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鹿南气急了,不顾形象的大喊:「李易初,你要当懦夫你就当懦夫吧!我要再婚了!你记住,我们已经错过三十多年了,等我再婚,我们就是错过下半辈子了!」 李易初还是没动静,只是屋里有轻微的响动,像是什么掉在了地上。 鹿南不可置信的看着房门,好半晌才将目光放在我身上。 那目光,如此的不甘心又如此的羞愤。 她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最后只丢下「对不起」三个字,转身走了。 9 鹿南的婚礼请帖是半个月后送来的,婚礼办的很仓促。 我也在手机上看见了鹿南发的朋友圈。 也是同天,我晒出了双方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照片。 鹿南评论了三个问号,但一分钟后她又删了。 我拉黑了她。 李易初的腰垮了,眼里都没了光。 他迷茫的看着我:「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是的,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和李易初离婚的念头。 只是在上次见了鹿南后,我选择延后了离婚的时间而已。 可笑的是,李易初竟然问我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不让他们如愿啊。 他们重逢时,李易初结婚了,鹿南单身。 他们纠缠后,鹿南结婚了,李易初恢复单身了。 他们这样的结局,才对得起拖沓我的那十年,又或者说,三十五年。 「李易初,你有这样,是你活该。」 「但凡你相亲时就跟我说清楚呢?但凡你和她重逢时就和我说清楚呢?但凡那十年来你有一丝愧疚或对我坦白的心呢?」 「很绝望吧,到了最后初恋初恋没留住,原配原配也没留住。」 李易初很快病了,来势汹汹。 即使住了院,医生也发了病危通知书。 「用着药,能吊一天命是一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吧。」 儿子求到了我面前,他求我,求我别跟李易初离婚。 求我来医院照顾李易初一天。 我果断拒绝了。 「你不小了,现在正是你在你爸床头尽孝的时候了。」 「端屎端尿这种活,该轮到你干了。」 「好好尽孝吧,说不准哪天起床你就没爸了。」 其实,我倒没想过要李易初死。 但医生都那样说了,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没有电视剧里的起死回生术。 儿子龇牙咧嘴的砸了病房。 他现实骂我,说我「枉为人 妻、枉为人母」 说我「没有一点同情心,一点都不为他为他爸难过操心」 我直直的打了他一个巴掌,明确的告诉他。 「如果我没有操心,从你毕业那年起到现在,这么多年,你就不可能一直安安心心的在外工作、成家立业。」 他好像被我这一巴掌打清醒了,又好像打傻了,嘴里念叨个不停。 「是啊,我成家立业了,我成家立业了,我有老婆了,我的老婆叫琳琳,我要去找琳琳。」 他疯疯癫癫的被医院保安架了出去。 最后在他清醒时,医院给了他赔偿被砸坏的东西的缴费单子。 或许是琳琳跟他说了什么,那天回来他罕见的跟我道了歉。 「妈,是我不对,是我做错了。」 「是我没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了。」 我没有原谅他,我只让他跪在我面前对我发了个誓。 那就是等我和李易初都去了之后,他不要打着尽孝的名头将我和李易初合葬在一起。 10 李易初还是走了。 临走前,他拉着我说了许多话。 可能是回光返照吧,他走马灯般回忆从前。 最后,他的眼神极其清明。 「路楠,如果下辈子,你还会跟我相亲成为我的妻子吗?」 他吊着最后一口气问的,脖子梗的很直,眼睛也瞪得很大。 我松开了他的手。 「如果你在问我这个路楠的话,我不会。」 李易初咽了气,死不瞑目。 好在离婚证在他走的前一天领到手了。 不然我的户口本结婚那一栏就要打上丧偶两个字了。 虽然说没什么分别,但丧偶总让我觉得我和李易初没断干净。 只有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才如释重负,所有的担忧都消散了。 