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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现在她是醒着的,那刚才呢,刚才是她是在做梦吗? 她怎么会做这么乱七八糟的梦。 盛乔无法接受,拉高被子,再度把自己藏了起来。 她一辈子都不想在被窝里出来了,一辈子都不想见人了! 可偏偏事与愿违。 盛乔才刚又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外间忽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本以为是琥珀,盛乔抬起头朝外面喊:“我真的没事,只是太困了,琥珀你也回去休息吧。” 没想到门外传来的却是郑墨的声音:“阿乔,是我。我有事要与你说。” 听语气应当是正事了,盛乔只得从床上爬起来,走过去开了门。 一见到她,郑墨就被她这模样吓了一跳,担心道:“阿乔,你不是染了风寒吧?怎么脸这么红?” 怎么和琥珀一个语气,有这么明显么? 盛乔拿手背贴了贴发烫的脸颊,一边关上房门,一边摇了摇头。 “可……”郑墨皱起眉,她还是不放心,“我让琥珀去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盛乔连忙拉住她的胳膊,“真没事!” 她指了指方才被她折腾得乱糟糟的被子,胡编道:“大约是房间里太闷了,我刚才睡觉时又把脸压在了被子里。” 她语气认真地强调,“表姐,真的不用找大夫,我真的没事!” 郑墨却不像琥珀那么好糊弄,狐疑的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直把盛乔看得浑身不自在。 她担心自己露了馅,会被郑墨觉察到自己下午做的事,忙拉着她到窗边坐下,然后技巧拙劣地转移话题,“表姐说有事对我说,是什么事?” 其实过了这么久,盛乔唇角被啃咬出的痕迹早就消退了,只是脸上还有绯红未散。 郑墨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只得放过盛乔。 她从袖中掏出一封请帖,递给盛乔,“瞧瞧。” “这是什么?”盛乔伸手接过,先看到请帖上面盖着的官府文印,奇怪地问,“怎么是洛州府的请帖?” 郑墨示意她打开亲自瞧瞧。 盛乔打开一看,原来是给郑墨的请帖,邀她下个月初到洛州府衙赴宴,落款孟畴。 “这是……”盛乔想了半天,也不明白郑墨为何要把这帖子递给她看。 “孟畴孟大人,是絮娘的兄长,如今在洛州府任司功参军,主管府学科举之事,我们这济善堂能办起来,还要多亏了孟大人的支持。” 盛乔隐约有些懂了些,“是因为我们的济善堂办的不错,官府也满意,所以才特意请你代表济善堂去赴宴领赏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郑墨说:“官府之所以会操持这次宴会,是因为朝廷派了巡抚过来,官府这时候请我们去,也又向巡抚大人表功的意思。因此,宴上一定不会只有我和絮娘两个人,还会宴请一些洛州籍的举人,比如纪明实,他也收到了帖子。”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盛乔还是不明白,眨巴着眼睛去看郑墨。 就知道她不懂,郑墨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实在是被盛乔上次的那番话吓到了—— “出身不重要,穷也不要紧,我有钱就好了,反正阿爹阿娘会给我准备很多嫁妆的。” 郑墨听得出来,自己这表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真不想嫁入高门了。 可就算不是门当户对,也不能相差太大罢,像徐少安这个车夫,就实在不是良配。 她只得再解释地明白一点,“既是表功,请的自然都是青年才俊,虽然他们现在只是举人,但明年就有春闱,若他们最后中了举,也算的上是年轻有为了。正巧你也要和徐肃年退婚,不如这次随我一同赴宴,先挑上一挑,如何?” 这回盛乔总算听明白了,她眨巴着水润的大眼睛,“表姐,你是要为我相看夫君?” 其实郑墨也不确定盛乔到底能不能看上那些人,只是不希望她的目光只局限在徐少安一个人身上。 郑墨说:“表姐只是想告诉你,你其实还有很多选择,洛州虽比不上长安,却也从不缺年轻俊朗的好郎君,若是喜欢,便是成就了一桩没事,若是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们再换下一个就是了。” 这话说得洒脱,可盛乔总觉得她话中有话似的,可她又听不出其中真意,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郑墨很是高兴,“阿乔,你这是答应了?” 不料盛乔却又犹豫起来。 郑墨只看她的表情,就是心中一沉,生怕她忽然对自己坦诚说其实她喜欢的是徐少安。 还好盛乔只是抿了抿唇,然后问她:“表姐,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郑墨一愣,摇了摇头。 虽然不如盛家繁盛,但郑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祖上几代为官,且官职都不小。 