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抽吧,他待不待在那儿跟我有屁关系! 他摇了摇头,干净锃亮的皮鞋踩在大院里的小道上,时间还早,陪着他们逛庙会去吧。 大院里渐渐开始明亮的路灯和各家各户张灯结彩五彩缤纷的欢乐气氛随着夜晚的到来显得更加的红红火火花好月圆。 “小舅,小舅,你帮我把灯笼挂上去吧!”刚一进门,一个五岁多的小人精就蹦蹦跳跳的缠着王哲思把新买的灯笼挂在门廊上。 “好,我给你们都挂上。”小孩子们都欢呼雀跃的围着王哲思满眼崇拜又期待的等待着把灯笼挂好。 “好了,挂好了,都去脱衣服洗手我们要准备吃饭了!”王哲思把孩子们推到卫生间,自己也回屋换衣服。 “啊!——” 王哲思刚换完衣服转个身的功夫就看到了自己的床上正侧躺着身子支着脑袋目不斜视注视着自己的胡竞,惊慌失措的王哲思吓了一跳,一下子没忍住惊声尖叫了起来! “小舅,你怎么了?”小人精在外面叫了一声。 “你他妈有病吧,你怎么进来的!”王哲思吓得赶紧压低了声音,两只手拍在床面上,这他妈是个疯子! “床磕脚了,没事!”王哲思怒目瞪着胡竞,扯开了嗓子吼了一声,等着胡竞有什么好解释! “我当然是走进来的。”胡竞坐起了身子摊了摊手。 “你他妈有完没完,这是我家!”王哲思举起拳头就抡了胡竞一拳,胡竞乘势反手一拽就把面前的人一起拉到了床上,王哲思愤恨的倒在胡竞身上,刚要发力,却被胡竞一个翻身扣在身下,王哲思喊不敢喊,叫不敢叫,连打架都怕制造出点奇怪的声音,他那些小外甥小侄子的站门口就全当免费皮影戏看了。 “我都睡一觉了你才回来,我要真在外头这么久你也不怕冻死我?”胡竞故意压着王哲思,使劲的摁着他的双手,他这几天在门外白遭的罪是他一辈子也没有过的体验,为王哲思,他愿意! “冻死活该!”王哲思扭了扭头,偏向了一边,任他怎么挣扎都没有丝毫反应的胡竞,就这么□□裸的毫不掩饰的掠夺着自己的眼神。 “冻死我你就消闲了?我跟你说,我就是死了也照样站你们家树林子里看着你!你看我就是想找你说说话,这又不让我去医院,又不让我进家门的,凭什么那个温树就能进来?!” 胡竞打从那天看着王哲思穿着他的一身又紧又凹的西装头也不回的从他屋子里出去,他就惦记着这个人惦记到做什么事情都不上心,总想着要跟王哲思说个究竟,给自己个了断才能踏实的安心做别的事儿。 眼前凑的这么近,压在身下触摸着王哲思的皮肤,胡竞就像浑身烧着了一团火,他还从来没对哪个人有这么强烈的渴望,渴望吞进去,渴望看着他的双眸吐露心声,渴望这个人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凭什么温树能正大光明的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胡竞就得猫着腰从门缝里头溜进来,胡竞不服,胡竞有种能征服的了王哲思就能有把世界踩在脚下的快感,好像王哲思这样温文尔雅气质非凡的人物天生就有被他这种自命不凡的商业巨子所征服的使命。 胡竞抬起一条腿重重的压在王哲思的裤裆处,王哲思被逼急了,冲着胡竞怒吼一声:“从我家滚出去!” “你确定?”胡竞别的不会,装委屈装可怜最会了,不装孙子怎么跟那些商场老油条们周旋,眨巴着两只大眼睛眼神可爱的看着王哲思,说出的话却是一字一句深深的扎在对方心里,“我现在可是一出门,一定会是橱窗里的展览,我可是做好了跟老爷子坦白交待的准备来的,你要敢放我出去,我就敢跟你们家老爷子提亲!” 胡竞说的坦然,从王哲思身上慢慢的移了下去,装腔作势的把卧室门开了一条小缝,王哲思飞也似得跳上前去一把摁住了房门。 “你疯了吧,你到底想干什么?!”王哲思死死的靠在门上。 “我只是想好好跟你说会话。你看你别再把我往外推了。”胡竞那副委屈的好像三岁的孩子得不到心爱的玩具的样子惹人垂怜,王哲思却丝毫不为所动,这个人惯用的伎俩,他怎么能接二连三的上当?! “你说吧,你要说什么?