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人杀了她之后不久便都自杀了。 她伸出手去拥抱了这个满脸泪水的男人。 “顾渝州,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上天竟然给了我们一次重来的机会,那我们就应该好好珍惜。” 顾渝州笑着回抱住女人:“之前我问过你如果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姜时忆笑了笑:“我说你没给我原谅你的机会,顾渝州,我现在告诉你,我原谅你了。” 两人相视一笑,顾渝州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又问:“你妹妹怎么样了?” 姜时忆叹了口气:“我从前以为她不过是偏执,没想到她能恶毒到这种地步。爸妈已经报警了,现在就看法律如何宣判她吧。” 三个月后 顾渝州扶着姜时忆走进了医院,妇产科的张主任远远瞧见就跑到护士台叮嘱。 “今天就说我请假了,让赵主任去应付吧。” 刚巧值班的是一个新来的护士,她有些不解就问张主任:“为什么呀,他不是顾院长的儿子吗,瞧着人也挺好相处的,为什么要躲他呢?” 张主任笑了笑:“你去瞧瞧就知道了。” 护士疑惑地去了赵主任的办公室,看见顾渝州不停的在问。 “赵主任,吃些水果对肚子里的宝宝好呀?” “赵主任,宝宝怎么还没有胎动呀?” “赵主任,我和宝宝说话他也不回应我。” 赵主任无奈的扶了扶眼镜框:“顾先生,你们家的孩子是神仙吗?你自己也是学医的,你看过三个月有胎动的吗?” 男人尬笑了笑,没再说话。 不一会他又开始问,护士总算懂了张主任为何躲着他了。 检查结束后,姜时忆挽着顾渝州的手,开口道:“老公,我们去江心寺为宝宝祈福吧。” 顾渝州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好。” 一路上顾渝州开得很平稳,后车不断按喇叭催促他。 姜时忆有些好笑:“老公,开快点没关系的。” 男人却一脸正经:“不行,会颠到宝宝的。” 后来他被后车催促得烦了,直接去图文店打印了一张海报。 贴到后窗上:“内有孕妇!勿催!勿催!” 两人慢慢悠悠总算到了江心寺,这时太阳还没下山,夕阳最是好看。 顾渝州忽然想起来什么,开口问道:“对了,你妹妹怎么样了。” 姜时忆抬着头看着夕阳:“曝光她爬上亲姐夫的床那件事是妈妈做的,你知道我妈这辈子最痛爱小三了。好在姜小小没有追究她的责任,而她自己以故意伤害罪判了三年。” 顾渝州继续追问道:“伤害她那个人找到了吗?” “那个人来自首了,也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 姜时忆微微眯着眼:“夕阳真好看。” 顾渝州一脸贱笑:“时忆最好看。” 忽然路上遇到一个中年妇女牵着一个孩子。 孩子手上拿着一束花递给了姜时忆:“姐姐,你真好看。” 姜时忆笑着接过花:“谢谢你呀,小朋友!” 顾渝州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个小朋友,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上一世他也在江心寺遇见了他。 那时他是身患重病,药石无医看淡生死的小男孩。而如今看来这个小男孩长得很是健康。 顾渝州和那个中年妇女相视一笑。 “顾医生,看来你的愿望实现了。” 男人将小男孩单手抱起,捏了捏男孩的鼻子:“你能健健康康地长大,真好!” 姜时忆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问着:“老公,她为什么叫你顾医生呀?” 顾渝州笑了笑:“管那么多干嘛啦,还不去寺庙都要下班了。” 第55章 三年后。 “妈妈,我们今天去哪里呀?”软软糯糯的女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伸出小手无辜的看着姜时忆。 姜时忆双手环抱在胸前:“团团,妈妈没有多余的手手可以抱你哟。” 