尤其是郑墨的祖父,盛乔的外祖父,曾做到过内阁次辅,虽然后来因得罪朱家被贬到了洛州,却没有半点消减祖父为君为民的雄心。 且因为他曾受了屈,就更是督促子孙后辈勤学苦读,势必要他们进得朝廷,为郑家洗刷耻辱。 在这样的家风之下,家中的男子自然更得祖父的喜爱,更郑墨身为女子,第一次单独与祖父说话,竟然是祖父要把她推出去联姻。 那年她才十四岁。 和同辈的几个兄弟一样,她也是自幼苦读四书五经,懂得的知识并不比他们少,甚至她在学堂的成绩,比两个哥哥都要强。 可就因为她是女子,不能入朝为官,不得祖父重视。 郑墨当然不会接受联姻,她很冷静地筹备了逃婚计划,顺利离开了郑家。 现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六年,家里的态度早已软化,但郑墨心里一直有个结,很少回家。 想到这些,郑墨心中也是有些酸涩,她以为盛乔是不喜自己的这番安排,所以才会问这些。 郑墨解释道:“表姐不是要安排你什么,只是你的情况和我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姑父姑母先前为何突然要和丹宁长公主家结亲,但我知道,他们一向是最疼你的,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要把你嫁出去的缘由,所以才会行此下招。” 早在郑墨刚开口,盛乔就知道她想偏了,本想出言打断,听到她接下来的话,又闭嘴听了下去。 “阿乔你想,连姑父这样的身份地位,都不能妥善解决的事,会是怎样的难题。” 盛乔不知政事,不懂朝政,郑墨却是知道一些的,对于姑姑和姑父此举的原因也能猜到一些。 但她并不想让盛乔心中负担,因此并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只是接着道:“我猜,这件事最终解决的途径,大约还是要把你尽快嫁出去,也正是因此姑父才会答应让你留在洛州,未尝没有拖延的意思。” “长安到底什么情况,我们谁也不知道,若你能在洛州寻一桩好亲事,岂不是皆大欢喜了?” 刚离开家的时候,盛乔心里的确很怨恨阿爹阿娘,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般对待自己,但后来看到了阿爹寄来的信,也明白了这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虽然不了解朝政,却了解她的爹娘。 此时听到郑墨的话,盛乔乖乖地点了点头,说:“好表姐,我知道你也是对我最好的了。” 小表妹就是可爱啊。郑墨感叹地揉了揉女郎软乎乎的脸蛋,说:“那你这回是要答应了?” 不想盛乔仍旧一副纠结的表情。 郑墨终于觉察出不对,问:“阿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想到表姐的直觉竟然这般敏锐,盛乔吓了一跳,心虚地使劲摇头。 她当然不会把徐少安的事说出来,只是她自己也不确定,她对徐少安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那真的是喜欢吗? 她不确定。 盛乔不喜欢这种患得患失看不到答案的感觉,琢磨半天,还是开口问了郑墨。 “方才的问题表姐还没回答我呢。”盛乔试图旁敲侧击,“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 郑墨目露怀疑,“你怎么问这个?” 盛乔眼神飘忽,“没有啊,我只是在想,若我真的和表姐去赴宴,在座有那么多年轻郎君,我怎么判断我喜欢的是哪个呢?” 其实郑墨也没有经验,她思索片刻,干脆开始引经据典,说:“《礼记·礼运》篇有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所以男女之情其实同吃饭喝水一样,都是最根本的欲望。这世间郎君再多,可如果你最想亲近谁,应当就是最喜欢谁的表现了吧。” “最想亲近谁……” 盛乔听了这话,一下子陷入沉思。 那她对于徐少安,算是想要亲近么?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已经消肿的唇瓣。 就坐在她身边的郑墨原本视线就一直放在她的身上,此时见她动作,视线也跟着挪到了她的唇上,终于觉出了一些异样。 阿乔的嘴角怎么好像破了一块似的? 郑墨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看错了,可等用晚膳时碰到纪明实,她险些把碗筷都摔倒地上。 怕被人听见,郑墨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你说什么?!明实,你是在同我开玩笑的罢。” 纪明实也看了看左右,叹道:“我何尝不希望是在开玩笑呢,今日我回去的时候,正看到阿乔红着眼眶从我院中走出去,当时她整个嘴角都是肿的。” 怎么会…… 郑墨只觉五雷轰顶,整个人都被劈开了似的,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 照纪明实所说,难不成徐少安那个混蛋真的轻薄了阿乔? 可看阿乔下午的状态,完全没有半分伤心萎靡的模样,反而有些春/情荡漾的雀跃。 