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白心染一愣,随即就见她仰着头嘲讽道。 “你还不知道吗?景铮哥哥说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后就过继给我。” “不然你以为这个孩子凭什么能留下来?” 第七章 “轰——”的一声。 晴天霹雳般,乍然锤进了白心染的脑中。 林疏瑶还在说着什么,她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林疏瑶与傅景铮的话不断回荡在脑海中。 “回家我让你生下来。” “景铮哥哥说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后就过继给我。” 最终她想起了一句话,那是傅景铮刚知道她怀孕时说的。 “孩子不能留。” 白心染捂住胸口,只觉得一种彻骨的凉意从背脊里一寸寸往心脏渗去,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什么承诺,什么过往,都是在骗她。 这才是,他原本的想法啊…… 夜里,白心染回到了自己的家,愣愣地坐在桌前,惨白着脸,几乎不见一丝血色。 不过片刻,门便被推开了。 月色映照傅景铮的眉眼,染就了一片不近人情的白。 “回去。” 白心染没有看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金色话筒:“这是你送我的。” 傅景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神微暗。 白心染低声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有没有心。” “不过现在也不用在乎了。” 她说着低低地笑了,将话筒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话筒便摔出了四五道醒目的划痕。 傅景铮皱眉,在她捡起话筒摔第二下时,拉住了她的手。 “过继给疏瑶,对谁都好。” “可那是我的孩子!” 白心染嗤笑:“你那青梅林疏瑶天生有病,生不出来,就来抢我的孩子!若想要自己就去观音像前多拜拜,说不定观音心软,就赏你们一个呢!” “闭嘴!”傅景铮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手上的力度愈发加重,似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你若再敢多说她一句,我就……” 他蓦然一顿,目光顿时沉了下去。 白心染强忍疼意,咬牙道:“怎么不反驳了?是我说中你的痛楚了吗?” 傅景铮抿唇,冷冷地看了她片刻:“你要跟我闹,我不介意将你的黑料全都挂到网上。” 白心染一顿,傅景铮缓缓松开她的手,眉宇间淡漠如雪。 白心染心口狠狠一颤。 名气没起来的时候,几个投资商说要找她发行歌曲,手却不安分。 那些记者造谣说她靠潜规则上位,是傅景铮尽数拦下。 他明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白心染愣愣地看向他,只觉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鲜血淌了一地。 那天之后,她便被人送到了城外的一处别墅内。 正如同傅景铮所言,公司很快发了解约声明,说她就此退出娱乐圈。 网络上沸腾一片,所有记者狗仔纷纷发来采访邀请,全都被傅景铮挡了回去。 她不允许出门一步,怀孕期间的日日夜夜都被困在了这里。 每日除了在指定的时间和母亲发信息,再听不到外面的消息。 直到那日,林疏瑶推开了门。 那些平日里淡漠的佣人似乎换了脾性,毕恭毕敬地弯腰道。 “见过傅太太。” 这个称呼对林疏瑶十分受用,白心染看着她得意地走到她的面前,将一颗包着红纸的糖放在了她的面前,笑着说道。 “说到底也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与景铮哥哥结婚,怎么也不能少你一颗喜糖。” 白心染攥紧手,强挤出一丝笑意。 “恭喜,还希望傅太太能亲自给傅少生个自己的孩子,避免孩子长大要找生母。” 林疏瑶脸色顿时有些皲裂:“嘴还挺硬。” 