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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温树和梁泽一样,在医院里都是小辈儿,临床经验和年龄成正比,他一个27岁在主任们眼里就是个小毛孩,难怪时不时要考问一番,就像梁泽只是普通号,而主任医师就是专家号了。 温树到梁泽门口等他一起吃午饭,他现在连这一点点午饭的时间都特别期待特别珍惜,却看到梁泽门外的屏幕上还排着这么多号,想着梁泽的午饭又要压缩了,温树只好自己做主去给梁泽买了带回来,等着待会能吃现成儿的。 看完最后一个,温树推门进去了,看了看一脸疲态的梁泽,心里莫名的揪着,他终于也知道心疼人的感觉了,可这感觉真的是说不上来的难受,恨不得替他看,替他累,替他受着。 “快吃吧,还热乎着”温树给梁泽打开盖子递上筷子。 梁泽嘴里嘟囔着,“我刚刚还想着叫外卖呢,你比哪家外卖都快,怎么着,我可没钱付快递费哈,我还得供房子呢。” “看来还是不累,嘴也没闲着。”温树撇撇嘴。 梁泽把自己那份吃个差不多,就拿着筷子翻了翻温树那份,把他里面的肉都嚼吧嚼吧吃了个干净。 “我怎么觉得今天上午看门诊的好几个都特别眼熟呢。”温树给梁泽拧开了矿泉水瓶盖。 “嗯”梁泽嘴里塞的满满的。他早就发现了,这伙人来了什么也不说,就说难受,哪难受,今天胳膊明天大腿,一点症状都没有,就耗在他这儿拖着,一个拖十好几分钟,十几个耗这儿一上午的时间就出去了。 “你认识啊?”温树随便扒拉了一口饭。 “不认识。”梁泽真不认识,但隐约感觉好像又知道点什么。 “那怎么每天都是同一拨人看病啊。”温树也发现了。 “不知道,他们也没干什么,没事的。”梁泽想估计也就是想耗着我吧,也确实没做什么。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温树突然抬头。 “我与世无争两手空空的,得罪谁去。”梁泽笑了。 “那这个怎么解释,我怕你又受欺负。”温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怎么是“又”啊,梁泽心下斐然:“我老被欺负吗?” “啊,谁让你那么招人。”温树其实想说你看你被那个胡竞折腾的,就连我们的第一次也是拜他所赐,我才会蠢蠢欲动的。“你吃吧,我得回去写病历了。你下午要没什么事就歇会儿,下了班我来找你。”说着温树就拿着垃圾转身出去了。 梁泽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暗自感觉其实温树人挺好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奇怪,为什么就不能全身心的投入去享受去被爱呢,被人关心被人宠爱的感觉不好吗?为什么要自虐,脑子不灵的总想着那个该死的胡竞。 想到胡竞,梁泽思前想后了一番,最近连着一个多星期了,只要梁泽一坐诊,总是会出现的这些人,梁泽隐约感觉与胡竞脱不了关系,胡竞从小锦衣玉食被人捧在高高在上的地位惯了,没人逆过胡竞的意思,他这么三番四次的刺激胡竞,从他挣脱陈老板不安分的手从酒会上公然不顾一切跑掉的时候他就应该明白,这叫得罪胡竞了。 只是他一直自以为是的以为胡竞对他是真感情,说不定在胡竞眼里,他就是个不折不扣养在身边玩儿腻了就会拱手让给合作伙伴的情人而已,情人不是唯一,可以有无数,就像一件心爱的玩儿物,也许对他有点超出别的玩儿物的喜爱,可终究还是玩儿物。 梁泽心痛极了,胸口憋得难受。可是梁泽想不明白如果是报复的话这些人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只是在耗时间呢,他们想做什么? ☆、你疯了? 下班的时候温树又急急忙忙跑下去等在梁泽门口,身后的王哲思心中一片狐疑,却也还是如往常一样闪过一丝这还是热恋期的孩子,过一阵子就会恢复如常的念头。 “你那比我这儿事多,不用急着跑下来,我会等你的。”梁泽有点心疼这个气喘吁吁出现在眼前的英气男人。 温树平稳的开着车,右手一直放在档位上,自动挡的车,手根本无需放在这儿。温树在一个红灯的空档,找准机会去握住了梁泽放在肚子上的手,梁泽不着痕迹的抽圝了一下,也没回握也没动,就那么没什么反应的看着前方,空无一物。 温树心下失落,不由得握的更紧。 梁泽知道温树什么意思,可是……他控圝制不住,控圝制不住的在每每有身圝体接圝触的时候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另一张脸,温树对他的表现让他更生出了更多的愧疚,之前的一时置气,答应温树的交往,现在却平添了一丝欺圝骗,梁泽内心也在煎熬。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自从迷上温树的美食,他们就基本没怎么在外面吃,下班直奔回家,锅碗瓢盆一番就是一顿可口的家常菜。而且每次,约定俗成的,回的是,梁泽家。温树那里根本就没开过灶。 “你做吧,你做的我都想吃。”梁泽还是看着前方的一片黑圝暗,好像就算有车灯的照耀还是黑圝暗地没有尽头。 “有我好吃吗?”又一个红灯,温树凑近了梁泽的下巴。 梁泽被突如起来的动作打断了思想,正要发作,温树轻轻的吻在了唇上又火速闪回了驾驶位。 “你老这么没正经。”梁泽有些慌乱,如果刚刚温树真的亲下去,他不知道能不能投入到吻里。 回到家,温树好像十分的迫切,手脚动作奇快,但也并不影响质量,把梁泽喂得酒足饭饱之后,温树眼里的精光就再也掩藏不住了。跨过餐桌捧起梁泽的脸就一阵猛亲,梁泽招架不住,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温树跟着绕过餐桌与梁泽的接圝触面积更加扩大,双手不自觉的伸到了梁泽单薄的衬衫下…… 梁泽想推开,可又不知道以什么借口。更何况温树的吻堵得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树火烈热情的吻让两个人都些微的浑身发圝热,没办法,温树自从尝过第一次,就知道梁泽不仅能在衣衫整齐的时候让他心潮澎湃,更能在衣不蔽体的时候让他欲圝望焚烧。从那天开始忍到现在,温树实在是觉得辛苦,今圝晚人就在这儿,环境气氛都对,不做点什么简直是太浪费了。 温树刚一离开梁泽的柔圝软的双圝唇,梁泽就吸了一大口气。喘匀了之后轻轻推了推伏圝在他胸口的温树,没推动。 温树被他欲拒还迎的轻轻一推撩圝拨的更加火圝热,就这么一边亲圝吻着一边朝着卧室的方向推动梁泽的身圝子。 梁泽急了,推了半天没推动,猛地一用劲。 下一秒,温树摔在了地上,两个人都愣住了。 温树都傻了:“你做什么?” 梁泽赶紧上前去扶温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心里愧疚更深了。 温树深深的看了一眼梁泽的眼睛:“没事,我也没伤着。”看一眼,温树就明白了,梁泽不愿意。 他一想到刚才亲的火圝热的自己也许在梁泽眼里成了另外的一个人,温树浑身的欲圝望就一圝泻圝千圝里,顿时没了兴致。 他强圝压着怒意单手撑地站了起来,一直暗示自己“急不得,急不得” “那好吧,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但我能留下来吗?” 温树看着梁泽的眼睛,梁泽没说话,他却将梁泽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就那一瞬的犹豫此时就能将他彻底打败:“算了,那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温树抓起沙发上的衣服逃也似的冲出了门外。 