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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被雨林野兽圈养的日子(H) > 第154章

第154章

景玻璃,延伸出去的露台还设计了无边泳池。 整体来说格局不需要大变,都合他意。 往那一坐,赵承感叹:“难怪叫洱海,这不就有海的味道了吗?” 谢之屿靠在二楼玻璃围挡前没说话。 吹了会儿湖面上清新的风,他将手抄在兜里,突兀开口:“你觉得怎么样?” “问我?”赵承哑然。 临近日落,谢之屿微微偏头。波光粼粼的光线反射在他瞳仁里,看着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不:“只是想问问像赵警官这样养尊处优的人……是什么意见。” 赵承语塞。 半晌,他抗议:“我是实打实在队里练出来的,不是你想那种富家子。但你要说这个地方的确不错,很难有人会拒绝——” 话说到一半,他看到男人转身。 “——你去哪?” 谢之屿抬高两指,随意扬了扬:“付定金。” “……” 所以上午说来看房子,傍晚就把房子定下了? 这人还真是某种意义上的杀伐果决。 赵承没见过这样的,现在开始认同李宽说的那句:那位谢先生,是个让人很难猜透的人。 在曼谷的那晚他们聊起审讯室的男人。 李宽狠狠抽着烟,说:“光是接近他,我花了两年。但那两年我始终没看透他是什么样的人。说他邪,我没掌握一项对他不利的证据。说他善,他又在那样的环境游刃有余那么多年,实在不像普通人。” 赵承挑眉:“你没看透还敢接近?” “我信陈忠义。”李宽吐着烟圈,“他用命担保对方本性善良,领导你想,有几个人能轻易用自己的命担保旁人?” 赵承拍拍他的肩:“没想到你也赌了一场。好歹,你赌赢了。” 是啊,自己生活得乱七八糟还不忘往福利院汇款的人,总是悄无声息照顾老巷子里旧手艺的人,路过砖缝里昂然生长的野花还会绕道而行的人,总不会太坏吧? 两年的接近,大半年的试探和拉扯。 天知道对方堂而皇之说要谈条件的那一刻,李宽内心有多激昂。 起码证明花在他身上的九百多天没有浪费。 出于这一点,赵承同样对谢之屿好奇。 这趟公派是他自己申请来的。 也顺便看看发小宋清柏说的“很遗憾,我没他身上那股劲儿”是怎么回事。 接待他们的是中介。 房主没想到房子这么快搞定,最快订到第三天过来的机票。 这几天赵承一直同谢之屿待在一起。 他记得对方之前是抽烟的,这次相处超过四十八小时,对方愣是一下没碰。 他们警队里压力大扛不住,只好自顾自在他面前叼起来。火机在风里半晌打不着,侧边伸过来一只手,手掌拢风,替他点燃。 赵承猛抽一口:“你不戒了吗?怎么还随身带火机。” 谢之屿眉眼淡淡:“这不是派上用处了?” “戒烟这事儿,挺难。” 他说话带点儿京片子音,刻在骨子里的。就像许多南方人讲普通话,一开口就会暴露坐标一样。 可谢之屿不一样,官话和白话都讲得地道。 反正赵承跟他说话觉得挺舒服,不自觉讲起自己来:“我戒三回了,都没成。你有什么秘方?” “没。”谢之屿说,“忍着。” 关键自己戒,旁边的人都在吞云吐雾。 在警队这事儿难上加难。 赵承摆摆手,表示不聊这个了,又提到房子:“你以后真打算定居在这?自己一个人?” 谢之屿转过脸:“要和当地警方申报?” “那倒不用,你又不是犯人。” 谢之屿嗯了声,一时没有下文。 湖水平静,不似怒吼的海,卷上岸沿的也不会是滔天白浪。他安静地坐了会儿:“这次案子倒是挺快,前两天联系何诚,听说澳岛的警方已经从他家撤走。” 不止是他,最近何溪也不用再去协助调查。 京城这边更快,温家俩兄弟协助组织器官贩卖的罪名初定,律师正忙着从中奔走。 媒体嗅到味道跃跃欲试。 澳岛那里监管力度小,小道消息满天飞。 舆论快要压不住了。 赵承抽完最后一口,拧灭:“我们抓到的是这一桩,背后已经完成的交易天知道还有多少。” 怕被牵连,背后想要何家死的人太多了。 都是枝繁叶茂的大家庭,无数力量压下来,结案速度不得不快。 他们站在长长阶梯的中段。 往下望不到尾,往上也望不到头。 赵承仰头吹了会儿风,感慨:“谢生,你是聪明人。终其一生,想做普通人才是最难的。” 第171章 知足常乐 飞回京城的那天,温凝正在四合院里收拾爷爷的遗物。 接到电话她很惊喜。 “你回来了?” 谢之屿察觉到她鼻腔沉闷,隔着电话问:“哭过?” “还好,在整理爷爷的东西。” 听她声音,显然不是还好两个字能形容的。 生老病死总要走出这一遭。 其实本来没多大感觉的,在医院见最后一面她没哭,出殡她没哭,送进去焚化她也只是红了眼眶。 这些天下来任旁人真也好假也好,她都始终那副平静的样子。 直到整理书房时,字画里飘出一张宣纸。 纸面早就黄了。温凝拾起来看,墨蘸得多,几乎透到背面。她一下看清上面用毛笔写的歪歪扭扭几个字。 ——知足常乐。 那是爷爷第一次教她用毛笔。 她写得实在七歪八扭,很不像话。 不过念在是她第一次握毛笔的份儿上,老爷子没念叨她,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的字:“知道这几个字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温凝说,“爷爷我早认字啦!” 老爷子饶有兴致:“什么意思,说说。” 她很得意:“知道满足,就会快乐。” 这么简单的字面意思,傻子都会。 可是老头沉吟片刻却说:“觉得简单,是吗?” 难不成还有更厉害的意思? 温凝不懂。 她疑惑地看着老爷子,老爷子只是摇摇头,叹息:“你觉得最简单的,我这一辈子也没做到。” 当时的她想,这有什么难的? 物质生活充沛,父母都在身边,三两好友陪伴,她已经满足到不行了。 或许是小小的她,心脏只有那么大,很容易填满。 随着长大,心也变大。 一块糖,一条漂亮裙子,一辆跑车,无法再刺激多巴胺分泌。 能填满心口的东西越来越少。 再次看到这四个字,她忽然懂了彼时彼境——知足常乐果然是看似最简单,却最难做到的事。 跟在老爷子身边学会那么多尔虞我诈的生存之道,没想到最重要的早在她还不懂的时候就已经教过她了。 这是他一辈子没做到的事。 回忆宛若漫长连绵的春雨,等她意识过来时,眼泪在宣纸上晕开了花。 这间沉闷的书房,窗外安静的香樟,还有再也不会走进这道门槛的老人。 她泪如雨下。 …… 收拾好东西往外走,温心仪刚好进门。 她喊等等。 温凝停下脚步。 温心仪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转身进房,过了会儿拿出用手帕包着的冰袋:“眼睛不敷一敷怎么见人?” 温凝下意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明显吗?” “你这几天都没掉眼泪,我还担心。”温心仪握着冰袋往她眼下一贴,刺激得温凝嘶一声后仰。她笑,“好了,现在我放心了。情绪有出口就是好事。” 温凝不好意思地吸了下鼻腔:“收拾东西时候突然伤感了一下。” “正常。”温心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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