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然而话说出口之后,扶饮才意识到这句话似乎太过冒犯了,不由得心下懊恼起来,刚想说些什么补救一下,就见明渊笑了起来。 他伸手握住了扶饮拿着笔的手,在“扶饮”二字旁边又写下了两个字。 这一次,扶饮目光专注地看着明渊的走笔,看他点折提勾,最后潇洒收笔。 扶饮在心中一笔一划地将明渊方才教他的笔画描摹了无数遍,这才敢动笔在纸上写,生怕错漏了什么步骤。 他写得专注又认真,仿佛不是简单地学写一个人名,而是虔诚地抄送经文一样。 明渊失笑。 写完,扶饮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半晌,又抬头看向师尊,问道:“这两个字,是读作‘明渊’吗?” 扶饮不认识这两个字,但是他在别人口里听过许多次明渊,于是照着记忆中的发音念了出来。 以防万一,还是确认一下吧,不然出去把师尊的名讳念错,那可就尴尬了。 岂知明渊却道:“不是。” 他看着面露茫然的小徒弟,低笑道:“‘明渊’呢,只是我随便取的,他们管这个叫做……道号,旁人这么叫以表尊重罢了。同一个人的名字是不一样的。” “江衔。”明渊这样说道,“平湖江,远山衔。” “我名江衔。” 作者有话要说: 江衔:收获乖乖徒弟一只(叉腰) * 第11章 风月无边 漫天煞气疯狂涌动,闪烁着光芒的封印法阵在煞气之中若隐若现,而阵眼中央的人被万千煞气穿透,来回撕扯着神魂的痛苦却没有让那人握着剑柄的手颤抖半分。 那人一身白衣染血,隐没在浓郁遮天的煞气之中,手中神剑稳稳地一寸寸钉下,最终在彻底钉入阵眼之时,地下的巨大阵法骤然爆发出一阵强烈耀眼的光芒。 万千煞气仿佛预知到了自己即将被封印在地底裂缝之中的命运,纷纷不甘嘶吼着,但最终却仍旧只得顺着神剑剑身涌入地底裂缝。 阵法中央的人白衣猎猎,背脊挺直,如竹节般清俊挺拔。 同他手中那把剑一般。 那人的面容生得俊逸非凡,剑眉斜飞入鬓,飒然风姿令人一见便挪不开眼。 明渊仙尊在世人眼中,大抵如清冷的谪仙一般。 明渊仙尊不笑的时候,便如仙人般遗世独立,周身清冷的气质令人望而生畏,没有哪个弟子敢抬眼看他。 他不常笑,却是会笑的。 仙尊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间浮着的笑意都显得浅淡,却惊艳得令人失神。 这样的笑容,青阳宗的人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仙尊座下唯一的徒弟第一次下山游历平安归来,仙尊接住满心欢喜扑进自己怀里的小徒弟时。 还有一次便是现在。 不同的是,这一次明渊却没有伸手接住惶然向自己踉跄奔来的小徒弟。 他只是毫不在意地拭去了唇边溢出的金色血液,抬手轻点住了小徒弟的眉心。 扶饮被定在原地,双眸猝然睁大。 明渊无奈笑着:“都是血,就别过来了。” 到了这个地步,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明渊的身影在迅速地虚化消散。 明渊仙尊与天地同生,生来便有一柄神剑傍身。 如今明渊仙尊以手中神剑作阵眼,却是被万千奔涌无尽的煞气穿透,以魂飞魄散的代价镇住了煞气源头。 在完全消散的最后时刻,明渊伸手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将只到自己下巴处的小徒弟轻轻拥进了怀里。 有温热的液体沾湿自己的前襟,明渊静默片刻,轻声道:“看不见饮儿长得比我高了,怎么办啊。” 扶饮埋在他颈窝处,压不住喉间的痉挛,颤抖得呜咽出声。 明渊微阖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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