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身靠近。 只是,待他看见玉瓒身后的褚墨,方才压在嗓子眼的那些话便尽数被堵住了。 “我无事。” 似是看出盛椹想问些什么,玉瓒主动出声道,“只是过来看看你尚安否。” “我无碍。” 盛椹回道,他不清楚褚墨的打算,将他囚在此处,偏偏又不动他。 玉瓒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褚墨却在此时冷冷开口道:“够了罢,旧情人互诉衷情,也不必在此时。” 玉瓒动作一顿,面色骤然苍白。 “我与玉瓒,何曾是那等关系!”盛椹怒道,他习惯性地想使出灵力却被北牢结界压制,实在无力。 “不是这般关系,那又是什么?”褚墨莫名地感到不痛快,出口便是伤人词句,“你同他在魔界客栈纠缠,本君可看得清清楚楚。” “你!”盛椹怒极,偏多年的世家教养令他骂不出什么来,只能忍了这闷气。 褚墨冷笑,他看着牢狱中任人鱼肉的盛椹,突然间一把搂住玉瓒的腰,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再低头含住对方双唇,吮吸舔吻,啧啧作响。 玉瓒使劲推开他,用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唇,便白着一张脸出了北牢。 褚墨紧紧缀在他身后,临走前,似炫耀般回头看了盛椹一眼。 二人走后,盛椹才回到墙角,将袖中方才玉瓒被褚墨抱住时传进的灵蝶放出来,接收了信息。 玉瓒道,不出半月,方可将他解救出来。 出了北牢,察觉身后的脚步,玉瓒停了下来。 “褚墨,”他唤道,声音仍旧如冬日冰雪,冷得无一丝情绪,“我想在外面走走。” 褚墨看着身前玉瓒颀长的背影,目光幽深,琥珀色的瞳孔映着魔界昏暗的日光,他轻轻回道:“好。” 魔界原在北域蛮荒以北,以天然瘴气为防御,杂有魔君炼化的毒雾,被修仙者称作混沌之地。 蛮荒素来灵力稀薄,故而此处的大宗唯有落崖门一派,因此在落崖门被灭门之后,蛮荒便被魔界占了多半。 魔界地狭,除却交易所须的市场,便只有渊妖族圣地与魔界大殿占地稍广。 褚墨隐去二人身影,带着玉瓒草草看了一圈。 玉瓒有些诧异。 他的要求本就无理,褚墨竟毫无防备地同意了,自己一路上不动声色地观察,也不知他是否发现。 回到那间屋子,褚墨便着人呈上汤药,玉瓒身体无恙,便不愿喝这苦口的汤药。 “此乃解毒的汤药,”褚墨哄骗着,“你喝了,体内蛊毒方可清完。” 玉瓒浅浅抿了几口,便皱了眉头,褚墨适时地拿出几颗桂花蜜糖,递到玉瓒面前。 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玉瓒向来怕苦,看着褚墨手中的蜜糖,他想尝尝,却又不好动手。 褚墨便勾了唇角,将蜜糖放在托盘之上,不再多说,转身出了房间。 临走前,还顺走了桌上那瓶被玉瓒撒过药粉的夕雾花。 待褚墨走后,玉瓒才拈起一颗蜜糖,送入口中,甜津津的味道瞬间压过了苦涩药味,他不由得微抿起唇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来。 进入阅读模式 2070/3773/27 第二十八章 “他怎会突然晕倒?”医修站在玉瓒榻前替他把脉看病,褚墨沉着脸坐在玉瓒床头,将人半搂在怀里。 玉瓒此刻眼睛紧闭着,面色苍白,浑身发着虚汗,鬓角的墨发也被汗水打湿。 “禀尊上,”医修后退,“仙君他脉象不稳,应是先前的蛊毒伤了身子,近日又忧思过度,才会突然昏迷。” 玉瓒忽地动了动,褚墨以为他醒了,忙低头去看他,怀里的人却仍紧闭着双眼,呼吸同先前一般虚浮无力,应当仍在昏迷之中。 “那他腹中的孩子可无恙?”医修额上渗出细汗,“尊上,仙君中蛊已久,纵然之前您为他解了毒,可这蛊毒……还是伤到了胎儿。” 褚墨周身气息陡然凛冽起来,医修抖了抖身子,倏地跪下,“尊上莫恼,我先前已在每日的安胎药里加了清除残余蛊毒的药材,只要长久服药,胎儿定能安然无恙。” 褚墨凝目看着医修,许久,才回头去碰玉瓒的脸颊,淡淡道,“他何时能醒?”“仙君不打紧的,休息够了,便会醒过来。” “知道了,”褚墨道,“你去配药罢。” “是。” 