一上午了,温树都没有出现,梁泽有些慌了,自己说服了自己,也要证明自己不过是失去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既然已经答应了温树,就该好好珍惜眼前的这个,更何况温树对他的体贴关心照顾远比胡竞做得多。 又不自觉的想到了胡竞,简直该死。 梁泽最终还是愧疚不已。想要抛弃过去,开始未来的是自己,就不能怪谁,尤其是全心全意对自己的温树。一想到这个还是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孩子,一定感觉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梁泽还是迈出了上楼的那一步。 十二楼,心血管内科II 电梯打开的那一刻,梁泽像是举行内心的一个无比隆重的仪式,一个告别过去走向未来的前方闪着白色光芒的仪式。他慢慢走到医生办公室,双手插在口袋里,缓解一下不安感,却环顾了一圈没有看到温树。 王哲思发现了门外向里面张望的梁泽,隐约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走过去问道:“请问找哪位呀。” “额,我找一下温树,温树在吗?”梁泽没准备的突然一惊。 “哦,温树啊,温树夜班啊。”王哲思似乎想起了什么,温树说的“同一个医院”!王哲思毫不掩饰的上圝上圝下圝下打量了一番梁泽。突然别有圝意味的微微抬起头,蔑了一眼梁泽,小声地说:“你是不是温树跟我说的那个……小嫩圝肉吧,没事,我知道。” 小嫩圝肉?温树这么随随便便就跟同事说了他们的关系?还用这么轻蔑的词形容? 王哲思看梁泽明显的微怒,反而有点小得意:“哦,他没告诉你啊,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下班我见他的时候告诉他。”王哲思心里更加确定这就是温树众多的“前任”之一了吧,看来温树也没有多上心。 “不用了,谢谢。”梁泽有些恍惚,转身离开了。 “哦,这就走了啊,那我晚上怎么说你是哪个……”王哲思稳重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有种恶作剧得逞的快圝感,原来他自己内心会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恶圝魔。 梁泽在回门诊的路上恍然大悟,原来温树也是胡竞啊! 午饭时间,温树照常出现在梁泽门外,照常拿着他们的午餐。温树顶着硕圝大的黑眼圈推开了门,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梁泽对面,小心翼翼的挨个打开它炖了一上午的鸡汤,米饭,小酥肉还有蒸白菜卷,都是梁泽爱吃的:“鸡汤泡饭也好吃,我自己的时候就是这么吃的,不过好像不提倡,太油了不健康,你要不先尝尝鸡汤?” 梁泽没抬头,要不是最后还得他收拾,真恨不得全给他把桌子上的东西袖子一挥全扫地上去。 看梁泽没动,温树以为梁泽还在生昨晚的气:“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呀,我确实是太急了,我错了,你先吃饭好不好。” 梁泽慢慢的抬起了下巴,却看到了温树满脸的委屈,眼圈更是昭示着一夜没睡的疲惫,眼白里布满了细小的血丝,忽然有点心疼,原本自己就是要去道歉的,可结果呢,结果却是在别人的嘴里听到了温树对自己真正的评价:小嫩圝肉,只不过是个能发圝泄圝欲圝望的小嫩圝肉而已。 “你都已经上过我了还找我圝干嘛?”梁泽脱口而出。 “?啊?”温树震圝惊了。忙了一上午,中午又专程跑来送午饭,装成这样一副惨样儿,非但没得到梁泽的半点同情,还换来的却是梁泽的质疑吗? “难道我这段时间对你的真心你感觉不到吗?”温树受伤了,昨晚是一次,今天又一次。好难过……难过的都不想说话,好累。 