她冷哼一声:“不过嘴硬又不能治病,差点忘了说了,你妈快不行了,能做你母亲手术的人只有顾院长,只是顾院长现在忙着给我调理身体呢。” “就看你妈的命,有没有你嘴那么硬了。” 白心染的脸色顿时惨白,她猛地看向林疏瑶。 便见她脸上露出了讥讽又得意的笑意。 “不过你现在跪在我面前,一边道歉一边给我磕199个头,我就考虑原谅你,如何?” 第八章 窗外的雪水化开,白心染跪在地上,冰冷的凉意瞬间窜入膝盖。 她紧握着拳,从喉咙中挤出声音。 “我错了,求傅太太高抬贵手,原谅我……” 林疏瑶笑着走到她面前:“199个响头呢?看来你的诚意不太够啊。” 白心染咬紧牙,俯身将头重重磕在地面上。 “求傅太太宽恕……” 疼痛从额头传来,白心染紧闭双眼,难言的羞辱几乎将她的理智挤入黑暗。 林疏瑶讥笑着看她。 此时,门外进来一个保姆,附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 林疏瑶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便带着人离开了。 白心染缓缓起身,雪水顺着发丝淌过眼睑,视线模糊一片,她哑声低喃: “一次屈辱换母亲好好活着,不亏的,白心染,你一点也不亏……” 或许是白天受了凉,晚上她又不住地吐了起来。 时隔半月,傅景铮第一次踏进了这处院落。 私人医生战战兢兢地说出病情,傅景铮淡淡道:“明日找全城最好的产科医生来看。” 白心染自嘲出声:“何必呢?得罪了傅太太,我的命还值得救吗。” 说罢,她猛地转头看向他,指尖泛白: “可我母亲做错了什么?你们何必去为难手无寸铁的妇人!当真无耻至极!” 话音刚落,下巴便被一只手紧紧捏住。 傅景铮俯身看着她,眼中尽数寒光。 “她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白心染看着他眼中的冷意,只觉身体冷得跟置身冰窟一样。 傅景铮抿了抿唇,松开了手:“如果不想你妈出事,就别再有下一次。” 白心染却似乎猛然惊醒,反手抓住了他的衣角,颤声道:“别为难我妈。” 她轻轻将头靠在那一片衣角上,泪珠不断地滚落。 “我会把孩子生下来,我会乖乖听话,求你了,别为难她……” 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满心满眼的绝望。 身在囚笼,她没有任何办法。 除了博取傅景铮的一点怜悯,她还能做什么? 如炬的目光落在头顶,似乎要将她灼穿。 半晌,傅景铮收回目光,沉声道:“好好养胎。” 自那之后,傅景铮没再来看过她。 最近白心染睡得很浅,一闭眼,便会陷入无尽的梦魇。 恍惚时空交错,眼前的景象不断轮转,偏偏每个都是傅景铮的模样。 冷漠的、温柔的、绝情的…… 最后却定格在,他牵着林疏瑶离开,再也不回头的背影。 心脏仿佛痛得喘不过气来,白心染哭喊着唤他。 半梦半醒间,仿佛听见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别哭了。” 一只手轻拂过她的侧脸,带着清冽的沉香。 白心染睫羽扇动,眼眶湿了一片。 这不是傅景铮。 傅景铮最厌恶的,就是她。 那天之后,林疏瑶再没来打扰过她。 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又过了几天,母亲发来信息说顾院长给自己做手术后,身体好了许多。 还给她送了条的围巾。 白心染眼睛酸涩地看了条围巾许久,最终笑着将围巾围上。 等出去后,她一定要告诉母亲,她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怕冷了。 半夜,院中传来一阵汽车轰鸣,白心染猛然惊醒。 她起身走至窗边,拉开窗帘便见傅景铮站在众人面前,背影恍惚融入黑夜。 保镖将一个人押到他的身前,正是许湛言! 他一身白衬衣沾满了血渍,咬牙怒视着傅景铮:“傅景铮,你还是个人吗!” 白心染心骤然一跳,伸手想要推开窗。 下一刻,却又僵在了原地,听见许湛言吼道。 “白心染她妈还在医院太平间等着人收尸,你凭什么不让她走!” 第九章 白心染只觉大脑轰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听见了什么,收尸…… 她愣愣地看向窗外,似是感受到视线,傅景铮转过头来。 视线于空中交汇,他的眼中冰冷犹如寒潭,白心染仿佛溺亡其中。