴,维持着最后的高傲,她嘴里还在呢喃着,“不可能,都是假的。” “江宴离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呢。” 虽然是这样说,可是眼泪早就滑过她的脸颊,悄无声息一滴滴往下滴落。 “啊!” 傅清予受不了刺激,一挥手,把男人手上的骨灰盒重重打在地上。 里面的骨灰撒了一地,也让傅清予的心彻底碎了满地。 傅清予身子摇晃一下,接着跌坐在地上。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最后也只能叹气往外走。 只有最后两个在傅清予身边停留了一下。 “傅小姐,出于职业道德,我可以告诉你江先生的死因。” “江先生是自杀,咽气的时间,是腊月三十的早上十点。” rn 傅清予缓缓低下头,用手捂住脸,肩膀不断颤抖着,发出再也没办法压抑的哭声。 腊月三十的早上十点。 是她发出那条朋友圈的时间。 照片里,她与程文景无比亲密地偎依在一起。 跨向新年! 她不敢相信,江宴离看到这条消息,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步向死亡。 …… 此时此刻,远在万里之外的X国,响起的却不是新年的烟花爆竹声,而是地动山摇的爆炸声。 江宴离和一群孩子正躲在政府修建的避难所里。 这里的孩子都是浓眉大眼的英气长相。 只是都很瘦,看起来也是脏兮兮的。 但每个孩子的眼神很亮很干净,他们簇拥在江宴离身边,每个都在瑟瑟发抖,但又很懂事地不发出声音。 江宴离只在新闻上见过X国这边的情况。 却没想到情况更加严峻。 他这才被送来的第二天,就遇到一轮轰炸。 看到无家可归的孩子们。 江宴离心里有些难受。 他开口,压低嗓音,努力用语言安抚孩子们。 可很显然,这里的孩子们,并没有学过外语。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里一个孩子突然啼哭起来。 是个小女孩,扎着马尾辫,很可爱,但是脸色苍白,看起来身体很不舒服,是忍受不住才哭起来。 江宴离顿时有些着急,他想问她怎么了,但是因为语言不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女孩疼得满头大汗,哭声也越来越小。 突然,避难所的门就这样被人打开。 风裹挟着一阵火药味涌进来。 让一群本就如同惊弓之鸟的孩子更加恐慌。 场面即将更加混乱之际,江宴离听到一道悦耳清脆的女声。 她说的语言似乎是当地的。 只一声,快速稳定住混乱的场面。 接着,就是一道手电筒的光芒照耀进来,让黑漆漆的屋子里有了一丝光亮。 江宴离的眼睛被晃了一下,等回过神来,就看见一个女人跑了进来。 她流利地跟小女孩交谈起来,接着递给女孩一盒止疼药和水,还帮着小女孩揉肚子。 小女孩的情况很快就稳定下来。 江宴离好奇地看着女人,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用Y语问道,“你好,请问你也是在前线的战地记者吗?” 女人听到江宴离的声音,起身转过身来。 和江宴离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眼前女人标准的鹅蛋脸,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双唇似火,皮肤不是透明的白皙,而是偏健康的黄,再配合她英气的眉头。 给人一种野性又性感的美。 女人挑挑眉,接着用华语回答,“我知道你是华国人,还是用华语交流吧。” “你好,我叫乔知鸢,不是战地记者,也不是志愿者,是来这里投资的企业家。” “企业家。”江宴离有些意外这个回答。 但看乔知鸢刚刚的表现也能看出。 她来这里投资估计都不是冲着赚钱。 想到这里 ,他心里多了一丝钦佩,英俊硬朗的脸上带着笑意。 “你好,我叫江宴离。” rn 傅清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回到了最后见江宴离的那天。 她看见江宴离就这样在空荡荡的傅家站了许久。 满眼颓然和绝望。 他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却显得是那样的孤寂。 傅清予那一瞬间就算是在梦中,心也是疼得痉挛。 她恍恍惚惚地想。 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再回头看他一眼。 一些被傅清予丢在记忆深处的细节也慢慢浮现。 他似乎好久都没笑了。 似乎好久都没问她爱不爱他了。 整日总是沉默地看着窗外。 可当时的傅清予,只是以为他在为程文景的出现闹脾气,还觉得他不够大方。 “宴离……”傅清予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想要走到他的身边。 可是从门口到屋内的距离。 明明只有几步,她却像是走了许久。 直到江宴离的身影化为透明。 “宴离!” 傅清予惊呼,彻底从噩梦中醒来。 她才发现自己还睡在沙发上,脑袋是宿醉带来的疼痛。 傅清予一边按揉着太阳穴,一边抬眸看去。 平日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屋子,此时也是一团糟乱。 酒瓶散落在地上。 凡是玻璃跟瓷器制品,都被摔得粉碎。 这个家,似乎关于江宴离的气息正在慢慢消失。 “不行,宴离要是看到了,肯定会生气的。” 傅清予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挣扎着起身。 她想把房子重新打扫一下。 可傅清予平时就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性格。 她平日觉得小家子气的家务,此时此刻尝试起来,才知道是多么的困难。 收拾碎片玻璃的时候,她的手掌被划破。 伤口有点深,鲜血啪嗒啪嗒往下流。 随之一起的,则是傅清予的眼泪。 平时看江宴离每天都在做这些。 以为都很轻松。 可是她现在才明白,原来这样麻烦,这样辛苦。 那他为什么每次还是乐呵呵的呢。 似乎只要她对着他笑一下,他就会有无限精力。 傅母来到傅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傅清予头发凌乱,双眼无神地坐在一堆碎片中间。 她眼眶红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 傅母深呼吸一口气,一边挥手让自己带来的那些佣人去收拾,一边要去搀扶傅清予。 “傅清予,你能不能振作一点,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傅母眼神心疼,说出来的话还是带上了几分责备。 