梁泽有些不敢看温树的眼睛:“为了什么?为了再上一次床!” “你原来是这样想的。”温树圝声音越来越小。 “我这样想的?是我不小心说出了你的想法,惭愧了吧。”梁泽没有一丝揭圝穿别人欺圝骗自己的爽圝快。 温树突然像是变了个人,像是说给自己听,却把目光深深地嵌进了梁泽的眼睛,每说一句话都不容梁泽反圝抗一分:“怎么,让你失望了?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这一身的医生服给扒了,很不得现在就把你推在桌子上狠狠草,让你知道就算你特么心里有人,老圝子也能贯穿你,占有你,让你知道你属于谁!” “你疯了?”梁泽不相信这些话出自温树,这个什么时候对自己都是笑容灿烂,温柔的滴水儿的小男孩。 “你说呢?”温树忽然邪邪的笑了,慢慢把梁泽逼到了墙角。 梁泽急了:“温树,你别乱来。” “你觉得我会做什么?再强圝奸你一次啊?再落你一回口实?让你说我又是违背你的意思?”温树也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 温树掀起白大褂,皮圝带都没解,就一手狠狠的伸下去抓圝住了梁泽的命圝根,一气呵成,容不得梁泽反应,温树就紧紧顶着他,快陷进墙里了:“我其实特别想,可惜门没锁,要是万一待会有个像我一样专挑下午上班前这一点点时间推门进来‘梁大夫,找你看看病。’你说你会不会特别爽?” 梁泽的脸都快红成了番茄,哪还敢刺圝激温树半句。这种胁迫,简直是毫无反圝抗的余地,只能一个劲的缓和温树的情绪,他真的怕,真的保不准下一秒会有人推门进来,就算不是病人,就是同事进来也更糟糕了。 “你说我就稍微刺圝激一下,你就硬了,我要是这样呢?”温树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是很疼,心里很疼。他就这么时而轻柔时而快速的抚圝摸圝着梁泽的宝贝,一只手撩衣服露圝出了胸前的粉红,一口咬了上去。 梁泽不敢动作,稍微一动,温树就能快速的反应握的更紧,握得生疼。不敢说话,不敢出声,轻轻一哼都带着情圝色的意味。梁泽怕了,温树不是胡竞,温树比胡竞更让他觉得无法抵圝抗。 梁泽渐渐泛红,发圝热的身圝体,在不断的攀升,下一秒,一股温热就喷在了内圝裤上,温树就着液圝体搓了搓顶端的小孔,梁泽一阵持续的战栗,微眯着双眼缓不过神儿来。 温树像是没事人一样伸了出来,在旁边的水池里洗了洗手,开门要走。 梁泽在身后腿软的站不住,只得靠着墙喘着气:“拿走你的东西!” 温树没回头:“不吃就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来我新浪微博@夏烟雨天,大力的戳,也许会有惊喜呢对不对:-D ☆、冤家路窄 梁泽回了神,走到了桌子旁坐下去才敢喘了口气,裤子里的湿黏清清楚楚的提醒他,温树,简直是个疯子! 温树一路头也没回的从医院回到家,蒙着被子倒头就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还是满肚子的怨气,温树抹了把脸出门去夜班。 梁泽刚下班,在大厅里遇到了有些失魂落魄的温树,梁泽木木的站住,看着这个两眼空洞,面无表情的白皙少年朝着自己走来,却在靠近的那一刻漠然的擦身而过,像是从前一点交集都没有,陌生到眼角也没有一点点自己的影子。 梁泽立在原地,心的地方突然像被一只大手扼住一般,狠狠地揪着。本来就是两个都有过去的人,本来就是两个都没有放弃过去的人,怎么能勉强凑在一起,怎么能勉强一起开始新的未来呢?!哼,笑话!梁泽这么想,才会感觉一点点释然,要不然他能怎么想,想这么一个英俊帅气年轻朝气的小伙子肯在一个一点都不纯洁,身心都不纯洁的老男人身上浪费多久?又是一个贪图享受,一时痛快的人,当初胡竞是这样,现在温树也是这样。 梁泽姿势不自然的慢慢走,印记干涸成了硬块,他要赶紧回家清洗干净,要不然,难受! “九床病历写完了没啊,小树。”