说完赶紧从我家出去!”王哲思推了推离他只有一拳远得胡竞。 “我饿了……” “你,你别给我这瞎扯淡,咱两也没啥好说的,既没合,也就谈不上好合好散,你死了那条心吧!” “哥,我真饿了,一天没吃饭了,您赏我口饭吃?”胡竞这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倔劲,他就是不想撒手,他怕这次撒手撒的容易,以后再想找到一个王哲思这样能陪在他身边的真就不容易了。 “你等着!”王哲思拧死了门锁跑外面寻摸了一圈零食,又偷偷摸摸的跑回来。 “哥,你不知道,我让那个陈老板放鸽子了,昨儿给我打的电话,说我说的那个事他还得再考虑考虑,考虑个屁啊他,我为了拿下他这一单前前后后跟他那儿赔进去多少了!我心情不爽,就想找你说说,你能别把我推出去吗?”胡竞边撕包装袋边塞了一嘴的面包狼吞虎咽的,他是真饿了。 “你跟我说管个屁用,跟我说我能给你跑美国去把他拽回来摁着他跟你签合同?你脑袋进水了吧你!”王哲思也坐到了床边,能怎么着呢,总不能光明正大的把他推出去跟家里人介绍,这小子追我追家里来了,简直是找揍! “不知道。”胡竞吃了个半饱,抹了抹嘴:“你出去跟你家人吃饭去吧,我吃饱了。”说着就一骨碌又翻身上了床。 王哲思压着一肚子火气:“你这是赖这儿不走了?” 呼呼呼…… 王哲思根本拿胡竞没办法,转身出去吃饭。 胡竞就这么在王哲思家里生根发芽般的住了下来,屋子里自带卫生间,一日三餐王哲思给送进来,只是孩子们知道自打从庙会回来,小舅的屋子就再没让他们靠近过半步。 胡竞用着王哲思的毛巾,用着王哲思的剃须刀,现在连王哲思的内裤也毫不犹豫套的熟练,王哲思对于这个强行侵入他生活的痞子无赖没有一点办法。 打?之前已经领教过了,打不过,还落的一身大大小小的伤疤,有些结了痂掉了一半翻出粉红色的新肉。 骂?骂不听,胡竞通常都是把自己的被子往身上一裹,翻身呼呼大睡。 撵?他也还真没做好面对家人的准备。 眼看着正月都快过完了,胡竞还是天一擦黑就搂着王哲思睡在一张床上。 “那个陈老板,你要真想拿下,也不是没有办法。”这天都快开春了,屋里冒着的暖气再加上身后紧紧抱着自己的胡竞,王哲思烧的慌,抬了抬眼皮顾自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胡竞激动的坐了起来,复又趴下双臂穿过王哲思的身下环在怀里。 他不是激动于多日难啃的骨头会有解决办法,他是着实激动于终于这么久了,王哲思有那么一刻会考虑一下到他,还愿意主动开口,胡竞一时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欣喜。 “你把你招待他的记录摆出来,我不信他没怕的。”王哲思还是没有回头,他被胡竞说烦了,有那么一瞬,他想帮胡竞一把,也许有个人在他身边一起出谋划策就那么不一样了呢。 “哥……”胡竞双眼泛着泪花把王哲思的身子扳了过来,这个人的心终于融化了吗?也不枉费我把小鸟收藏这么久,憋着劲想要他心甘情愿的归顺我。 “嘿,你别感谢我,我也就图个耳根子清净清净。”王哲思正了正身子。 “你赖我这儿也不叫事,你要真想跟我好,把你自己那烂摊子事处理干净,一门心思跟我好就得了,死缠烂打算个屁本事!” “哥……我明儿就处理去,我保证好好的站你面前,人模人样地跟你说一句,看,爷还是那个顶天立地的爷!”胡竞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得意洋洋的扬了扬头。 “扯淡吧你,睡你的觉吧,等家里没人了再说!” “我哪等得及,只要你说话算数,我明儿就出去,给我一星期的时间,等我回来找你!” “说的跟真的似的,你怎么出去?” “门出不去,不是还有窗呢吗。”胡竞嘿嘿一笑,蹭了蹭王哲思光滑的下巴,有点飘飘然。 ☆、番外三之万户尽皆春 “温!树!!你想干吗?!!”