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他能天天来。” 难事都是底下的人做。 店长苦着一张脸推门而出,在见到外面的客人时又瞬间切换回满面春风。 “谢先生,喝茶。” 谢之屿闭着眼,一脸不耐烦地双手环胸,手指不断敲击上臂:“不用。” 店长又转向另一边:“女士,需要为你介绍一下我们的明星产品吗?” “好啊~”温凝饶有兴致,“随便。” 她看起来很好说话,可就是一圈圈转,似乎这间店面里没有她看得上的珠宝。可她又很有教养,无论店长怎么介绍,她都好耐心地听着。 偶尔说一句“还不错”,“很漂亮”。 又是大半个小时逛下来,店长口干舌燥。 他实在无奈:“不好意思,女士。我们的营业时间就到十点……” 女士露出惋惜的表情:“啊,这样。” 但坐在贵宾区的男人不近人情,眉头一蹙:“我听说上个星期你们为了服务一位大陆来的富商太太,营业到十二点往后。” 他冷嗤一声:“原来是我面子小了。” 做三房的狗腿太苦了。 店长瞬间起了想倒戈的心。 “谢先生您说笑了,这位女士什么时候挑完,我们什么时候再下班。” “可是我不太愿意为难人。”温凝苦恼地望向另一边,“何溪,你什么时候好?我就不挑了,在这专心等你吧!” 事情回到起点,一个等一个的陷入了死局。 今晚的账册有种不得不来的预感。 店长在倒戈与不倒戈之间反复横跳,万分纠结之际,坐在贵宾区的男人冷着脸起身。 他不容置疑的语气朝着何溪:“你的人动作太慢,要取什么东西我让阿忠跑一趟就是。” 这一出分明就是指桑骂槐。 “阿忠。”谢之屿喊道。 门外立马进来一个高大壮汉,额头一条疤,凶巴巴地望着店里的人。 “屿哥,什么事?” “替何小姐的人——” 话未说完,店长连忙道:“马上来了马上来了,不麻烦谢先生您。我保证,五分钟之内全都送到。” 几家店的营业额报表其实都在手里捏着。 五分钟不过是个体面之词。 果不其然,很快有人匆匆送来何溪苦等一晚上都没等到的账册。 她迅速对了一下数据,确认手里的是真东西。 “拿到了。”何溪说。 温凝打了个不那么体面却娇憨的哈欠。 “好困啊~”她松着倦懒的眉眼,“吉祥物宝宝,下次记得赔我宵夜。” 第117章 身于沟渠难望明月 三个人同时出了店门。 谢之屿的人却留在店里,给店长、分店长做员工培训。 鬼知道员工培训是个什么玩意儿。 阿忠面色板肃地坐在那,脑子空空如也。 店长巴结道:“忠哥,要不你还是说两句吧。” 看来今天不讲点什么是结束不了了。 阿忠不得不搬出圣经:“在屿哥手底下做事,最重要的只有一点。” 几个店长纷纷拿出小本子。 阿忠认真道:“那就是不当二五仔。” “……” 见众人没反应,他环视一周:“记住了?” 稀稀落落的声音响起:“……记住了。” 阿忠横眉冷对,倏地露出一脸凶相:“大声点,没吃饭啊?都记住没?!” 这次声音整齐划一。 “忠哥,我们记住了!” 洪亮的声音穿透玻璃门,温凝倏地一愣,回头:“搞什么?传销啊?” 隔着玻璃门,谢之屿望一眼:“嗯,加入组织第一课。” 温凝寒得搓起胳膊。 “谢之屿,你的冷笑话真的很无聊。” 他眉眼低垂,笑:“这位小姐,说这句话之前,麻烦把你的嘴角收一收。” “……” 有笑吗? 她的手指抚上嘴角,果然有个不自知的弧度。 用力瞪他一眼,温凝挽住何溪拉到一边:“收队了,传销头子!我们女孩子去讲两句悄悄话。” 谢之屿手掌朝上一摊,是请便的姿势。 拉着何溪走到数十步外,温凝才停下。 她回望,谢之屿正站在店内灯光刚好笼罩到的地方,他朝里面招招手,阿忠立马会意跟了出来。 两人并肩。 何溪一脸懵:“你又要干嘛?” “就知道你厉害,动作这么快。”温凝收回视线,夸赞的话张嘴就来,“你该不会是天生的商业奇才吧?我还以为要更久,你才能拿到生意。” 何溪情不自禁扬起尾音:“我也不是那么不学无术,好吧?以前那是没机会施展。” “现在谢之屿都给你当靠山,你再去换自己的人就更不难了。”温凝说着眨眨眼,“那我可以求你帮忙了吗?” “……” 倒也不用那么直接。 何溪忍住吐槽的冲动:“……你说。” “我想知道你们何家的人脉圈里,哪位有先天性心脏病,或者最近谁身体不那么好的,尤其是心脏这块。” “你要做什么?”何溪警惕地问。 “拜托,问问和你利益又不冲突。” 想也是。 何溪道:“我只能尽量打听。” “我很有求人帮忙的自知的。”温凝无辜道,“有结果最好,没有也没关系。不要有压力!” 何溪思忖片刻:“这件事要保密吗?” “是。”温凝压低声,格外郑重,“有没有结果不重要,不被别人发现你在打听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她用力握了下何溪的手:“安全第一。”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凶险在哪,何溪还是在这句话里感受到一份郑重。 她忽得认真起来。 “我知道了。” 瞥见温凝眼眸月牙儿似的弯起,她赶紧警告:“停,不准喊我吉祥物宝宝了!” 温凝遗憾地哦一声:“好吧,何小姐。” “……” 狡猾的女人,会演的女人。 何溪太阳穴一阵狂跳。 难怪谢之屿都被吃得死死的。 这种类型真的很难搞。 她摆摆手:“还有别的事吗?” “没啦~”温凝黏糊糊地回答。 “那我先回去看账了。” 温凝边点着头边打了第二个哈欠:“我也要回去睡觉了,拜拜。” 回到车上,她脑袋很自然地歪在谢之屿肩上。 后视镜清晰地倒映出后排,小钟很有眼力见儿地升高挡板。 “困了。”温凝闭着眼说。 她柔软的长发散在肩头,头一歪,便挡住了半边脸。谢之屿侧头,唇压在她发顶蜻蜓点水亲过,掌住她纤细脖颈的手又替她去拢头发。 动作稍显笨拙,长发别到耳后一次,过一会儿又有不听话的滑到眼前。他再拢。 指尖一再擦过她脸颊,弄得温凝都嫌烦。 她懒得睁眼:“谢之屿,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强迫症倒是没有。 只是他习惯将她的头发拢在一起。 因为有一晚睡觉不小心压到她头发,她眼睛不睁,只从鼻腔里发出哼声,往后他就格外小心。 以至于现在总是喜欢替她拢一拢。 褪下手腕上的发绳替她箍住,他才终于满意。 不知为何,温凝明明闭着眼却能想象到他在摆弄那簇头发时所有表情。甚至更远一些,她能想象到谢之屿将来要是有女儿,说不定也会像这样忍着无奈,憋着满肚子牢骚,冷脸在那扎辫子的模样。 她唇角弯了弯,又在越来越深的想象中垂了下去。 最后鼻腔一酸。 “刚刚在店里。”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你在一个柜台前转的时间特别久。” 闭着的睫毛一颤,温凝收回想象。 “哪个?”她问。 “都是差不多的珠宝首饰,我区分得不是特别清楚。”他慢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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