王哲思好久都没这么叫过了,轻轻拍了下温树的肩膀。 温树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蛇一样炸起了身子:“你干嘛?!” “怎么了呀,吓我一跳,捅了火药桶了?”王哲思不敢相信的看着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儿的小孩儿。 “没事儿,九床的病历写完了,昨晚写完的。” “咱们住院这儿最近也没有忙到需要熬夜一宿的吧,你这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是怎么了?”王哲思稍微猜到点儿,却又不敢确定。 “我就是心里有点难过,跟咱们科没关系。”温树不想让总照顾自己的大哥我这点小事担心。 “来,跟我说说,怎么了?”王哲思更想进一步确认。 “我全心全意的为人家付出,人家不屑一顾罢了。”温树想一句话做个总结而已。 王哲思终于舒展了眉头,微微的翘起了嘴角:“你早该做好心理准备了吧,又帮你老大哥省了一顿,这可还没两个月呢。” “恩,省了。” “不省,我什么时候缺过你的吃的?”王哲思更是笑意浓浓的看着温树:“你昨晚夜班,我正好上午班,你今天休息,上午好好睡一觉,下午我下了带你出来玩儿玩儿去。” 温树依赖惯了王哲思,点了点头。 “你等我去接你。”王哲思拍了拍温树的后背,催促他赶紧回家补觉。 温树趴着睡的,睡麻了胳膊,正要翻个身子继续,电话响了。 “小树,起吧,起来穿上衣服下楼吧,我马上要到了。” 温树套了件连帽衫,穿了条牛仔裤,踩了双小白鞋,干净利落的出门了。 “你打车过来的?你车呢?”温树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一辆出租车旁等着的王哲思。 “我留医院了,没开。上车吧。”王哲思跟着温树进了后座。 狭小的空间里,两个大男人双腿都有点憋屈,两人为了舒服点渐渐撑开的膝盖挨在了一起,大腿也越贴越紧。 “去喝酒?我还以为我们去打球,穿的这么休闲。”温树眼见着出租车慢慢开向了酒吧一条街的方向。 “恩,阳光明媚朝气蓬勃的小帅哥。”王哲思上下打量一番温树,颇为满意的笑着。 下了出租车,王哲思和温树走进了一家他们常去的酒吧,是gay吧。上次遇到梁泽的那间酒吧。温树摇了摇头,拒绝脑子里想那么多。 两人在卡座里看着表演,一杯一杯的酒下肚,就开始敞开了说,也不知道醉没醉,要的就是这种喝过就敢说的劲儿,管他醉没醉。 “大哥,你说你这么多年老跟我混迹这种酒吧,你不怕哪天真弯了啊!”温树一把搂过王哲思的脖子。 “怕啊!”王哲思任由温树搂着他脖子处暴露的皮肤。 温树“嘶”的一声抽了口气:“那你还来!”温树收回了手把袖子拽的更高。 “那不是每次都是你点名了要来这儿么,你喜欢就行!”王哲思有私心,但是温树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不过脑子般毫无反应。 “大哥,千万别走这条路,太特么难了!”温树又用小胳膊搂住了王哲思光洁的脖子,一副过来人的口气。 “难?你明知道难还走?”王哲思扭头看着微醉的温树。 “我没办法啊,我对着女人硬不起来啊!”温树抬起了酒杯。 “小树,你喝醉了。”王哲思自从在医学院认识温树,就一直被他的热情洋溢青春热血所感染,只要有小树的空气里就是满满的活力。 “我没有,大哥,千万别走这条路,真难,你不适合。”温树有点头晕。 王哲思熟练的把倒在他怀里的温树伸手揽了揽,让他靠得能舒服点。 他的私心只有这样,只能这样。这么多年了,每次能跟温树来gay吧仅仅只是为了能在温树醉意昂然的时候能在怀里抱一会,离他近一点。再多的奢求真的没想过,以后总归是要娶妻生子,不必耽误这个率性纯真的孩子,他就这么远远的看着,能陪在身边就好。 温树闭上了眼睛,还在嘴里呢喃着:“真特么难!