梁泽一进门就声嘶力竭的炸了锅似的张大了嘴巴吼,生怕邻居家的玻璃杯子不能碎的一样。 “想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啊,我想啊,废话!”温树两手大包小包一只鸡一只鸭的拎的满满的,刚哼哧哼哧出电梯就被梁泽这一吼吓个一机灵,差点把那一兜子的竹筒给扔出去。 “温树!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你王八蛋!”梁泽一扭身子指着刚进门的温树的鼻子破口大骂,刚才还一脸如沐春风的为得此实力干将欣喜若狂,一转眼就狂风骤雨般的把温树打了个找不着娘。 “祖宗,您能搭把手,把您请回来这只上好的灌汤鸭给搁进去吗?”梁泽说喂鸭子吃上好的蔬菜汤拌的饲料,鸭子口感会更好,这是梁泽说的,温树只有照办的份儿。温树把头低到梁泽的怀里任他花拳绣腿的洗礼,早知道梁泽就会是这种反应,温树嘿嘿一笑,梁子啊梁子,就算是这样,你能拿我怎么着啊。 温树干了件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干,也绝对不会想的事,他,他把梁泽小公寓里的厨房装成了半开放式,两面通透,靠南整个儿一大通面玻璃,就跟这玻璃是从房顶直接塞进来的似的,就那么严丝合缝的再插到地里去。 当初物业打电话来说房子走水的时候梁泽怎么都不可能想到派回来看看究竟的温树会把他的房子拆了! 温树竟然就真的利用那么几天的时间往返几次简单的就把房子重新翻修了,梁泽还就神经大条到一点都没意识自己把房子交到了谁手里。 这样一来,梁泽的房子朝阳的这边加上原先那块落地观景窗,两面大通透玻璃隔空对望,要是坐在客厅里就能感觉跟坐旋转观光餐厅似的带劲。 不过,这只是温树的想法,梁泽带不带劲这可就不知道了,起码,梁泽现在就跟谁捅了他屁股似的一蹦三尺高,指着温树的脑门连训带骂的较了半小时劲儿了还没能让温树进的了门。 谁能捅,也只有温树了,谁知道温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心里和脸上都可开了花,梁泽气不打一处来,骂累了,一屁股坐地上,坐的就是两面玻璃等距中心。 温树鬼魅的笑着。 “那个,装修师傅说你这厨房采光不好,影响食欲。” “不用他费心,我就是没厨房我也吃的照样香!你说你,三十好几的人了,好玩儿吗?刺激吗?”梁泽一抱胳膊一盘腿瞪着站在门口的温树。 “嗯,好玩,刺激。”温树咧着嘴,撇开一堆金银细软凑到梁泽跟前儿一起坐下。 转年,温树也都三十了,这两人在小村庄里也住了两年了,梁泽心里了然,如果不是爱,温树凭什么抛弃光鲜亮丽灿烂的明天不去追求,却愿意陪着这样一个自己过着清闲寡淡的农村生活。 如果不是爱,谁愿意? 梁泽在拖累温树,梁泽明白。 “别跟我贫了,奶奶刚安顿好,医院的饭不习惯,我们早点过去。这个,这个我回来再跟你算账!嘿,你看还坐着干嘛,看这脏的,就差拿扫帚在地上作画了!”梁泽说这站起身拍拍屁股的灰。 “我特意早上才打的电话又打扫了一遍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洁癖的毛病是打哪来的。”温树不情愿的刚坐下还没怎么抱着人呢。 “打你那儿来的,哼哼,好了,起来收拾吧。”梁泽伸手把温树拉了起来,温树却不撒手。 “抱抱。”温树话还没说,梁泽已经在怀里了。 温树抱了很久,抱的很紧。 梁泽也沉默了,一改往日的挣扎胡闹,安静了下来。 也许今天,也许明天,也许哪一天,梁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能挂着明朗的笑着和他打闹,也许,这一坎,梁泽只是需要些时日。 抱了一会温树不舍得,轻轻的把梁泽的嘴唇含在嘴里,梁泽闭着眼睛迎着温树温热的触感,啃噬了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两人各自忙活收拾了一番拿着给奶奶炖好的汤和饭出门了。 