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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脉更广,大约能从中牵线周旋。 她将此事与爹娘提起,不料阿爹却说他能帮忙。 孟絮当时也很是震惊,她父兄官职都不算很高,幸而祖上世代累宦,还算有些积蓄,可若供养一座书院,那需要多少银子。 阿爹却对她说:“像孟家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人家,女儿再出色,也难以寻得一个可靠的夫婿,可若有了一个好名声,便是公侯世子都不愁嫁。” 孟絮当时并不明白阿爹的意思,只是依照他的吩咐去同郑墨说了,表示自己可以出银子,且家里有个空着的别院,可以挪出来用。 郑墨是既惊讶又欢喜,随后两人又一并筹谋许久,终于算是把这济善堂撑了起来。 而等济善堂彻底开起来之后,孟絮也总算明白了父亲当时的用意。 从前她出门交际,坐的都是末流之位,但自从她承办济善堂之后,所坐的位置竟不知不觉挪到了前排,甚至上个月中阳侯夫人做寿,还给她发了帖子。 孟家在孟絮的高祖,祖父那两代时,还算有些名望,但后来祖父去世,孟家就彻底塌了台,他父亲不过区区五品官,只勉强还能维持一些文人清名。 但中阳侯可是皇亲国戚,往常哪里瞧得起孟家,如今竟然主动给她发帖子,孟絮简直欣喜得说不出话来。 如今,她能去更高层级的宴会,日后,她就能嫁身份更高的夫君。 果然,在中阳侯府的宴会上,明远伯的夫人瞧上了她,想把她说给自己的小儿子。 明远伯早年间也是京城勋贵,但渐渐地家中无人,后来家主又战死沙场,这才迁回祖籍洛州。 圣上深念其恩,不仅将允其爵位世袭,还对其后辈多有优待,明远伯的长子,如今就是在长安为官,幼子的前程定然也不会太差。 只是两家订婚时,宁远伯夫人特意提起,婚前抛头露面倒也不算大事,但婚后需得相夫教子,以夫为重。 这要求并不算过分,孟家自然无不答应,只是这济善堂,孟絮是再撑不下去了。 孟絮将这些一五一十地与郑墨说完,郑墨就明白,此时已再无转圜的余地。 对于孟絮来说,这济善堂只是她扬名的手段,如今目的达到了,何必再往里白扔银子呢。 孟家可还没富裕到那种程度。 就算有闲钱,还不如多置办两抬嫁妆,将婚礼办得再风光一些。 何况像济善堂这样的事,根本就是一个吞银子的无底洞,因为她不是要办一天,也不是一个月,而且想长长久久地开下去。 孟絮有自己的路要走,她又何必为难? 何况这三个月,她也算得上是尽心尽力了。 想通这点后,郑墨也不再纠结,只是对孟絮说:“絮娘,我自知你苦衷,只是腾挪新宅子也需要时间,布置修缮也需要时间,希望你也能理解我。” 孟絮并没有为难她,“我是秋日的婚期,此前,你尽管去办就是了。” 虽说离着秋天还有好几个月,可两个人都清楚,此时最难的不是换宅子,而是郑墨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不过这话,两人谁都没有提起,因为这是只需要郑墨一个人烦恼的问题了。 郑墨原本也不想告诉盛乔的,没想到她那么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情绪的变化,直接问上了门。 郑墨犹豫了一下,还是同表妹提起了此事。 她已经说得足够委婉,但盛乔听了还是很生气,觉得孟家这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既然没有长久办下去的心,当时又何必给人希望呢。 最重要的是,盛乔完全不明白,为何嫁了人就不能再经营这书院了。 婚前和婚后,又有何不同。 郑墨向她解释,“絮娘也是没办法,她出身不高,婚后自然一切都听婆家的,婆家不许,她又能如何?” 她提到婆家,盛乔觉得整件事里,最让人无法理解的就是孟絮的婆家了。 一介伯府,能瞧上五品小官的女儿,所图的自然不是什么钱财帮衬,只为的是孟絮贤良慈善的好名声。 可她明明所图为此,却又并是真的瞧得上这门营生,否则,也不会再订婚时提出那等要求了。 不过,她再不理解又能怎样,总归不过心下抱怨几句,又不可能真的让孟絮为了这个书院不许嫁人。 她看着郑墨愁眉苦脸的样子,知道她最发愁的就是银子,于是盛乔几乎没有犹豫,立刻道:“表姐,我替你出钱。” 郑墨很惊讶,“阿乔,你可知经营一家书院,一年需要多少开销?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我有钱。”盛乔说,“就算我没有,我可以找阿爹要,营办书院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他会答应的。” 郑墨知道盛乔说的是事实,以姑姑和姑父的性子,只要她开口,他们就一定会愿意出钱的。 可纵然盛家爵位再高,钱财再多,这样入不敷出花钱如流水的事情,她又哪里好意思开口。 但见盛乔亮晶晶的眼睛,她也不想驳了表妹的好意,只道:“银子先不急,你先帮我理一理最近几个月的账本,这济善堂一年要花费多少银子,还是心里得有个数。” 于是,盛乔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在算账。 