她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就是高冷要强的性格。 如此脆弱狼狈的一面,连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是第一次见。 傅母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 可她也的确是见傅清予对程文景情根深种,对江宴离也不那样喜欢。 而傅清予如今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又是为何。 傅母正在恍惚之际,手上突然一重。 傅清予挣脱傅母的手。 像是发疯一般扑向正把各种碎片搬去屋外的佣人。 “不许动!” “都不许动,这是我和宴离的东西,谁允许你们动他们了。” 接着,傅清予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从佣人手上抢回一个垃圾袋,又在里面翻出一个已经被打碎的相框。 rn 那是她和江宴离唯一的合照。 自己喝醉的那天晚上,一时激动,把它打碎了。 傅清予想把它粘起来,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复原。 看着傅清予抱着破碎的相框在那里念念有词的样子。 傅母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把东西从傅清予怀里抢出来。 “你现在这是干什么。”傅母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严厉,“人死不能复生,你这几天沉溺悲伤,有管过傅氏的事吗!” 傅清予却摇摇头,漂亮的脸上还挂着泪水,“不是这样的,妈,我总觉得宴离没死,他就在我身边,我要守着她。” 傅母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就差指着傅清予鼻子骂。 “人死才知情深,现在有什么用。” “你本来就不喜欢他,如今死了那就只能往前看,只要你振作起来,我愿意同意你和程文景的婚事。” 傅清予猛然开始摇头,“不,妈,我不和程文景结婚,我不爱他。” 傅母都要被气笑了。 “你不爱他,那你为了程文景把江宴离送去警察局干什么,你还让他签事故认定书。” “明明是程文景的责任,你全安在江宴离身上。” “枉费我替你安排,结果你现在来跟我说一句,你爱的人不是程文景……” 后面的话傅清予就没听进去了,她的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什么叫作是程文景的责任。” 傅母的眉头皱起来,像是能夹死一只苍蝇。 “就是程文景的责任,人家爆破队在哪里好好工作,他早不去,晚不去,非要挑那个时间去干什么?” “如果不是他赖着不走,江宴离就不会被埋进废墟里。” “对了,我不是派人把当时的监控视频发给宴离了吗,难道他没给你看?” 一瞬间,傅清予瞳孔骤缩,脑袋微微发胀,手臂也带着轻微的颤抖。 傅清予回想起自己亲手把手机丢进鱼缸里面的画面,略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她身子摇晃一下,接着瘫软在地上。 “都是我的错。”傅清予喃喃开口,双手攥紧,用尖锐的指甲掐着手心。 她都恨不得给自己狠狠一巴掌。 傅母看着傅清予这绝望的样子有些心慌,连忙去拉扯傅清予,“清予,你在说什么,先起来好好说。” “妈!”傅清予先一步抓住了傅母的衣服,平日清冷漂亮的眼里此时此刻只有脆弱,“你告诉我,宴离没死对不对。” “这一切肯定都是假的对不对。” 傅母看着傅清予如此痛苦,也只能叹气。 她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既然已经答应了江宴离,就不能把真相告诉给傅清予。 只是,傅母也实在是没办法看着傅清予沉溺在痛苦中。 她咬咬牙,最后做出决定,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傅清予。 “清予,看看这个吧,或许你心里能好受一点。” 傅清予颤抖着从傅母手上接过那名为契约婚姻的合同书。 rn 江宴离还以为自己会花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这边的生活环境。 却没想到,自己的适应力,要比他想象得更好。 江宴离站在阳台上,看着满是残垣断壁的天际线边,一轮红日正在缓慢没入。 “在看什么?”乔知鸢突然凑过来。 她虽然长了一张美艳御姐的脸,但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的活泼。 看江宴离不搭理自己,乔知道忍不住用手肘去碰碰他,“你这个人也是,总是对人爱答不理的。” 江宴离或许是今天心情还比较好,他看着愤愤然的乔知鸢,突然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耳。 “你下次想跟我说话,最好是来我的右边,因为我的左耳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的听力。” 江宴离的语气风轻云淡的。 平淡得就好像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乔知鸢却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接着漂亮的眼里染上一丝心疼。 “前线记者,居然如此凶险。” 江宴离摇摇头,笑容里有了几分苦涩。 “让我险些失聪,脚瘸的,却不是战争。” “而是……”江宴离哽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还以为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从前。 却不得不承认,再次向别人提起这些的时候,还是没办法做到毫无情绪。 其实也并不是伤心委屈。 而是懊悔。 懊悔自己为了一个女人,落得如此下场。 自己的这点情伤,和那些因为战争失去手脚,甚至生命和家人的,根本算不上什么。 见江宴离不想再说,乔知鸢也就没问。 她只是对着他粲然笑起来,绚烂得像是这片贫瘠之地上最漂亮的玫瑰。 “无论如何,这些事都过去了。” “你只要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会有好人 ,还是会有好事发生等着你。” “更何况,你在我心里,跟英雄一样。”乔知鸢说这番话的时候,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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