阿乔虽然好说话,却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若她真的被人欺负了,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可她午后在她房间里待了那么久,却始终没有要和自己说的意思,甚至还旁敲侧击地问了那许多话。 这是不是说明,阿乔心里是接受的? 难道阿乔真的喜欢那个车夫? 郑墨脸色难看,却已经不是因为嫌弃那个车夫的身份,而是后悔自己没有早早和阿乔挑明此事,以至于任由两人发展到这个地步。 可谁又能想到,她一向乖巧听话的小表妹,竟然敢私下与郎君有肌肤之亲。 郑墨心中既懊悔,又有些愧疚,当时给姑父姑母写信时,她曾保证过一定好好照顾阿乔,可现在…… 郑墨神情苦涩,匆匆与纪明实告辞之后,便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第一时间给长安写信。 眼下这局面,她已经管不了了,还是要请姑父与姑母亲自定夺才是。 此事不容拖沓,郑墨写完就立刻封进了信封,亲自送到驿站,多加了十两银子,让人快马加鞭地送回长安。 幸而洛州离着长安本就不算太远,三天之后,盛怀义便收到了这封信。 原以为是阿乔写来的家书,盛怀义特意等了郑夫人回来之后,与她一起拆开。 但还没看到一半,夫妻二人就都觉出了不对劲,而等整封信看完,两人已是面色惨白,彼此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震惊。 “墨儿是在同我们说笑的吧。”郑夫人先开口,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盛怀义没吱声,只抬眼看了看她。 郑夫人也知自己是在自欺欺人,郑墨怎么会拿这种事凭空开玩笑。 可是她的宝贝女儿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车夫,还与他疑似有了肌肤之亲。 这信上写的女郎,当真是她的宝贝阿乔吗? 郑夫人仍旧不愿意相信。 “阿乔那么单纯,她什么都不懂,哪知道什么肌肤之亲。”郑夫人不住地念叨,“一定是那贼人对阿乔起了歹意,蛊惑她的。” 说着,像是为了寻求认同似的,郑夫人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盛国公,却见他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难道阿乔不是他的女儿,他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郑夫人隔着一张小桌,生气地推了推他,力道很是不小,“你宝贝女儿都要被拐跑了,你还在坐得住么?” 盛怀义睁开眼,既疲惫,又有些无奈,他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说:“夫人,阿乔是我的掌上明珠,我自然也是震惊的,这不是正在琢磨对策么?” 郑夫人向来是个利落人,立刻道:“还琢磨什么?此时当务之急,就是该让那车夫离阿乔远点。还是你真舍得阿乔嫁给一个车夫?” 别说是燕国公府了,就算是寻常人家的父母,哪个不是希望自家女儿能过上好日子的,怎么舍得让她下嫁。 可话是这么说,盛怀义道:“如今阿乔不在我们身边,我只怕一味地使些强硬手段,反教阿乔和我们离心。” “那怎么办?” 郑夫人说着说着就带上了哭腔,虽然已经知道阿乔的动向,也知道她身边有郑墨陪着,可自从女儿离家之后,郑夫人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担心她在洛州不适应,担心她不会照顾自己,担心她身在外乡会被人欺负。 在郑夫人心里,自家的宝贝就是配太子都绰绰有余,只有那郎君配不上她的份,没有阿乔不对的时候。如今听到她竟和一个出身卑贱的车夫关系亲密,心下如何不担心。 郑夫人抹了抹眼泪,“就算不嫁徐肃年了,咱们盛家的女儿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吧。何况长公主那边还没松口呢,这婚到底还没退成呢。” 盛怀义又何尝不是在为此心焦。 郑夫人少时曾是丹宁长公主的伴读,两人向来关系不错,也因此当时急着给阿乔定亲时,第一个就挑中了长公主的儿子。 如今阿乔不愿,没办法要退亲,郑夫人心中也是对丹宁长公主有些愧疚的。可没想到长公主竟拖着这事始终不理,一副不想退婚的样子。 许定亲就许人退婚,这事虽是盛家理亏,可长公主府如此行径,也实在没有大家之风。最近郑夫人一直在为此事烦忧。 盛怀义也是摸不透长公主的心思,难道长公主当真就相中他家阿乔了?碍于对方身份,盛怀义也不愿将原本的一件喜事彻底闹僵。 本想徐徐图之,没想到郑墨在此时传了信来,阿乔那边又出状况了。 盛怀义看着一旁抹眼泪的郑夫人,心中微叹,他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递过去,软言安慰道:“夫人别哭了,这事我定会解决的。” 郑夫人拿帕子拭去眼角的泪珠,怀疑地看着他,“你想怎么解决?” “近来太子又惹了不少事端,朝中事早已乱成了一锅粥。惠国公府趁机又闹出了不少事,陛下忙于收拢权柄,定然无暇顾及其他。” 盛怀义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计划,也是他早就有的打算。 “明日我就去找陛下告假,然后趁这个空当,带着三郎一并去趟洛州,不管墨儿说得那个车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无论最后事情怎么解决,还是要先见一见阿乔再说。” 第26章 你到底在躲什么? 26. 郑墨给长安写信的事, 并没有告诉盛乔,盛乔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她阿爹已经有亲自杀到洛州的打算。 纪明实帮她写好的字第二天就送了过来。不过他自己没有来, 而是差身边的书童送来的。 当日的事还历历在目, 盛乔也不能确定纪明实到底听没听见他们在外面的动静, 这会儿没见到纪明实本人, 她心底微妙地松了口气。 除了不想见到纪明实, 对于徐少安,盛乔这两天也是躲着走的。 虽然盛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他。 只是有时迎面遇见,下意识就想要绕路走, 偶尔目光交接,她也会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这样的状态盛乔很不喜欢, 每每下定决心下次再也不躲了,可等真的遇到徐少安时,所有的决心又全都化作了泡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 盛乔每天照常是上午要去水榭授课。 这日, 她难得起了个大早,原想着要去求知斋用个早膳, 谁知刚走到半路, 就看到对面月门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盛乔的动作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来人是谁, 左右看了看, 然后敏捷地躲到了一株桃花树后面。 那树不太粗, 盛乔往侧面使劲躲了躲,才借着繁盛的枝叶藏住了身形。 幸而男人也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匆匆走过, 完全没有回头。 明明是她先躲着徐少安的,可不知为什么, 看到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她心里莫名不舒服了。 怎么变得这么矫情。 盛乔在心里小声骂自己,但也不舍得骂太多,很快又给自己找好了理由。 其实也不能怪她,当时明明是徐少安先做出那些过分的事,占尽了她的便宜。 且不说什么小意哄着,至少也该软声剖白一番,求得她的原谅。 可徐少安呢,过后不仅没见到他对自己变得更殷勤,甚至还不如从前,只撂下了两句话便不知所踪,之后再没有别的举动了。 任谁经此都是要生气的,她对徐少安已经足够大度了。 想着想着盛乔又生了一肚子气,连早膳都没胃口了,干脆直接去了水榭。 在济善堂读书的孩子都是经历过洪灾,年幼失怙,因此十分珍惜此时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每日课前根本不必先生催促,便提早过来温习功课。 平时盛乔都是踩着点过来的,绝不迟到,但也从不会提前太久。 今日见她来的这么早,学生们都有些惊讶,几个性子开朗的甚至还主动问她,“先生,您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这话问的,盛乔不禁有些脸红,轻咳了一声拿出先生威严,转移话题道:“昨日我交代下去的课业写完了了么,拿来给我瞧瞧。” 几个孩子立刻老实了,乖乖地回座位拿了课业呈上,盛乔也不再去想那些男女之事,专心致志地给学生讲评起课业来。 在洛州也待了一个多月了,盛乔这个书学先生也做了有小一个月,从一开始的只会写不会教,到现在已经能在讲评时侃侃而谈了。 “颜公笔风端庄雄厚,临摹时切忌拖沓无力,燕尾也不能拖得太长,会失了颜体的劲道……” 盛乔拿朱笔在学生交上来的练习上圈出了几个字,“你瞧这几个字,都是由两部分组成,你起笔利落,落笔却绵软,且两便结构重心不对,一下失了美感。” 说着,她自己拿笔一笔一划地示范起来。 她的楷书承自父亲,原本只是小时候父亲让她练来静心用的,盛乔那时嫌枯燥无趣,但这个日复一日的写下来,虽然仍觉得无趣,竟也慢慢习惯了。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靠写字谋生。 这让她惊讶,也让她隐隐得意。 因此每次写字的时候,她都拿出十二分认真的态度,生怕被学生挑出半点不好,砸了自己的招牌。 幸而学生们都很崇拜她,围在她身边既钦佩又羡慕。 盛乔从前在家都是最小的那个,一直受兄姐们照顾,此时面对这些比她小了不少的孩子们,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晨起的朝阳逐渐升高,透过两侧的竹帘照进水榭,光影撒在盛乔身上,为她姣好的容貌镀上一层金边,远远看去,仿若神女下凡,矜贵又漂亮。 徐肃年在假山的凉亭上已经坐了很久,视线一动不动地钉在盛乔的身上,看她说话,看她笑,看她铺纸研墨,看她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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