此时听到徐少安问她,她掐头掐中地直接说结果,“表姐要重新找一处院子安置济善堂。” 虽然她前因后果全没有交代,但徐肃年一听她这略显生硬的语气,也能猜到一二,“孟娘子日后不再出银子了?” 盛乔很惊讶,彻底停下了拨算盘的动作,“你怎么知道?” 徐肃年和郑墨昨晚的语气几乎一模一样,“这济善堂说是书院,实际就是个空扔银子的无底洞,孟家家底并不丰厚,孟娘子会退却也是意料之中。”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是冷静,盛乔听了不舒服,抬头睨他一眼。 徐肃年看到她这个眼神就懂了,“你是不是答应郑娘子了,要帮她出这银子。” 盛乔不喜欢他这语气,淡淡的,听着没有什么人情味,于是哼了一声,“是又怎么样?”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徐肃年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问:“这书院并不盈利,全是砸钱的事,你要多少银子才耗得起,郑娘子这些年就没有什么积蓄吗?” 他还记得盛乔同他提起过,郑墨十几岁就离开家在外游历,很少回家。 一个女郎这么早的离开家门,要么是没有家了,要么是与父母亲人的关系淡漠。 郑家一族活得好好的,也就只有第二个原因了。 既如此,郑墨独自一人在外,没有个固定的营收可活不下去。 果然,盛乔道:“表姐说她名下有两间铺子,但因为是她自己盘的店面,位置、生意都不算特别好,每年的营收并不是很多。” 徐肃年问:“铺子在哪?” 盛乔想了想,说:“好像是一间在长安,一间在江州吧。” “长安的是西市还是东市?” 盛乔答:“西市。” 徐肃年在脑子里飞快地算了一下,然后道:“那一年能有个四五十贯入账了。” 这数量养活她自己吃喝玩乐绰绰有余,可若是想盘活一间书院,只怕连一年的租金都付不起。 盛乔听到他这话,立刻翻开郑墨先前拿给她的账本看,然后很惊讶地看着他,“这你也知道?” 她既惊讶,又钦佩,但也生出一点隐隐约约的不对劲,“你,你怎么懂这么多的东西?” 徐肃年轻咳一声,说:“我从前也想给我阿爹阿娘在西市盘一间点心铺开着。” “你家有那么多银子,还能盘点心铺?”盛乔直白地提出疑问,“你家不是很穷吗?” “……” 徐肃年说:“所以不是没盘成么。” 他连忙越过这个话题,主动道:“只往里填钱,一辈子都填不完,何不去找官府的学官商议,与官府合办?” 提起这个,盛乔又垂头丧气了,“哪里没找过,可是根本没人理,后来千难万难地才找到洛州府主管府学、科举的司功参军,可他是孟娘子的兄长。” “说起来这洛州府的官员也真奇怪,兴办府学难道不是扬名立万的大好事?他们为何不愿意做?” 当然是因为没有银子拿。 徐肃年在心里冷哼一声,却没在盛乔面前表现出来,只建议道:“我最近听说,陛下派了巡抚到洛州,若是洛州的官员不答应,或许长安的官员明事理呢?” 盛乔一听这话,立刻敏感地皱起眉,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一副你在说什么鬼话的样子。 “你让我去找徐肃年?” “……” 徐肃年顿了一下,“另一个。” “还有其他的人吗?”盛乔不怎么出门,也不了解官场的这些事,听到他的话,不由得有些茫然。 徐肃年说:“还有一位卢大人,听说,他是上一科的状元,且出身寒门,想必不会拒绝兴办府学这样的大好事。” 盛乔每听一句,眼睛就亮上一分,以至于都忘了去问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总归死马当活马医罢,这条路能不能走通,还是要试试才知道。 盛乔从座位上跳起来,立刻就要往外走,“我去找表姐商量……” 徐肃年连忙拉住她,“小娘子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在盛乔疑惑不解的目光下,他强行将人拉回来,说:“且不说你们能不能见到卢大人,就算你们现在能见到他,到时候与他说什么?” 盛乔想当然地说:“当然是提济善堂的事。” 徐肃年却说:“然后呢?” “然后?” 小娘子十六年来一直养在深闺,甚少出门,这些事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很超纲了,她茫然不懂才是常态。 若是从前,徐肃年心里嗤讽一声,也便罢了。 但此时此刻,他没有半点不耐心,无论盛乔是不是他的未婚妻,他都希望她能成为更好的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要你们提起此事,届时卢大人定然会问你们相应的开销和计划,还有如果官府真的答应,官府出资几何?且除了钱之外,校舍选在哪,山长又是谁,除了先生之外,杂役仆妇又需要多少?” 徐肃年知道盛乔是第一次接触这么复杂的事,因此没有一次性同她提太多,只挑拣了最简单易懂的几样说起。 