梁泽一上车看着那排被拆空的后排座椅心下又一阵涟漪,要知道温树可是把他的宝贝小越野看重的仅此于自己了。呸,我怎么拿车跟自己比呢,梁泽冲着温树笑了笑:“开车吧。” “你这座儿就这么空着了?” “先就这么着吧,我怕……”温树突然意识到后半句说不出口,赶紧收了回来,转了话锋,“过几天吧,过几天我回去看看那大学生在咱们劳苦群众扎根革命的地方干的怎么样,顺便再把座儿捎回来。” 温树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梁泽知道,怕过几天奶奶不在了还用…… 只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岔开了。 梁泽挤出了点笑容,“那大学生可绝了,比咱两有觉悟多了,我看给他干着挺好的,你就放宽了心当你的股东吧。谁叫你死活就不愿意改那证上的名字呢,死脑筋。” “那可是你的名字啊,我怎么能改。”温树摸了把梁泽的呆毛,找地方停好了车,把给奶奶带着的毯子卷了卷塞到了腋下。 冬季总是不那么好过,奶奶入冬就开始总喘不过气,最近几天更是加上了嗜睡的症状,今一大早睡到了八点多,这会看着梁泽和温树进门,顿觉得神清气爽,招呼着她的宝贝孙子小泽和她“叔儿”赶紧坐下。 “奶,我那灌汤鸭研制成功了,您给当回白老鼠?”梁泽端过一碗飘着零星油花的浓汤递过来。 “哎呀,你这厨艺也是见长啊,叔儿这是当老师了啊。”奶奶啧啧的赞不绝口。 王哲思办事,向来稳重周到,温树怕奶奶长途颠簸,一到地儿就赶紧联系着住了进来,温树对着正走过来的王哲思叫了声哥。 “奶奶,您老放宽了心,想干什么就把他们招呼来,咱们就去干什么,想吃啥就让他们给做,不会做了咱去买,这么两大帅小伙子伺候着呢,不怕,啊。”王哲思拍了拍奶奶的手,回身对着温树和梁泽:“待会一起吃饭!”说完也没容得他两表态快步走了出去。 温树和梁泽刚一落座,就被王哲思叨叨个不停。确实,奶奶这种情况还长途跋涉实在是有点冒险,但是这是温树和梁泽深思熟虑一番细细商讨的结果,此时这二人反倒没有了沉重的心情,更希望能乐观的看待。 梁泽支着下巴不难烦的搅拌着这杯红的发紫的石榴汁儿,心里怨念的白了温树一眼,用眼神告诉他,我又不是没有自控能力,喝一杯啤的能死人? 温树同样支着脑袋,大半个身子趴桌子上看着梁泽,再同样用眼神告诉他,能! “行了,你俩能腻歪死!”王哲思敲敲盘子示意他两先吃饭。 “哥,跟你说个正事,我两都见过两位主任了,也表示了我们不会回来了,也免得给大家添麻烦,奶奶的事儿您尽力,她老人家也跟我们说过,她想看看我们生活的环境,我们工作的地方,看看我们周围的人,她走的也安心点。这一路上奶奶也劳累,等稳定稳定情况我们就接她回家里住。” “行吧,你俩照顾好就行。”话还没说完,王哲思的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王哲思戳戳戳又摁断了。 “梁泽那小诊所开的还不错?”王哲思烦躁的把手机朝下扣下。 “你可说呢吧,就他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迟早被人家有志青年吞并了!”温树宠溺着打趣梁泽。 “要我说,就转给他吧,奶奶的意思老房子也不要了,身外之物,有没什么好的记忆,抽时间办手续得了。”梁泽拿筷子挑了挑菜塞了一口。 温树一听抬手就勾住梁泽的脖子勾到怀里:“你说什么?你个没良心的,哪儿没有好记忆?之前没有就算了,这两年还有没有?” 梁泽刚吃了一口就差点呛嗓子眼里,急的直咳嗽:“有!有!有!你说有就有!” 温树还没松开手,身后就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火气蔓延,紧接着就听到来人一句怒吼:“你干嘛不接我电话!” 