医修战战兢兢地离开,等他出了门,褚墨才伸手覆在玉瓒的腹上,那里正随着玉瓒的呼吸缓缓起伏着,也因月份不足尚未显怀,任谁来看,也不会知道里面正孕育着一个胎儿。 一个不该出现在世上的畸形孽种。 褚墨温和地输出灵力为玉瓒调养身体,待将体内的灵力用得差不多了,才起身,为玉瓒理好被褥以后便出去给他煎药。 房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室内骤然暗沉下来。 床上本应昏迷的玉瓒,也遽然睁开双眼。 他的眼前因剧烈的冲击而模糊不清,理智与冷静在方才听到的一切中化作齑粉,此刻,他再也维持不住平稳的呼吸,他躺在床上,忍不住伸手去按急促剧烈跳动的心脏,耳畔擂鼓般的声响骤然被“嗡嗡”的耳鸣替代——他如同濒死的鱼一般抽搐着身子,而后终于忍不住般,起身伏在床边呕吐。 酸水从喉间逸出,玉瓒双手用力地攥紧了,连骨节都泛着白。 他忽地用手死死按住腹部,调动体内所有灵力输进体内,尖锐的疼痛自下腹迅速蔓延,他控制不住地佝起身子,几不可闻地闷哼着。 ——这令人作呕的孽种。 喉间乍然涌上一股腥甜,玉瓒呕出血来,披散的墨发垂落下来,挡住了他的脸。 他蓦地收了手——他该留下肚子里这个东西,才好对付褚墨。 再抬起头,玉瓒那双常年淡漠平静的凤目里早已酝酿了浓重的恨意。 怪不得褚墨会突然间变得这般温和!原来……原来是因为他肚子里这个怪物!玉瓒红着一双眼,伸出手用手背狠狠擦去唇畔的血,再勉力倚在床上用法诀收拾了一切,刚把房屋回到原样,门便被人轻轻推开。 褚墨端着一碗药进了来。 看见玉瓒醒了,他明显舒了一口气,见玉瓒脸色如此苍白,他又忙搁了碗,走近握住玉瓒的手,“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玉瓒抬眼看着褚墨,内心滔天的恨意让他恨不得杀了面前的人,可他却强行按捺住了。 不可冲动。 他须得有足够把握救出盛椹,才可行动。 于是他强压下内心的厌恶,用他一贯清冷的嗓音道:“无事。” 褚墨看他神色隐隐不耐,却也没做他想,只当玉瓒又恼了自己的靠近,把桌上的药端来,打算喂给他喝。 玉瓒本想一把扫开,思绪一动,却摒弃了这个念头。 为今之计,他需要让褚墨暂且放下防备,他才好趁机动手,一举成功。 这样想着,他便没有抗拒褚墨的接近,甚至配合着张开口,低头喝了一匙汤药。 熟悉的苦味蔓延,玉瓒一想到这是安胎药,便瞬间反胃,思及计划,却强忍下来,佯装无意道,“前几日的蜜糖,你可还有?”听他这样问,褚墨不禁笑了笑,眼中浮起星点暖意,他不知又从何处变出一块蜜糖,递给玉瓒。 玉瓒拿过来放进口中,那丝甜滋滋的味道,在此刻令他无比作呕。 他垂了眼,不再说话。 褚墨却无端地感到片刻安宁,他想,若这安宁能早那么些年到来,他也不至于到此地步。 更漏将残,玉瓒也顾不得腹中隐隐作痛,起身沐浴了一番。 穿上褚墨着人为他准备的衣物,他便派人去寻了褚墨过来。 将安息香放进兽耳香炉中点燃,玉瓒便坐在榻上等待。 “寻我有何事?”褚墨来了房间,便匆匆开口问道。 玉瓒有意令他放松警惕,便故作疑惑,语气不确定地道,“我……”“你怎么了?”褚墨怕他身子仍不舒服,忙紧张问道。 哪知玉瓒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腹前,“我好似感觉……这里在动。” 褚墨的身体瞬间僵硬。 “是蛊虫未清?”不待褚墨反应,玉瓒便松了他的手,望着他道。 褚墨同他目光相接,如豆的灯火映得玉瓒的眉目如画,心头一动,他便想鬼使神差地吐露一切,幸而忍住了,只同玉瓒道,“应当是残余的蛊毒……你无须担忧,只要坚持喝几副药,便能清除。” 玉瓒定定地看着褚墨。 今日白天他忽地想到一些事。 褚墨对他,应当存了些许情愫,而他,或许能够利用这情愫,来让褚墨放下戒备。 他便故意动了动,倚在床头,动作之间,他故意系得松松垮垮的衣服也从肩头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褚墨……”他刻意令声音变得柔软,又把手伸进衣襟,重重抚摸,眼角带着几分魅惑,“我好难受——”看见他的动作,褚墨脑中便倏地乱了,他哑着嗓子道:“你哪里难受?”