可即便如此,盛乔也被他说晕了,半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肃年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所以,还是先看账本,至少要将济善堂一年的花销算出来,然后再谈别的。” 盛乔觉得他说得对,顺从地点了点头,然后毫不吝啬地夸赞:“徐少安,你好厉害啊。” 没有人不喜欢听到夸奖,尤其还是心上人的。 徐肃年微扬了扬唇,正要谦虚几句,然后就听到盛乔问他:“既然你这么厉害,一定能看得懂账本罢。” 徐肃年:“……做什么?” “你一定会的,陪我一起看罢。”盛乔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一起坐下,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那么多账本,我一个人看不完的,你陪我,好不好?” 这教人如何拒绝。 徐肃年几乎没有思考便立刻答应了,他无奈地揉了揉盛乔的脑袋,“好。” 郑墨带着人走进院子的时候,正看到两人坐在一起看账本的情形。 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这画面的确是赏心悦目,那两人也看着极为相配。 唉,徐少安也姓徐,徐肃年也姓徐,怎么做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郑墨忍不住异想天开,如果这个徐少安不是车夫,而是丹宁长公主失散多年的小儿子就好了。 这样,原先的婚事也不用退了。 郑墨想得出神,也就没注意到身后徐肃景的脸色已经像生吞了一个茄子似的,又白又紫。 他到了济善堂后,声称要找盛娘子,门房很快替她通报,然后这位郑娘子亲自把他带了进来。 可这盛娘子身边坐着的人,怎么越看越像他大哥。 第34章 谎言如何收场 34. 徐肃年一向警惕, 但因为在盛乔面前,他的大半心思都放在了身旁的女郎身上,全没在意外面的动静。 等他察觉到不对, 抬头看过去的时候, 郑墨已经带着徐肃景往这边走了过来。 一向思维敏捷的徐肃年也被这一幕惊到了, 甚至第一反应, 是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盛乔也后知后觉地听到脚步声, 抬头去看,惊讶道:“二郎君……” 然而对方却没回应。 盛乔顺着他定定的视线去看,转头看到了身边略显呆滞的徐少安。 两人相识这么久, 盛乔还从未见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奇怪地看了看他, 又去看对面的徐肃景,疑惑道:“你们……认识?” 从刚看到两人在一起,徐肃景就觉得不对劲。 若不是场合不对, 且对方有一个是自己的亲大哥, 他看到这两人的身体靠的那么近,几乎都要以为他们是什么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了。 可那日见到盛娘子时, 她又分明说自己见不到自己大哥。 直到这句“你们认识”问出来, 徐肃景才确定, 盛娘子应当并不知道身边的这个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君。 果然, 他还没开口, 就听他大哥极为无情的回答—— “不认识。” 徐肃景嘴角抽了抽,然后在大哥充满威胁的注视下, 点头, “不认识。” 盛乔却仍觉得奇怪,再度看了看两个人。 此时徐肃年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 冷淡平静得挑不出半点错漏,盛乔没看出什么问题,干脆直接说:“那你刚才干嘛那个表情,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徐肃年飞快想好了借口,“其实是觉得这位郎君有些面善,先前在店里帮工时,好像见过,又怕认错,这才……” 徐肃景过了十八年,但这绝对是他第一次从自家大哥的脸上,看到疑似为局促的表情,他险些没压住唇角将要扬起的弧度。 徐肃年何尝看不出弟弟是在幸灾乐祸,可此时他已无心顾及,一门心思想要打消盛乔的心中疑惑。 “郎君一看就是贵人,我怎么会认识。” 徐肃年干脆也直接问道:“难道这位郎君也是济善堂的新先生么?” 这话一问出来,盛乔的疑虑立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局促。 因为她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介绍徐肃景,难道要直说他是端阳侯的亲弟弟么?徐少安会不会多想。 正犹豫着,徐肃景已经施施然地朝二人揖了一礼,自我介绍道:“在下徐肃景。” 徐肃年淡定回礼,“在下徐少安。” “少安”是大哥的字,除了阿娘之外,平时甚少有人这么叫他。 看来兄长一直在盛娘子面前以“少安”自居,只是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两人分明早有婚约,又何必假借其他身份? 徐肃景满腹的疑惑想要探究,奈何兄长似乎并没有久留的意思,打了个招呼就说要告辞了。 