温树和梁泽缓缓转过头,啊! “不是说好了,不能再无视我吗?!” “胡竞?”温树和梁泽同时惊呼。 “你越过我私自去给老爷子打什么包票?你干这事儿之前想不到我什么反应就别来找我。”王哲思头也没抬,举着筷子该吃什么吃什么。 “我一时得意,我得意行吗?我得意忘形了行吗?回去吧。”胡竞帖着身子坐王哲思旁边,使劲蹭了蹭。 王哲思瞪了一眼胡竞,又看了看温树和梁泽,“完了再说!” “我憋着难受,我忍不住就给说了,可老爷子也没说啥不是吗?”胡竞从进门到现在耍赖皮的方式讹着王哲思,让温树和梁泽简直看傻了眼了,这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胡竞吗? “我这儿吃饭呢,你躲远点。”王哲思甩了甩手。 “吃吧,我也没吃呢,不就他两嘛,服务员,加副餐具!”胡竞扫了扫温树和梁泽,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哥,他怎么还粘着你呢,要不要我再打他一顿,使劲打,打得他不敢出现为止。”温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两人有问题。 梁泽在下面扯了扯温树的裤子,温树马上闭上了嘴巴。 “不用了,你也打不过他。” 温树倒是不张嘴巴了,可也噎的够呛。 “对,你也打不过我。”胡竞边狼吞虎咽的吃着边附和。 王哲思望着窗外,明显心里有事。 “嘿,你这人真是见一次想抽你一次,你怎么那么欠抽啊。”温树刚说着瞟见了心不在焉的王哲思。 “王哥,那我们再说吧,我们去给奶奶买点水果去。”梁泽站起身拉了拉温树的袖子。 “别,别,梁泽,你也别见了我跟见了猫似的,你甭动,你们吃,我们有点私事需要解决一下,我们撤。”胡竞说完还不忘赶紧喝口汤,赶紧连拉带拽的拖着王哲思要走。 王哲思被胡竞拽的不耐烦,看这样子也吃不下去了,才由着胡竞拖着。 “王哥……”温树想要帮忙却又不知道该帮不该帮。 “没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现在,他现在改好了,我现在,跟他过。”王哲思肯定的说了一句,胡竞却傻了眼了,直勾勾充满崇拜的眼神看着王哲思。 “你是说,你同意公开了?”胡竞眼含泪花的激动极了。 “回去再说,走。”这下子换成王哲思拉着愣在原地跟傻了一样的胡竞了。 温树和梁泽目目相觑,目送着渐渐离去的两人。 温树从看向窗外移回来目光就看到了梁泽只在凳子上坐了一半,视奸了一会露在凳子外面的半边屁股,暗抽了一口气,梁泽啊梁泽,这么多年了,你这屁股咋还是这么有看头呢。 “嘿,你摸我屁股干嘛。” “手感好,嘿嘿。”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篇番外来作为大树的最终完结,撒花咯! 其实最后梁泽奶奶是过世了,但是鉴于我们是轻松系,这种沉重的情节还是不加在番外里了,就让他们四个在他们的世界里好好的在一起吧。甜甜蜜蜜,永结同心,哈哈! 城郊云麓村对违规建筑的爆破行动出现重大事故。 思景集团女总裁傅清予亲自到场。 江宴离半躺在废墟下,有些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妻子傅清予的到来。 “清予……” 他声音干涩,费力地唤了一声傅清予。 而与他声音同时响起的,是程文景浅浅的两声咳嗽。 傅清予顿时方寸大乱。 她双眼通红,迫不及待地扑进程文景怀里,“文景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傅清予强制性安排所有救护人员来查看程文景的情况。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浑身是血,双目紧闭,已经失去意识的江宴离。 