儿子到底没追回琳琳,他按部就班的上班,倒也是给了我尊重,没有非必要的事没有再来打扰我。 我拿着分割下来的财产和自己的退休工资以及相亲前存在老闺蜜那里的一些积蓄在县城里买了套不错的小房子,还剩了一半的钱,我又拿出一半存了定期,还有一半我想拿着,慢慢和老闺蜜一起过过年轻人的生活。 现在不都流行那个什么“夜生活”?“哈啤酒”? 我和老闺蜜直接搬到了一起住,喝酒吃小龙虾狠狠地放肆了一把。 但放肆的结果就是,吃坏肚子了。 我和老闺蜜携手躺在病床上,相顾苦笑。 琳琳坐在病床旁边给我两剥橘子。 「到底是比不上年轻人哟!」 我瞪了老闺蜜一眼:「别感慨了,还是赶紧想病好后咱们去哪里玩吧。」 埋头剥橘子的琳琳眼睛亮了起来:「咱们去爬山吧!泰山咋样?」 一个星期后,我和老闺蜜颤颤巍巍的互相扶着喘粗气。 琳琳站在我们前面几节台阶上,累弯了腰,但嘴里仍然催着我和老闺蜜快一点。 老闺蜜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我脚背上。 「老娘不行了,老娘要散架了。」 我笑着回头望去。 轻舟已过万重山,前路漫漫亦灿灿。 zel03ie444703e ? “是他,是他先乱说话的。”丁浩指着被简月扶起坐好的男生。 “他说什么了?” “说……” “浩子!”周载阳喝止丁浩,他看着连心,“就是我先挑事的,怎么?” 周载阳以为连心会直接动手,结果她没有。 连心没有搭理他,也不追问到底说的是什么了,问丁浩,“那说的是实话,还是只是胡乱编排?” “这……”丁浩结巴,不敢跟连心对视,拿余光瞟周载阳。 “那就是实话了。”连心看向周载阳,语气极尽嘲讽,“周载阳,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懦弱,连句实话都听不得?再者,就算你听着不高兴,也该是当场撕烂他的嘴,把人压在这儿,用来威胁一个小姑娘算什么?”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高兴当场撕烂对方的嘴,她就不会觉得他做错了? 有点怪。 不止他觉得怪,在场的都觉得怪,都多多少少拿愕然的目光看她。 连心冲简月招手,“妹妹,把奶茶都拿过来。” “哦。”简月听话把奶茶拎过来。 连心扬了扬下巴,对周载阳道:“都喝了。” “疯了吧?我不喝。”别说他喝不下,不想喝,就是看着这洒了的奶茶都觉得恶心。 连心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然后只一只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周载阳来了个过肩摔。 (南北客整理) 周载阳仰躺在地上,背脊疼得他眼前发黑,人还没回过神呢,胸口就被连心一脚踩住。 靠,原来连心不是不动手,只是动得晚一些。 连心示意简月,“来,一杯杯给他灌进去。他特意让你跑两条街给他买,肯定是因为很喜欢,我们得满足他呀。” “啊?”简月懵。 “连心!”周载阳气得不轻,双手抱住连心的小腿企图把人摔下去,结果,结果他根本就掰不动! 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人! 连心看着周载阳无能狂怒,笑问,“周载阳,你现在选还来得及,是自己主动喝,还是给你灌进去?” 说完,连心补了一句,“趁我现在还有耐心。” 周载阳动作一僵,不敢造次。 连心是真的会揍人,往死里揍那种,他现在还记得当初在校长办公室,被连心抓着头发往地上撞时的恐惧。 029|029 霸凌 “姐姐,奶茶太多了,老大一个人肯定喝不了,而且这也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我们也有份,我们喝可以吗?”丁浩鼓起勇气问连心。 连心侧头看他,笑着,“你说呢?” 丁浩被连心看得打了个寒颤,他退后两步,咽了咽口水不说话了。 胆量有,但不多。 周载阳脸色难看,“你脑子被猪啃了吗?这么对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还是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名存实亡,处心积虑弄到手的股份实际还捏在我们手里?” 