难啊!遭别人白眼儿就算了,特么还招对象儿白眼儿!大哥,你说难不难!” “难!难不是也没办法嘛,控制不了!”王哲思收了收温树掉在前额的刘海,露出了那张漂亮白净的脸,跟着呼吸忽闪忽闪的长睫毛。温树长得一张娃娃脸,就像邻家小孩儿一样让人看着想掐一掐这么嫩的脸蛋会不会出水儿。 远处一个视线锁定,注视了好一会。在这个男男在一起搂搂抱抱并不稀罕的空间里,温树仅仅是喝晕了倒在王哲思怀里的画面并不显眼,但一样引起了一双眼睛的注意 “呦呵,我说这是谁啊,哦——梁泽的男人!”远处的胡竞终于看清楚了,带着嘲笑地口气走了过来。 “你认识啊?”旁边的发小秦高露也随着胡竞走过来。 王哲思感觉到迎面走来的两个高高大大的男人并不善意,直了直身子。 温树在听到“梁泽”的一瞬间就一个机灵儿,暗自清醒,别不是好死不死放松一会又被梁泽撞见了吧。 温树逃避似得缓缓的睁开眼睛,却从一点点缝隙中慢慢放大,看到越来越清晰的胡竞的脸,顿时火了,草,冤家路窄。 “认识~不能再认识了,小梁的男人嘛!”胡竞带着一丝揶揄,转着音儿地说“哟,打扮的一副小白脸儿的样子,青春给谁看,怎么,这么快就把梁泽甩了?又要当别人的男人了?” 温树坐了起来,整了整衣服,拉了拉王哲思的袖子,示意他该走了。他现在没心情跟梁泽的“前男人”纠缠不清。 “嘿,别走呀,怎么着也算说过话,喝两杯呀。带着你的新情人儿一起。”胡竞朝着王哲思努了努嘴,无意端起了眼前桌子上他的杯子,抿了一口。 温树拉着王哲思起身要走,胡竞给秦高露使了个眼色截住了去路。 温树回头对上胡竞的眼睛:“你特么别挡路!” 胡竞压着火气,狠狠的上前勾过王哲思的脖子,一把勾在肩膀里:“草,你玩我的人,让我也玩玩儿你的人。”说着就恶意的朝着王哲思的脸上吹了口气:“嗯,对我胃口,是我喜欢的型儿,怎么样,今晚陪我吧!” 不等胡竞说完,温树就一步跳过去冲着胡竞的脸一拳捶了上去。“别特么动我哥!” 第二次,又打了起来。 “你哥?叫的挺亲切哈?看着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床上表现咋样?”胡竞不甘示弱揍了温树一拳,嘴里也没闲着。 “我撕烂你的嘴!”温树打架没什么技巧,一个劲的蛮干。 “嘿,你上了我们家梁泽,这才几天呀,又抱着这么一个尤物,好事都特么你占了!梁泽就当我好心送你丫的了!”胡竞毕竟是个混世魔王,打起来这叫一个狠,招招往温树的痛处打。 “……” “怎么,梁泽还不如这个啊,那我更感兴趣了。”胡竞见温树没反应,他又占了上风,更来劲了。 “胡竞,你真是个畜生!”温树激战中反手甩了胡竞一个巴掌。 “你特么三番四次对我先动手,刚玩儿了没几天就把我的人甩了,到底谁特么是畜生!”毕竟梁泽也是跟了胡竞好几年的伴侣,胡竞没想过跟梁泽结束,现在更是看见这个所谓的新男人躺在别人怀里,更是对温树无尽的厌恶。 王哲思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从来都是正正经经的行医人,人生三十二载从来没有一个人做过对他这么轻薄的事情,就算偶尔yy一下近在身边的温树,可也从来没想过什么,更没有做过什么,现在对他极尽挑逗之事的何况还是个男人!王哲思理解无能,站在一旁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愣着干什么呀,抱住你的人呀,你没看我们胡大少都挂彩了啊你!”秦高露推了一把还在愣神的王哲思,他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抱住温树。 “哥,你别抱我,他特么的欠抽,上次就特么惹我了!你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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