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孩子,妹妹的兄长,朋友的朋友,你今年就要十九岁了高览,你要明白在战争年代你的成年不是以年龄来界定的。” 说完之后在高览惊讶的眼神里高绪拥抱了他,他宽厚的手拍了拍高览的脑袋,然后站起来向着太阳升起的那边走了。 高览坐在沙地里看着高绪一步步远去,他想起很久之前当他抱怨长兄太严厉的时候,妈妈笑着告诉他,‘儿子你知道吗?当你很小的时候你哥哥一边写作业一边抱着你’,对于妈妈说的这句话高览一直半真半假地信着。 高绪怎么可能会抱我呢? 可是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或许妈妈没有骗我,高览看着远去的高绪想到。 当高览恢复一点儿体力之后他连身上的沙都没来得及拍就往高绪的住处跑去,然后老远就听到家里修整花园的佣人告诉他,先生已经离开了。 高览看着高绪远远的住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一次会那么难过。 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伸手拥抱高绪。 高绪的住处紧锁着,安安静静在寒风的日光里回望着高览。 就像山一样。 该去晚训了 不对,应该是要先吃饭 然后呢…… 然后应该体能训练 现在应该是吃饭的时间 羌橘脑子里想着这些事情然后合上课本,他站在不大不小的宿舍里一瞬间觉得食堂是一个难以到达的地方,他钝钝地看着课本的卡片发着微微的蓝光,然后迟缓地找到一个面包,他吃一口面包然后喝一大口水,仿佛他的食道停止工作了,他在努力把食物灌进去,每吃一口他就干呕一下。 可是饭必须得吃。 他就这么想着然后努力吞咽,当面包吃了一半的时候他一垂眼才发现面包已经坏了,他轻而易举就把过期的面包吐了出来,他愣愣地看着垃圾桶,就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没用。 我得去食堂。 他穿上鞋子然后走了两步,鞋带无声地自暴自弃,散在了他的眼前。 他看了鞋带很久最后慢慢蹲下来开始系鞋带,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他竟然完全系不好鞋带。 怎么会这样? 他呆呆地在脑子里问自己,然后重新系了一遍站了起来,刚走一步鞋带又散了,羌橘看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刘榕的书安安静静压在那些纸质书的最下面,他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向谁求饶一样,他神色可怜蹒跚地走向衣柜,衣柜里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件衣服被挂着。 他看着鞋带觉得自己再也系不上了,我不能这样,他告诉着自己,他明白的。 窗外橙黄的灯看着他,他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他慌张地乱翻着周围的一切,衣服乱七八糟砸在地上,书桌也全乱了,他不知道今天应该看什么书,不知道要学什么,混乱的脑子甚至猛地一刹忘记现在星期几,他低头看着鞋带崩溃了。 他哭喊着自己也听不懂自己在哭喊什么,他克制不住自己那么绝望地哭喊,他抽着自己耳光希望自己能清醒一点儿。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狼狈地蹲在地上,他抓着衣柜希望自己站起来,他好像瘫痪了怎么努力都站不起来。 我昨天是正常的,前天也是正常的,为什么我今天变成了这样? 他抓着他能碰到的一切,最后他和椅子一并重重摔在地面。 他的目光与天花板的灯撞上,一派虚假的光明笼罩着他,他猝不及防大笑了出来。 第155章 爆炸 当我逐步摆脱了私生子的身份刻进我骨子里的自卑与恨之后,我开始不那么爱卢阐,我仍在癫狂却偶尔清醒。 周名穿着白大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 我分不清他在我年少时期给予我的好是真是假,分不清那偶尔的甜头里有无真心,我可怜纪雪门的大儿子喜欢上赵独那样的货色,我可怜他把真心交给蛇蝎,但或许我们是一样的,甚至我会比他更可怜。 他尚未看清赵独的险恶,而我早把卢阐看得一清二楚。 我有无数个爱他的理由,最后在脑子里混淆成一片混沌,我开始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爱他,但我仍然爱他,也仍然恨他。 卢晔的死是卢阐没想到的。 周名站在巨型的地下基地,周围环环包围着封锁。 卢晔对于卢阐而言不仅仅只是姐姐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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