顾渝州单手拎起走路还有些踉跄的小女孩:“团团,今天咱们去接你的小姨出狱咯!” “爸爸,小姨是谁呀?”小女孩努力的把脑袋从爸爸的怀抱里挤出来。 顾渝州耐心地回答着:“小姨是你妈妈的妹妹呀!团团想不想要妹妹呀?” 小女孩沉思片刻,伸出软糯的小手扯了扯顾渝州的头发:“爸爸,妹妹是怎么来的呀?” 两岁的小女孩扯起头发来还是有些疼,顾渝州嗷嗷叫了两声,就将团团放了下来。 “爸爸好心抱你,你还扯我头发是吧?” 团团立马撇过头去,双手抱在胸前,嘟囔起小嘴。 气呼呼的,可爱极了。 姜时忆好笑地看着这一大一小:“好了,我们走吧,爸妈还在家等着我们吃饭呢!” 姜时忆顺势牵起团团的小手:“团团,走咯!我们不理爸爸!” 监狱门外。 姜小小出来时眼里再没了那股傲气,整个人死气沉沉。 看到门口的姜时忆、顾渝州以及抱在怀里的那一小团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看过他们,她还是显得很震惊。 几人就站在门口相视无言,最终是团团打破了沉默。 她上前拉起姜小小的手:“小姨,抱抱。” 没有人可以拒绝可爱又软糯的小女孩,姜小小也不例外。 她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说:“脏。” 看着小女孩沮丧的神情,她又说:“小姨回去抱抱。” 女孩瞬间阴霾全无,姜时忆拿起准备好的花束递了过去。 “小小,欢迎回家。” 姜小小渝显愣了一下:“你们不怪我吗?” “怪,怎么会不怪呢。但你想到你经历了那么多也很心疼,爸妈也老了。尤其是爸爸,这两年老是念叨你。你也别怪妈妈,她现在也想通了。” 姜小小不断滑落着泪珠,嘴里呢喃着:“姐姐……对不起……” 顾渝州将事先准备好的房本、车钥匙递到她面前:“小小,我想你也清楚,你对我不过是仰慕而已。现在我们成了一家人就应该好好相处。爸妈给你准备好了车房,你偶尔空了就去看看他们。” 姜小小哭着接过房本和钥匙,姜时忆抱了抱她:“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咱们回家吧,别往回看,别走回头路。” 姜小小笑了笑,她说:“好。” 姜时忆看着外面全是应援海报,随口问着:“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顾渝州的语气中有些吃醋:“赵无忧的演唱会吧,现在人家可是国际巨星了,还演了一部仙侠电影,票房都破亿了!” 姜小小看着拌嘴的两人,才恍然自己之前错得有多么离谱。 好在一切都还不晚。 姻缘树下新挂上去的红布条摇曳在空中,跨越了一个又一个时空。 “愿来年,愿来世,愿以君心换我心。” ☆、下马威 出晋地而入京师,过井陉是其中一条道,沿途茶寮繁多,专供过路商旅饮水、喂马。 这日清晨,叶片上的露珠儿都还没散,就有一队车马“得律律”地靠近三宝家的茶寮。 三宝赶紧迎了上去,帮客人牵了马,殷勤地拂拭了长条凳上的灰尘,抱了一摞经年久用而至缺口很多的粗盏出来,倒上热腾腾黄澄澄的茶汤。 “干什么呢,注意着点儿。”身材魁梧的客人不耐地喝斥三宝,三宝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茶汤都溢出来了,赶紧低头道歉,一边又麻利地擦着桌子。 那让三宝看痴了连茶水溢出都没注意的那女子,柳眉一竖、杏眼一瞪,冲着他道:“把这壶装满水,要滚烫的。” “好嘞。”三宝咧着大大的嘴巴从榆钱儿手里接过宝相花盖的黄铜细颈大肚壶,入手掂了掂就知道是双层的,这样的壶做起来极为费事儿,一般小户人家哪里用得起。 常年在这茶寮给过往商旅倒茶装水,三宝见识过不少精致的壶,这一把绝对是家中顶富的人家才用的。 片刻后,三宝就将装满了滚烫的水的铜壶递回给榆钱儿,“小姐,您可拿好了,可够沉的。” “叫谁小姐呢?”榆钱儿横了三宝一眼,“搁桌子上。” 三宝浑身一酥,险些抱不稳铜壶,赶紧地将它放到了桌子上,只见榆钱儿拿出手绢来仔仔细细地将铜壶外面擦了一遍,这才抱着重新上了中间的一辆马车。 这样明显嫌弃的动作,丝毫没在三宝心里引起什么涟漪,此等嫌弃他早已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他依然还在傻傻的笑。