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容易被突破的,只要卓刚不在,家里只剩眼瞎的母亲和年幼的少女。 谢之屿握紧成拳,指骨一片青白。 车子如常停在路口。 谢之屿一下车,阿忠立马跟上。 徒步斜坡往下,一直走到狭窄巷子的尼龙遮阳棚下,卓刚已经等在那里:“谢先生,求你帮帮我。” 谢之屿从敞开的门缝里往里望。 家里被翻得一塌糊涂,有挣扎的痕迹。 “消失多久了?”他问。 “邻居说早上还看到了我妈。小卓是刚去绘画班没多久,十点半被接走的。” 那就是还没多久。 谢之屿带着阿忠进门,一点点查看被翻找的痕迹。 视线在杂乱无序中突然找到一个支点。 玻璃药柜里,唯有一瓶哮喘药好好地立着没倒。 他走过去,拿起那瓶药。 药盒下居然有一行字:来找我。 他蹙眉,快速翻转到后面,底下还有另一行:看到警察,我会撕票。 手指慢慢收拢,他不动声色将药盒揉进手心。 阿忠从他身边路过:“屿哥,发现什么了?” “没有。” 安抚好卓刚出去,刚好碰到赶来的李宽。 李宽问他有什么发现,他同样说没有。 脑子在这一刻飞速运转,谢之屿在想,陆坤说的去找他,到底是去哪? 货港的进出口记录温健都有。 谢之屿找机会去看了一趟,没发觉异常。 他隐隐觉得人就在公海上。 以他对何先生的了解,他最终目的应该是去东南亚某个地方,而现在漂泊在公海上不定是因为还没跟要去的地方谈拢。 谈拢地头蛇,他才会安心落地。 既然不是货港的船,那么也有可能是租用了周围的小渔船。 警方这几天也在加班加点排查。 两边是在和时间赛跑。 到晚上,谢之屿甩开李宽的人独身前往海边。他租了一条渔船,打算出海碰碰运气。要是陆坤确实要见他,一定会自己出现。 船夫在指定的地方等他。 刚上船,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谢之屿回头,看到阿忠从树影下窜了出来。 “屿哥!”他喊。 眉心再度蹙起,谢之屿冷淡的眉眼下藏着微妙的情绪:“你跟踪我?” “我白天看到了。”阿忠说,“你藏了一张纸。” “和你没关系,回去吧。” “不!”阿忠坚持,“要么带我一起,要么谁也去不了!” 印象里阿忠从没有反抗他命令的时候。 月下海水深得像一张黑色幕布,无声将他们包围。这片海很静,如同男人安静又深沉的眉眼。 两人无声对峙。 阿忠在这片沉默中一再上前,双手把着甲板前一片围杆,是要翻身而上的姿势。 他在发凉的夜风中跑出了汗。 谢之屿看他许久,终于再度开口:“你放心。我的命很珍贵,不会做没把握的事。” “你也放心。”阿忠说,“我对你肯定有用。” 第153章 以身入局 渔船在夜晚的大海平静驾驶。 今晚月儿高照,海上无风,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谢之屿站在甲板上仰头,天与海在混沌的光线中连成一片,像巨大的网,将这艘逐渐离岸的小船死死包裹。 船头一盏探照灯,漫无目的地射向海面。 离光越远,越没有风景可看。 何况谢之屿此刻并没有心情。 身后响起脚步声,他没回头:“阿忠,你到底是谁的人?” 脚步声微怔,阿忠木讷的声音响起。 “屿哥,我听你的。” 谢之屿抬眼看那轮明月,同一轮月亮,在京城一定也是一样的风景。他淡声说:“我让你回,你不听。” 阿忠在他身后抿了下嘴:“除了这件事。” “你跟我多少年了?” “不记得了。” “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 身后静默半晌,阿忠说:“六年半。” 谢之屿颔首,没对他突然的好记性感到意外,抛过去一根烟:“都这么久了。” 阿忠衔起。 这是第一次在老板面前抽烟。 海风把烟的气味吹得很淡,这一根烟他像在回味跟在老板身边的那么多年,一口一口抽得极慢。 可再慢烟也会抽完。 猩红的一点不断后退,一直退到阿忠指尖。 他被烫到,才惊惶拧灭。 “屿哥。”他搓着被烫到的指腹碰碰脑门上的疤,“不管怎样,这个情我会还。” …… 渔船不断往前开,开到城市灯火终于消失在视野,天与海的交汇越发模糊。 如果不是警惕心极高,很容易在这样风平浪静的甲板上随着渔船轻微晃动而陷入睡眠。 远处黢黑的海面忽然闪过一道光。 谢之屿下意识绷紧后背。 他回舱,交代渔民无论发生什么,等他下船径直往回开,不用回头。 渔民从小混迹在海上,天不怕地不怕。 刚想说收了他的钱就要在这等他,话没出口,就被男人格外严厉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男人没再多说,路过甲板时拍拍另一个大高个的肩。 透过那块饱经风霜的挡风玻璃,两个模糊却笔直的影子站上船舷。 渔民擤了下鼻腔,不知为何,总觉得酸疼。 有一艘更大的船在黑夜中驶近。 还剩十几米的距离,两艘船默然对峙。 平静的海面忽然起了风,船头晃动起来。在这阵晃动中,男人双手高抬,是向对方示意自己没带武器的姿势。另一边,那个大高个也同样效仿。 前后不过几分钟,两艘船错身而过之后,甲板上那两个身影便不见了。 另一艘船上。 陆坤将一盏风灯立在甲板中央,他斜眼看向刚上船的两人,握枪的那只手往上微抬,对准对方颅心。 “又见面了啊,阿屿。” “坤哥。”谢之屿笑着抬高手臂,“没有武器,你搜过的。” 陆坤狞笑着:“你好像对我没死一点都不意外。” “当然,我在差佬那听说了。” “差佬。” 陆坤念着这两个字突然发狠,枪口狠狠凿在谢之屿眉角:“你他妈背叛我们还这么嚣张?正好,何先生请你来是想听你讲讲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好好说说,最好一个字都别漏,你是怎么把何氿送进去的。” 阿忠想上前,被枪一抵,又回到原位。 他喊了声屿哥。 谢之屿朝他摆手:“没事,坤哥脾气急。” 额头有湿热的液体渗了出来,陆坤那两下凿得够狠,他抬手,随意抹开:“何先生呢?我想亲自跟他说。” “上了我这艘船就别想花招了。”陆坤用握把指指里面,“滚进去。” 船舱里不仅有何老,还有卓刚失踪的母亲和女儿。 一老一小蜷缩着抱在角落里。 谢之屿看一眼,没多停留,径直朝着这样环境下还兀自喝茶的老头走过去。 他没坐,同往常每次去椰林山庄一样。 “何先生。” “阿屿啊。”老头抬眼,看到他被血糊开的额头,“好狼狈。” “是,这次生意的确狼狈。” 老头抿一口茶:“你把我儿子弄进去了,就没个说法?” 谢之屿复杂地看着他:“何先生,我以为您不会中计。” “中计?阿屿,事到如今你还要糊弄我?” “抓一个,放一个。这种常规手段不就是想让你们记恨我,然后用我引蛇出洞。”谢之屿平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段时间我一直被警方控制,包括这次上船,都是他们提前布置的。我现在暂时自由只是因为我是饵。何先生,听我一句劝,趁现在没被包围,走还来得及。” 又有血从额头渗出,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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