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谢之屿还诧异了一下:“汤先生是带着目的来了?”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他笑着说,“我这点不算什么。” 上三楼的资本对这些明星来说自然不算多。 谢之屿笑笑:“那就提前祝汤先生好运。” 好运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汤先生对他的恭维不甚在意。他的助理换好筹码上来,小山似的一堆。 这堆小山应该就是汤先生此次来玩的底儿,不过谁知道呢。 人一旦疯起来,会自掘坟墓的。 玩到第一天半夜,汤先生就把桌上所有筹码输光了。他的语气依然从容,可是牌桌上无用的小动作多了起来,譬如捻手指,譬如对着牌吹气,再譬如停下赌局看一看方位风水。 谢之屿冷眼看他又去换了一次筹码。 第二次筹码上桌,他半个身子趴在赌台上赢了把大的,几乎翻本。再后面每一局,汤先生都要在保持这个姿势的前提下才允许荷官开牌。 输输赢再输赢。 赌场灯火通明没有时间,三十几个小时一晃而过。 在高强度的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刺激下,今天这个点进来,明天这个点出去,许多人看看天色一样都会以为时间压根没往前流动。 唯一来去的是口袋里的资产。 谢之屿熬过更长的,不觉得这两天一夜有什么。 最后一把双倍下注。 汤先生按住自己颤动的左手:“开。” 他打理得宜的头发落了几缕在眼前,视线从碎发中锋锐地射出来,死死锁着场中央那副牌。 荷官看他一眼,面无表情开牌。 庄家手里20点,几乎是必赢局。汤先生啪一声甩出自己底牌——4、7、J。 恰好21点! 筹码如山一般向他倒来。 汤先生一改先前斯文,边跺脚边大喊几声“操他妈的”,猛地转身抓起一把筹码筹码塞进助理胸口。 “你的,小王。这是你的!” 又抓一大把:“见者有份哈哈哈哈哈见者都有份!” 他癫狂地挥洒筹码,捡起落在一旁被遗忘的雪茄又是狠狠一口,猛地想起谢之屿来。 理智恢复几分,他过来搭着谢之屿的肩:“谢先生,你的雪茄果然有好运。我来之前就听说,能抽一口谢先生的雪茄绝对有福。小小谢礼——” 满兜的筹码推往谢之屿的方向。 谢之屿没接,反而问:“汤先生还玩吗?” “今天到此为止。” 谢之屿不置可否,转头让人去楼上房间帮汤先生开夜床。 刚吩咐完。 汤先生又凑到他耳边:“明天我有几个朋友一起,我们换种玩法,玩桥牌!” “当然可以。”谢之屿看着男人脸上藏不住的兴奋与癫狂,“祝汤先生今晚睡个好觉,好好养精蓄锐。” 大明星又戴上帽子和口罩,步履轻快地从包间走了出去。两天一晚来来去去,净赚七千万。 人一走,谢之屿嘴角的笑淡下来。 他对包间里其他人说:“都去休息吧。” “屿哥,熬很久了,你也直接在这休息吧?” 好字吐到嘴边,谢之屿像想到什么,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不用,叫小钟送我回家。” 接待大客户的时候,谢之屿几天不出来是常有的事。就算中途休息,他也不会离开赌场。 楼上酒店有他的常年包房。 所以听到客人还没走他却回家的时候,小钟一下没反应过来。 等到切切实实看到谢之屿披着西装从里边出来,他才忙不迭下车开门:“屿哥。” “嗯。这两天怎么样?” 怎么样? 他吗? 小钟迟疑着回答:“……呃,我挺好。” 谢之屿又问:“阿忠怎么说?” 阿忠? 哦~原来问的是温小姐啊! 小钟仔细捋了捋这两天发生的事,果断摇头:“阿忠说温小姐一直没出门。” 谢之屿闭眼靠在座椅上休息了一会儿。 忽然道:“去半山寓所。” 车子骤然改道。在空旷道路上疾驰的这段时间,谢之屿掏出手机。 手指在聊天框上迟疑许久。 “小钟。” 正在开车的小钟一个激灵:“是!” “我身上有烟味吗?” “?” 小钟紧靠座椅后背,鼻子吸了又吸:“老实说屿哥,我鼻子不太灵,可能闻不大出来。” “那就算了。”谢之屿锁屏手机,略显冷淡地说,“回家。” 车子改道又改道。 这次中途没再生什么波折,一直开到老城区那栋逼仄的居民楼下。 谢之屿披上衣服上楼。 短短的几十层阶梯,他居然幻听了好几次高跟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 清脆的,灵巧的,带着一点小心翼翼的。 门打开,明知道这里不可能出现第二个人,他还是仔细环视一圈。屋里很整洁,那天早上的外卖盒都整理干净扔掉了。沙发上的抱枕归在原处,水杯沥干了水摆在杯架上,窗门紧锁。 这里和他平时回来没什么两样。 那天晚上仿佛成了他的错觉,无人登门。 谢之屿视线下瞥,最后落在玄关。 玄关处只有一双孤零零的男士拖鞋。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第53章 好幸福 洗完澡出来,谢之屿没回房间。 他坐在沙发上没什么表情。 双手环在胸前,长腿就那么散漫地交叠在一起。此时此刻他或许该来根烟,但烟盒在几分钟前已经被他揉烂,丢进了垃圾桶。 所以是没有烟的缘故,才会迫使他拿起手机——毕竟没有其他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 解锁,点进聊天框。 退出聊天框,锁屏。 来来回回循环了数次,他浑身冒出低气压,直接一通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的提示音比往常更磨人,他闭眼,刚要深吸气平缓自己的烦闷。 ——嘟嘟嘟嘟嘟。 连续的快节奏的提示暗示他,他被人挂了。 “呵。” 谢之屿终于冷笑出声。 这一次,他彻底将手机锁屏丢进沙发,转身关上房门。 …… 和谢之屿在一起时间长了,温凝挂他电话已经不需要提前做心理建设了。 反正当时她正和温心仪聊美容话题。 两人脸上贴着面膜,又刷了精华。这种时候的电话只能免提,于是一看到是谢之屿三字,温凝第一反应就是挂掉。 挂完看他没来第二通,也没有微信。 那就说明没急事。 不过在回房睡觉前,温凝还是打开聊天框犹豫了一下,想给他发点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词不达意。 说我知道答案了所以不想跟你周旋啦,说唔好意思啊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说谢之屿你坑我这么多次我玩你一次不过分吧? 想了半天,温凝还是什么都没发。 他是聪明人,他应该懂。 温凝锁了屏躺在床上,片刻后爬起来,对着黢黑的屏幕喃喃自语:“总之呢我人还在澳岛,你要是真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求求我也不是不可以。” 大不了她大发善心破例一次。 对,就一次。 说完这些温凝才倒头钻进被子里,双手搭在肚子上,安详:“晚安。” 事实告诉温凝,她的操心很多余。 谢之屿之后并没有再来电话。 也对,他在澳岛手眼通天,能有什么难事?即便是要借她身份喝止身边人,也是因为她当时正好凑上前,被捡了个便宜。 如果没有她,谢之屿自然还有其他办法。 温凝才不是会自找麻烦的人。 她睡醒了得去港口。 …… 港口人员嘈杂,一大早温凝就用同样的办法躲过阿忠,去了温健的工作场所。 温健人如其名,长得非常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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