连心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看谁不爽就揍谁,不需要理由,我能学以致用,你应该感到骄傲。至于股份,就不用你替我担心了,你们拿不走。” 周载阳一噎,原来比拳头砸在棉花上还要气人的,是砸在自己脸上。不过连心哪里来的底气,觉得股份拿不走? “看来你是不打算自己喝了。”连心俯身就要去捏周载阳的下颌,周载阳急得朝小弟们大喊: “你们是死了吗,这么多人难道还拦不住她一个?” 小弟们一个激灵,一窝蜂朝着连心冲过来,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去吱哇乱叫。 还真拦不住。 连心捏住周载阳的下颌,示意简月拿杯奶茶往他嘴里灌。 “连心,你不可以这么对我!连心,艹,你给我等着!%¥¥*%#¥*……”周载阳后面的话因为被捏开了牙关,自动变成乱码。 简月很犹豫,“姐姐,真灌啊?” 连心看她手里已经打开盖子的奶茶,乐了,这不是挺想灌的吗。 “灌,放心,有事我担着。” 简月心一横,把奶茶直接往周载阳嘴里倒。 裴书钰萧安宁 ----------------- 故事会平台:芷荷小说 ----------------- 一封天官来赐福,二封地府永安宁,三封生人永长寿,四封白煞潜伏藏,五封子孙后代昌。 这是钉棺材时,封棺人世代相传的口诀。 裴书钰死那天,封棺人却只念了三句。 ——一封天官来赐福,二封地府永安宁,三封白煞潜伏藏! 因为他是裴家最后的生人,也是被萧安宁休弃的下堂驸马! …… 长公主府,驸马院。 桌上饭菜已不再冒热气。 裴书钰看向小厮春生:“你说,今晚公主会来吗?” 春生欲言又止:“驸马,再等等吧……公主会来的。” 裴书钰便没再说话。 今日是十五,按照规矩,萧安宁必须要与他这个驸马一同用膳。 可自从半年前,她将那扬州小倌林九郎找回来后,便已近两月未来过他的院子了。 想着,裴书钰又咳嗽起来。 屋外传来脚步声。 裴书钰一抬眼,就见萧安宁身着一身暗红锦裙款步走进。 裴书钰恍然起身行礼:“公主。” 萧安宁负手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微微皱眉。 “病了?” 她在关心自己? 裴书钰心里一颤,但下一刻,萧安宁嗓音凌然。 “九郎身体孱弱,你病着,别去他跟前,若是连累了他犯病,本公主定不轻饶!” 翻江倒海的苦涩涌上裴书钰心口。 他闭了闭眼,却是又拱手一礼,缓缓道:“公主,前两日大夫过府,诊出我已有不治之症,时日无多。” 闻言,萧安宁眉峰一挑。 裴书钰垂着头,声音已然沙哑:“我祖父已致仕,但求公主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莫在打压我的姐夫何侍郎。” 他尽可能有尊严的说着自己的死,想要求眼前女人高抬贵手。 耳畔却突然传入一声冷笑。 “你编造一个将死的理由,以为本公主就会放过你们裴家?” 裴书钰浑身一颤。 他抬眼,看清了萧安宁脸上的凉薄:“你别忘了,当年若不是你祖父以势压人,逼迫九郎离开京城,本公主根本不会嫁给你,现在这般,是裴家人应得的报应!” 裴书钰再也忍不住,眼眶骤然滚烫。 他和萧安宁从小指腹为婚,四年前,萧安宁却为了林九郎当众对先帝提出解除婚约! 堂堂丞相府二公子竟抵不上一个青楼男子!裴书钰一时沦为京城笑柄。 他祖父裴老丞相震怒之下,亲自出面让林九郎离开京城,并上奏逼萧安宁履行婚约。 谁也没想到,他们成婚第二年,先帝便驾崩,萧安宁摄政后便开始大肆打压裴家…… 萧安宁看着裴书钰那副平淡的模样,心里的厌烦更甚。 “你莫忘了,你现在是本公主的驸马,别再让本公主看见你为了裴家忙前忙后的恶心模样!” 话落,她径直转身就走。 裴书钰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整个人都好似没了温度。 满室死寂。 一阵穿堂风过,裴书钰猛地咳嗽起来。 “驸马……”春生急忙上前,却是悚然一惊。 只见那捂嘴的锦帕上,竟是血迹斑斑…… 半月后,端午。 裴书钰回到裴家,往昔门生无数的府邸早已门前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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