长这么大,头一回见着这样标志的小娘子,三宝如何能不痴,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居然敢用这样标致的丫头,未来的姑爷可就有福气了,三宝猥琐地想着。 “回神了,小傻子。” 三宝被人惊醒,刚回头就接到抛过来的一串铜钱,数清楚之后再看那行人时,上马的上马,赶车的赶车,已经准备出发了。 出手可真够大方的,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大户。三宝虽然从没出过门,但经营这迎来送往的生意见过的人可不少,这一队车马的护院身形魁梧彪悍,行事极有分寸,等闲富户都养不出这样的家丁护院,因而三宝认定了这一准是西边儿来的官宦人家。 榆钱儿将铜壶抱上马车放下,抬手捶了捶自己的手臂,这几日的马车坐下来,她的骨头架子都快散了,再看她家姑娘,依然仿佛还在家中花园里似的,仪态娴雅地靠坐在引枕上――发呆。 连发呆都要维持绝美的姿态,这让榆钱儿不得不叹息,“姑娘,反正也没人看见,你就躺着歪一会儿吧。” 纪澄没理会榆钱儿的话,“热水打回来了,兑水给我洗脸吧。” 榆钱儿和柳叶儿伺候了纪澄洗脸梳头,纪澄还用了点儿桃花胭脂遮掩连夜赶路导致的苍白肤色。 榆钱儿虽说打十岁起就开始伺候自家姑娘,但至今也还是没能理解她家姑娘这处处不忘端着的习惯。这一整日连马车都几乎不怎么下,涂脂抹粉的有个啥意思,给谁看呐? 榆钱儿自然不了解她家姑娘的难处,纪澄也没指望她能理解。这人最忌讳的就是人前人后两个模样,一个疏忽就能叫人看清底细来。她若是那簪缨世家出来的姑娘,哪怕松散些倒也无妨,可她并不是,哪怕家中有金山银山,良田万亩,可一旦叫人看到她松散的一面,就会拿她的教养和品行说话,那她这辈子就休想嫁入旧姓世家了。 柳叶儿比榆钱儿大两岁,更能体贴自家姑娘的心事一些,她见纪澄眉间一缕忧虑,便安慰道:“姑娘一定能心想事成,姑太太的容貌还不如姑娘呢。” 纪澄侧头看了看柳叶儿,到底是见识浅了些,她那姑母的“奇遇记”可不仅仅是因为容貌,还得碰对了人。 这女人呐,才貌、运气缺一不可,千百年来她姑姑那样的佳话也没几桩。“你当世人谁都有姑母那样的福气啊?” 纪澄姑母的事情的确可以堪称传奇了。在她姑母那一辈儿时,纪家还不过只是普通晋商,花朝节的时候纪澄的姑母扮作花神游街,得齐国公府的三爷一见钟情,非卿不娶。 以纪兰的家世顶多只能入齐国公府为妾,可纪兰打死不愿,那位沈三爷竟然也愿意在爹娘面前绝食相逼,最后终于迎得纪兰为妻,成就了一段佳话,叫无数出身低微的女子羡艳不已。 柳叶儿听了默不着声,榆钱儿快嘴地道:“不管谁娶了姑娘,都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而她家姑娘根本就是个金子做的人,“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人不爱钱的。” “榆钱儿!”柳叶儿出声喝止,这丫头也太没心眼儿,这岂不是在说自家姑娘只有钱么? 纪澄摆了摆手,她自然不会为榆钱儿的直言快语生气,“你这是没见识,这世上偏就有人嫌钱铜臭的。” 榆钱儿不说话了,她家姑娘说有人嫌钱铜臭,那肯定就是有人嫌钱铜臭。 车轮辚辚,缓缓驶入了京都的铜雀街,这条街上三户朱门就占了大半条街去,而且三家的主人还都是同一个姓――沈。 齐国公沈家这一脉共有三房,虽然沈家老夫人还健在,但三房却已经分了家。沈家大老爷沈卓尚的是公主,继承了齐国公的爵位,二老爷沈秀因为当年救驾有功封了忠毅伯,先皇特地在齐国公府的旁边赐了一栋宅子给他,如此一来忠毅伯既可以单独开府,又可以在沈老夫人跟前承孝。 沈老夫人也是开通之辈,干脆趁着这件事分了家,老大老二都有爵位,也不好束在一个屋檐下,那样反而易生龃龉。 至于最不成器的三老爷――沈英,如今也在兵部谋了个郎中的职位,宅子则是沈老夫人用私房钱给他置办的,也在铜雀街上,只是门是朝着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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