玉瓒压下心中的难堪,握住褚墨的手放在自己下身,隔着一层布料,用他的手掌狠狠擦过自己的穴口,“……这里。” 褚墨被他撩拨得呼吸沉重,放在玉瓒腿间的手便轻轻用力,灵巧地按揉起来。 玉瓒本只是想勾引褚墨,却不料孕中的身体敏感异常,只是片刻的揉弄,他便半勃起来,后穴也隐隐渗出水来。 他暗自唾弃着这具身体的淫荡,一边有意褪掉身上衣衫,露出白皙的上身和乳环下嫩红的两点梅蕊。 他悄悄作出召唤灵剑的动作,然后挺起胸膛,刻意发出一道呻吟,然后软着声音道:“褚墨……你舔舔这里……”褚墨被他胸前得两点勾住了心神,加上香炉中隐约散出的安息香,他竟是毫无防备地凑了上去——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玉瓒握紧了手中长剑,在褚墨尚且来不及回神之时,一把刺进了他的胸膛。 鲜红的血液顺着锋利的剑刃滑落,褚墨被胸口的刺痛唤回心神,他后知后觉地低头去看,玄色的布料被涌出的血液浸湿,他怔怔地抬头,望向面前的玉瓒。 玉瓒早就收了方才刻意装出来的诱惑,用力抽出灵剑,无比冷静地使了法诀令褚墨发不出丁点声音。 他冷冷地同眼神悲痛的褚墨对视,而后再次蕴了剑意在剑中——朝褚墨狠狠刺去。 褚墨唇角不停涌出鲜血,他动作迟钝地侧过身子,躲开了玉瓒致命的攻击,却还是被他凌厉的剑意伤到,无力地跪在地上。 玉瓒见他躲开,丝毫未动恻隐之心,再度执起长剑,穿透了褚墨的胸膛。 冰冷的长剑贯穿过心脏,汩汩鲜血喷涌而出,褚墨神色剧痛地倒在地上,发不出任何声音。 玉瓒抽出剑来,见他已然没了生还可能,便动手为这间屋子设下牢固的禁制与结界,随后隐去身形消失在屋中。 进入阅读模式 2675/2642/35 第二十九章 玉瓒同盛椹来到混沌之地前。 看着面前黝黑的毒雾,盛椹道:“先前我们来时那般容易,应当是魔君做了手脚。” 玉瓒道,“不必担忧。” 他拿出两颗灵丹,空气中便骤然弥漫着药香,盛椹接过,嗅闻片刻,便道,“凝露丹?”凝露丹乃极品灵药,仙道修士莫不趋之若鹜,玉瓒竟面不改色地拿出两粒。 “先前炼制的,”玉瓒很快吞下灵丹,便站在盛椹身前,“你且退开,我把阵法启动。” 盛椹便道:“可需助你?”“不必,”玉瓒早将锁灵环破开,灵力已恢复大半,“你传信给其琛便是。” 盛椹便不再多言,退至一旁。 玉瓒双手结印,磅礴灵力乍然从法印中迸发,狂风骤起,随着法印的展开,魔界上空逐渐出现一轮法阵,以魔殿为中心,向外辐射百里,繁复法纹在阵中若隐若现,忽而一阵凤鸣,法阵中出现一只凤凰,疾厉而过——法印结成,玉瓒咬破手指注入一滴血液,先时若隐若现的法阵蓦地焕发出金色光芒,再重如千钧般赫然坠下,发出奔雷般的气势。 上古牢阵,瞬间结成。 玉瓒收回法印,正要转身,腹中突然一阵剧烈疼痛,他忍不住弯下腰,用力按压着腹部。 盛椹见状,以为他灵力耗尽,连忙上前搀扶,怎知将才靠近,玉瓒便突然倒下,撞进他怀里。 盛椹低头去看,只见玉瓒苍白着脸,双眼紧闭,冷汗涔涔,已然陷入昏迷。 见牢阵已成,盛椹便不再逗留,背起玉瓒穿过混沌之地,与赶来的其琛会合。 待玉瓒醒转,已是三日之后。 他一起身,守在一旁的陵游与其琛便围了上来。 二人皆面色怪异,不发一语。 “有话便说。” 玉瓒道。 其琛这才吞吐道:“师尊,先前你昏迷,我们请了常山仙君过来,他说……说您……”玉瓒骤然抬眼看他,“说我腹中有个孽种?”其琛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玉瓒不再多说,只道,“请常山仙君过来。” “是。” 陵游低声应道,转身去寻。 见陵游出去,其琛便忍不住问道:“师尊,那孩子……是谁的?”玉瓒心中厌烦,出口便尖锐起来:“管他是谁的,你又担忧些什么?”“师尊……”“你且出去,”玉瓒冷声道,“我蛊毒已解,先前之事你不愿忘记,我也不强迫于你,从今往后,望你记得尊师重道四字。” 话音未落,其琛便怔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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