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吩咐完保安将人带走后,转身往房中走去。 推开门,便见白心染依旧站在窗前,月色凄冷,映照在她脸上,惨白如雪。 她僵硬地转头,苍白的唇角扯出了一丝笑意,难看至极。 “都是假的,是吗?我还在梦里,是吗?” 声音干涩得如同被扼住了喉咙。 傅景铮抿唇,沉默了片刻:“不是梦。” 白心染顿时僵在了原地,她捂着胸口,只觉整颗心被千刀万剐,再也透不过气。 她再也无法抑制,号啕大哭: “我妈今天还给我发信息了!她说她快好了,她还给我围巾……” 她说着,疯魔般打开手机短信页面,乞求般看向傅景铮。 “这是她发的,就是她今天发的!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因为我惹林疏瑶生气了所以你在骗我对吗?” “我现在向她认错,我求你……我求你别再骗我了……” 她字字泣血,说到最后哽咽得只剩下了气音。 握着手机缓缓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凄凉的哭声回荡在房间之中,久久不能平息。 傅景铮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哭声缓缓止住,才开口道。 “好好安葬她。” 白心染身形一颤,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是林疏瑶吗?” 她抬头看向傅景铮:“是她让顾院长给我妈做手术时动了手脚,对吗?” 傅景铮目光骤冷:“顾院长手术很顺利,是你母亲自己身体的问题,与疏瑶何干。” “是与不是,你不是一查就能查清吗?” 白心染咬牙道:“不是说顾院长做手术从来没有失败过吗,为什么到我母亲这里就不行了?难道不可疑吗!” 景铮眼眸微眯,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若不信,自己去查。” “但别再惹怒我,也最好别找她的麻烦。” 白心染看着他,突然笑了,滚烫的泪水不断下坠,落在胸前,将心脏都烫穿。 哀伤的笑声回荡在屋子里,她望着眼前的男人,笑得两眼湿润。 看啊白心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就是你所爱的人,这就是你所忍受的一切。 害死了母亲,断送了前程,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为什么要招惹林疏瑶,为什么要认识傅景铮? 这样的结局,你可满意…… 第二天一早,傅景铮便带着白心染去了医院。 太平间门口,值班人员将门推开,一股森冷的寒意扑面而来。 白心染站在门口,脚像是被钉死一般,僵着半晌,才缓缓迈步走进去。 一具被白布严严实实盖着的遗体,静静躺在冷柜推车上。 她伸出手,颤抖着揭开白布的一角,母亲那张熟悉却已僵冷的脸庞,映入眼帘。 白心染瞬间崩溃,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哆嗦着捧起那只早已冰冷僵硬的手,泪水顷刻间决堤,滚滚而落。 “妈……”她声音嘶哑,“我回来了……你别怕……我带你回家……” 冰冷的尸体沉默无言。 白心染闭着双眼,无声痛哭。 太平间内冷得像冰窖,死寂一片。 她跪在母亲尸体前,久久不愿起身。 傅景铮于心不忍,走到她身边:“我们先回去,下葬的事情我会好好安排。” 白心染头也没回:“回去?回哪去?” 傅景铮看着她的背影,抿唇道:“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我已经没有家了。” 白心染苦笑一声,转头看他,眸光一片荒芜。 “傅景铮,孩子生下来后,我们便再无瓜葛,对吗?” 傅景铮眸光微暗,半晌,冷声道:“自然。” 白心染点点头,轻轻抚过母亲冰凉的额角,低声道。 “如此,便好。” 第十章 回到傅宅后,白心染没再哭也没再闹。 她再也不追责母亲的死因,也不再抗拒喝药。 林疏瑶偶尔来挑衅,她也顺从地不再反抗。 她彻底成为了傅景铮最想让她成为的样子。 听话、乖巧……如同怀孕的木偶,再无生机。 傅景铮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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