接下来说的事,的确不太适合徐肃年听,盛乔巴不得他赶紧走,没多想就立刻同意了。 郑墨也没说什么,沉默地点了点头。 徐肃景倒是有心让他留下,但还未开口,就见大哥在经过自己时,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对兄长的畏惧一下子战胜了看热闹的心思,徐肃景哪还敢多说话,默默闭上了嘴巴。 等徐肃年走后,盛乔立刻看向徐肃景,“二郎君,你今日来找我,是不是可以带我去见端阳侯了。” 本来是可以的,但是现在…… 徐肃景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郑墨拉着两人坐下,又吩咐琥珀去上茶。 徐肃景端着茶杯沉吟半晌,一句话逗没说出来。 盛乔看出他的为难,忙问:“怎么了?” 答应是肯定不能答应的,虽然不知道大哥为何要骗盛三娘子,但若是因为自己,坏了大哥的好事,只怕要被大哥记恨一辈子。 于是,徐肃景犹豫了半晌,还是道:“我大哥,的确不在洛州。” “什么?” 郑墨和盛乔几乎异口同声。 徐肃景道:“我昨日去驿馆时,只见到了我大哥的随从,他说我大哥未在洛州府,而是去了下辖的郡县,想是有什么公务要办。” 话里半真半假时,最像真话。 盛乔果然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很是失望地垂下眼睫,“居然真的不在。” 看她的表情,徐肃景不由得更加疑惑,原先她以为,盛三娘子想见自家大哥,只是想尽一尽未婚妻的本分。 可现在…… 她分明已经有了另一位“情郎”,难道还要吃锅看盆,两不耽搁? 徐肃景实在有些搞不懂了,纠结半晌,还是没忍住把话问了出来,“小娘子,方才那位……他是……” 这回轮到盛乔语塞了。 要不要与他说实话呢? 盛乔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郑墨,咬了咬牙,干脆直接坦白,“其实,我是想去找你兄长退婚!” “退,退婚?” 徐肃景莫名觉得自己有些头晕,“为何要退婚?” 盛乔没说话,但看表情,颇有几分羞怯。 徐肃景明白了,但他的头更晕了,“你要为了刚才那个徐少安,和我大哥退婚?” “不是为了他。”盛乔试图解释,“是为了我自己,我本来就想退婚。我阿爹已经去见过丹宁长公主了,早已主动提出要退婚,但丹宁长公主说端阳侯不在京城,不好替他做出这么重要的决定,我这才想着……可没想到你大哥并不在洛州。” 明明是晴空万里,徐肃景却觉得自己脑袋被雷劈过,额头一跳一跳地胀痛。 他沉默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盛娘子,我只问你一句,请你务必如实告知。” 盛乔点头。 徐肃景说:“你是不是,喜欢方才那个徐少安。” 盛乔:“……” 没想到他这么直白的就把这话问了出来,不过盛乔一向不是个遮遮掩掩的人,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虽然郑墨还在,但她仍是坦诚地点了点头。 哐当! 徐肃景手里的茶杯滑落,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对面两个女郎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可徐肃景已经无暇顾及了。 他未来的嫂嫂想和自己的大哥退婚,原因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大哥?! 若不是亲耳听到,徐肃景都要觉得自己是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折子戏。 不!就连折子戏都写不出这样曲折离奇的故事! 如今却发生在了自己亲大哥的身上。 其实这一切本来很简单,只要大哥说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所以,大哥为何不直接说明自己的身份呢。 盛乔没想到自己这句话会引得徐肃景这么大的反应,但想想也是,她本身应当是他大哥的未婚妻,如今却堂而皇之地与另一个男人生了情谊,若不是看在她姓盛的份上,只怕当场就要与她翻脸了。 但也正是因为她姓盛,所以才养得出这般坦荡的性子。 即便她喜欢上了一个车夫,她也觉得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于是,盛乔只当自己没看见那跌落在地的茶杯,接着道:“今日我将这些坦然告知二郎君,也是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我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与家父提起了退婚之事,但因端阳侯不在长安,只能一推再推,若是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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