大批记者蜂拥而至。 江宴离陷入昏迷前,只听见妻子傅清予愤恨地对着记者许下重诺,“受伤的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爆破失败的罪魁祸首……” 而他,江宴离,就是这爆破行动的总工程师。 …… 三天后,江宴离在医院里孤身醒来。 他黯淡绝望的黑眸里,多了一丝坚定。 江宴离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伯母,合同上的五年之期已到,我想好了,我不想再继续勉强清予了,给我们办离婚吧。” 江宴离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干哑没有情绪。 他往日清俊的脸上脏兮兮的,深邃的眸子里,眼神空洞,犹如一潭死水。 电话那边的傅母安静了很久,再次开口,语气郑重,“宴离,你是不是忘记了合同上的内容?” “我没忘。”江宴离努力勾勒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若是我主动提出离婚,不但净身出户,还得彻底消失在清予的眼前。” “伯母,你打算如何安排让我人间消失?您放心,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打扰她和程文景的生活。” 傅母因为江宴离无波无澜的沉闷语调噎了一下,随即叹气,“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我也不会拦着你。” “你现在的情况,医生都告诉你了吗?因为治疗不及时,左耳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的听力,还有你的腿,恐怕以后都不太方便……。” “半个月后我给你安排安乐死,送你出国吧。” “好。”江宴离眼角微湿,从今往后,他再也无缘爆破工程师了。 安乐死,确实很适合他这个累赘。 傅母听出江宴离情绪里的低落,语气稍顿,也有些不忍。 “虽然是净身出户,念在你这么多年以来对清予的尽心照顾,假死之后,我会给你在国外找到安身立命的工作。” “那能送我去做战地记者吗?那是我的梦想。”说这句话的时候,江宴离麻木黑沉的眸子里,总算是多出一丝光亮。 傅母那边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刚暗,又跳出一个日程推送。 上面几个大字再次刺疼江宴离的眼睛。 特别的不合时宜。 “今天收尾款,凑够最后一笔钱,给清予买她最爱的独家设计师戒指,补上一次求婚。” 江宴离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日程提醒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看得眼睛干涉酸疼,连眼泪都没办法掉下来。 他眨眨眼,把买戒指的日程取消,算了算半个月后的时间,在腊月三十那天,设置了一个新日程。 名为“永别。” 刚刚设置完,门外便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江宴离,你装死醒了吗?” rn 冰凉的女声砸在江宴离耳边,如寒冰般渗人。 随着声音摔下的,是一张白纸黑字的认罪合同。 “事故认定书,你签了吧!” 江宴离半躺在医院病床上,抬头看,她格外艰难。 傅清予双手环胸倚在窗边,一张瓜子脸又尖又小,面若含冰,眸若星河。 一头黑长直挽了起来,留了两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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